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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抉择

风雪连天,断肠人在天涯。亦峰,梦想成真了。他一直想抱一抱怀中的少女,哪怕是一下也好。

曾经的奢望,曾经活泼好动,古灵精怪的剑霞。哥哥哥的叫地甜,却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如今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亦峰怀中,脸色苍白。只剩下微弱的气息,也努力缩减着身子。时不时的喃喃着,“哥哥,你在哪。我想回家…”此时的剑霞,伤势得到了控制。听着她喃喃自语的亦峰,笑得满脸苦涩。少年知道,她喊的不是他。是那个,万人追杀、都不死,却失踪在雪崩之下的剑情。

亦峰带着剑霞,以经走遍了天险禁地。只为寻找一种彼岸草,同时也在躲避着某人。一边也在寻找着出口,少年脸上有着倔强,他打算离开这里,带上剑霞回家。

原本亦峰是跟古天在一起的,后来觉得,剑情可能早就死了。所以他半夜,带着剑霞不告而别,独自去寻找治疗的方法。如果说,炫舞是青梅竹马。那剑霞就是亦峰,真正意义上心动的女孩了。同样的,亦峰知道,那个少年也喜欢上了剑霞。只不过是他还没有发觉而已。

在这万里平原,长路漫漫,风雪连天。不知道该去哪儿的亦峰,漫无目的的行走。只是少年的背后,并没有足迹留下。

忽然,前方雪地里,出现一排行走的足迹。有着微弱踏雪声,却不见有人。亦峰停了下来,下意识的搂紧了点怀中少女。警惕的说道,“还是给你找到了。”

雪地的足迹,停在了亦峰面前。然后凭空浮现出一个少年。古天冷冷的看着眼前亦峰道,“把她交给我,我挠你一命。”

古天脸上挂着愤怒,要不是怕伤到在呼的人,他哪里会在这里跟亦峰废话。

亦峰笑了笑,低头看了看,怀中眼角流下一滴泪的剑霞。他用脚划开地上雪,然后蹲下身子,把她放在了地上。而后亦峰站了起来,走到古天身边停了下来,冷冷说道:“她不是谁的,让她自己选择吧。”

说完,亦峰向前走了几步,转身拉开了架式。古天原地不动,思考了片刻,转身看着赤峰。他升出左手,以雪花为媒,凝聚成剑。而后指着亦峰道,“出剑,够看的起你了。”

亦峰冷哼一声,挥手戟现,长一丈二。名方天画戟,戟的画杆似有八荒火龙之灵,触之有焚烧之感。画戟顶端利尖之处,透着煞戾无匹的杀气,让人凶性渐涨。方天四角之刃,仿佛藏着修罗之力,迷人心智,嗜血杀戮。

亦峰冷眼盯着古天,重达万斤的方天画戟,缓缓往后摆道,“小心了,刀剑无眼。”

古天对着亦峰点了点头,“拿出你的真本事吧。”

忽然风停了,天空的雪花还在飘。忽然一道剑光,从古天腕中闪出。只听嗡嗡地剑声,这是古天动了。他以剑气开路,脚如风。手上一连三剑,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风中,只听得那破碎雪花声。

亦峰身子一沉,沉于地下。手中的方天画戟在指间旋转起来,搅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坠落下来,几乎把古天的手给搅了进去。

即刻古天松开手,一震剑端,化解了亦峰的攻击。而后不约而同的纷纷跃起,在雪花之间跳跃,两人的招势,大开大合。在漫天的雪花中打斗,他们的飒爽英姿无人观赏。他们心爱的女孩,早在他们打地难解难分时,悄然离开了。

许久,二人一触即开。古天的剑化成灰,手中却是多了一壶酒。他打开瓶盖,抬头苦涩的灌了半瓶,随后丢给了亦峰问道:“她是装的,对不对。”

亦峰没有回答,他灌了一口酒,看向了远方那坐山峰,“我早就该知道了,我们永远比不过那个家伙。”

古天问道,“那她为什么不告而别。”

亦峰摆了摆手,打断了少年的话,“或许是我们对她太好了,说不定剑霞心动了呢!毕竟女人么…你知道地。”

风雪中,古天沉莫了。他回想起来,剑霞似乎有那么一点点,胆子大了起来。

“古天哥哥,水好凉啊。”

“不会啊,我亲自烧的水。”

“想多了吧。”古天自嘲了一下,拎着一壶酒。一口一走,在风雪载途中寻找着什么。亦峰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古天诧异的回头问道:“你跟来干嘛。”

亦峰抹了一把嘴巴,在耳边晃了晃酒壶,随后反问道:“那你又去干嘛!”

古天笑得苦涩,“这当哥哥的,怎么能让她孤独前行呢?”

亦峰加快了脚步,“是啊,做好哥哥的本分就行了,不是么?”

亦峰像是在对古天说,其实更像在对自己说。

“剑霞的不辞而别,或许就是…哎。”古天灌了一口酒,亦峰点了点头。两人加快了脚步,追寻着雪地的足迹……

雪中瑟瑟发抖的少女,拎着一把弯刀,独自前行。而脱离了安全的港湾,她并不后悔。因为剑霞发现,亦峰哥哥有了越线的想法。而她自己并没有反感的意思,这让剑霞感觉到不可思议与害怕。

“亦峰哥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好。还有古天哥哥,你就是个木头。哼!”剑霞嚷嚷着前行,小脸蛋冻地红红的。还时不时的踹上两脚雪花,似呼是认命。

“半年多了,看来哥哥真的已经死了。啍,古天哥哥就是木头木头…”剑霞迷忙了,她以经认定哥哥死了。剑霞在想,要是在古天与亦峰中间选一个。似乎更倾向古天哥哥,因为古天会欺负她。就像哥哥那样,想到亦峰,少女嘟着嘴笑开花,“亦峰哥哥太傻了,傻不拉几的。怪不得炫舞姐姐不鸟他。”

剑霞不知道的是,潜意识里面,还是先择离开。或许这就是刻在骨子里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品德。起码目前来看,剑霞心中还是装不下别的男人。而她前行的方向,正是哥哥最后出现的地方。

跟在后面的亦峰,不知道做何感想。他在想,对女孩子好也是错么。旁的古天却是后悔死了,他在想,要是再`坏'一点点,可能结果就不是这样了。

如此,两个各怀鬼胎的少年。鬼鬼祟祟的跟在剑霞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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