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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李国富扔出那句话后,便没事似地低下头,掏出烟口袋,鼓捣着卷起旱烟来。他小时候随父母到黑龙江当过氓流,得过大骨节病,手指短粗僵硬,拿铁锈镐头这些大物件时,看不出别扭来,一经做起细致活,像卷烟,摘菜,打扑克抓牌这类的,便显得有些笨拙了。他在做这种事情时,神情专注,眼睛只管盯着自己的手指头,无暇顾及别人。

葛连也跟着沉默一会儿,见大伙都没有搭话的意思,而这个话题是他挑起来的,自己再不吱声,显得有些不仗义了。他呵呵地干笑两声,对李国富说,你哥要走了,你也不买两挂鞭炮欢送欢送?太不够意思了。

李国富仍旧低着头鼓捣着。那只旱烟在他手里,感觉比拿着一根铁棍还费劲。他在用力地拧着,嘴角和眉毛都在跟着手指着急,时不时的抽动着。他终于竭尽全力把旱烟卷得像木匠砍出来的楔子后,稍微地松了口气,这才小声地嘀咕道,操,走就走呗,高兴的也不管我一个人,凭啥让我出钱买鞭炮?

葛连一直在盯着李国富卷烟,见他笨手笨脚的样子,本来就有些好笑了。听完李国富的话,他嘻嘻地笑着,用脚蹬了蹬李国富的大腿说,不用你出钱,跑腿总行吧?

李国富以为葛连是在跟他闹着玩,便没当真。他往后挪了挪屁股,把卷好的旱烟泯点吐沬粘上,叼在嘴角,边掏火机边顺口搭音地说,你敢拿钱,我就去。

“你要是不敢去,那你就是我们大伙的孙子。”葛连说着就蹦起来了,把李国富戴着的那顶草帽抢下来,放到人群中间。他先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扔到草帽里,并学着那些打把式卖艺人的样子,冲着大伙抱了抱拳,说,各位老少爷们儿,李国武要滚蛋了,咱们咋地也得买点鞭炮庆贺庆贺,今天在这儿集资,有钱的捧个钱场,咱们把钱凑上,李国富要是不去买,就等着他管咱们叫爷爷了。没带钱的也不要紧,捧个人场,证明李国富确实说过这话就行了。

葛连刚的话音刚落,大伙像被打了兴奋剂似的,立即精神起来。老葛家的几个人连滚带爬地往草帽里边扔钱。有五块的,有十块的,还有人唏哩哗啦地往里投钢嘣子。一转眼的工夫,就凑了一帽底。

李国富根本没想到葛连会有如此大的号召力,其实不光是他,葛连自己也没想到大伙会如此地响应他。葛连本来就是那种不起眼的人,打小就没个正形,不管是老的还是少的,男的女的,逮着谁都闹,再加上他长得瘦小枯干,给人一种歪瓜劣枣的感觉。庄上的人,都拿他当活宝来对待,每年正月扭大秧歌时,大伙都让他扮孙悟空,他也乐此不彼,借着这个机会,一会儿逗扯大姑娘两句,一会儿用棍子捅鼓小媳妇几下。人们都习惯他的这种做派了,在大伙看来,他的话就是耳旁风,吹过去也就罢了。今天大伙的举动,让葛连竟然不知所措了,呆愣在那里,只是嘻嘻地傻笑着。

眼看着事情要整成真格的,李国富坐不住金銮殿了。他赶紧往前爬了几下,来抢他的帽子。他说,嗳——嗳——别闹了,这事传出去不好。咱们高兴归高兴的,放鞭就别介了,咋说也是老邻旧居的这么多年了。

这会儿,老葛家扔完钱的那几个小年轻的窜过来,把李国富按住了,不让他接近那个草帽。老曹家的几个人,也表现出趁火打动的意思,纷纷地站起来,向自己兜里去摸。又是一阵唏哩哗啦地响动,草帽里的钱又多出一层。

曹大牙光着膀子,全身上下只穿了个大短裤,他摸摸身上没带钱,就大声地嚷嚷着,说谁带钱呢?快替我掏上十块。别的份子可以不随,这个份子,就是砸锅卖铁也得随一份。他来回的目寻一下,见他五叔刚掏过钱,正往兜里装呢,就跑过去,从五叔手里扯了一张十块的,扔在草帽里。

葛八赖媳妇掏出钱来看看,见兜里全是一百和伍拾的。她扯出一张伍拾的来,又有些舍不得,正在犹豫,看到曹大牙借钱,她也跟过来,从曹老五的手里扯了一张,先投到草帽里,转身又回到曹老五跟前,把那张五十的递过去,说再给我四十,算还你了。曹老五看看手中还有三十七块钱了,说不够了,哪天再说吧。葛八赖媳妇抬手把曹老五手中的钱抢过来,说那三块不要了,就当我捐了。

人们扔完钱后,彼此使个眼色,仨一帮俩一伙地转身回家了。有的人还边走边回头嘻嘻地笑着,好像刚才他们不是扔钱,而是捡到钱似的。那笑声,给这个沉闷的午后,增加了一丝流动的气息,让人们觉得凉爽很多。

“我不去,我宁愿当孙子了。谁的钱谁拿回去,求你们了,闹着玩也没有你们这么闹的。”刚刚被松开的李国富爬起来赶紧招呼。他越叫,大伙走得越快了,有几个人竟然小跑起来。李国富一看没辙了,他跑过去扯住葛连,说你个王八犊子,你别走啊,祸是你惹的。你得帮我查查,总得有个数,要不多了少了的,我没法交待。

葛连本来也想跟着大伙溜之大吉的,只是略迟疑一下,被李国富逮往了。他虽然还在笑着,但笑容中却掺加着杂七杂八的成分,有些不自然,不好意思,不太相信。他撅着腚,往后稍退着,搓着手说,你就端回去得了,还查个蛋毛。可着钱买,能买几挂算几挂,剩下的给你买盒烟,算是跑脚费了。

李国富放开葛连,气得手都有点哆嗦了。他说你个犊子,这回可把我坑苦了。你说咋办呀?这要是让李国武知道了,不得恨我后半辈子才怪。

“这有啥不好办的,就当你上街给大伙捎回来的就得了。这钱是我张罗敛的,我都没怕,你怕个啥?出了事,你往我身上推,我扛着。葛连一副英雄气慨地说着,下意识地往李国武家门口瞅了两眼,也匆匆忙忙地走了。

李国富又在树下站了一会儿,看到葛连也拐进院子里去了,他把右手伸进帽子里翻拾两下,想把钱装进兜里,但那些钱零打碎小的,他全身上下只有衬衣上有个兜,还已经让烟口袋和打火机塞满了。他便把帽子卷了卷,夹在腋下,神情沮丧地往家里走去。

在走到葛晓春家的胡同口时,李国富拐了进去,奔向南街,绕到曹子海家的那个胡同又拐出来,穿过横道,进了他家的院子。他绕这个半个圈,就是为了不路过李国武家门口。

回到屋里,李国富看到老婆正侧卧在炕上睡觉。可能是热的,老婆竟然把上身仅有的一个吊带背心都撂起来了。她胸前的那对大奶子,一只压在身下,另一只平搭在炕上。老婆本来长得挺有模样的,在合庄和她般对般的这帮娘们中,也算是上等货色。只是这两年胖了些,特别是胸前的那对东西,突飞猛进,像扣上两个大号碗似的。以前她还用乳罩兜着,现在是想兜也兜不住了,用最大号的乳罩,也只能扣住一半,总有另一半一不小心就流出来。她索性也就不戴了,任那两只兔子在胸前跳跃着。李国富一直觉得老婆这对东西有些招摇,显眼,容易让男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扑过来,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听村里的小孩子管他老婆叫大咂咂了。他知道,这个外号不是孩子们首创,是大人们说起时,让孩子们听到了。为此,他不乐意让老婆往人多的地方凑合,也因为这事没少跟老婆生气。老婆也理解他的心情,中午别人都到李二歪家门前坐着,她就躺在家里睡大觉。

李国富望着老婆的睡姿,皱了皱眉头。他从坑上捡起一条破围裙来,横搭在她的身上,把露着的地方勉强掩盖起来。他刚把手里的草帽放到炕上,打算倒出来查查,老婆又被热醒了。她翻个身,把身上的围裙扒拉到地上。这回她变得仰面朝天了,两个大奶子随着呼吸在胸前颤动着。李国富从地上拾起那个破围裙来,甩到炕里去了。他端起草帽,去了西屋。

草帽里共有一百零四块钱。李国富查完第一遍后,有点不放心,又查了一遍。他把那八张十元的捋好,对折,放到一边。又到墙角的箱子里掏出个黑色的人造革包来,把那些五元以下的零钱,划拉到包里。他是开豆腐坊的,每天卖豆腐是需要找零钱,他见到零钱,似乎比整钱还亲切。他把那个包放入箱子的同时,从里面掏出一叠十元钱来,从中扯出两张,把那叠钱放回去后,他扶着箱子盖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也应该摊一份,又抻手从箱子中扯出一张来,才把箱子盖上。他把手中的三十块钱连同炕上的那八十放在一起,这才掖入自己的衬衣兜里。

这间西屋,原来是儿子的房间,去年儿子上县城读高中,吃住在学校里,这个屋子就变成库房了。这两年,辽西的年景好,黄豆大丰收,价格也相对便宜些,李国富便趁机收购一万多斤。他怕放在豆腐房里受潮发晦,便装成麻袋,堆放到西屋的炕上,只给儿子在炕头留下一张裖子那么宽的地方。儿子每月只放一次月假,回来住两宿。平常的时候,这个地方仍然归李国富使用着,成了他挑选黄豆的基地。

黄豆中有沙子,李国富怕打浆时弄坏机器,在泡豆子之前,得把沙子挑出来。以前他是用手工去挑,两口子每天因此得用去一个小时的工夫。今年的正月份,他突发灵感,找来一块旧门板,平放到炕头上。他在门板的两边各钉上一条一寸多高的小木条,在炕里那端的门板下边,垫上两块砖,让门板形成一个坡度。在炕沿的这边,放上一个簸萁,他把豆子从麻袋中撮出来,直接倒到门板上,那些小豆子就沿着斜坡,滚落到簸萁里去了,而沙子和土,便停留在门板上。这个办法大大地减轻了他的工作量,也缩短了工作时间,他老婆非常高兴,逢人便说起丈夫的这个发明,称这个东西为“选豆机”。儿子回来后,不知道这东西是干啥的,李国富就示范给他看,儿子笑着说,这个“选豆机”还是“国富牌”的,李国富听后虽然拍了儿子一巴掌,是带着满脸笑意打的。

按照惯例,李国富下午是不需要上山干活的,他在家里做豆腐。豆子中午吃饭前就选好泡上了,他只需要在下午三四点钟打成豆浆,熬出来,压成豆腐,明天起早送到街里的各个饭店就得了。他向窗外看了一眼太阳,感觉时间尚早,就扯两条麻袋铺在“选豆机”上,想躺下眯一会儿。以往他是没有午睡习惯的,有时候在李二歪家门前坐到三点来钟才回来,就直接打豆浆了;有时候回来的早些,便看一会儿电视。今天他是既没心情看电视,也没心情打豆浆,他被买鞭炮的事闹得有些拧肠刮肚的,他有些顾虑、有些担心,还有些兴奋。他在猜测着现在大伙会怎么议论他?会不会把他从奸细划成叛徒。李国武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样?他老婆听说后,又会有啥反应?

就在李国富要睡着还没完全睡着,没睡着还希里糊涂的时候,他家的小花狗在当院叫起来。他扑棱地一下坐起来,认为是李国武找上门来了。他跳到地下,没来得及穿鞋,便跑出去。此时,他想的倒不是李国武能把他咋地,他要做的是把李国武挡在门外。李国武时常到他家来串门,他家的狗见到李国武只是给个动静,并不真咬。李国武是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屋的,而东屋炕上,他老婆还光着上身睡觉的呢?

李国富跑到院子中央,才看清楚门口站的是薛平媳妇。她把身子掩在门垛后边,只探出半个脑袋来,不错眼珠地盯着当院的那条小花狗。李国富松了口气,他先冲着狗骂道,操他妈的,嚎啥?小花狗立即停止叫声,他才冲着薛平媳妇说,没豆腐了,明天再捡吧。

薛平媳妇看到狗不叫了,这才把身子从门垛后移出来。她冲着李国富说,我不买豆腐,是给你送钱来的。李国富听后有点发懵,薛平家一个月买不了两次豆腐,每次只买一两块钱的,从来都是现钱交易,没赊欠过。他在快走到大门口时,疑惑地问,啥钱?薛平媳妇把手里攥着的二十块钱往前送了送说,李国武要滚蛋了,我不得随个份子啊?薛平媳妇的耳朵有点聋,她总以为别人也聋,说话从来都是粗门大嗓的。以往她来捡豆腐,也是扒在大门口喊大叫的,吵得这半条街的狗都跟着叫唤,今天她好像还是故意地压着声音,有点像说悄悄话的样子。就这,也比别人正常说话的声音还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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