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70600000004

第4章

第二天早上,楚红姐俩是被电话铃声叫醒的。她们睁眼一看,太阳都照进屋里一大截了。电话在楚香睡的这边床头柜上,她拿起听筒递给妹妹。楚红刚把听筒放到耳朵边上,就听传来大郑的声音。大郑说你们还没起来吧?楚红动了下身子,说,郑哥,我们起来了。大郑说我也没别的事,就是告诉你一声,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店里没多少顾客,我们忙得过来,等啥时候你心情好了,再来上班就行。楚红答应着,她在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她想真诚地对大郑说声谢谢。但还没等说出来,大郑又说,家里有啥困难尽管吱声,大伙会帮助你的。说完他就挂断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楚香就陪着妹妹一直地呆在家里。她这个姐姐可谓尽心尽责,早上不等楚红醒来,她便醒了。晚上啥时候听到楚红睡着了,她才睡去。整个的一个白天,她总是跟在楚红身后说着话,不停地说,不着边际地说,得着啥 说啥,说到哪儿算哪儿。看到楚红的情绪稍有变化,她就赶紧地去宽慰。楚红就像一只风筝,被她牵引着,就连楚红的思想,也被她牵引着。她不给楚红一会儿闲下来可以悲伤的机会,这让楚红多少有些烦她了。有时候,楚红就冲着楚香嚷道,你哪来得这么多话,让我静一会儿行不行。楚香被妹妹训斥过后,不急也不恼的,她这个幼儿园的老师,这些年来练的就是这种功夫。她总是带着笑意地看着妹妹,看到楚红的情绪有点不对头,她的话匣子又打开了。

楚香在万福镇呆五天后,被楚红撵走了。楚香是吃过午饭后走的,她走后不到二十分钟,楚红的两个同事就来了。超市实行的是两班倒,这几天,休班的几个姐妹都来过,因为有楚香在,她们进屋坐一会儿就走了。

这两个人见楚香走了,怕楚红自己呆着伤心,便没走,和她唠了一下午的嗑。期间她们说起班国义时,楚红也哭过一次,只是瞬间就好了。其中的一个人呆到傍晚回家了,她的孩子小,丈夫又上夜班,她得回家管孩子。另一个下午就说不走了,在这儿陪着楚红住。楚红说自己没事的,让她回家去吧。那个人还挺固执,说她回家也没事,她丈夫在外边打工,孩子由她公公婆婆管着,回去也是自己呆着,还不如在这儿有意思呢。楚红撵她两次后,就不好再撵了,只好让她留下来。

这个同事就和楚香一样,总是在那里嘚嘚地说着话,且别说想事情,就是连插嘴说话的机会也没给楚红留。直到楚红这边响起轻微的酣声后,她才罢休,才翻过身去睡觉了。

第二天是班国义烧头七的日子,班娜老早就来了。她先招呼楚红出去买些纸钱来,回来后两个人叠好。他们刚收拾利索,林中文找的车也到门口了。是一台面包车,上边坐着班国义家的几个至近的亲戚,他们都是去班娜家集合的。几个人一起到公墓,大家都没怎么哭,因此班娜和楚红也没哭起来。她们才哭过几声,就被其他的人扯走了。

回来的路上,林中文说今天中午他请大家吃饭,车就直接开到饭店去了。

等大伙吃过饭,班娜两口子上班了。其它的人没事,又回到楚红家里。整整一个下午,大伙研究的都是找保险公司理陪的事。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楚红的脑袋都大了。班国义的车是在一个拐弯处窜出公路撞到对面树上的,当时路上是怎么个情况,并没人看到,这样理陪的事只能找保险公司了。

班国义的表姐张素英率先提出明天她帮着楚红去找保险公司的,说她在那里有个认识人,还是个小头目。她让班娜准备两条好烟,明天带去,这事可能好办些,也能早点拿到钱。她的这个提法,得到在座的各位的一致呼应。她们都说这个办法可行,让张素英帮忙跟那个人接上头,以后再去那里时,就有扑头了。如果以后张素英没时间帮着跑,就给她们打电话,她们轮流着和楚红去。

楚红听后先还是挺感激的,可她逐个人看过一遍后,心里突然悲凉起来。原来附和这个建议的人,都是她家的债主。班国义在买车时,都从他们手里或多或少地借过钱,现在还都没还上。楚红也突然明白了,他们这么热心地帮她,只不过是想让楚红早日把钱拿到手,把欠他们的钱还了。

这些人是陆续走的,楚红并没送他们,她还坐在床边上发呆。她由那些人刚才的话,想到欠他们的钱,再由这些钱,想到借钱的人。她越发地对班国义产生起一丝恨意来。她在心里骂,说你这个丧良心的,你两手一撒享福去了,把这么个乱摊子扔给我了。你口口声声地说爱我,怎么就不能为我着想,怎么就不能慢点开车呢?你的眼睛当时在干啥呢?你的脑袋在想啥呢?她越想越来气,她开始盘点起班国义的缺点来。想到他不爱讲卫生,不洗脚就上床;想到他有时好说粗话,特别是在被窝里;想到他对自己不放心,她和哪个男人说句话,他都会显得提心吊胆的样子。

楚红是边抖落着班国义的不好边收拾他的遗物的,她把家里的两只木箱子倒出一个来,把班国义的衣服,鞋帽和用品都放到那个箱子里。她收拾的很认真,把衣服叠得板板正正的。有时候一件衣服叠过好几次,啥时候满意了,才放到箱子里。她把班国义的几双皮鞋都找出来,重新打了油。又找来些报纸,把报纸团成团,塞在鞋堂内。开始做的时候,她知道这些鞋是永远不会有人去穿了。但做着做着,感觉就变了,好像班国义是出远门了,过一段时间就能回来。再往下想着,就好象听到大门的响动,看见班国义满身尘土地进到屋里来了,在跟她说饿了累了困了。她就又去把刚才叠好的衣服翻拾着,把他应该换的再找出来,放在一边,却又觉得不对劲,他回来应该是几个月后的事情,那时候已经是秋天了,怎么能穿这么单薄的衣服呢?便又把拿出的衣服放到箱子里,重新再找出一套厚点的来……楚红就这样收拾到天黑下来,最后把那个箱子终于归整利索了。她把锁头按上时,抬眼看墙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的8点多了。

楚红用小奶锅煮了袋方便面,她没往碗里盛,是站在厨房里端着锅吃的。这些方便面是她的同事昨天拿来的,都是被挤压碎的。她知道这是大郑让她们捎来的,以前她们发现有这样的方便面,就单独放起来,让大郑拿到家里去煮着吃。看来近期大郑是没往家里拿,而让她们捎给她了。她又翻翻同事拿来的那个纸箱子,里面还有两袋蛋糕和七八根火腿肠。

吃完饭,楚红把厨房归拢一下,去院子把大门插好,又到房后的厕所里接一次手,顺便把那个尿桶拿到屋里来备用。她把屋门插好,还用手又推了几下,这才放心地关了外屋的灯。以往的这些事情,她几乎都没做过,都是她丈夫去做。这就又让她想起班国义,她想今天晚上是应该好好地悲伤一次了。她进到里屋,把窗帘拉好,刚坐到床上去,又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十字绣来。她顺手就拿起来了,几天没绣,竟然对此产生一丝亲切感,她急不可待地绣起来。她的动作很缓慢,看起来像是很悠闲的样子。这个活计要求精力集中,稍不留神,就会出现差错。她绣了一会儿,感觉心情渐渐地平和下来了,似乎今天的这个夜晚,和班国义去逝前的任何一个晚上没有区别,她也和以往的日子一样,在等待着她的丈夫的归来。

晚上的10点多钟,楚红习惯地抬头瞅一下墙上的时间。每天的这个时候,班国义快回来了。她下意识地往门口看了眼,见门关着。她的意识才又回到现实中,知道今天晚上她丈夫是不会回来了,永远不会回来了。她把手中的十字绣扔到床头柜上,抬起头瞅着挂在床头上的结婚照片。五年的时光,在她的记忆中,好像只是一会的工夫,她们结婚时的那些场面,都一下子呈现在她的眼前了。她顺手把枕头扯过来,在躺下去前,抬手把灯关了。她觉得刚才的那些场面很像电影的境头,关了灯后,看得应该更清楚些了。屋里因黑暗显得宁静很多,她就任由那些镜头在她的眼前闪现着。那个锁着班国义种种好处库房的大门,也渐渐地打开了。那些好处像圈了多少天的饿狗,一经打开圈门子,便向着她飞速的扑过来了。

就在楚红的情绪刚进入悲伤状态时,窗外传来很响亮的一声叫唤,吓了她一跳,她立即屏住呼吸听起来。等那声音第二次响起时,她才听出来,那是一只叫春的猫发出的声响。那猫好像就站在她家当院的墙头上,是在冲着西院家叫着。那声音很凄厉,很悲凉,很迫不及待的感觉,让她的思绪无法进行下去。她刚涌上心头的悲伤,也被叫停了。她真想起来去当院把猫赶走,赶得远远的。她的手刚够到灯的开关后,又放弃了。她不敢出去,她有点害怕外边。她想即便是赶走了,只要西院的猫还在,那只被赶走的猫还得回来。它是在寻找它的爱情,寻找爱情的愿望是谁也无法赶走的。

那猫是什么时候停止呼叫的,楚红不知道,但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这两年来,她的觉特别地多,每天总有睡不醒的感觉。班国义在时,每天都是他做好饭后才叫醒她,这也给她养成睡懒觉的习惯了。她跟别人同事说起过,大伙都劝她去医院看看,说这觉少是毛病,觉多也是毛病。她倒不那么认为,她觉得她是摊上个好丈夫惯的。要是婆婆在家,再和别人似的有个孩子,想睡也不可能的。对于这一点,她特别知足,也是当成资本四处炫耀着。

打开门后,张素英看到楚红的样子,就知道她才起床。张素英很善解人意地朝她笑笑,说昨天晚上又没睡好吧。害怕了吧。这事搁谁身上,都得有个适应的过程,过段时间就好了。之后,她叹了口气,说你要是觉得害怕,我让我闺女晚上下班后到你这儿住来。昨天我就想到这事了,回去和孩子商量下,她也同意。今天晚上,我就让她过来。

楚红连忙摆手说不用,她自己不害怕。张素英说,自己家的孩子,你还有啥客气的。她来了,也能帮你打个支应。楚红还是说不用了,张素英瞅着她坏笑着说,该不是有啥想法,嫌跟前有人害事吧。说着她抬起手来,在楚红的肩膀拍了拍,说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下午打电话,告诉孩子下班就来。咱们孩子会做饭,你也省得做饭了,让她给你做。楚红便不好再说什么了,两个人说着话到屋里,张素英把手里拎的一个塑料袋放到桌子上,说我就知道你还没吃饭呢,我来的路上,给你买了几个包子,你快洗把脸,趁热吃吧。我都跟人家约好了,咱们得赶在他上班那会儿去他单位。他们这些人,都不老实在单位呆着,去晚了,说不定又干啥去了。

从这天起,楚红就被张素英牵着跑起理赔的事来。楚红花四百多块钱买了两条烟,那个保险公司的人确实挺爽快的,答应尽力帮忙,让她们没事勤跑几趟,来听消息。楚红跟张素英分手后,她去超市看了一眼,告诉大郑明天就来上班。大郑劝她再休息几天,她说一个人在家更闷得慌,还不如上班呢。大郑说那就来吧,跟大伙说说笑笑的,这一天也好过点。楚红在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点肉和菜。她一个人吃饭,煮点方便面就将就了。人家孩子来了,就不能对付了。

同类推荐
  • 雾失楼台

    雾失楼台

    深秋的一个早上,陈军踏着松木阶梯,向同事杨城的宿舍走去。这是一间江边阁楼,现在早已人去楼空。记得两个月前陈军和杨城初来这所学校时,校门口的那棵大枫树还绿叶葱茏,亭亭如盖,如今一阵冷风吹过,居然掉落了几片叶子。两个月来,陈军还是第一次登上这间阁楼,它的独特性超出了陈军的想象。陈军来到白鹭镇有几个年头了,待过不少学校,乡村宿舍的奇闻也屡屡阅历。比如镇中心小学,原来就是一座祠堂,教师宿舍是一栋祠堂附楼,宗族做红白喜事的仓储用房。墙壁木板镶成,由于隔音效果不佳,不适合已婚教师住宿。
  • 三坊七巷

    三坊七巷

    李师江1974年生于福建宁德,1997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目前居住北京,专职写作。在台湾出版《比爱情更假》《她们都挺棒的》等四部作品,内地出版长篇小说《逍遥游》,获得2006年“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07年推出长篇力作《福寿春》,获得《新快报》“年度十大好书”。短篇《廊桥遗梦之民工版》入选德语版《二十一世纪中国短篇小说精选》参展法兰克福书展。有部分作品被译为英、法、日等语言行畅海外。另著有历史传记《像曹操一样活着》。《三坊七巷》为其第一部虚构类历史小说。
  • 我们曾经山盟海誓

    我们曾经山盟海誓

    曹军庆1962年生,居湖北安陆市。现供职于《长江文艺》杂志社。早年曾写诗,发表过大量中短篇小说。已出版《雨水》《越狱》和《24小说》等小说集。赵文化在凌晨自杀了,大概5点10分。他新沐浴过,刷了牙,用洗发香波洗了头,还刮了胡子。他披着一条白色的大浴巾,盘腿坐在床上。他掏出刀来,刀子被多次擦洗过。浴巾敞开了,滑下来,堆积在他腰间。他把刀尖含在嘴里,舌头使劲抵着刃口,直到涌出血丝。赵文化满嘴的血沫子,他咽下一口血水,再咽下一些。随后,他竖向在胸窝那儿划开一道口子,但不太深。皮肤和软组织向两边豁开,形成一个小洞。他双手握住刀柄,翻转过来,刀尖插在洞里。
  • 我是农民的儿子

    我是农民的儿子

    我是农民的儿子,而且是世世代代的农民的儿子。按照最近半个世纪流行的说法,很早很早以前,人类被分为两类,一类叫奴隶主,一类叫奴隶。过了一些世代,一类叫地主,一类叫农民。再后来,一类叫资本家,一类叫工人。历史延伸到最近半个世纪,中国人的分类方法有所改变,一类叫作农业人口,一类叫作非农业人口。这两类人的社会地位,他们所拥有的经济资源,他们的劳动方式和分配方式,他们在社会各种阶层和各种行业中流动的权利和机会,样样都判若天壤。在这个历史时期,除了死刑之外,政府对自己认定的坏人最大的惩罚就是让他像农民一样从事农业劳动。
  • 传奇的开篇

    传奇的开篇

    从1977年恢复高考以来,北大中文系一直是诗人窝。在这里,诗人不是一个一个出现,而是一伙一伙涌现的。三十多年来,这个诗歌的链条从没断过。1998年北大百年校庆,臧棣和我合编过一本《北大诗选》,收1977级到1996级北大出身的诗人78家,其中中文系出身的诗人51家,是当然的主力。其后十多年,这一诗人队伍又有可观的壮大。这些诗人有的本科毕业后即离开母校,有的硕士、博士一直念到学位的尽头,更有少数幸运儿至今仍在中文系或在北大其他院系任教。无论前者还是后者,在中文系求学的经历都是其生命中的一个华彩乐章,同时也是其或平淡或传奇人生一个不平凡的开篇。
热门推荐
  • 旱冰鞋

    旱冰鞋

    本书收录作者17篇短中篇作品,如《蓬镇纪事》《爸爸蹲在花园里》《天空之城》《闭眼睛走路的木木》《旱冰鞋》《升旗日》等篇章。《旱冰鞋》以旱冰鞋为主线,描写男孩之间的友谊、父亲对孩子无私沉默的爱;《升旗日》描写山村小学的学生为了自己的升旗日所做的努力,在他们纯真的心中这是一件庄重严肃骄傲的事儿,一定要做好的;《天空之城》讲述几个男孩为了寻找一片能够自由玩耍的地方的故事,描写他们的友谊、心中的渴望和无奈。其他篇目描写了或阳光、或忧愁、或不舍、或不幸的孩子的小故事。
  • 仙帝奶爸你惹不起

    仙帝奶爸你惹不起

    “蜀黍,你是我粑粑吗?”五年前,王小凡神秘消失,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去到了一个广袤无垠、星辰林立,存在着无数仙神妖魔的大千世界。五年后,王小凡在那个大千世界已经度过了漫长的五千年,成为三十三重天之上,仙帝的他,带着一身通天彻地的仙法、宝术、神通,又回来了!就在王小凡回来的第一天,有一个小萝莉,叫住了他。好吧,虽然王小凡没结过婚,可涵涵绝对百分之百是他的亲生女儿,而孩子他妈,还是一位冷艳冰山女总裁。且看一代仙帝重归都市,斩尽世间宵小,做一个护妻狂魔、宠娃奶爸,不负红尘,不负卿!
  • 暗月王者

    暗月王者

    被兽人萨满召唤到异界的唐浩被迫成为了埃耐德王国王子的代替品,为了活命他必须要完成兽人萨满颠覆中土的任务成为新的国王,然而他所代替的王子却是不学无术的纨绔,人人讨厌的四害之首,最不受国王喜欢的继承人,为了登上王位,他又该如何扭转局面?
  • 人间四月

    人间四月

    我现在都清晰地记得四月给我讲这些话时的神情——目光空茫,语气淡淡的,带着怅惘,有一句没一句的。哪怕我有一个语气词的回应,都会搞得她神色慌张,戛然而止结束话题。但也有些时候,她就坐在我对面,话讲着讲着讲成了自说自话,越说越流畅,越说越恣意张扬,连脸上的五官表情都随之生动起来。我于是想到,就像主动送我那些旅游纪念品和食品一样,四月一定也是想把自己的心事、秘密,作为礼物,郑重地都交给我,用以表达亲近和信任。这就跟送那些礼物一样,送出之前,我相信她未必不花心思、动脑筋,可当着我的面和盘托出时,却每每故意表现出轻松、随意、漫不经心的样子。
  • 多维设计图

    多维设计图

    岑山,男,22岁,大学本科,无业。电脑修的好,备胎当到老。岑山在帮美女修电脑的时候,大脑里多了一个CAD。这破CAD还不听指挥……咳咳,我能获得今天这样的成就,首先感谢我的父母,还有我的老板,哦,我的老婆,嗨,什么女朋友,不都一样吗?我实际是个喜欢创作的设计师,小到内衣牙刷,大到飞机坦克…诶,美女里面请,这边是这周新款。
  • 刀马旦

    刀马旦

    周海亮,《读者》、《思维与智慧》等杂志汁签约作家,《新锐作家》、《小小说火山屏》、《月明中》等文学刊物顾问,最受青少年喜爱的作家之一。周海亮的文笔很细腻,很温馨,文章虽短,呈现出的却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 我在三国养龙

    我在三国养龙

    火爆新书《大唐之怼人就变强》火热连载中。穿越东汉要做什么?先养条龙,然后招揽名将,训练士兵,用龙血淬炼神兵,用龙鳞造神甲。然后吊打吕布,拳轰曹操,脚踩刘备,鞭抽孙权……天下英雄皆归我所有!在我领土之中,太阳永不降落!老易书友QQ群:676-394-366
  • 帝皇征召之千古英杰

    帝皇征召之千古英杰

    今有吕布踏马而来,一戟斩灭星辰。古老的战车,一人手摇羽扇,挥手间布下绝世大阵。万古皇朝前,一人手持银枪,大喝“赵子龙在此,谁敢一战!”璀璨的星空古路上,一白衣青年缓缓而行,吟唱“今朝有酒今朝醉,好酒!好酒!”一位少年的崛起!一方盛世帝朝的时代!QQ群一(640227667)微信群天崖(1)微信群是作为一个福利群,节假日会不定期的发放福利,不过,在进群的时候,希望能够附带上一张订阅的截图。
  • 柔软的一团

    柔软的一团

    《柔软的一团》是短篇小说怪杰劳马继《潜台词》之后精心创作的一系列优秀短篇集。内容包含当代中国社会的方方面面,角色各式各样。作者以惯有的幽默、犀利之笔,将我们习以为常的生活层层剥开,让人在笑中体略一种辣呛的味道,发人深省。正所谓“带泪的微笑,含笑的讽刺”。
  • 绘画天才:毕加索

    绘画天才:毕加索

    名人创造了历史,名人改写了历史,那些走在时代最前列、深深影响和推动了历史进程的名人永远会被广大人民所拥戴、所尊重、所铭记。古往今来,有多少中外名人不断地涌现在人们的目光里,这些出类拔萃、彪炳千古、流芳百世的名人中,有家国天下的政治家,有叱咤风云的军事家,有超乎凡人的思想家,有妙笔生花的文学家,有造福人类的科学家,有想象非凡的艺术家……他们永远不会被人们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