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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怎么回来了?

##第二卷 午夜凶铃

难道这真的是幻觉吗?

祁宏靠在椅子上久久不语,这一呆就到了下午。

“我似乎知道王强为什么要逃跑了?”李一琪突然说道。

“什么?”

“我知道他为什么要逃跑了。”李一琪指着一张照片说道。

照片的内容是李阳的茶几,这是昨晚李一琪录下来的。

“你看看这里。”李一琪指着茶几边上一个不规则的压痕说道:“你看看,这痕迹的四周都落满了灰尘,这里却很干净,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里曾经放着一个东西。”

“玉山子!”祁宏立刻就反应过来,“没错,就是玉山子,我清楚的记得他几年前买了一尊寿山石的玉山子,一直就放在茶几上。”

“的确,看这里。”

李一琪指着墙上的一副合影说道:“看,这就是证据!”

合影上李阳和一个男人正在握手,而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的正是寿山石玉山子。

随后的几天祁宏和李一琪把李阳去过的场所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四天后王强在老家被抓了回来,审讯的结果让祁宏大失所望,一切就如祁宏和李一琪的推断。

这家伙就是因为偷了玉山子心虚才逃跑的。

除此之外他和李阳自杀没有任何的关系。

经过一周的调查警方最后为这个案子定了性。

李阳确系服用安眠药自杀,临死前吸食了大量的毒品,并且处于醉酒状态。

诱因,感情破裂。

警方的调查有理有据,他们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外来者,也没查到李阳有任何的仇家,安眠药的来源他们也做了详细的调查,种种迹象都锁定李阳就是自杀。

至于李一琪说的那种情况,警方并没有找到证据,一来李阳没有仇家,二来他最近也没有什么纠纷,另外警方详细调查过李阳的手机和通讯记录,并没有发现他有被人威胁的迹象。

因为触犯法律王强进了局子,祁宏想和王强对峙也成了空谈。

后来祁宏和李一琪又去了一趟李阳的家,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又过了一天李阳下葬了,就葬在S市一家墓地里。

这段时间祁宏被折腾的筋疲力竭,李阳的事情本来就已经让他很心烦了,可李阳的后事处理更是让他焦头烂额,尤其是陈雅派来的律师,三天两头让警察找他问话,那人甚至还怀疑祁宏和李阳是不是有债务关系。

累,很累。

此刻祁宏只想离开去看望妹妹。

到李阳下葬陈雅也没有出现过。

“轰隆!”

一声惊雷,暴雨如注,祁宏撑着一把黑伞,手里拿着一支白菊缓缓行走在旷阔的墓道上,两边都是齐人高的松树。

哗啦啦的雨滴打在祁宏的雨伞上。

短短几天,一个活人就变成骨灰,变成了一座冰冷的墓碑。

祁宏将菊花放在墓碑上,手指划过镶嵌着墓碑上的照片心中莫名的涌起一阵酸楚。

祁宏蹲下身低声道:“兄弟,那晚上和我喝酒的真的是你的鬼魂吗?”

四周除了雨声什么也听不见,没有回应。

虽然到现在祁宏都不相信自己出现了幻觉,可现在除了他自己也没人相信他了。

“祁大哥。”

李一琪出现在了祁宏的身后,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这个性格直爽的妹子对祁宏的态度好了不少,从以前的不打招呼变成了祁大哥。

“你来了啊。”祁宏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你哥遗产的事情是你的家事我就不插手了,我也该走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

“这些天谢谢你了,能留个电话吗?”李一琪问。

“可以。”

祁宏把号码里给了李一琪,李一琪犹豫了下突然扑进了祁宏的怀里,她抱着祁宏身体在微微颤抖,对于一个M国人来说拥抱是很平常的事情,而祁宏也没有在意。

“祁大哥,你打算去哪里?”李一琪问。

“回老家祭奠我妹妹,好了,就这样吧。”

祁宏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她最后道别,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去机场的路上雨势小了很多,的哥是个胖子,听着土到掉渣的东北轻工业不停的摇头晃脑。

“一人祁宏饮酒醉,醉把那佳人成双对……”

“师傅,能换一首轻缓一点的吗?”祁宏敲了敲车窗看向了的哥说道。

“好嘞,兄弟你等着,我女儿最近给我下了一首好听的曲子,叫什么最后的莫西干人。”

的哥拨弄了几下音响里立刻传来了低缓悲凉的渠道,没有歌词,却让人打心里伤感,就像是在诉说莫西干人的悲哀,一个文明从崛起到辉煌再到衰亡。

死亡,背叛,屠杀,战争,最终走向灭亡。

祁宏想到了自己,年少母亲出走,杳无音信,十八岁父亲病逝,二十七岁妹妹自杀。

三十多岁祁宏已经是孤家寡人了,孑然一身,踽踽独行。

飞机起飞,呼啸着冲向了天空。

下午六点。

一路颠簸祁宏又回到了阔别一年的老家,重庆半山村。

半山村,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位于半山腰的村子。

村子很小,只有一百多户人。

祁宏出去以后就很少回这里来了,后来妹妹出事以后祁宏只是每年她的忌日六月十六才会回来祭拜一次。

祁宏开着租来的牧马人行驶着在坑洼不平的山村小道上。

一路上祁宏的精神有些恍惚,这段时间都没有休息好,黑眼圈非常的重。

副驾驶上放着祁宏刚刚购买的鞭炮香烛和冥纸,还有一个纸扎的房子,房子里摆放着纸做的汽车,沙发之类的东西。

在祁宏的老家这东西叫灵屋,一般是在七月半的时候烧给死人的,而祁宏每年都会给妹妹烧一座。

迷信也罢,放不下也罢,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嘭!”

一声闷响,祁宏下意识的踩住了刹车,侧头一看就发现不远处一个背篓被自己撞翻了,背篓里的青草滚的满地都是。

“龟儿咋个开车的?看不见我的背篼啊?”一个愤怒的声音从边上的树林里传了出来。

说话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戴着草帽,嘴里叼着烟头,手里还拿着一把弯刀,一脸的愤怒。

“二叔。”祁宏一眼认出了来人。

“大侄子,你……你怎么回来了?”二叔也认出了祁宏。

不过他的脸色有些怪。

“怎么,我不能回来吗?”祁宏笑着问。

二叔摆了摆手,道:“那的话,这次回来打算住几天?上回你来了就走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去我家住几天。”

“一两天吧,那这次就麻烦你了。”

祁宏一边和二叔闲聊一边将青草捡了起来,扎成了小捆,在农村这种青草一般都是用来喂牛的。

二叔的家还在以前的老屋场,不过以前的瓦房现在变成了两层的小平房,屋前屋后种满了脐橙和橘子,家门口还停着一台全新的风神。

“这是你弟娃的车,他去帮忙了,刚刚我给他打电话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二叔自豪的给祁宏介绍起来。

“大哥。”

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祁宏一侧头就看见一个小胖子快步跑了过来。

祁东,二叔家的小儿子,当年祁宏出去的时候还在穿开裆裤呢,没想到现在都长大成人了。

“老二,快去买酒,让你妈也回来,就说你大哥回来了。”

二叔一边招呼祁东去买酒一边将一把热情的请祁宏到屋里坐。

“大哥,晚上去狗子家玩吗?他爸死了,刚好咱们打麻将三缺一。”祁东掏出香烟笑着道。

“玩什么玩,你大哥累了,晚上要睡觉,快去买酒。”二叔狠狠的瞪了祁东一眼。

“别管他,晚上我带你去。”

“狗子他爸怎么死的?”祁宏笑着问。

“和狗子一样,睡觉死的,不说了,我先走了。”

祁东小声说了一句迅速上车出门了。

“二叔,狗子什么时候死的?”祁宏问。

狗子比祁宏小五岁,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跟着祁宏到处跑了,祁宏小时候出去玩也会经常带着他,没想到他居然死了。

“哦,去年七月份。”二叔的表情有些闪烁。

似乎在躲避什么。

“他睡觉就死了?”祁宏又问。

“是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你开了一天的车都累了,晚上哪都别去,好好休息。”二叔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不愿意多谈。

见此情形祁宏也不好多问。

没多久婶子就回来了,系着围裙满脸热情。

“祁老大,好久不见了,你坐会儿,我去做饭。”婶子瞟了一眼二叔表情也有些怪。

这些农村人都不擅长演戏,什么都写在脸上,他们的表情让祁宏很困惑。

这两人似乎在隐瞒什么。

他们到底要对自己隐瞒什么呢?

“你们先忙,我出去走走。”祁宏站起身说道。

“你要去哪儿啊?”二叔连忙起身问。

他的眼中分明闪过了一丝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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