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挺起来挺不舒服的,而且人群突然变得安静,我的心猛地就漏跳了一拍,难道?
我僵硬着脖子回头,张泽川果然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他笔直的身体被一套黑色的运动装套住,周身都散发出迫人的冷气,原本就冷毅的面孔这时看去更是冷厉。
“张泽川,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我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其实我并不存在嫌弃他的意思,可这一刻的情势,我那句话倒真能看出就是那么个意思。
张泽川神情淡淡的看着我,不应该是越过我的肩膀看向了柳潇潇。
“我知道!”他的语气冰冷,不带丝毫的温度,听得人会觉得莫名的颤动。
田鑫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吊儿郎当的冲他们说:“你们两个的事自己解决,我和秋雨就先走了。”
刚走到人群边缘他突然顿住脚步,然后回头,“那个美女,以后有什么事儿,拜托别拉上我们家唐秋雨。”
走出人群后我狠狠地刮了他一眼,“谁是你们家的了?下次再这样说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喂,这么快就卸磨杀驴啊?啊!我心绞痛啊!”
“幼稚!”
我懒得跟田鑫瞎拉呱,用警告的眼神逼视着他。
“别再跟着我了!”
他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可我刚一转身他就冲着我的后背大声的喊了句:你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无情,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倒觉得挺好听的,完全听不出来我哪里无情了。
后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我也不会傻到跑去问张泽川,你跟柳潇潇怎么样了!
万一被误会,说我还在等着他们分开那就不好了,我可不想把自己弄得晚节不保。
夏天临近,又到了姑娘们一展身姿的好时节,她们最期待的游泳课其实大多数都不是为了游泳,而是为了去看对面的男生坚实而有力的胸肌,和那两条完美的人鱼线。
对于我来说其实所有的公共课我最怕的就是游泳了,出生于江南水乡的我说自己是旱鸭子,真的没几个人相信。
就在第一节课的时候被同学开玩笑踢进了游泳池里,那时候我差点没被呛死,从哪以后我感觉就有心理阴影了。
每次走到水边脚都会不自觉的打颤,我努力深呼吸,却在教练喊跳的时候感觉全身僵硬,根本动弹不得。
为此我已经被教练训斥了不止一次,所以每次上游泳课我不是迟到就是缺席。
今天我去的时候又是最后一个了,换上了特别保守的游泳衣后才怯生生的站在队伍后面。
教练只是瞪了我一眼,然后吹起了哨子,让后第一排的同学就像条优美的鱼儿一样,一头扎进了水里。
她们的动作和姿势都是那么的完美,我只能站在她们的世界外羡慕的看着她们在水里自由的翱翔。
终于又轮到我了,每次走到跳板上我都有种站在悬崖边的错觉。
仿佛只要我纵身一跃,立马就会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