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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马丁学会干许多活儿。在第一星期的一天下午,他和乔一道应付那两百件衬衫。乔操纵熨衣模,这机器里有一个固定在弹簧上的热熨斗,弹簧能使压力均匀。他用这机器熨烫衬衫的肩部、袖口和领子,把领子烫得有棱有角,把前襟烫得现出光泽。他每烫完一件,就把衬衫抛在他和马丁之间的一个架子上,马丁抓起衬衫来“扫尾”。这活计是把衬衫上没有上过浆的部分烫好。

高速度无休无止地干活把人搞得精疲力竭。在外面宽敞的露台上,身着凉爽白衣服的男女呷着冰镇饮料,降低了体温。但是,在洗衣房里,空气热得灸人。巨大的炉子呼呼喷出红白相间的火焰,熨斗在湿漉漉的衣服上滑过,冒出一团团灸热的汽雾,这种熨斗发出的热度不是家庭主妇用的那种可以比拟的。对乔和马丁来说,用湿手指测试熨斗温度的一般作法行不通,那温度太低了。他们的作法是把熨斗靠近腮帮子,凭某种神奇的思维活动来测量其温度,马丁很钦佩这种方法,可自己却弄不懂其中的奥妙。刚加热的熨斗太热的话,他们就把它挂在勾子上浸在冷水中。这也需要精确而微妙的判断力。如果在冷水中多浸几分之一秒钟,那种恰到好处的温度就会失去。后来马丁不禁为自己也能准确判断而感到惊讶,准确得就像自动机械一样不出差错。

可他并没有多少时间去惊讶,马丁的精力全都集中在工作上了。他全身心投入工作,片刻不停,就像一台智能机器,自己的全部精力都变成了这台机器的一部分。他无暇顾及这世界及其重大的问题,他思想中宽广的走廊全都封死了。他灵魂的回音间变成个斗室,成了个指挥塔,操纵着他的胳膊和肩膀的肌肉、他灵活的十指和那只在敏捷往返中冒出滋滋蒸汽的熨斗,熨斗的移动恰到好处,一下也不多,半英寸也不多。他手持熨斗,在没完没了的衬衫袖子、侧身、背部、下摆上来回熨烫,烫完的衬衫立刻就给抛在架子上,一点儿也不会给弄皱。突然他匆忙间感到神情慌乱,可还是一心想着下一件衬衫。虽然外面的人全被加利福尼亚的毒烈阳光晒晕了,可这里的活计还是一小时又一小时地进行着,在这间酷热难当的屋子里,谁也不能晕倒。在外面露台上乘凉的房客等着穿干净衬衫呢。

马丁汗如泉涌。他大量喝水,但是天实在太热,他干活又太卖力,汗水从他皮肤上的所有毛孔里直往外冒。他在海上干活时,除了少数几次之外,总有许多机会供他自己思索。那时船长支配了马丁的时间,现在旅馆经理连马丁的思想都控制住了。他的脑子里除了这折磨人精神、摧残人肉体的活儿外,什么也顾不上去考虑。他不可能去考虑这以外的事物。他忘记自己爱着露思。她甚至根本就不存在,他受到逼迫的精神无暇想她。只有在晚间爬上床时,或者吃早饭时,她才在他的脑际一闪而过。

“这里简直是地狱,对吧?”乔曾经这么说道。

马丁点了点头,感到一阵恼怒。这话显然不假,可纯属多余。

他们干活时缄口不语。谈话会打乱他们的节奏,这回就让马丁的熨斗少过了一下,结果他又补了两个动作才赶上节奏。

星期五上午,洗衣机开动了。他们每星期得洗两回旅馆的各类绵布——床单、枕套、被罩、台布、餐巾等。这活儿一干完,他们就得使出全部精力对付那些“精浆”衣服。这活计十分细致,费力不讨好,马丁费了不少工夫才学会。另外,他也不能冒险,出了错就意味着灾难。

“瞧,”乔拿起一件薄如蝉翼的胸衣罩,他完全能把这东西团进手心里。“要是把这玩意儿烫焦了,就得扣你二十块钱。”

马丁不敢把这种东西烫焦,他放松肌肉,可神经比什么时候都紧张。他一边忍受着苦难的折磨,为那些不必洗自己衣服的女人们熨烫衣服,一边心怀同感听着同伴的咒骂。“精浆”就是马丁的噩梦,也是乔的噩梦。就是这些“精浆”衣服把他们苦心节省下的时间给夺走了,他们花了一整天对付这些衣服。晚上七点钟,他们撇下那些东西,开始碾压旅馆的各类绵布。到了十点,旅馆的客人都入睡了,两个洗衣工还在对付“精浆”衣服,干得汗流浃背。午夜一点,两点,直到两点半,他们才歇工。

星期六上午,又是对付“精浆”衣服和一些零星衣物,直到下午三点半,这个星期的活儿才算干完。

“累成这样,你不至于再骑车七十英里去奥克兰吧?”他们坐在楼梯上悠然抽着烟,乔这么问道。

“得去。”马丁回答道。

“去干吗?看个姑娘?”

“不,去图书馆还几本书,再借几本。骑车去能省两块半。”

“你干吗不用特快专递寄去,再让他们寄来呢?每程只花二毛五分钱。”

马丁考虑着这个建议。

“明天好好休息休息吧,”他劝告说。“你需要休息。我想我也得好好休息,我简直要累死啦。”

他看上去确实累得够呛。在整整一个星期中,他顽强苦干,从不停歇,争分夺秒,杜绝耽搁,扫除障碍,简直是不可抗拒的力量源泉,是一台高速运转的肉体机器,是一个精力充沛拼命干活儿的壮汉。现在,一星期的活计已完工,可他却累瘫了。他显得疲惫憔悴,英俊的脸庞变得既削瘦又疲竭。他抽烟时无精打采,说话也一反常态,声音单调,死气沉沉。他旺盛的精力全都消失了,他赢得的胜利实在可怜。

“下星期,我们还得照样这么干,”他的话中流露出伤感。“呕,这么干有什么好处呢?有时我真希望自己是个流浪汉,那种人用不着干活儿,可照样能谋生。噢,我真想喝杯啤酒,可我连走到村子里去喝酒的精神都没有了。你别走啦,去把书寄走,别干傻事。”

“可我星期日在这儿怎么打发一整天时间呢?”马丁问道。

“休息。你不知道你有多累吗?我到了星期天累得连报纸都懒得看。我有一回生了病,得了伤寒,在医院呆了两个半月。那段时间我什么活儿也没干。那儿真美。”

“真够美的。”隔了一阵,他重复道,声音含糊迷离。

马丁洗了个澡,出来后发现这位洗衣工头已经失踪了。马丁认为他很可能去喝啤酒了,可是,要去村里的酒店看个究竟得走上半英里路呢,这对他来说路途太遥远了。他脱掉鞋,躺在床上,想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办。他没有伸手拿书来看。过度疲劳使他全无睡意,他几乎什么也不想,昏沉沉一直躺到晚饭时分。乔没回来吃晚饭,听到花匠说起他很可能在酒吧痛饮,马丁这才明白。吃过晚饭,他马上上床睡觉,早上醒来,觉得精神大有恢复。乔还没回来,马丁便拿了一份星期日的报纸找个树荫,躺下身去读。上午不知不觉过去了。他没有睡着,也没人来打扰他,可他没读完那份报纸。午饭后他继续读那报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星期日就这样度过了,到了星期一早上,他又紧张地工作起来。他给衣服分类,乔的额头上缠了一条毛巾,嘴里嘟嘟嚷囔咒骂着,边开动洗衣机,边调肥皂水。

“我实在控制不住,”他解释说。“一到星期六晚上,我非喝不可。”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依旧是一星期的昼夜苦战,直到星期六下午三点才干完,乔依然感到这胜利中的苦涩滋味,接着就遛达到村子里去借酒浇愁。马丁也照样躺在树荫下打发星期天,目光漫无目的地辨认报纸上的文字,他能一连躺好几个钟头,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他的头昏得不能思考了,可他心里清楚,他讨厌自己。他对自己感到鄙夷,仿佛他已经堕落,或者原来就是个下等人。他的高尚品质都给磨蚀殆尽了,勃勃雄心也变得麻木不仁。他失去了活力,忘掉了自己的抱负。他的灵魂仿佛已经死了。他变成了一头畜生,一头卖力气的牲口。他看不出透过绿叶洒在地上的阳光有什么美,也不再感到能与蔚蓝色天空进行默默交流,或讨论宇宙之广博、或倾吐心中的秘密。生活枯燥乏味,让人无法忍受,他尝到的滋味都是苦涩的。他内心的明镜上遮盖了一道黑幕,让他觉得自己是躺在一间暗无天日的病室中。他羡慕乔在村子里姿意取乐,喝得酩酊大醉,尽管脑子里难受得像有蛆虫在噬咬,可酒醉后心里倒实在够痛快的,欢乐得全然忘记一到星期一早晨,又是一星期没死没活的苦活儿。

第三个星期过去了,马丁开始厌恶自己,厌恶生活。他产生了一种失败的感觉。那些编辑拒绝他的稿件是有道理的。现在他觉得明白了,于是嘲笑起自己来,嘲笑自己有过的幻想。露思把他的《大海抒情诗》寄还给他。他读着她的信,心中满怀凄凉。她竭力奉承说这些诗十分美好,说她非常喜欢它们。可她不会撒谎,不会隐瞒真相。从她缺乏激情的语句中,他看得出她认为这些诗都是失败之作,从她每一行敷衍的文字中,他都能感觉出她的不以为然。她是对的,他把那些诗重新读过一遍后,完全相信她是对的。美和奇迹遗弃了他,他读着这些诗,心中不禁为自己写这些东西时的念头感到费解。鲁莽的遣词让他觉得荒诞不经,他的妙句其实龌龊不堪,全都是些荒谬、虚假、不恰当的玩艺儿。假如他的意志足够坚强,准会当下把《大海抒情诗》付之一炬。机房就在近旁,可是为了把它们拿到那里去烧而专门走一趟实在不值得。他的精力全都消耗在替别人洗衣服上了,一丁点也没给自己留下。

他决定星期天打起精神给露思写回信。但是,星期六下午干完活儿,洗了个澡以后,他又被懒惰征服了。“我想最好去看看乔在干些什么吧。”他这么自忖道。他马上就明白自己是在撒谎,可他却毫无精力对这个谎言多加考虑。即使他有精力,也不愿意去考虑这个谎言,因为他打算把一切全忘掉。他信步朝村子里缓缓走去,快到酒店时,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

“我还以为你真戒了酒。”乔跟他打招呼。

马丁没找什么借口,径直开口要威士忌,给自己满满斟了一杯,然后把瓶子递还给他。

“别那么慢腾腾的。”他哑着嗓子说。

乔拿起瓶子悠悠然给自己斟酒,马丁等不及,一口把自己的杯中物干掉,又满上一杯。

“这次我可以等等你,”他说话时神情阴郁。“你可得快点儿。”

乔连忙给自己斟满,两人就一齐举杯。

“干活干得想喝酒了,是吧?”乔问道。

马丁不跟他讨论这事。

“我知道,那简直是个地狱,”乔接着说道,“可我不喜欢你开戒喝酒,蒙汤。算啦,我敬你一杯!”

马丁一声也不吭,不论自己叫的酒还是乔请他喝的,都一古脑儿喝下去,那个头发从中间分梳,有一双水汪汪蓝眼睛,像个女人一样的年轻掌柜看得直发楞。

“逼得我们像牛马一样干活,简直是可耻,”乔愤愤然说道。“要是我不喝个烂醉,准得发起疯来烧他们的房子。说真个儿的,多亏我喝醉酒,他们才得了救。”

但是马丁就是不作声。又喝了几杯后,他开始觉得醉醺醺的,脑子里像有小虫在爬动。啊!他活了,三个星期来他第一次呼吸到了生命的气息。他又能幻想了,他幻想着离开这间黑暗的房子,奔向火一般的光明。他心灵的明镜又清澈明亮了,像一个背面刻有图案、耀眼得令人目眩的铜镜。奇迹和美与他携手并进,他又充满了勃勃生机。他想把这幻觉告诉乔,可是乔也为自己的幻觉所鼓舞:根据他绝无差错的策划,他逃脱了洗衣房的奴役,自己当上了一座靠蒸汽动力的大规模洗衣房老板。

“我告诉你,蒙汤,我的洗衣房可不用孩子干活儿——不用人们拼命干。下午六点以后说什么也不让人们再干活儿。你听我说!我要有足够的机器和人手,在合理的时间里干完一切。蒙汤,你得帮帮我,我要你当这个洗衣房的总管——全都归你管。听我淡谈这计划,我要戒上两年酒……攒钱,然后……”

不过马丁把身子转开了,他只好对着酒吧掌柜唠叨,直讲到这个了不起的倾听者被两个农夫叫去倒酒为止,这两个人一进门,就接受了马丁的邀请。马丁慷慨邀请店里的每一个人喝酒,农工、马夫、旅馆的花匠助手,酒吧掌柜全都无一例外。就连那个举止怯懦、像影子一样躲在角落里的流浪汉也受到了他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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