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嗯,差评几率至少减少10%,我还有机会。”
李牧看着被灰色雾气遮盖的天空,脑子里面一片浆糊,直到一个杂毛老大叔一样的脸凑到自己眼前才从回过神来:“……?你谁啊?我睡了很久吗?”
“咳,也不是很久,就一个晚上,自我介绍一下,霍继赐,你这次的护送人,之前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差错,遇上了一只凶兽,呵呵,不过那些该死的鬣狗我也帮你清理干净了,嗯,后面还有两批奇怪的家伙,可能也是找你的?放心,没被发现。”霍继赐理了理自己这些日子没有打理的头发和胡子,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笑容。
看着眼前这个大叔长相的人裂开一口白牙,嗯,似乎有点猥琐,毕竟这油腻的胡渣子加上一头杂草缠绕的头发,衣服倒是挺高端的纳米作战服,但还是像油腻大叔乞丐!
李牧忍不住略带嫌弃的看着霍继赐,下意识的往这人远处挪动着坐起来:“猎狗?什么猎狗?那不是很稀有的吗?”
“鬣狗可不是捕猎的猎犬,一群有些肮脏的家伙,向来不做正事,鼻子倒是很灵,说白了就是杀人越货,一群自甘堕落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杀意,但很快就变成了不屑,嗤笑的说道。
“……我好像…杀人了?”说到杀人越货,李牧逐渐清明的脑子里面似乎出现了什么,脸色骤然一变,那种思绪清明混乱,身体却一点都不受控制的感觉着实让人有一种莫名恐惧。
几乎是惊恐般的将自己的手举到自己眼前,枯槁的手掌仿佛失去了光泽,像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虽然没有记忆中细密的红色鳞片,但这足够让李牧惊得从地上坐起来,不,他不会变成那样吧?
李牧脑海里面臆想出一个消瘦的人形生物,一身红色的粗糙鳞片,满嘴流延,在无尽的丛林里面晃荡,看见活的就要上去挑衅,撕碎吞噬!
霍继赐无语的看着这个年轻的笨娃儿瞳孔无神,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嘴角直抽抽,他大概能猜到李牧在想什么,毕竟……他也是过来人。
下意识的将手往李牧的肩膀上拍去,但是那个恼人的虫子又从李牧的头发间窜出拍打向他的手指,这小东西长相确实别致,通体血玉一样通透,上半身像肥嘟嘟的蚕宝宝,六对短足,下半身像蛇,背后是四对薄如纱绸的翅膀,‘嗡嗡’地煽动着表达自己的不满。
“咳,没事,别瞎想,过段时间就好了,原始基因核融合初期的副作用而已,但也只是没那么夸张,没有足够元能支持的兽化太久会透支生命力。”这小虫子打人不疼,但那肥圆的身体,却有着不一样的速度,这激起了某人的好胜心,以至于到嘴边讽刺都有些漫不经心。
“说实话我十分佩服你,学校老师没教你原始基因核的融合要有一段缓冲期么?还好你有这只虫儿,不然非得变成人干!!!”终于再次把某个虫儿捏在手里,霍继赐忍不住嘴角撤出一抹奸笑,语气十分不爽,要是李牧变成人干,他的业绩肯定会有一个不可抹去的污点!
李牧明白,怎么会不明白霍继赐说的,之前说过,他曾经也是个学霸,理论知识怎么可能不清楚,只是被口口流传和老师恐吓学生的话唬住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但是那种萦绕在心头的恐慌却怎么都散不去,直到被霍继赐手上嘶鸣的怪异吸引了眼球,他能感受到那股隐隐的联系。
“这是什么!?虫子?额!”李牧可以肯定加以确定自己之前没见过这个,所以绝对……或许不是自己的虫子?
‘小虫子’好不容易从霍继赐手里逃脱,瞬间窜到了李牧眼睛前面,胡乱地挥舞着小短腿,嘶嘶直叫唤。
“……好吧,小……家伙。”虽然并不能很好的理解什么意思,但是李牧就是明白了这小虫子在不满自己叫它‘虫子’。
多了一只搅局的、似乎与自己有着无法割舍关系的虫子,李牧心底的一丝压抑似乎也过去了不少,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将其轻轻接住,放在掌心逗弄着,这一切就像穿破重重乌云的阳光,让人迷恋。
对此,霍继赐只是挑了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他对这个充满矛盾的少年充满了疑惑,但却什么也没有问出口。
“好好休息,你伤的不重,嗯,不然我就有麻烦了,幸好那些家伙够菜,咳,重复一下我们的交易内容,护送你从27区到达13区,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冒死离开安全区,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就出来送死,但接下来我会告诉你一些‘常识’,让我们的旅途更加愉快一点,啧,幸好不是一个普通人。”收敛起那一副嬉笑的样子,在李牧身侧坐下,到也有些威严,看得李牧一愣一愣的,倒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认真的听着。
“我今天就给你讲些简单的吧,就说战士与法士。”
在李牧的计划里面,霍继赐应该是安全区监视的边界线外一点点等待自己的,不过对于霍继赐的迟到并没有太多意外,先不论从自己把所有积蓄交给自己那个足够信任的朋友到现在才五天不到,能找到一个这样相对靠谱的很不容易了,就说荒野里面不断变异的异兽,任何人面对它们都不能说每次都能活着,自己的钱可不够请一个顶级大佬带小号啊,而且那家伙应该也是凭私人名义帮自己的吧?
在李牧沉迷在一些重要又不重要的教学中时,在那个刚离开不久的家里,却被人砸的乱七八糟,声音嘈杂,附近的邻居却没有一个人敢冒头,这一切在李牧穿过城门是就有所预计了。
听着隔壁敲桌子砸椅子以及互相埋怨的声音,刘忘仕轻轻嗤笑一声,要不是注意到这群人这段时间有所懈怠,他也不会帮助李牧发现他们,然后不断暗示李牧走上那条路,但是他那双泛黄的眼睛里面却有些湿润,看向李牧离开的方向时,更是不舍与自责,要不是自己不够强…
“哎~希望您能保护好他,他是个好孩子啊!”最后的最后,所有情绪只能化作一声叹息,垂暮的老人不知道向着谁为自己离家的孩子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