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荧光水晶的照耀下,一个红发少年双手成爪状,红色的能量缠绕在锋利的指尖,伴随着灼烧的‘滋滋’声狠狠刺入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的头节处。
“轰!”
看着眼前终于倒地的沙地蚯蚓,李牧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双手支撑着膝盖剧烈的喘息起来。
沙地蚯蚓,环节异兽,头部有着一层套一层的锯齿状圆形口器,能够高速转动,就像是绞肉机一样,同时还能喷吐腐蚀液体攻击人。
并且因为其具有快速愈合和分裂繁殖的能力,要直接攻击头节下面的能量聚集点才能有效的将其杀死。
唔,刚刚在沙地蚯蚓钻洞之前应该是有机会解决的,那样能够至少省去一半的体力消耗…还有,那个时候躲闪的时机把握的不对,要是起跳的时机再晚一点,也能有一个重创的机会…
在心底默默总结了起来,别看李牧现在解决起来轻松异常,实际上刚开始的时候李牧即使收集了沙地蚯蚓的战斗指南,也无法准确的攻击到它们的弱点。
从陶华云帮他弄来许可证已经四天了,只有一开始的那一天他找人组队,后来他都是孤身一人在不停地受伤,战后总结,然后再战,再伤中度过。
能够有现在的成就,除了坚韧的意志,还有就是这每一次的战后总结了。
当然光是总结是不够的,要把理论变为现实才能对得起自己在一次又一次在生死边缘试探。
掂了掂手上铅球大小的毒囊,感受到其中充裕的能量,李牧满意的点了点头,再加上背包里面的几个,应该能换一个白板武技了。
每一个沙地蚯蚓就一个这玩意儿,全身上下也只有这个还能值点钱,连肉都不能吃。
“啧,每次打完,都像是犁了一遍地似的,到处都是地洞,啥时候我也能像霍大哥那样呢…嗯,会很快的!”
扫了一眼满是洞的地面,感慨了一下当初霍继赐当初对付兵兽的干净利落,就没有再多做停留,向着出口处走去,这地面只要再有一只蚯蚓走过就能复原了。
“呦,小子你收货不错嘛,十七个毒囊,咦,还有一个硬甲蜚蠊的前肢,这玩意儿可不好对付,不错不错!一共五十八点积分,全部算成积分给你?”一个给李牧清点战力品的老者挑了挑眉,对于李牧的收获到没有太多的惊讶,但还是赞许的说了两句。
地下的收入除了可以收入囊包,也可以与联盟的地下驻地进行交易,可以换成地下积分,交换地下驻地的武技和武器,也可以折扣成联盟币,比例和积分1000:1,但是用联盟币换不来积分,因为地下积分可以5:1折扣成联盟正式积分,那个就珍贵多了,至于为什么,李牧现在不是很清楚,因为只有突破入门九笔进入一阶才能正式加入联盟猎手组。
所以大部分人都会选择与联盟交易,而这也是联盟机智的地方了,因为李牧听说沙地蚯蚓的毒囊联盟有特别的处理方法,可以做成绿板药剂的调和材料,和钢牙鼠腐殖鼠的地位差距就体现出来了,反正绝对不止三点积分,但在普通人手上也没有三点积分值钱。
“算五十点积分,嗯…还有八点给我换成联盟币吧。”犹豫了一下,李牧还是决定换点钱,他之前给刘大爷报平安的时候知道了自己家被人砸了,还需要一笔修理费,就算他免了租客的第一个房租,他也要钱吃饭啊!
想到这李牧就是胸口闷痛,默默在揉了揉胸口,君子报仇,十年……不行太晚了,最多三年!
“行,把你的个人终端在仪器上扫一下就好了。”
“等等,帮我把五十积分换成‘火爪’一层吗?”李牧之前就看过了地下联盟的交换的列表,这个火属性的火爪可以说是最适合自己目前状态的白板武技了。
“嗯?好的,稍等。”老者顿了顿,笑眯眯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他在这地下工作了十几年了,在他这交换武技的可谓是屈指可数,毕竟那些人的下属虽说不一定有绿板武技,可也不会缺少白板级的武技,所以他要找到武技晶核还得费些功夫。
…………
在地下待了四天,重新看到阳光,李牧的心情越发雀跃了起来,他刚刚拿到了雕刻了火爪技能的晶核,这将是他人生第一个叫得上名字的武技了!
“嗯?谁?”地下独行三天,李牧在荒野已具雏形的感知终于彻底成型了,尤其是在这个空无人烟的地下空间的出口,被人注视的感觉真的是太明显了。
火属性的红色能量缠绕在手指之上,染上金色的竖瞳瞬间向着视线的方向看去,紧绷的肌肉随时都能发力,他可没少听说敲闷棍这事。
“小先生,误会了,小女子鸦羽无意冒犯。”在李牧的注视下,一个身穿浅紫色复古裙装的女人走了出来,双手交叉在腹部,微微欠身,傲然胸襟微微颤动,未施粉黛的脸上挂着盈盈笑意,似是清纯又有一丝妩媚。
在鸦羽出现的那一刻李牧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紧绷的肌肉也出现了一丝缓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虽然他没有在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能量波动,这就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一个普通人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已经很奇怪了。
规定虽然有非凡存在不能对普通人动手,但是一个心存歹意的非凡存在,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避开监控掳走一个漂亮的女人,对她干点什么,这女人也不能争得过一个非凡者的,除非……她有那个自信出现在这里,或者有什么奇怪的目的。
见李牧并没有放松警惕,鸦羽露出了一丝伤心的表情,黛眉微蹙,低垂下眼眸,一丝脆弱的气息环绕在她周围,幽幽叹了一口气,声音哽咽到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一样:“奴家一介普通女子怎么会是小先生的对手,实在无意冒犯,只是奴家家妹病重,奴家只能委身妈妈,妈妈说这里富贵人家家臣常有出没,所以妈妈就命我……这是奴家第一次,但若小先生实在无意,奴家这就离开……”
不用鸦羽把话说完,李牧也能明白她的意思,就是霸不上真正的大老爷大少爷,霸上他们下属也能多嫖点钱呗,可是这一口一个奴家,家臣,还有妈妈,李牧怀疑自己从地下爬上来的时候爬错了时空,恕他直言,他驾驭不来这种刺激。
不过看着鸦羽似乎不像是在说谎,而且也说的挺直白,李牧虽然没有阻止鸦羽转身离开,但心底似乎泛上了一股近乎怜惜的感觉,十分诡异。
鸦羽走了几步,确定身后那个小男孩并没有上钩,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但随即无声的笑了起来,脚步不变,但多了一丝愉快轻松,总归鱼食是撒了下去了,能吃多少不知道,但多多少少是吃了的,她有这个自信。
只是她没看见李牧头发里面隐藏的小家伙探出了一个脑袋,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李牧,轻轻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