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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空盒(4)

我就这么一直走到傍晚,从水果湖走到东湖,再走到磨山,再走回来,来到体育馆。我已经精疲力竭。我想现在我应该有理由坐下来吃点什么,或者说以吃点什么为理由坐下来了。我走进白玫瑰酒吧,找到一个角落,要了一杯威士忌。酒吧里慢慢放着流行曲,先是侯德健的《出走》:“给我一个家,让我到远方去想念它,想念我说过的每句话,给我一个他,让我离开后,还想回家……”然后是杨庆煌的《会有那么一天》:“会有那么一天,不必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回家……会有那么一天,不必一个人徘徊在走过的天桥上……”我无力地靠在厢椅上,泪水就在那个时候黯然落下。我发觉有人在注视我。我没有回头。这世界已没有什么可以使我注意了。一个男人走过来,坐在我的对面。是个中年男子。透着青色的国字脸,显出一份贴近的认真,一双眼流露出深沉的智慧,下颏宽阔有力,给人一种多经历感。“小姐。可以么?”他说,诱惑的男中音,“我能请你喝点什么吗?”我点头。因为我在那时点头或摇头都没有任何思想。他熟练地招过侍应生,要了冰激凌、香槟。给他自己要的是一份烈性的酒。“我在一边注意你很长时间了。”他说,诱惑的男中音稳沉而自信。“你很忧郁,小姐,我想我大概可以帮助你做点什么。”我拿过香槟,又放下了,从他面前端过那杯烈性酒,一口饮尽。他一点不吃惊,靠在厢座上看着我。以后他又要了两杯,一杯留给他自己,一杯推到我面前。我突然觉得他好亲切,泪水无端地流下来。“别管我,就让我这样。”我说。他真的就不管我,一点点呷着酒汁,任我在酒几对面独自淌泪。等我再无泪时,他递过面纸,熟练里透着人情的技巧。“完了?”他问。我点点头,他便去柜台结账,回来为我披上风衣,拎起衣箱。“送你乘几路车?汉口?汉阳?关山?”我们在黑夜里默默无言站在一路电车站。车来了,很空。他把衣箱递到我手上,拍了拍我的肩,转身跨下站台,向马路对面的建展馆走去。我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我害怕他消失,那会重遗我在寂寥中挣扎。我不顾一切地对着他的背影喊:“哎!”他站住了,回过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然后走过来。车门关上了,开走了,站台上空无一人。他的眼睛深沉而充满智慧。他重新从我手中接过衣箱,说:“到你那里去?”我用力摇头。我不愿回那个家。他有些尴尬地笑了:“可是不能去我家。我有妻子。”我点头,我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但我点头。“咱们去找个地方。我尽可能让你感到满意。”我无所谓,我没有奢望。只要他不离开我,别让我再孤零零一个人。我们就这么走,在一家小旅社前停住了。他先进去,一会儿出来了,领我上了楼。房间很小,很简陋,但干净。他先为我脱下风衣,再自己脱了外套,那时我发现他是个很结实的男人。我在沙发上呆呆坐着,他走过来,拥住我。他越来越用劲,手指有力地在我背上一寸寸探索。他的呼吸火热而芳香。我感到自己快要化成一团气了。我呻吟了一声。他松开我,低下头来奇怪地盯着我的眼睛。“你不愿意?”他问。“不,我好累。求求你,我想就这么坐一会儿。”我说。“那好,你休息一会儿,我先去洗一下。”他沟通地说,站起来,走进盥洗室,哗哗地打开水龙头。

程前,也许这是命。这陌生的夜难挨的夜是命;这萧条的旅馆简陋的房间是命;这静谧的台灯哗哗的水龙头是命;这静观我的双人床和茶几上的当日报纸是命。

我的目光从那张俗气不堪的双人床上移到手边的茶几上。我想找到一杯冷着的开水。开水没有,有的是一张报纸。未曾打开的当日的市报。我在那张报纸上看到一个听杏子说得太多的栏目--《反弹琵琶》。我在那个栏目下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亚当。我抓起那张报纸,把它凑在脸前。我嗅到他强烈的熟悉的气味!痛苦之刃轰然将我的麻木劈作数段。我恐怖地回过头来打量这间屋子。那张平整的双人床,那盏昏暗的落地台灯,那四壁守职的无言的乳白色墙纸,那扇半掩的盥洗室的门……我打了个寒战,摇摇晃晃站起来,抓起风衣,拉开门,什么也不顾地冲进走道。我听见那个男人在盥洗室里奇怪地喊:“喂,你去哪里?”……

我在付家坡被一个骑车人撞倒了。

程前,我不能摆脱,走出来的我仍不能摆脱。言行不过是躯壳,我的灵魂不在那里面。我摸不着我的灵魂。我身不由己,不停地坠落。没有愉快的眩晕,没有自由的云雾。我在清晰精确之中孤独得发冷,疲惫不堪。我找不到我的营地在哪里。孤独把我推来搡去,不容分辩,不容置疑,随意支配着我,令我怎么样都不能重新开始。

程前,我知道已没有路。我知道面对我的是渺渺一片。我知道舟楫已散了架,我离开得已经太远,我已不能。但那一刻我的欲望是那么的强烈,那么的生动。程前,让我告诉你我的欲望--

我想回去。

丛 玫

1986年8月20日

陆亚鸽在五十五路公共汽车站等了快一个钟头了。过去了两部车,都没停。第三辆再来时,陆亚鸽变聪明了,先跟着车跑,再抓住车窗,一跳站在门沿边。“不想活呀,你?想找死赶早你跳湖里去嘛!”挺漂亮的售票员出言不逊。陆亚鸽只装耳背。

然后是十五路车。车不少,却照例一辆不在站台上停。这次亚鸽一开始就不抱侥幸,来辆车,看看没停的意思,照原样飞上去了。车开出半站后停下,让他上去了。一车人表情麻木,连帮他打开门的售票员也什么事没发生一样。

过江,然后是九路车,照飞。

唐道理总是比陆亚鸽到得早。唐道理的老婆在汉阳上班,六点钟就得出门。她起床也得拉唐道理一块儿起来,不准唐道理一个人在家里睡懒觉,说是等她出门后,说不定从哪儿钻进个姑娘。就有一个多小时可以尽情利用,鬼都不晓得。唐道理的老婆到厂里后第一件事就是往所里挂电话,中途还有一次抽样调查。唐道理乐呵呵地说:“我有充足的理由不买菜。”陆亚鸽不明白他那份乐观是怎么保持下来的。

一见陆亚鸽走进办公室唐道理就抬头说:“亚鸽,杨副所长找你。”又补充说:“是为N大学那个神童稿子的事,N大学反馈过来了。你注意点,别反弹琵琶。”

杨副所长兼着省新闻学会副主席和市新闻协会常务副主席的职,是30年代《大公报》的外勤记者,老牌新闻圈里人。老头子晚年著述渐薄,脾气也越来越古怪,见陆亚鸽推门进来,劈头便说:“小陆,你在调查N大学神童的事?”陆亚鸽站在办公桌前,说:“是。”“你马上把所有有关材料交给我,立刻停止调查。”陆亚鸽说:“有几个材料还没有核实。”老头子勃然大怒道:“我的话你没听明白?马上停下来,不用再调查了!”陆亚鸽看着烦躁的顶头上司,明知不能,却要坚持一回:“为什么?我所进行的调查没有一样是违法的。”老头子眼镜片一亮,好半天不做声,做声时居然有了笑模样:“小伙子,我欣赏你这股傻劲,不过我的话没有折扣,给你半小时结束你手头的全部工作,完了。”陆亚鸽什么话也没再说,往门口走去。

陆亚鸽拨通电话:“我找文章。”文章快快乐乐接了电话:“亚鸽,是你?”陆亚鸽说:“你能出来一下吗?”文章有些吃惊:“干吗?出了什么事!”立刻明白是自己失态,“半小时后,还在居逸。”

陆亚鸽到后不久文章就赶到了。文章怕热,头发剪得短短的,脸红扑扑的,穿一条牛仔短裤,一件圆领无袖衫,像个漂亮的小男孩。“嗨!”她冲陆亚鸽喊,采访包往椅子上一丢,抓过冰镇杨梅汁一气饮干。太急了,冰水顺着她白嫩的脖颈连同汗水一起流淌下来,一直浸入到丰满的胸间。陆亚鸽笑道:“你就不能悠着点,什么时候不再孩子气。”文章撅了一下嘴,痛快地呻吟一声:“干吗!又不天天做论文答辩。”“小心将来嫁不出去当老姑娘。”“将来谁知道,也许嫁个老爸爸。”说完突然红了脸。

亚鸽淡淡地讲完刚才所长办公室那一幕,文章已沮丧至极烦躁地说:“我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赶明儿我就回去交辞职报告,做生意去,再不吃这碗夹生饭!”陆亚鸽笑笑说:“还早。文章,你还远离正果之门呢。”文章横了他一眼:“我还年轻,不懂得现实--混到你这把年纪,保准一个合格的老妈子。是这话吧?亚鸽,我恨这世界!”说完眼圈兀自先红了。

陆亚鸽也不说话。付过账,先走出居逸,帮文章推出自行车。文章跟过来,接过车,却不走,盯着陆亚鸽,说:“亚鸽,你该换件衬衣了。”陆亚鸽一下子没回过神来,以后就明白了,自己的衬衣有两天没换过,已有了汗味。被比自己年轻的女性看出这点,亚鸽有些发窘,“怎么,有碍观瞻?”“自己的生活,别弄得那么困难,还有半辈子好过,没滋没味的,对谁都无益。”“混呗。”亚鸽不说希望,三十岁的男人说希望太可笑,那是写诗的年龄用的词。谁知这话又让文章红了眼圈,车挡在人行道边硬是不走了。“亚鸽,何苦难为自己。你不懂别人,难道还不懂自己!为了朵朵,你也该有个出路了。你知道那天去东湖游泳朵朵对我说了些什么?他说:‘文姨,我心好疼!’”陆亚鸽被一句话呛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街上人来人往,擦过他们时都回过头来。陆亚鸽好容易才挣脱出来,干巴巴地说:“行了,走吧。”文章跨上车,想说什么,又止住了,笑着摇摇头,男孩子似的,蹬上车插入车流,到底什么也没说。

陆亚鸽刚进办公室,唐道理就喊:“亚鸽,刚才你家里来电话,说是朵朵被烫伤了!”

陆亚鸽的头轰地炸开了。他愣了一会儿,冲过去手忙脚乱地拨电话。电话老占线,好半天才接通。是爸爸接的电话,告诉他朵朵因为今天是班里的值日生,早饭时帮老师到厨房拿饭,翻倒了刚出屉的蛋羹,烫伤了下颏和前胸。“他现在在哪儿?”陆亚鸽颤抖着声问。“在军区总医院,你妈妈跟去了,孩子哭着要你。”爸爸在电话里说。

陆亚鸽觉得整个天地都在旋转,他丢下电话,什么话也没对唐道理说,冲出门去。唐道理追出来在身后喊:“亚鸽,照顾好朵朵,所里的事别担心!”

陆亚鸽疯了似的冲上街,终于找到一辆个体出租车。年轻的司机不愿放单,说洪山拉不到回程客。陆亚鸽吼道:“要多少给你多少!”司机吓了一跳,认真看了看面前这个红了眼的男人,倒过车来。

车在总医院门口刹住了。陆亚鸽摸出几张票子,数也没数。塞给出租车司机,跳下车就往急诊室跑,边跑边在心里呼唤着朵朵:儿子,你要坚强!儿子,你是男子汉了!儿子,我来了!

急诊室里没人,几个医生护士正在给一个截断了手腕的工人止血,做紧急处理。他抓住一个医生问。医生告诉他朵朵在二楼观察室等着,烫伤面积不太大,做了临时处理,要观察一会儿。又同情地补了一句:“那孩子,很懂事。”

冲上二楼,找到观察室,里面静悄悄的,传出妈妈的声音:“哦哦。朵朵别怕,朵朵就快好了,朵朵别怕,朵朵的爸爸就来……”没有朵朵的声音,大概早哭累了。

陆亚鸽突然觉得好累,心里好空。他不敢想象这次看到的儿子又是怎样,他再也走不进那道半敞的门,两腿一颤,软软地倚在门边,慢慢坐下去。

有什么东西从眼里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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