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鹅站在灯火通明的鄂国公大门前,雪已经停了,夜已经深了,天空中变得清明起来,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挂夜空,星光朦胧,银装素裹,看着李靖走远便抬步走上台阶。
热切的仆人看到自己家主人回来,马上迎上去,尉迟恭大步流星,向正厅里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这里可是国公府,岂是你们想进就进的。报上名来。”一位青衣小帽的家丁拦住他们,语气倒也还好,不算恶毒。
“在下余鹅,以后是你的同事,请多关照。”余鹅回应道。
家丁懵逼了,这人说的什么鬼话,怎么听不太懂。
尉迟恭摘下自己的帽子,松了松官服腰带,“二柱,这是我新招来的仆人,待会儿让大夫人二夫人过过眼,夫人在哪儿?”
二柱心想老爷真傻,仆人也不挑身子壮实些的,这俩分明是小乞丐。
“夫人和少爷都在厅里等您用餐呢!”
“宝林和宝琪今日用功没?”尉迟恭走在前面,穿过走廊,进入一扇月亮门里,府里的景致倒也不错,有仆人来回走动,见老爷回来都驻足打招呼。
“大夫人说今日元正,就免了,放二位少爷玩了一天。”
一行人来到正厅,只见到厅里灯火通明,两位贵妇端坐在桌子边。
“夫人,俺回来了。”尉迟恭憨憨地笑着。
“爹。”两位公子倒也没有继承尉迟恭的基因,否则就有大麻烦了。
“还知道回来?什么时辰了?老赵去接你都没看见你人?你是不是和程胖子去万花楼了?陛下不是早上就放你出宫了?”无数个问号悬挂在尉迟恭脑袋上,简直头大。白夫人过去揪住尉迟恭的耳朵,一顿盘问。
尉迟恭露出被冤枉的面容,安慰两位夫人道,“为夫怎会去那种地方,为夫今日是有事耽搁了,再说,老赵没去接俺。”
尉迟宝林使劲嗅嗅,“爹,你身上怎么有股怪味,有女人香水的味道,像是万花楼的姑娘身上的,还有股子馊味。”
“是啊爹,你今天干啥去了?”尉迟宝琪也跟着凑热闹。
有这样的两个坑货儿子,简直不要太好,怪不得余鹅是在长安城西碰见的尉迟恭,按道理出了宫向东才是回家的路,那万花楼可也是在城西呀!看来此事必有蹊跷。
余鹅眼力见极好,此时正是拉拢人情的时候,马上上前一步,“二位夫人,小人可以证明,大人出宫后是和我在一块,我们打赌来着。大人身上的味道是我的。”
“夫人,这是我捡回来的家奴,他和我打赌,他输了,怎么样,没有花一分钱,为夫能干不?”尉迟恭龇着牙求夸奖。
两位黑白夫人眉头一皱,对望一眼,仔细打量着余鹅,然后才注意到余鹅背上还有一个熟睡的绿珠。
“后面是谁?”
“我妹妹。”
黑夫人道:“二柱,先领着他们厨房吃点东西,再换身衣服,明天给他们找点活干。”
“是,夫人。”二柱恭敬行礼,转而对余鹅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绕过拐角,走了约摸二百息,来到厨房这边,“夫人老爷心善,赏你们一口饭吃,你们可不要懈怠。”
等他走了,余鹅轻轻叫着绿珠,几没吃东西,得填饱肚子再睡。
“珠儿,醒醒了?”余鹅将绿珠放下。
小丫头睫毛微动,揉揉自己的眼睛,像是做贼般小声问道,“少爷我们在哪?”
“尉迟恭的府里,来,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好好睡上一觉。”
剩下的饭菜还挺丰盛,半个烧鸡,米饭,豆腐,外加一碗清汤。
余鹅也实在饿坏了,端起米饭狼吞虎咽,绿珠微微一笑,拿起唯一的鸡腿递给余鹅。“少爷吃鸡腿。”
“少爷不喜,少爷我喜欢吃豆腐,还有你。”余鹅摇摇头,“我命令你快吃掉。”
绿珠小嘴巴一撅,讷讷道:“哦。”
余鹅放下碗筷,看着绿珠慢慢吃着,那一盆饭竟然快没了,暗暗吃惊,这小萝莉这么能吃,怪不得盘缠用光了。
余鹅盯着绿珠,绿珠感觉到少爷在看她,有些害羞,小脸蛋红扑扑的,“少爷为何不吃了?”
“嗝……嗝……嗝……”余鹅后仰着身子,一连打了三个响嗝。“嘿嘿,饱了。”
等珠儿将米饭吃完,她准备拿东西将那剩下的半个鸡腿包裹起来。“珠儿这剩下的半个鸡腿为何不吃完?”
“少爷还没吃呢!我怕现在吃完,明天就没有了。”
余鹅闻言,微微一怔,鼻子酸酸的,这丫头可爱死了。“没事,明天还有。”
外面静悄悄的,夜色撩人,寒气一点点渗透,二柱拿了些衣服过来,将他们带到一间杂物间,“府里房间不够,你们自己把这间杂物房清理一下,我已经放了两件被子,洗澡自己烧水。我先过去睡觉了,明天记得卯时起来跟着大家洒扫庭院。”
“谢谢二柱哥,记得看路哈,别摔了。”余鹅好心提醒道。
“这府里我闭着眼睛都能……哎呦”
“咣当”二柱脚下一滑,滚下台阶去,吃了满嘴的泥巴和白雪。“走……完……”
绿珠噗嗤一笑,“少爷,你是乌鸦嘴。”
“少爷我是明明是大预言家。”
余鹅躺在铺好的地铺上,嘴里叼着根草,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绿珠烧好了水,“少爷,洗澡了。”
余鹅看见她已经换上了新衣服,丫鬟的打扮,脸蛋洗干净了,只是头发还湿漉漉的,美目盼兮,巧笑嫣然。
余鹅看的出神了,走到浴桶边上,解开自己的圆领袍,和头上的方巾,“那个,绿珠,你先去睡觉吧!我自己来。”
“可是以前都是我伺候少爷沐浴的。”绿珠红着脸,低着头,扭扭捏捏,食指打转。
余鹅生前,额,不,是以前可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美艳待遇。
余鹅一副慨然赴死,英勇就义的表情,闭着眼睛,“来吧!我准备好了。”
绿珠站在他的旁边,芊芊细手在他的后背挠过,余鹅坐在浴桶里,像一只煮熟的鸭子,红透了。
“你怎么不脱光光?”余鹅感觉自己问了一个贼傻逼的问题。
绿珠停下来,脸上微微发烫,整个人局促不安的,小鹿乱撞,娇嗔道:“少爷,你,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余鹅大为不解,这和他想象中的伺候沐浴不一样,便询问道:“伺候沐浴不是你和我一块洗澡,然后做羞羞的事?”
“少爷坏,珠儿不理你了。”
她心里既害怕,又有些期待,总之乱糟糟的,少女萝莉的一池春水就这样在寒冷的冬夜里,荡漾起来。
洗完澡躺在被窝里,两个人一个被窝,绿珠被某人抱在怀里,他说这样暖和些。
“珠儿?”
“少爷”
“别瞎想,赶紧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