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847200000009

第9章 出关

“万兽之王”卿卿很快就找到了治理孟九的法子。

她还不敢和孟九硬碰硬,只敢用食物劝诱它,它受了引诱,被她拴在一块巨石上,然后她收走食物,任它喊了一晚上,第二天去看它,它已筋疲力尽了。

这时卿卿才舍得给它两块硌牙的干粮。

往后只要孟九少吠两声,她就会增多给它的食物,后来它终于吃到了肉,也终于学乖。

夜里一场风雪说来就来,卿卿不放心院里的孟九,欲去棚舍看它,结果刚开门,就看到一团黑乎乎的毛球躺在门前。

孟九察觉到动静,立马站立起来,毛发下一对黑凛凛的眼睛直溜溜盯着卿卿。

卿卿无奈:“看在你是母狗的分上,我只收留你这一晚。”

怕大风进屋,卿卿又用桌子抵住房门,封好窗户。只是不见柴火燃起,她怕冷,瑟缩在被子里。

到了半夜她被冻醒,孟九睡得正香,卿卿将它踹醒:“你毛厚,陪我睡。”

她把孟九赶到了木板床上。

孟九时不时发出呜咽声,卿卿顺着它的毛,失落道:“你若会说话,该多好……可你会说话,不就成妖怪了吗……”过了阵她又叹息,“但只要你能陪我说阵话,是妖怪也没关系……”

“你是那个人的狗,我原本讨厌你讨厌得很,可你又占了我的名字,就好像和我有了联系……其实我不怕他,都是装出来的,只是有点怕死。孟九,咱们关系挺好的吧,如果有一天他杀了我,要你吃我的肉,你可不许这样做。”

孟九不懂,但还是做了回应,这让卿卿十分惊喜——这是她记忆里为数不多的惊喜。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那么一天,霍遇落在了我手上,我也不会宰了你煮汤的。”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了一人一狗,卿卿立马缩在孟九怀里,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过路人家!我妻子病了!您行行好,给我们个落脚地方吧!”

卿卿听过一些关于山匪的故事,恐外面的男人是山匪,可又怕他说的是真话。

男人不断拍门,几乎是声嘶力竭地重复着这句话。

也不知拍了多久,婴孩的啼哭声掺杂其中,卿卿凑近门后,听到一个虚弱的女声道:“相公……不要强求人家……”

卿卿一听有女人和孩子的声音,立马心软。

她有些惊慌,这是她第一次单独见北邙山外的人。

她在门后道:“劳烦稍等我些时候!”

她跑到铜镜前,将自己的头发梳整一番,又披上件干净的马甲,移开顶着门的桌子,把门打开。

那敲门的男人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在北邙山的冬天,穿的着实少了些,他背上系着个孩子,孩子约莫才两岁大,兜帽下的一双眼睛黑溜溜的,盯着她转来转去。

女子半靠在他身上才立得住,她身上倒是披了件厚袄。

看他们的装扮,也是落魄之人。

屋内的光亮照清楚那男人的脸,他瞳孔和发色都偏浅,卿卿警觉道:“你是匈奴人?”

男子为难道:“若姑娘不放心我的身份,我且在外头住一晚,只请姑娘收留我的妻儿!”

卿卿道:“都进来吧。”

和祁人有仇的是邺人,匈奴人虽可恨,却也没灭她的家国。

卿卿见孟九还躺在床上,斥道:“过来,你这么大个儿,还不给人家腾开地方?”

孟九警惕地绕过那一家三口身边,走到卿卿的身旁。

卿卿道:“让你的妻儿睡床上吧。不过我这里有些冷,也没有热汤热饭,只有些干粮可以吃。”

匈奴男子扫视了一圈茅舍,目光停留在卿卿脚下的火盆里。

他道:“姑娘,柴火得劈开了才能烧。”

卿卿不解:“为何劈开能烧,不劈开就烧不成呢?”

她的话让男子察觉,她也不是住在这里的人。

“请姑娘帮我照看妻儿,我去劈柴。”

他端着火盆就出去了。

小孩爬过娘亲的身子,指着孟九对他的娘亲道:“姆姆,大熊。”

卿卿见女子眼睛上缠着白条,是个瞎子。

她第一次见到瞎子。

“我这里有狗,不过你们不用怕,它只是长得可怕了些。你饿不饿?我这里有肉干可以吃。”

“我不饿……只是我家麟儿一天没进食了,劳烦姑娘给他些吃的。”

卿卿想,哪有儿子没饭吃,父母有饭吃的道理,这小孩饿了一天,那他父母肯定饿了更久。

“我这里有米,等你丈夫生好了火,可以煮米汤。”

聊了一阵后,卿卿知道了那男人叫呼延徹,女子叫木兰,但匈奴人的身份并不光鲜,故男人随女子姓木,他们的孩子叫木麟。

比起蓝蓝两岁大的时候,他们的孩子就像只瘦猴子。

等生起火,煮上米汤,天已熹微。母子已经熟睡,卿卿把仅剩的几块肉干也拿过去给呼延徹:“这个在汤水里煮了比较好吃。”

呼延徹见她一人一狗在深山里,疑心道:“姑娘是何人,为何会独自在这深山中?”

卿卿虽收留了这一家人,却绝非没有警惕心。霍遇原本就是要把她发配到这不见人烟的地方让她自生自灭,这里连鬼怪都不肯问津,这个男人却带着妻儿出现,他才奇怪。

“出关入城的路都在东面,这里没有官道,你们走错路了。”

呼延徹把肉干扔进汤中,打量着卿卿和她的狗,她觉得他无礼,端了粥就走人,孟九哈着气,跟在她身后,在雪地里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

这对夫妻倒是恩爱,妻子病重,男人就把所有食物都让给她。中午时她疼得厉害,男人只能干着急。

卿卿问:“你妻子到底怎么了?”

男人沉默了一阵,颓败道:“我也不知道……她生了孩子后身子一直不好,我不知道……”

木兰疼得满头是汗,卿卿看了也难受。她儿子瘦比枯枝的手指抚上母亲的额头,奶声奶气道:“姆姆,不疼。”

木麟这一句话,让卿卿觉得自己的心被针扎了一下,开始刺痛。这一句唤起她对母亲的记忆,母亲逝前,也是遭遇了这样的病痛折磨。

卿卿道:“你把你妻子的症状告诉我,我去大夫那里问问。”

呼延徹看了眼痛苦的妻子,对卿卿道:“可否出去说?”

谁知一出门,呼延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卿卿愣住:“你跪我做什么?”

“姑娘恩德……在下无以为报,日后姑娘若遇到麻烦,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卿卿望着远处积雪绵延的山峰,这里除了高山,就是不见尽头的荒原,她哪有什么日后……

“你替我照顾好我的狗,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

战俘营南面有堵土造的墙,墙底有个狗洞,是战俘营唯一没人看守的“路”。卿卿先是扮作农妇,掩过路上巡逻士兵的耳目,然后爬狗洞潜入战俘营,在劳动场找到佟伯。

佟伯见到她一身狼狈,也是惊诧:“你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卿卿顾不得其他,她把木兰的状况复述给佟伯听,佟伯思索一阵,道:“我未曾望闻问切,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病。听你这描述,似是水鼓……卿卿,你可是惹上了麻烦?”

“有得治吗?”

“若是在别的地方,还有些缓解病症的可能,但这是何地啊……我还有些止疼的药丸,你拿去吧。”

卿卿得了药,照原路返回,她一路躲避官兵,回到西面,已经天黑。

一来一回弄得她筋疲力尽,回到屋前腿已经酸软,推开门,却见一片漆黑。她刚想出声喊叫,但已经来不及了。

卿卿知道自己这是被绑架了,她的手脚被捆,嘴巴被封,无法呼救,只能用一双眼瞪着绑她的男人。

女子道:“阿哥,卿卿姑娘好心救我们,你怎能恩将仇报!”

呼延徹拿抹布擦着匕首刀刃,刀刃寒光凛凛,擦完匕首,将其插回刀鞘。呼延徹走近卿卿,卿卿以为他要宰了自己,不断挣扎,却见他抱拳道:“姑娘对不住!但我妻子危在旦夕……只要她和麟儿能平安出关,我呼延徹再提头向你谢罪!”

卿卿不知道自己和他们出关的联系是什么,也不知道孟九是不是被他宰了煮成了肉汤,她只知道出关路途艰苦,自己一个健康的人都快被颠死在路上了,何况木兰一个病秧子。

呼延徹在外驾马车,木兰在马车内偷偷替卿卿解了身上的绳子。

卿卿没好气道:“你们这么做,和贼匪有什么区别?”

木兰不在乎她说什么,哄着麟儿睡着,才问:“姑娘可是晋王身边的人?”

卿卿仔细一想,他们一家放着好好的驿道不走,偏要从西面的险境离开,也许就是为了躲避什么人。

“你认得他?”

“我曾在王爷身边伺候……阿哥与我形容了姑娘和那只狗的样子,起初我只凭姑娘和孟九在一起,不大确信姑娘认得王爷……阿哥说,姑娘脖子上戴着块玉坠,我能摸一摸吗?”

她所指是上次霍遇强行让卿卿戴上的玉佩。

卿卿从脖子里把玉佩掏出来,引着木兰的手抚上玉佩。

木兰摩挲着那玉的轮廓,道:“这是大妃从一个高僧那里给王爷求来的,王爷竟将它送给了姑娘。”

卿卿问道:“这很珍贵吗?”

“这是大妃求给王爷的护身符,姑娘说呢?”

卿卿默然一阵,木兰细细讲述了自己和晋王的关系:

原来木兰曾是霍遇身边的丫鬟,后来她被马贼掳走,途中被匈奴人呼延徹所救。她和呼延徹情愫渐生,奈何邺人和匈奴势同水火,天下注定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后来霍遇娶了妻,木兰被派去照顾霍遇的新妇,新妇病逝,木兰被人污蔑下毒毒害霍遇的妻子,被处以极刑,呼延徹在刑场救下木兰,二人开始了亡命天涯的日子。

卿卿已能想到那是一段极辛苦的日子,但二人从不后悔。

“你们都这样了,为何还要生个孩子?”

木兰无力地牵起嘴角,笑道:“姑娘,女人总要生孩子的……对女人来说,最幸福的事就是给自己心爱的人生个孩子……你以后就懂了。”

呼延徹虽然做了浑蛋的事,但卿卿却不怪他,见他每次安慰木兰,反倒觉得他是个很可靠的男人。

比她所识的所有男人都可靠。

比起父亲为守卫国家而未能在母亲重病时常伴身边,比起大哥因与霍煊的家人为敌而不愿意见霍煊,比起霍遇任人毒害自己的妻子,呼延徹简直是天下一等一的好男人。

他很高,又很瘦,背脊微佝偻,有时看着他抱着木兰的身影在风里颤抖,卿卿会以为他其实在啜泣。

夜间他们在破庙里落脚,麟儿要去找母亲,被卿卿一把抱走。

呼延徹看着妻子安详的睡颜,低声啜泣,过了一阵又听到小孩和女子的哭声。

麟儿想母亲想得痛哭,卿卿也想自己的母亲。

哭声惊到呼延徹,呼延徹给木兰盖上自己的外套,去庙里内间寻卿卿和儿子。

“姑娘为何哭得这般伤心?”

卿卿委屈极了,不知自己为何从一个大家千金沦落到这种地步,可她没有人能责怪,要怪只能怪命运无常,至于这命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谁也说不清。

她啜泣道:“我当日千不该万不该给你们开门,你们冻死在外头关我何事?”

呼延徹自知理亏,赔罪道:“我也别无他路……”

卿卿见他堂堂八尺男儿,却把腰身弯着,头低垂,似犯了天大的错,还是心软了。

“罢了,我也只是可怜你儿子……我给你的药也救不了她的命……”

呼延徹和木兰都没错,错只错在贫贱的身份。

卿卿道:“你还是多想条出路。我只是一个奴隶,你们想挟持我逼他放行,兴许他的箭会先对准我。”

“在下会用自己的命护姑娘周全。”

“你连自己的命都护不住,我不信你的话。”

卿卿嘴上是这样说,但对上呼延徹的目光,她却动摇了。

他的身躯很单薄,已经无法抵御北邙山的大风,但他站在那里,就似高山一座,无坚不摧。

卿卿苦涩道:“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不劳烦别人牵挂。”

卿卿有一张很难让人忘记的面孔,但呼延徹却不大记得她那张脸的模样。比起她的容貌,她身上有更吸引人的东西。

那是一种宿命之外的悲凉,她似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可她的眼神、身影又都有这个地方的烙印。

离邙关越近,他们越紧张,仿佛邙关是一道生门,邙关另一头是活路,而这一头则是死路。

卿卿不解,为何木兰和呼延徹之间隔着民族的仇恨还能相爱,竟然还生了一个孩子。

“我是将死之人……我的阿哥和麟儿却还有很多路要走,若我走不出邙关……还请姑娘,无论如何都要劝阿哥带麟儿出关!”

卿卿想到自己的母亲和嫂子,眼里含泪,她道:“我真不懂你们这些女人,自己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担心别人。”

若母亲去前,对她和父兄少些关心,她也会更宽慰。

“不是因女人生来如此……而是……我爱着阿哥和麟儿,所以他们远比我自己要重要……”

卿卿抹去泪,果决道:“你的男人你自己劝,我什么都帮不了。”

“姑娘若肯帮我这个忙,我可告诉姑娘一个秘密。”

卿卿发誓,自己对霍遇那些劳什子秘密绝不感兴趣,她只好奇木兰所说的“秘密”二字。

卿卿听了木兰的秘密,便必须得帮她。

尽管如此,卿卿还是狠心道:“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木兰终究没能解决完这些事,她甚至不曾活着靠近邙关。木麟小小年纪,只以为母亲是睡着了,只在夜里饿的时候才会哭着喊着要母亲。呼延徹让卿卿照顾木麟,自己背着木兰未凉的尸体不知去了何处。

等他回来,卿卿快疯了。

她把四处的东西一股脑地扔向呼延徹:“快管管你儿子,凭什么让他在我面前闹?!”

呼延徹抬起眼皮,对麟儿道:“麟儿,过来。”

木麟一向怕他父亲,呼延徹一张口呼唤,他哭也不敢哭。

卿卿才发现木兰的尸体不见了。

“你妻子呢?”

“她的骨灰已经出了关。”

木兰此生肉体无法归乡,呼延徹便送了她的骨灰和她的魂,随着边关的夜风一并北去。

木麟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父亲回来,终于有了依靠,他趴在呼延徹肩上,抽着气问:“姆姆呢?”

麟儿的询问是压死这个男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凄然倒地,埋头痛哭了起来。

他的哭和卿卿、麟儿的哭都不一样,无声无息,只有颤动的背影。

卿卿平时觉得他的肩宽似山海,如今只觉得他好像比自己还要瘦。

这一夜让卿卿回到了母亲去世那夜,她跑去城门,等不到父兄的身影,所有人劝她节哀,她那时哪知道节哀的意思,只有霍煊抱着她,叫她想哭就哭出来,但那时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迟来的痛苦与悔恨叠加,她不知自己到底在替谁悲哀。

后半夜,呼延徹勒令麟儿睡着,卿卿走到他身边道:“你振作些,麟儿已经没了母亲。”

“出关。”

“出关后,你又要去哪儿呢……”

“回木那塔的草原……希望能赶在春天时回去,带麟儿见见草原。”

“我也未曾见过草原。”卿卿垂下眼,“我父亲未能来得及带我去草原,你一定要带着麟儿去草原啊……”

“我昨日听姑娘哼过一支曲儿,我曾途经瑞安城时也听过此调,不知姑娘和瑞安孟家是何关系?”

“同姓罢了……孟家满门忠烈,我哪里配与他们相提并论。”她的语气很明显是不想提这个话题。

卿卿从前觉得自己可怜,后来又觉得蓝蓝可怜,见到麟儿,又觉得麟儿更可怜些。

她遇到的这些人,除了霍遇,都是可怜人。

口粮稀少,呼延徹把自己的食物省下来留给卿卿和麟儿,其实麟儿年纪小,胃口也小,吃不了多少,食物都落在了卿卿这里。

她把干粮砸向呼延徹的后脑勺:“你已将我害成这样,我也不需要你好心。”

“我也只能做这些。”

卿卿看他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欲言又止。

她这时无法开口让呼延徹带自己出关,若要他冒这个险,则是置他与麟儿生死于不顾。

可她若回去,会被霍遇折磨死的。

茫茫人世间,她却要把性命交给一个相识三天的人,真是荒谬。可她这十四年间,也是一路荒谬过来的。

邙关边防重重,一张通关文牒贵比千万黄金,而在邺国境内的祁人、匈奴人,并无获取通牒的资格。

卿卿未曾出过关,对一切都觉得新鲜又好奇。

听木兰说,他们是一路从蜀地过来的,卿卿相信他既然能将他们带到关口,便也能带他们出关。

他们在一间废弃的猎户房子落脚,食粮所剩无几,呼延徹把木麟从背上放下来,领到卿卿的脚旁:“劳烦姑娘帮我照看麟儿,我出去寻些食物。”

卿卿道:“你别走远,这附近有许多士兵埋伏着……仔细他们把你当成出逃的战俘射杀。也别太晚回来,晚上山里有狼,我可对付不过。”

他拿起墙上挂着的生锈弓箭,挂在背上就要出发,卿卿望过去,他的背影仍旧那么落寞,仿佛这一走便不会再回来。

“呼延徹,你一定要回来。”

同类推荐
  • 过客匆匆,随遇而安

    过客匆匆,随遇而安

    韩叶舒与莫凡天本就是青梅竹马,只是后来韩叶舒出国了3年,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但在她回国后,莫凡天只字未提只是把她宠上了天,直到有一天韩叶舒和莫凡天一起遇到了那个莫凡天不愿提起的人,韩叶舒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怎么认识的莫凡天,她也不知道这个人将会跟她有些什么样的摩擦,而莫凡天的心会一直跟着韩叶舒吗?欢迎大家跳坑????????????
  • 万千时光不及你

    万千时光不及你

    "许辰是吧,你听好了,你女朋友的位置我江莫熙预约了。"女孩看着男孩一脸傲娇,只是她眸中的退缩却暴露了她内心的胆怯。闻言,男孩只是笑了笑却不回答。看着女孩璀璨的眸子,脑海仿佛回到了初识的时光。傻丫头,连我都不记得了还乱追求别人你完了……
  • 别殇聚欢

    别殇聚欢

    有一天,你会无端想起这样一个人,他让你对明天有所期待,却从未出现在你的明天里。也有那么一天,你会与这样一个人携手今生,他装点了你油盐酱醋的平淡,却从未出现在你的青春里。每每想起那段高中时光,叶铭寒总会闯入夏熈儿的回忆,那时的他孤高清冷,而她骄傲倔强,明明彼此在乎,却无人承认。直到看过了身边的朋友在感情里挣扎,相爱,又分离,直到做够了旁观者,他们才在重逢之后彼此敞开胸怀。那么,再次重逢的他们又将面临怎杨的波折?
  • 在江湖上的亿点事

    在江湖上的亿点事

    “我叫孟知许”“我是韩知欢”好闺蜜是什么?“只要你需要我,我永远在你能看到的地方。”
  • 冒牌女神

    冒牌女神

    前,她是光鲜亮丽的公主;人后,她是质朴的邻家女孩。作为一个资深的“冒牌女神”,范琳每天都能在这两种模式间自由切换、乐此不疲。拥有贴心完美的闺密、进入心仪的时尚杂志社工作、邂逅百分百男神程效许……生活似乎就这样沿着她预想的轨道蒸蒸日上。然而,假扮的人生一旦出现裂痕,轰然崩塌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职场遭人陷害、梦想被人打碎、爱情出现动荡,就连一向引以为傲的友情,到最后都只是一场处心积虑的算计……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范琳第一次觉得自己一直坚持的东西,那么苍白无力。生活就像盒子里的巧克力糖,没有人知道,洗心革面、诚实面对自己内心的范琳,小心翼翼摸索出的,究竟是甜蜜,还是苦涩……
热门推荐
  • 万界神话回归

    万界神话回归

    原来一切的神话历史都是真的,只是这些神仙鬼怪都不是地球的原住民,地球只是大洪荒宇宙的交易中心。
  • 毛泽东与水浒传

    毛泽东与水浒传

    毛泽东与水浒传,围绕毛泽东与水浒精神这个主调,全面收集详尽介绍了毛泽东阅读、欣赏、评论、运用《水浒传》的专题资料,仔细分析了毛泽东那视角独特、个性新奇的读书经验,具体揭示了毛泽东从梁山好汉身上挖掘到的古代革命造反者的精神内涵。毛泽东对梁山好汉的反抗精神、民主精神、平等精神、拼命精神、“打虎”精神……都进行了深入的挖掘和精心的吸纳;对梁山好汉的政治和政策、胆略和策略、战略和战术……都给予了别开生面启人心扉的解读,并恰到好处地将其转化为革命实践中敢于斗争和善于斗争的物质力量。同时,毛泽东也毫不含糊地指出了梁山好汉在精神状态和斗争策略方面的不足和失误,作为革命的借鉴。
  • 神族帝姬跋扈妃

    神族帝姬跋扈妃

    她本是神族唯一帝姬,有神帝爹爹宠她,霸道天尊纵她,温柔帝兄护她,亦是百万神兽之主。只因一场降魔大战,力法力尽失,不得已下凡寻找恢复法力的方法,只是,能不能告诉她,跟在她身后屁颠屁颠的天尊是怎么回事,是她法力尽失,他下来干嘛?某殇:本尊只是无聊而已...某珞:....(本文绝不弃文,但什么时候更文就不造了~(?>?<?),1V1宠文,不喜勿喷)
  • 拳变馀闻

    拳变馀闻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异界逞强师

    异界逞强师

    逼婚逃跑走进一所神秘的学院,走迷路闯进牢笼,意外放出‘妖孽’。没想到一夜谈心后,被这个‘妖孽’缠上了!升级寻宝打怪,被他带着一路躺赢!怎么办,有点离不开他了?群号51260661,欢迎进门~
  • 未央时光

    未央时光

    医院的妇产科是最充满希望与生机的地方,这里每个产妇的背后都有一个令人刻骨铭心的故事!强迫症产妇、情敌产妇、明星产妇……身为妇产科医生的章晓,在这里守护着自己的良知,感受着她们背后的故事。
  • 读书改变命运(大全集)

    读书改变命运(大全集)

    著名历史学家麦考莱曾给一个小女孩写信说,如果有人要我当最伟大的国王,一辈子住在宫殿里,有花园、佳肴、美酒、大马车、华丽的衣服和成百的仆人,条件是不允许我读书,那么我决不当国王。我宁愿做一个穷人,住在藏书很多的阁楼里,也不愿当一个不能读书的国王。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一代女相

    一代女相

    他,或者说是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丞相,朝堂之上只要有理,他不会给任何人面子,即便是当今天子也一样。他为了百姓能有一个公平的环境,新编了律法……他为了替死者讨回公道,立斩了天子堂弟……他为了自己的兄弟和百姓,强行开仓放粮……可最后却被皇帝‘发配边疆’,从一人之下贬为了七品县令。自从摊上这个皇帝做义兄之后,他就没想过自己会有好日子过。县令就县令吧,可是都做了县令了,为什么日子还是过的这般不安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