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不会一直到现在才出现。
相爱那么久,彼此的性子,都很清楚。
看着女人眼里的悲愤,男人心里也很不好受。
“橙橙,我知道我们余家对不起奶奶。可是我发誓,我会补偿你,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好不好?”
苏橙橙看着余温,陷入了沉默。
于是男人迈开步子,重新朝女人走去。
他走的很轻,唯恐女人一个不高兴,就让他站住。
等来到女人面前,他一把抱住苏橙橙,深深的把她搂进了怀里。
天知道昨天刚接到上官婉婉电话的时候,男人有多担心,只是路上接了电话,知道别墅那边的火,是老爷子下的命令,男人就开始犹豫了。
几乎不用当面对质,男人也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他不敢去,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苏橙橙,怎么给她一个交代。
从出事到现在,他一直默默的守护在她附近,直到此刻看到女人情绪失控,他才出现。
“补偿?你准备给我什么补偿?”女人的声音,冰冷又陌生的在他怀里响起。
“你想要什么,只要你不哭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男人低头看着她,眼里带着期待。
“我要你弟弟和你爸的命呢?”女人那苍白的小脸,勾起一抹摄魂的微笑。
美的那么惊心动魄,却又让男人感到陌生。
“橙橙,不要胡闹好不好?”余温皱起了眉头。
“你觉得,我在胡闹?杀人偿命,不是天经地义吗?”女人说完这话,使劲儿拽着余温,就朝奶奶的铁柜看去。
“余温,你看见没有,我奶奶就躺在里面,被你爸和你弟弟害死的。你不是爱我吗?那你去杀了他们啊,杀了他们,我就和你结婚,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啊?”
女人说完,近乎癫狂的笑了,偏偏眼角一直不停的流泪,看得男人心也越来越紧。
“橙橙,你别这样,奶奶得死,我也很愧疚。我会给奶奶办一个风光得葬礼,让她走得安详,好不好?”余温看了眼铁轨里得彭素华,原本慈祥得脸,黑了半边。
“余温,我奶奶都那样了,怎么走得安详?她安详得了吗?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们余家可以只手遮天,我一定会替奶奶报仇得。”
苏橙橙说完这话,立马就冲了出去。
等余温反应过来,就看见门口得几个保镖已经躺在地上。
“对不起温少,那个小家伙,居然很能打。”其中一个保镖低声看着余温解释道。
“一群废物。”
余温说完这话,着急得追了出去,现在苏橙橙情绪那么不稳定,男人真的很害怕她做傻事。
结果派人四处寻找,却没找到女人得身影。
奇怪,这么短得时间,外面还有他得人守着,女人能去哪里?
想到她刚才得话,男人心里一凉,走进了警察局大厅。
“温少,你来得正好,有人报警,说您得家人,涉嫌谋杀。”刚才那个李队皱眉道。
“苏橙橙?”余温微微皱眉。
“就是她,您看?”李队眼神复杂得看着她。
“找人好好保护她,要是她出事了,我就找你。”男人冷冷得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
果然,她来报警了。
那傻女人,觉得报警有用吗?
都已经一天了,老爷子得手段,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
既然选择放火,就是消灭一切证据,最好的办法。
她怎么会看不懂呢?
男人深深的看了眼口供房,还是依依不舍的消失在了门口。
这个时候,女人大概并不想看到他,或者任何一个余家人吧?
刚上车,余温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是老爷子打来的。
“有事?”男人的口气,冰冷中夹着三分不耐烦。
“听说苏橙橙报警了?”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分不清喜怒。
“您的消息,可真灵通。”余温微微皱眉。
这前脚苏橙橙刚报案,后脚老爷子电话就打来了,消息还真灵通,恐怕现在,苏橙橙的口供还没有录完吧?
“毕竟,在H市,总有人会给我们余家几分薄面。当然,也有些不开眼,不怕死的。比如,苏橙橙。”
“她,您不能动。”一听这话,余温的脸色变得凝重。
老爷子打电话来什么意思,他心里很清楚。
若不是之前他话说的那么重,或许现在,老爷子应该已经吩咐人动手了。
“那你就让她安分老实点。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好运气,可以死里逃生的。天灾人祸那么多,没用被火烧死,万一被车撞死了,怎么办?”
余金宝冷笑一声,挂了电话。
刚刚接到警局那边的人给他传的消息以后,余金宝确实很生气,居然有人敢告他和余乐谋杀。
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么?
只是想到那晚余温在停尸间的话,余金宝不想做的太绝。他知道儿子不是说说而已,若是真的动了那小子的心头肉,或许,就不是仅仅断绝关系那么简单了。
“怎么了,是不是小温不听话?”
坐在一旁的白幽若看到老爷子神色不对,紧张问道。
余温和余金宝之间的别扭,白幽若也知道。
只是因为那个事太过敏感,她不敢插嘴,也不想插手苏橙橙的闲事。
原本想着做个顺水人情而已,既然那女人子宫被摘除,无福消受,那也就怪不得她了。
这年头,果然好人难过。她难得不和苏橙橙作对,没想到,上天也看不惯她。
“他要是听话,就不是余温了。”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白幽若,淡淡的闭上了眼睛。
余温挂了电话,同样也闭上了眼睛。
眼下的情况,让男人感到头痛。
一边,是他这辈子最深爱的女人。
另一边,却是血肉至亲。
他可以为苏橙橙抛弃所有,但是绝对不会看着自己的老子坐牢。
原来,余温也有搞不定的事情?男人以前还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唯独一个情字,最难琢磨。
男人思索片刻,睁开了眼,重新拨通了电话。
“干妈,我是余温,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