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策马奔腾,不曾停留,却为那一眼,后悔不已。
“给你们三分钟,滚!”朝欣音冷冷的对着手持刀的小混混喝道。
她知道赫赭石要去边疆,所以她跑出将军府之后便出城了,她要到边疆去找赫赭石,那时候,无论他愿不愿意,都一定会收留她的。
但她忘了,这是人间,不是她所处的异空间,她不能使用自然之力,也不是那个高傲的欣音公主了。
“呵呵!小妞,从了爷三个可好!”一个肥胖的男人试着用他油腻的猪蹄去触碰她白皙的脸旦,荒郊野外的,可是很难打劫到这么好的货色的。
赫赭石从出城可是就感觉心里很难受,闷闷的,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而他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叫他快点,快点,再快点!
他不顾一切的策马飞奔,直到眼前的一个女孩的身影越来越接近,赫赭石飞身下马,一刀砍了那个跪在女孩上面的男人,然后踢飞出去。
看到朝欣音衣衫不整的躺在那里,赫赭石从未有过一丝波动的牟子怒了,他反手将逃跑的另外两人杀了,直到死之前,那三个小混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朝欣音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服,不肯放手,她的两个肩膀已经露出了白皙的皮肤,好在赫赭石拿给朝欣音的衣服很好,不至于很快就被小混混撕破。
赫赭石将披风扯下,盖在朝欣音身上,嘶哑着声音说:“对不起!”对不起,赫赭石知道这三个字没用,他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是,朝欣音接受了。
她抱住了赫赭石,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眼泪也不知不觉滑下,滴落到赫赭石的盔甲上。
朝欣音的额头,手臂都擦伤了,无奈之下,赫赭石只得带她到附近的镇子里先找个客栈住下,处理一下伤口,随便帮她买身衣服。
只不过,他不会再让她一个人了,所以他买了一套男人的衣服让他穿上,男扮女装是朝欣音最擅长的,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停留一天便骑着影者启程了,毕竟耀言生死未卜,赫赭石不放心,但是,为了迁就朝欣音,他还是放慢了速度,让路过的行人可以目睹他的真容。
一路荒草丛生,血栽大树,路过百姓皆是死的死,伤的伤,饿的饿。皇室战争,受苦的总是百姓。
两人到军营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匈奴俄氏俘虏耀言之后再没进犯,但赫赭石知道,他们只是在韬光养晦。
匈奴军营
“报~将军,日耀国大将军赫赭石回来了!还带来一男子!”收集情报的士兵跪在军营中央。
“将军,请让我出战会一会日耀国鼎鼎有名的将军!”一个身材粗壮的男人请命。
俄捷挥了挥手,士兵退下了。
“才怩,别急,我们手中握有言王爷,不怕治不了他。”俄捷知道日耀国新皇登基,耀言必定要回京,便派俄劲潜伏在他们必经之路上,本是让他抓到耀言就走,但是俄劲心高气傲,想到赫赭石带给他的难堪,便留下埋伏。
俄截接到情报,立马赶去支援,但到达之时赫赭石已经救下耀言,俄劲的人全军覆没,他们力战之下俘虏了耀言,却也伤亡惨重。
俄才伲便是这个时候被召过来顶替俄截的位置的。
俄才伲深知俄劲吃的大亏,知道这时候坚持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没在坚持。
日耀国军营
“参见大将军!”申治双手抱拳,神色十分恭敬,纵使面前这个男子比他小十多岁,但是他的能力可有点都不小啊!
“申将军请起!”赫赭石下马把申治扶起来。
申治也不客套,站起来之后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年龄不大,本事不小。
赫赭石站着任由他打量,良久,申治说:“既然将军回来了,那就由将军统领大军,我定会全力辅助将军救回言王爷!”
耀言来边疆的时候,因为他是皇室儿女,便担任了大将军一职,而赫赭石为副将,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耀言只是名义上的,他从来都放手让赫赭石去做,而赫赭石一次又一次的胜利也让所有人大开眼界。
“申将军既然如此谦虚,那我就命你为统领,军营上下皆有你管理,这段时间我要全力救出王爷,还望申统领费心了。”赫赭石一直放不下耀言,怎么可能会在耀言被俘虏期间发兵,所以,当务之急便是救出耀言。
“遵命!”申治当真是从心底佩服赫赭石,言语之中没有丝毫不服,反倒充满了信任,这样的人,赫赭石用着也放心。
“另外,这人是我的小斯朝涵,他不会说话,任何关于他的事,由我直接处理。”赫赭石拉过朝欣音,放她给申治打量。
两人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商量好了,朝欣音的声音没有男子的粗哑,太容易辨认了,想来想去,直接让她当哑巴得了,而且,她的名字也改了,叫朝涵。
申治看着低头的朝涵,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神色,但当朝涵抬起头来的时候,幽深的牟子丝毫闪烁着一丝愤怒,他心下一惊,不敢再有任何毕竟,当下恭敬的说道:“遵命,臣立即命人搭帐篷!”
朝涵被打量的很不自在,虽然来的路上他说会保持低调,但刚才一下子忍不住抬起头了,周身的王者气息一下暴露无意,看来,王者,也是要看天分的。有些人只是静静的一眼,便让人无法亵渎,而有些人,费劲心思还是任人欺凌。
“走!”赫赭石没有多余的话语,转身就走,朝涵知道是在跟他说话,紧随其后。
一进赫赭石的帐子,朝涵便找地方坐下了,她想开口说什么,最终牟子闪了闪,没说话,毕竟这是军营,而她男扮女装,保不好一开口就给赫赭石一个欺君的罪名。
“想说就说。”赫赭石看朝涵憋得慌,开口道。欺君什么的朝涵真的想多了,因为军营里经常会来跟一些村里的姑娘给心爱之人送吃的,其实也可以留下,只是太危险,所以赫赭石下令禁止女性来军营。
匈奴却不同,天天载歌载舞,美女在怀,但就是这样,赫赭石才能勉强击退,可见匈奴人的强势。
“你……可以教我武功吗?”朝涵最终开口了,声音很小,他怕被别人听见。
赫赭石愣了,一介女流学什么武功,但想到他说的话,又不敢笑看他,人家在自己的世界可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而且,他学点武功也是好的,不用上战场,但总能多一点自保能力。
赫赭石点点头,但朝涵没有过多的反应,因为他知道他会同意。
赫赭石也没过多在意,自从他在城外救下朝涵之后朝涵就这样了,不在想以前爱笑了,晚上也不再粘着他,跟他一起睡了,只是,朝涵多他的依赖,信任依旧没变,不然也不会跟着他到边疆了。
朝涵确实变了,城外那个小混混扒他衣服的时候他看清了很多东西,王者,是建立在能力之上的,如果你没能力,就算再强势也没人会听,还有一点就是,他看清楚了男女之情,他的感情到底还是太单纯了,纵然知道赫赭石是白欣,但如果赫赭石稍微混一点,对他做什么事,他根本无力反抗。
一阵沉默,两人再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饭送来了,想来是申治的命令。
面对比自己小而能力比自己强的人,没有丝毫不敬,反倒是很恭敬,而赫赭石风尘仆仆赶过来,他自己都没吩咐,申治却细心的发现了,这样的人,值得结交。
就算他是新帝的人又如何,一个人再怎么伪装,细节是不可能注意的。
吃完饭后,赫赭石带着朝涵出去打水,朝涵现在是赫赭石的小斯,以后这些事必须他一个人做,所以,赫赭石只是带他熟悉一下。
赫赭石的洗澡水打好后,朝涵的帐篷也搭好了,两人又一起把朝涵的洗澡水弄好,然后各做各的。
寂静的夜,树上有一个少年坐着,他似乎很喜欢独自坐在高处眺望风景。
朝涵站在树下,抬头看那个少年,什么时候,他想的不再是单纯可爱的白欣,而是冷酷的赫赭石了呢!不过好在,他们是一个人,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吗?无论对方变成什么样子,都会迁就,包容他,只要明白自己的心。
“怎么了?”赫赭石跳下了树,声音难得的温柔。
平时,他总会和耀言一起,站在高处看月亮,透过月亮谈论他们的梦。
“能带我上去吗?”朝涵说,是树上。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情绪隐藏得更深了,赫赭石无法再想以前一样一眼看透他的情绪了,好在,朝涵没有对赫赭石太多的防备,只要用心,总是可以知道的。
赫赭石顺手一带,就将朝涵带上树了,他可以感觉到,朝涵浑身散发着一种很悲伤的气息,他却无法跟着朝涵一样难过,有些事情,说出来反倒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