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去,父皇似乎有些不爽。
我说:“父皇,儿臣自幼玩乐,并不擅长这些东西!”皇后心机,并非我所能及,所以,不得不防。
“怎么会呢?听说言王爷自幼在外面的训练场秘密训练,难不成……”皇后欲言又止。
她这意思怕是要说我也要造反,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通敌按国法来说是要诛九族的,但是,我还活得好好的,并且逍遥自在。
“皇后!”父皇大怒。
皇后立刻跪下来,说:“臣妾说错话了,请皇上恕罪!”
国公爷看到这一幕,站了起来:“皇上,难不成皇上要徇私舞弊吗?”
国公爷是皇后的父亲,皇后一直以来凭借她的心机和父亲,坐稳皇后的位置。
而三皇子,他的妻子便是国公爷一边的,据说是皇后给他指的婚,他自己并不乐意。
“父亲!”皇后轻声叫了一声,看样子想让他别说话,心里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父皇一脸难看,我无法,只得站起来:“父皇,儿臣并不擅武,若是皇后不信,只管找人来试。”
父皇开口道:“也罢!既然这样,就让朕新封的大将军来试试吧!”然后看向皇后,眼中的怒气已经被压下:“皇后等会可别眨眼睛。”
赫赭石抬头看我,牟子黝黑,根本看不出一丝情绪。
我两站在中间,向歌女一样,给他们表演。
我学过武,这一点是众所周知的,所以,武术已经被我荒废了,这一点尤其重要。
“剑!”国公爷大喊一声,两个护卫将他们手里的剑拿给我我们。
赫赭石握着剑,与脖子同高。
而我,剑指向他。
我一伸手,本来准备挥剑过去,结果一个不小心,把剑丢过去了,正对皇后,他们身后的护卫立刻挡下那把剑。
“皇后,抱歉!”我对皇后行了一礼道歉,我不会武,她要试,我有什么办法?
三皇子突然站起来:“四弟,你……”他话没说完,便向我扑过来,手劲很凌厉。
我躲到赫赭石身后,全程用跑的,一个步子不稳,摔在了地上,赫赭石挡在我身前,将三皇子耀湾击退。
“大胆!”父皇大喝一声。
耀湾对着父皇行了一礼:“父皇,儿臣只是不满四弟行刺母后!”
我站出来问道:“三个,你那只眼睛眼睛看到我行刺皇后娘娘了,我都说了我不会武,她要让我试,现在好了!”
耀湾看着我,说:“你……”
话还没说完,我又接着道:“还有三哥,你突然扑过来要干嘛?你不知道我有洁癖啊!”
说着,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父皇!”耀湾对着父皇说。
我抬头去看,父皇再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在看着我笑。
我瞬间低头:“对不起,父皇,儿臣放肆了!”
父皇没理我,对着皇后说:“皇后,你看到了吧!言儿根本不会武,而且他根本不喜欢皇宫,怎么可能会通敌谋反?”
“可是,皇上……”皇后焦急的想解释,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压下去了。
“好了,此事不必再提!以后若还有人将怡贵妃的事牵扯到言儿身上,定当严惩!”父皇扫视庭院一圈,以示警告!
随后,将目光转向我:“言儿!玩得可还开心?”
他在笑,而且毫不掩饰!
“父王,儿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对于这个杀了我母后的男人,我会对他有好感简直怪鬼了。
父皇点点头:“去吧!”
随后,赫赭石说道:“自幼听说言王爷家有众多兵书,不知皇上可否让臣去看一下,也可以更好的保护日耀国!”
我看着他,多年不见,皮肤更加黝黑,但还是没有我高,反而更加可靠了,就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一个人躲着哭。
在我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走过来了:“言王爷,走吧!”
我点点头,转身带路。
我家的兵书都是母后写的,一共有两份,一份给我,一份给父皇。这些,父皇都知道,凡是皇家子弟,也都可以学,只是,赫赭石出身并非皇家,父皇自然会理解。
只是,他不怕别人说闲话,然后去查吗?
走到一处偏僻的树林里,我转过身看着他,他跪了下去。
“参见王爷!”
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几年,脑子里除了他还是他,想去找他却又不敢,现在却是以这个身份再次出现,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起来吧!”
一时相对无言!
“你……还好吗?”最终还是我先开口了,他话不多,等他开口,无疑是做梦。
赫赭石低着头,说:“我很好!”
我笑笑:“也是,不好怎么会来皇宫呢?”
“王爷!”他焦急的喊了一声。
我看着他笑,一如既往的微笑,说:“不是想浏览兵书吗?走吧!”
他看着我,眼神有了一丝波动,但还是没说话,我转身走了,他跟在我后面。
他总是这样,根本不会主动说话。
夜!以前特别喜欢这样的夜晚,因为只有在这样的夜晚才可以和小石头谈心,看星,可是现在……
我带赫赭石到书房,自己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因为我常年不在府中,所以除了一个厨师什么都没有,而且,现在一年都不回来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又没有留念的人,何必回来徒增伤心?
赫赭石站在书柜前,时不时转头看我,我一直笑看着他,期待他说话,可是,他一直不曾说话。
过来良久,我站起来说:“睡觉去吧!”
然后,转身就走!
他跟出来了,还拉住了我。
我看着他,他并不躲闪,说:“看星星吗?”
我点点头。找了一颗最高的树一跃而上,他紧随其后。
“当年,我父亲来找了贵妃。”赫赭石开口了,我没说话,等待他的下半文。
“是他,指认了贵妃!”
我看着他,我知道,此时此刻的我肯定很恐怖,因为下一刻我吼出来了:“为什么?你的家事要牵连我!”
他没说话。
我知道,这错不怪他。
抬头看向太空,眼泪慢慢被憋回去了,我以前始终不知道小石头为什么喜欢看天空,现在知道了,可以把眼泪憋回去。
“对不起!”赫赭石再一次说道。
“一次性说完吧!”今夜,我只说了这一句。
他说,他父皇因没有子嗣而变得狂躁不已,而百姓在他的压迫之下也受不了了,宫里大臣起兵谋反。
来找他只是为了让他回去继承皇位,而母后不让,他父皇便联合皇后指认母后通敌。
皇上再不得已的情况下杀了母后,还将他安排进入前线,立下战功便将他封为将军,这是母后最后的期望,希望他,保护我!
赫赭石答应了,父皇也答应了。所以,今夜父皇眼中的笑我没看错。
我靠在树干上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回来?”两年来,一声不吭,从未报过平安,而现在,一声不响的回来了?还说为了保护我!
“我……”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跳下树,转身朝寝宫回去。
赫赭石跟上来了,小时候,因为他喜欢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哭,所以我就没让他一个人带着,睡觉的时候都跑进他的被窝里,让他抱着我哭。
可现在……
“王爷,我……”赫赭石欲言又止,其实,他回来我很开心,非常开心,但让我气愤的是,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看着他,脸上带笑,说道:“我要睡觉了,将军有何贵干?”
“王爷,我可以跟你一起吗?”他最终还是开口了。
我笑了,很开心的笑了,因为,让他主动提要求的几率从来都是零的。
我点点头。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赫赭石并没有准备回去,而是一直跟着我,我也乐意,便没过多的说。
中午,我把游历各国找到的一把剑给了他。
“小石头,起个名字吧!”我温柔的说,昨夜一夜之后,我们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
赫赭石抱着剑,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手里的剑,突然一下子苦了张脸。
“王爷,你说我是一块石头,那我能够成为你强有力的帮手吗?”赫赭石虽然上过战场,熟读兵书,勤练武艺,但是,有很多方面还是欠缺啊!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当然了,石头也分好几种类型的,有天上的石头,地上的石头,还有海里的石头。”
“天上?”赫赭石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向往:“书上说,天上有神仙,那天上的石头肯定也很厉害吧!”
“哈哈哈~小石头说的对。”我被他童言无忌逗乐了。
后来,他决定了,叫天石!然后看着我腰间的一把剑。
我拿给他说:“无言!”
无言是母后从小就拿给我的剑,她说:“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那时候我还懵懵懂懂,不知何意,但现在我知道了,对于练剑的人来说,剑不仅是一把武器,还是一个伙伴,只要你信任他,便可以将背面留给他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