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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艺术是有灵魂的

天已黑,校园很静,在绿树遮挡的假山边,他们相拥着,相泣着,直到晚自习的铃声再响起,吕云翔才松开小浪。

今夜的月亮爬得很高,来得很晚,月亮见证着青春是如此的浪漫,分分合合两相悦,拔云踏雾雨丝丝,低吟细语梧桐下,半月分明蝉作歌。

好事多磨,往往是把人折磨得天荒地复后,天才见月,地才开光,天地融合,人心相悦。

拔得乌云终见日,形容他俩的心情是再合适不过的言语。吕云翔尝到了幸福的滋味后,身体的愉悦是前所未有过。

前日还痛苦不堪,今日却是一个大的急转弯,怎叫吕云翔不给小浪大大的拥抱,扑鼻闻到了体香,双目痴迷的互望在月色迷离中。

赤热的温度分开后是羞涩难挡,他的手依旧不放,极怕刚尝到的幸福从自己的手心里跑掉。

体味幸福是短暂的,迎接挑战是即将的,他们是学生的身份,只能有着彼此欣赏的爱慕,放弃不了的是学业,在爱的蜜意里不再单一,在互相鼓励中升华。

“对不起,我误解了你。”吕云翔深情地望着小浪。

小浪温柔以待:“我心疼着你在雨中等我。”

吕云翔轻声以对:“我没有在雨中等你,而是在雨中疯狂的奔跑。”

“因我而起,依旧是在雨中。”

“但在雨中,我是在误解中狂奔。”

“疼心的雨后,云开日出,月夜迷人。”

“是的,这是一场迷人的误解,一场雨把误解通通冲走,让我们彼此走近。”

“是的,谢谢那场雨吧!”

“对,很是谢谢。”

“我担心了一夜,想象了一夜,你在雨中等我,是多么的失落。”

“值得。”

“但你生病了。”

“依然值得。”

“那雨夜,当我看到你写的纸条时,马上冲出了房间,为了那份约定,四个字不见不散。”

“幸好,你没来。”

“错,我已带着雨伞走出卧室,被父亲挡住了去路,悻悻然回了房。”

“谢谢你如此的情怀!我还没有你的电话号码,现在我能拥有吗?”

“当然,你可以拥有。那日我也没有你的电话,不然,这场美丽的误解不复存在,你不会在雨中奔跑,我也不会在家中急步。”

“哈哈,好一场美丽的误解与雨中奔跑,让我抓住你的手,以后我也都不要放开。”

晚自习的铃声已响过许久,他们双双在这荷塘月色里化开了这场美丽的误解,一前一后在迟到中回到画室。

走进画室,陈升正渡步在中央,他发现了异样,一前一后,这正是男生与女生初潮荡漾的样子。

他见得太多的学生情谊,他看在眼里默然无语,他也曾坠落在校园情怀,他无比理解。

他想,哪个男生眼里不会动情小浪柔情似水的目光,只是幸运儿是吕云翔而以,若是他,他也会欢喜。

吕云翔望了陈升一眼,见没有批评他的迟到,他立即拿起画笔沉浸在那幅未完的山水熙园中,但心中带着的是甜蜜。

而陈升已走到小浪身边,他似乎察觉到了一种视觉的新鲜,而直奔向她的方向,望向画架,一阵惊喜。

小浪花,小浪曾在第一堂课许诺的小浪花,真的出现在眼前,他很意外今天看到了作品。

“很好,很好,不错。”陈升连说了几个赞美。

陈升是最爱有灵气的作品,他认为每一幅作品韵含着一个故事,表现手法各不相同,却都是最深情最灵魂深处的刻画。

他站在画前良久,小浪也不如以前有躲闪,有不自然,她知道陈老师功底很深,他能站在这里没有离开,说明带着欣赏的眼光。

“老师,你觉得这幅作品欠缺了什么吗?”

的确,陈升站在不同的角度看总感觉少了些点与面的一体,但作为一名中学生能达到这个境界,已是有很深的根底,这种根底刻画着她的成长与故事。

他想,一个雕塑是一个高贵的灵魂,一个画作是一个动人的故事,艺术能留下深刻回忆的瞬间。

“我觉得你欠的是还未曾经历的岁月,随着时间推移,你会长大,长大后会写进快乐,悲伤,成功,失败,笑声,哭声,得到,失去在一幅幅作品里。”

“老师,you are great.”

“哈哈,你有小调皮在心田。”

“真的,我赞同你刚才的说法。”

其实,小浪懂什么岁月,不过是因为母亲韩湘湘已不知在天之涯海之角的哪一方,让她多了份比同龄同学来得早一点的感悟,生命在死亡面前稍纵即逝。

“啊,是吗?”

“是的,小浪花在我心里一直有很多很多朵,每朵浪花都有它的故事,只有经历过,才会深刻,深刻才会向你奔来。”

她说到这里,脑海中浮现出吕云翔亲吻着她,亲吻他自己滴下的泪珠,从额到唇那是一滴滴浪花滚滚而下,带着热度,带着心跳,带着新鲜,波涛汹涌澎湃。

小浪的激情荡漾在心间,不仅仅是因为爱了,更为自己走上的艺术空间大了。

陈升看到自己的学生已经用感情来诠释作品,他知道小浪在骨子里爱上了这门艺术,道:“我们的生活一直在奔流不息的浪涛里,上一秒不知下一秒会流到哪里,只有滚滚地流动,就有生命与希望。”

“对,有生命才有希望。”她已经有些克制不住对妈妈想念的情怀,但陈升又哪里知道小浪内心那片不可碰触与脆弱的天空。

“是。”

“老师,谢谢你对我的宽容,给我无限的空间,让我在恰好的时间捕捉到了快乐的灵感,绘出我自认为自己能懂的灵魂画作。”

她的快乐来自于青春胴体的萌芽而开始碰撞,这种碰撞是吕云翔给的,这种初尝用语言无法描述的美妙,是暂时可以让她忘记妈妈一去不复返的在浪涛里被迷失被吞陷。

站在画室里,陈升与小浪的话题从艺术谈到灵魂,应该不是只有他俩是如此认为,教室里所有在美术道路上的同学都是在艺术中探寻灵魂。

“艺术本身来自于灵感,没有灵感,就不会成就好的作品,不论是音乐还是美术,都是如此,音乐以听觉来陶醉,美术以视觉来感知。”

“老师,能成为你的学生真好。你带我走在艺术的殿堂里,品味着艺术,探寻着深度。”

“艺术是抽象的,不可捉摸的,但它是有思想的,所以,当我看到你画的小浪花,就如同看到一种我还不能完全探知的世界,你的世界。”

小浪惊奇地望着陈升,这种深度与广度超越了青年老师的高度,她用崇拜的眼光重新审视着他那双充满着睿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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