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最后还是穿上了马甲背心。
走下车，何方拿起手机抓拍了一张背影。
沙加等在门口，郭嘉走过来，对河神小声嘱咐道：“他在等你验收，细节会说的很啰嗦，你要有耐心。”
“我超级有耐心！”
不过，才过了一刻钟，河神就有了想揍人的怨念。
太啰嗦了！
而且！
说话声没有起伏，完全是平面叙述，根本听不懂啊！幸亏有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旁边有跟着录音录像的人，才有自信告诉沙加：
真的听明白了。
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表示了三次，沙加才离开清理现场，找郭嘉一起吃午饭去了。
见三个人开始吃东西，才有人敢问道：“头儿，您是从哪儿挖来的人才？说的是外语吧？啥意思啊！”
“院士大人们推荐的，确实是人才！脑子是横着长的，先看笔记、然后再进去。”
几个人分着看，虽然写的是中文，总感觉看的是密码本！
“头儿，……”
手机铃响了，来电话的是施为清院士，说了几句话，就撂了。
河神思索再三，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郭嘉，来一下。”
脱掉工装服的郭嘉阳光灿烂地走过来，“有事您吩咐！”
“你要想清楚，一旦参与了这个case，就再也不能继承家业，只能考警校了。”
“报告队长，已经准备报考公安大学硕士研究生，届时还请您签署推荐意见。”
“冬季有一个训练营，我会推荐你参加……”
“我、沙加、阿方（此处省略了卫佳）一起参加。”
“先把这个给我翻译出来。”
郭嘉咧嘴一笑，“不用翻译，本子皮的颜色与标签的颜色对应，标签的第一个字是每页的最后一个字，然后按标签的字数，跳着看，就是你们、……我修正一下，是我们需要的内容。”
河神马上就踹了郭嘉一脚，被郭嘉抓住了脚脖子，“队长，您稳住啊！让沙加误解了，你们就得全灭。”
“你吓唬我？”
“没、哪敢呐！就是提醒一下，还有20几个人在分局停尸间躺着，血管都切开了，到现在都没醒。”
两个人斗嘴的功夫，其他人已经解读出一部分内容，另外抄下来，递给河神看。
不愧是几个院士联名保荐，确实详尽记述了实验室损坏的情况，包括但不限于冲击的角度、力度，碎片的覆盖情况，腐蚀性是否蔓延，是否有辐射性，……等等。
将笔记本扫描、标签拍照后，留下五个人继续破译，河神带着三个人去了下一个现场。
傍晚时分，所有现场全部清查完毕，将人送回学校。
郭嘉居然留了好几手，让河神恼火万分！
每个现场的记录文字是一样的。
标签是相同的。
解读的方法是完全不同的！
事后，河神与施为清院士谈起此事时，才知道——
原来沙加做事很认真，却也非常贪玩，思维回路与常人差异太大。普通的、简单的事情很难完成，更不用说做好，复杂的事情做起来比喝汤还容易，就像玩儿一样。
就好比做记录，普通的记录看的人一个头两个大，为啥？
啰嗦！
超级啰嗦！
最初施院士看沙加写的实验报告，用了一个星期才看懂，如果换成小说的说法，就是多主线齐头并进、无先无后。用了很多种启发的手段，才将这种情况扭转，却被郭嘉一句话给颠覆了！
郭嘉说：写报告，就是玩儿文字游戏，相同的字可以有很多种组合。
沙加对“组合”最有条件反射，很快就创造出来一套解读方法，然后衍生出不同的角度，几个博士师兄都快成密码破译专家了。本人觉得很好玩，可以想出更多花样，大家一起玩儿。
身为导师，施为清感觉压力很大，沙加最近的社会活动越来越多，研发海藻食品固然很好，可到处找人试吃太浪费时间，不利于身心成长。考虑再三，请来了校后勤集团的负责人，探讨一下相关事宜。
后勤集团的主任姜义喜收到施院长的邀请，立刻放下手边一切工作，第一时间来到海洋学院办公大楼——
门卫保安见到姜主任，立刻出来迎接，并送到施院长办公室。
“姜主任来的真快啊！我的资料还没准备好呢，先坐下喝杯茶，一会儿学生把文件送过来，咱们再说正事。”
“施院长，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刚好接到您的电话，就赶紧过来，请您支持我的工作啊！”
施为清笑了，“我再努力，一天也只能吃三顿饭，其他的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支持。”
“您这边，单是海鲜杂烩饭就有了十几个种类，特别是开发出海鲜酱之后，就出现了自助用餐模式。米饭是免费的，微信在自助恒温贩售机上扫一扫，一包热乎乎的海鲜酱就掉了下来，往米饭上一浇，什么盖浇饭、咖喱饭统统端不上台面！”
“你想在哪个餐厅装？只管说一声，我让沙加准备说明书。”
“理工大学的学生食堂共有八个，除海滨餐厅外，其他的都要装一套。”
“可以。”
“装一模一样的！而且，提供的东西也是相同的，统一在一个平台上管理。”
“没问题。”
有人敲门。
“请进。”
齐涛端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进来了，“老师好！姜主任好！已经全部调试好了。”
“交给姜主任。”施为清道。“说明一下。”
“是！”
笔记本里只安装了一套应用系统——
智慧餐厅后台管理系统
“姜主任，经过一个月的测试，系统运行稳定，对应主界面，可以支持16套系统同步。现在海洋餐厅内有一套应用，另外15套设备已经送到校学生会、对外事务协调部，您随时可以去提。他们会安排安装、调试、运行，已经培训了80位勤工助学的学生担当工作人员，岗位说明书、服务流程都准备好了。”
姜义喜有些惊讶，更多的还是紧张，“施院长，您这是……？”
“学生，当以学习为本。这些工作还要你多费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