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战争的升级,街上呈现出一片仿佛被彩虹六号干员光顾过的惨烈景象。铺地的沥青四处飞溅,库房变成了废墟,一位手握双刀的战士在大路上起舞,将飞射而来的武器击飞。
“虽然是杂种,倒也有一点本事。”
英雄王的身边再次出现了闪光,一批新的宝具从某个空间涌出,这次有十六件。
“哇喔~~~”阿伟兴奋地叫了起来:“打得不错!”
“那个克雷塔斯会不会被击溃呢?”桐子若有所思地望着战场,自语道:“大帝的宝具还能这么用,真让人意想不到。”
“干嘛要想那么多?”阿伟拍了她一下,道:“快看,闪闪要出红卡了!”
“这次你还能挡住吗?”
Archer一声令下,悬浮在空中的宝具纷纷发起了俯冲。
剧烈的爆炸声在夜幕中响起,克雷塔斯挥舞着两把马其顿弯刀,将袭来的宝具全部击飞,而周围的建筑就倒了霉,被“流弹”轰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废墟和尘埃。
除了阿伟和桐子,其他御主都惊得目瞪口呆,这个场面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吉尔伽美什那无穷无尽的宝具已经够让人惊讶了,伊斯坎达尔甚至能够召唤生前的部下协助战斗,一个人就相当于两名从者!
攻守双方都超出了常规,由此产生的压力甚至能让人颤抖。渴望圣杯的御主们都在考虑将来对上这两个人要如何应对,卫宫切嗣更是决定要将背后打黑枪的策略贯彻到底了。毕竟,从者的实力再强,御主没了也是白给。
“以令咒之名——回来吧,Lancer。”
这时,肯尼斯用令咒召回了他的从者。
“消失了。”
Rider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的空地,刚才她已经打伤了Lancer的腿,只要再补上一炮,就能将失去机动力的枪之骑士击溃,收下本次圣杯战争的第一滴血。而在这个时候,肯尼斯果断地使用令咒转移了Lancer,就像召唤师用闪现帮自己的英雄躲大招一样。
“比起五战那些憨憨御主,肯主任算是会玩的了。”桐子对肯尼斯的做法表示了肯定,而且要大声地告诉他:“哇喔~肯尼斯卿,打得不错哟!”
肯尼斯没有做出回应,但是人们能感觉到他的怒火在空气中蔓延,这应该不是错觉吧。
另一边,克雷塔斯和吉尔伽美什的战斗也告一段落了,英雄王射出的宝具全部被打翻,而他攻击的目标却毫发无伤,甚至还投出了一把弯刀,将他立足的路灯斩断。
吉尔伽美什在路灯被摧毁前跳了下来,克雷塔斯的攻击完全没有效果——不,其实还是有效果的。从英雄王那扭曲的面容来看,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竟敢让本应被仰望的本王和你站在同一片大地上,这不敬之罪,足以让你碎尸万段!”
随着吉尔伽美什的怒吼,空间再次被扭曲,更多的宝具浮现出来,局面已经彻底失控了!
“有意思。”
克雷塔斯接住了飞回来的弯刀,脸上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表情。
“吉尔伽美什要动真格的了,他打算继续释放‘王之财宝’!”
听到言峰绮礼的报告,远坂时臣痛苦地抱住了脑袋。当初他费尽心思弄来珍贵的圣遗物,就是为了召唤出最强的从者。吉尔伽美什在这一方面没有辜负御主的期望,却又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困扰。
当一名从者被召唤出来时,他不但能继承英灵本体的一部分能力,还会得到圣杯赋予的职阶技能,Assassin的“气息遮断”、Caster的“阵地制作”、Saber的“对魔力”都属于这一类。而以Archer职阶降临的吉尔伽美什则是得到了“单独行动”的能力。
即使御主的魔力供应中断了,也可以自由行动。这是一张能在战斗中扭转乾坤的王牌,但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会降低御主的支配力。
吉尔伽美什的单独行动能力达到了A级,他做任何事都不需要依赖御主,甚至都没有连接远坂时臣的魔术回路,所以后者经常不知道自己的从者在什么地方浪。对英雄王来说,御主不过是个充电宝。而时臣就很困扰了,当他的意见与吉尔伽美什不同时,就只能靠令咒强制执行。
比如说现在,吉尔伽美什要放大招,而时臣不想暴露底牌,这就很让人为难了。
“老师,请您速做决断!”
通信器中传来了绮礼的催促声。
时臣咬牙凝视着右手背上的圣痕,沉声道:“以令咒之名进谏:英雄王,请您撤退。”
吉尔伽美什抬头遥望着东南方的远坂宅,眼中充满了仿佛要凝成实质的怒火。
“凭你的谏言,就想让本王撤退?胆子不小啊,时臣……”
话虽如此,他还是收回了已经放出的宝具。
“你捡回了一条命。”
英雄王眼中的杀意逐渐消退,但他的傲慢丝毫没有减少。
“杂种们,在下次见面前,你们就继续互相厮杀吧,能来到我面前的,只有真正的英雄。”
发出一通狂妄无比的宣言后,吉尔伽美什便化为灵体消失了。
“远坂时臣,你好怂啊!”阿伟对着天空比了个中指。
“呵呵,有趣的女人。”
空气中似乎传来了某位金先生的赞叹声。
“Saber那边好像也结束了。”伊斯坎达尔苦笑着说道。
并不是Saber和Berserker这么快就分出了胜负,而是间桐雁夜用令咒召回了狂战士。Archer离开后,他便没有继续战斗的理由,再打下去也只是浪费魔力罢了。
现在战场上只剩Saber和两位Rider,骑士王一边戒备着他们,一边问道:“征服王,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没有考虑过这种事。”伊斯坎达尔耸了耸肩,说道:“理由什么的就让那些历史学家给我找一个吧,我们这些英雄只要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就好了。”
“那是只有王者才能说的话。”Saber失望地摇了摇头。她奉行着廉洁克己的骑士之道,与这种横行无忌的霸王合不来。
“哦?莫非我的王道是异类吗?哼,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征服王完全不在乎Saber的挑衅,他一眼就看穿了这个小姑娘。
“所有王道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们两的立场原本就水火不容。你这是要将世界彻底分成黑白两色啊。”
“这正是我所期望的!”Saber一脸坚决地说道:“今天我就要……”
“好了好了,不要那么急。”征服王摆了摆手,说道:“Saber,你先处理好自己的骑士,然后再来找我决斗吧。到那个时候,我会好好和你打一场。”
“求之不得。”Saber握紧了手中的剑。
“那我们就告辞了。”征服王低头看向了韦伯,问道:“小子,你有什么帅气的台词吗?”
趴在驾驶台上的少年并没有做出回应。伊斯坎达尔抓住他的衣服,拎起来一看,却发现自己的御主已经晕过去了。
“网络连接中断。”桐子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振作一点啊,你这家伙。”
“还是让我来说吧。”
阿伟站到了车上。
“诸君,我喜欢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