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爸爸妈妈很担心,却也不排斥我在家休养,每天都给我做好吃的,给我补身子,没多久我就变得圆圆的。
除了那天在医院被阿城欺负的时候,云盛钧出现过一次,就在也没有出现过,要不是我亲眼看到,感知到那天的人,我都要以为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奇怪,对面新来的那家人家,装修完之后我就没有看到有人进出,是怎么回事?”我和张颖颖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水果生活好不惬意。
爸爸妈妈在厨房忙活着,我竖起耳朵听着两个人在说什么,隔壁新来的邻居很是神秘,没有人见过他。
只知道是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每天早出晚归的,很勤快,爸爸妈妈是个热心肠的人,有几次家里做了些好吃的,想要送到对面和新邻居分享,结果几次都没有人。
“我没有人吗?那么为什么我每次倒垃圾,都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人在看我?”张颖颖也听到了爸爸妈妈的话,轻声嘟囔着。对新邻居我一点都不感兴趣,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独居,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过神秘的新邻居让我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眉头微蹙,拿着手机悄悄的来到卧室。
上次让谭霍越调查的事情,一直都没有消息,加上他的反常,让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嘟嘟嘟——
“米晴?”
“谭大哥,我上次让你调查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我开门见山的问道,也没有拐弯抹角,我知道就算是拐弯抹角也未必能问出些什么,索性也就没有浪费时间。
电话的另一边陷入了沉寂,我不知道是没有调查出来,还是什么原因,总是觉得谭霍越乖乖的。
“桓语恒背后的人,是席承泽?”我试探的问道,圈子一共就那么大,跟云盛钧有过节的,我还能猜到了,必定是我周围的人,只要 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暂时还没有调查出来,等到有结果之后,我会让人告诉你的,你别着急。身子养的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回来逆袭?”
谭霍越最后的逆袭两个字,让我低落谷底的心,又悬挂了起来。
确实是逆袭,我的再次回归,目的就是为了给我的孩子报仇,不管桓语恒背后的人是谁,都无法阻挡我。
而且有句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云美玲金婷婷桓语恒还有云盛钧,他们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沾有我孩子的鲜血,他们没有资格回避。
反正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也不怕在多些什么其他的罪名了。
“在等几天,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我爸爸妈妈说。”我顺着房间的门,看向厨房的方向,两个人老人吵吵闹闹的,一辈子了谁都离不开谁,也是让人很羡慕的。
“恩,好好商量,不着急,金婷婷我让人看着呢,她的脚已经好了,除了不能跳舞,可以正常的行走,云盛钧到是舍得花钱给她治疗。”
谭霍越嘲讽的说道,可在我看来他有几分故意的意思,想要在我的面前提起云盛钧。
我眼睛微眯,眺望着远方,良久才听到属于我的声音:“谭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无条件的帮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敏感了,他明明是有事情瞒着我,可我几次的追问之下,他什么都不说,还有前两次的试探,都让我觉得他和桓语恒背后的人之间有些什么关系。
“米晴,不要想太多,我没有和任何人一伙,也不曾直接或间接的伤害你。”听到谭霍越的话,我无奈的揉揉额头。
“对不起,我最近的脑子有些混乱,说话可能有些不经过大脑。”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应该相信谭霍越,就算是不看在席承泽的面子上,还要看在张颖颖的面子上。
如果这件事情他真的参与了,先不要说我能不能原谅,就算是张颖颖也不能原谅谭霍越。
没有谁会拿自己一辈子的事情,做赌注吧!
“没关系,你怀疑我是正常的,要是不怀疑就有问题了,如果你要是身体好一些了,可不可以把我家颖颖还给我?”
最后一句话,谭霍越说的可怜巴巴的,好像我做了什么强抢民女的事情,不由得一阵恶寒。
“是她自己不愿意回去的,跟我可没有关系,人家说了她都出来半个多月了,可是某人连个电话都没有让她觉得很没有面子,所以不想回去,至于着给某人,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我也是爱莫能助。”
这个问题我也曾经跟张颖颖探讨一下,确实是她自己不想回去的,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就算是谭霍越跟我提这件事情,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好吧,我到时候亲自去接我家小公举,这样的诚意应该能让某人接受吧!”谭霍越清澈的笑声,荡漾在我的耳畔,不由得也让我染上了一丝笑意。
“好了,没什么事情了我要陪着你家的小公举去看电视了。”张颖颖电视看得有些入迷,根本没有发现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对了,你要是看到云盛钧提醒他一下,云鼎出事了。”
“哦。”云鼎出事是早晚的,有云美玲在不出事才怪,只是不知道她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一看你就是不关心新闻八卦,去看一下热搜吧!云盛钧现在可是成了名人了。”
“他不是一直都很有名吗?”我不解的反驳道,同时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 云盛钧的名字。
网页上铺天盖地的新闻都弹跳了出来,好的,不好的什么样的都有。
……
等等,我们结婚的事情只有家里的亲戚朋友知道,一时间全都是我们结婚的事情,是怎么回事?甚至还有人爆出了我们的结婚证,我眉头紧锁,事情要比我想象中的严重的多了。
“云盛钧是一直都很有名,可是你就不同了,这一次媒体差点没有把你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了。”
谭霍越严肃的解释,事情的严重性只有我和云盛钧两个人一起能解决,我脑袋一片混乱,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我说云盛钧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来找我,同时还帮我解决麻烦,帮我处理瘀伤。
……
果然,没有什么人是无条件的对你好的,都是有预谋的,云盛钧来找我不同意离婚,恐怕也是以为现在舆论众多,让他已经无法解决,所以才会过来跟我和好吧!
我看着网络上的评价,我不由的觉得好笑,网络暴民很大一部分都水军,刚才和谭霍越通话的时候,他说的是云鼎出问题了,所以问题还是在云鼎内部。
网络上的结婚证,并不像是经过处理的,我的结婚证云盛钧怕有一天我要离婚,所以办好后就没有给我,我们两个人的结婚证放在一起。
金婷婷?我眉头微蹙,想到了一个最佳人选,书房一直都是云盛钧的重地,我都很少进去,就怕出什么漏子会怪到我身上来,他的东西我轻易也不动,可金婷婷不一样,她本身就是带有目的的进去的。
她离开云家之后,云盛钧把他安排到了哪里?一步一步的 即便是我在偏远的地方,很多事情仍旧会找上我。
“金小姐,请问您和云鼎集团的云总即将订婚这是真的吗?”
“听说您怀了云家的小金孙,是这样吗?”
“云总是已婚的消息,您怎么是看?是真的还是传言?”
……
张颖颖换台子的时候,一晃而过,被我爸爸抓了个正好,因为里面提到的了我的名字,两位老人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坐在张颖颖身侧,认真的听着。
我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我爸爸的侧脸,已经跟我家用了多年的锅有一拼了,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把遥控器抢了过来,直接关掉电视。
“这种无聊的新闻,都是公司公关为了维护公司形象,想出来的办法,她的回答都是之前设计好的,所以你们不要相信她刚才说的每一句话。”
我怕爸爸一怒之下,在气犯病了,急忙坐到爸爸的身边,拉着爸爸的手机急忙安慰着。
“这是真的吗?”我犹豫了一下,缓缓的点了点头。我人现在在家里对武昌市那边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如果今天不是谭霍越提醒我我可能也不会知道这些。
“是,所以我现在需要联系一下云盛钧,而且这几天咱们家附近可能会有媒体人,你和我妈出门都要小心点不管他们说什么,你们都不要信。知道吗?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你要是能处理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你必须和他离婚,我和你妈宁愿养你一辈子,也不希望你和这种人在一起。”
爸爸疾言厉色的训斥着我,所有的事情碰撞到一起,就会发生很多我无法预知的反应。
“爸,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到事情过去之后我会跟他离婚的,放心吧。”我轻轻的拍了拍爸爸的手,递给张颖颖个眼神,示意她帮我劝说一下爸爸。
事情来的有些突然,还没等我和张颖颖商量好对策,就有人登门采访。
听到外面阵阵的敲门声,我眉头微蹙,看来来者不善。再看看妈妈焦急的表情,爸爸暴躁的神情,我怕一会儿出什么事情,让张颖颖带着爸爸妈妈先回屋。
“伯父伯母,我们先去卧室躲一躲这里交给她一个人还好办一些。”
爸爸僵持在原地不愿意离开,怕我一个人应付不来,我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神情,“老爸相信我,我不是你最棒的女儿嘛,一定会解决这些事情的。”
我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拉着爸爸的手轻轻地摇了摇,撒娇的说道。
“要是应付不来就喊爸爸妈妈,我们这里这么多人,难道还会被他们欺负去吗?”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在这一刻我真正的感觉到什么叫做父爱如山,不管发生什么,还是出现什么故障?父亲永远是我的最后一道屏障,为我遮风挡雨,庇护着我。
他们都进屋后,我才敢打开门,一群记者手里拿着麦克向我怼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想要采访我,我一直堵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他们。
耳边嗡嗡作响,充斥着他们的询问声。
“姜小姐,请问你真的和云鼎集团的云总结婚了吗?听说你是破坏云总和金小姐感情的第三者,请问你用了什么手段迫使云总和你结婚?”
“我们还曾听说您故意推金小姐下楼,导致她的韧带损伤以后都很难在跳舞,请问对此你有什么解释吗?”
“金小姐怀孕了,是云总的孩子,请问你会退出吗?”
……
我抱着手臂站在门口。微微扬起下巴,轻蔑的看着这群黑白颠倒的记者们。
我一直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茶杯,他们吵吵嚷嚷的不停的质问我,我也插不上嘴去回答,吵的我心烦意乱的。
砰——
我把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有那么一刹那,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你们要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可以报警了,私闯民宅和扰乱社会公共秩序,没有吃过牢饭的,你们可以试一试。”
我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眼睛里迸发着一种凌厉的光芒,谁要敢再踏进一步,我一定将他送进去尝一尝牢饭的滋味。
一些媒体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我迈出去一小步,然后把房门关上。
同时抬头看了看对面的门,外面这么吵,丝毫没有打扰到对门的新邻居休息吗?
“姜小姐,请问你是想借着云总的势力来要对我们进行打击报复吗?”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真是聒噪,我轻轻的揉了揉耳朵,横眉冷对上那个质问我的人,看着他那副带有得逞的笑意的脸,我就猜到他是个什么货色。
“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我如果真的想欺负你们的话,那么早在你们大吵白嚷的敲我家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人上来抓你们了,还用等到我现在来吓唬你们。”
我踱步走向那个记者,冷嘲热讽地回答着他之前的问题,“这里面的很多事情你们都只知道表面的,而真正的又知道多少呢?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们,我现在要是躺在这里,你们就是杀人凶手,而这周围的左右邻居都可以给我作证。”
我靠进这群记者,他们听到我的话后一个个都露出了呆愣的神情,似乎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