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远随着女孩,来到了三楼拐角的一处病房。
整个医院当中死气沉沉,甚至连走廊当中都没有任何的声音。
陈致远刚刚走进病房的时候,被里面扑面而来的一股潮气熏的差点直接栽倒出去。
走在前面的女孩看到陈致远这副情况,连忙跑到病chuang的窗子旁,伸手将其给拉了开来。
“陈医生,这就是我奶奶。”
女孩拉好了窗户后来到病chuang旁,指了指躺在*******的一名老人,语气有些恳求。
在女孩眼里,现在的陈致远已经是她唯一的希望,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
家中的情况已经到了什么地步她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山穷水尽,这四个字贴切至极。
要是再不想出办法,家里的钱恐怕连这家医院都会住不起了。
如果面前的陈致远也没办法的话,她是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陈致远却是没管那些,拉了张椅子坐下,细细查看起了那个老人。
老人此时双眼禁闭,将眼皮拉起来后也并没有什么反应,这让陈致远大吃一惊。
可紧接着摸脉搏却是没什么问题,除了因为卧chuang而出现的身体虚落,骨质疏松外,其余的病症还真没有什么提现。
“把病历和你们以前的检查结果给我看看。”
陈致远对那个女孩招了招手,心中却开始了不停的思索。
女孩不敢有任何迟疑,连忙将手中的东西给递了上去。
陈致远轻轻翻着,见里面确实摆放着许多资料,细细查看起来,却发现这些资料出奇的统一。
它们用着出奇般统一的字眼告诉着陈致远,面前的这个老太太没病!
“……”
人都成这样了,可能没病么。陈致远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将东西给递了回去,心中却是开始了不断的思考。
“我可以给她把个脉吗?”
陈致远转身看了那女孩一眼,开口问到。
“当然……当然可以。我奶奶之前其实不是住这里的,只是病了之后没多久,家里就没钱了,只能住这里了。”
女孩有些尴尬,她看到陈致远看病历的时候那副神情,和之前来这里的大夫多半都相同,此时心中不由是一阵苦涩。
陈致远轻轻将那老人的手从被子里轻轻拿出,趁这个机会也是不断的开始观察起对方。
这一看才知道,老人面色发白,没有一丝的生机出现,让陈致远心中不由再次一凉。
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孩之后,陈致远开始了把脉。
这一上手,陈致远很快就感受到了一丝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要说把脉,就刚才那场比赛当中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无法与陈致远比较。
其原因就在于他的经验,和年纪。
一般来说这两个词是相对的,有经验的,年纪一般比较大。但却会缺失因为年轻所拥有的那份敏感。
但陈致远却是同时拥有了这两点,不但如此,他还深深的掌握了中医内近乎于所有的把脉知识,这和那群半吊子们,真的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因此别人把脉把不出问题的,到了他手里,可就是真的另外一回事了。
“乾脉细微,坤脉薄弱。这……三魂中怕是只有胎光未被人拿走了!”
在道家当中,对三魂,有着自己独一份的解释:一曰胎光,二曰爽灵,三曰幽精。
三魂之中,最重要的为胎光,何时胎光一丢,那这人恐怕是必死无疑了。
近现代,有一位老板曾经请一位老中医帮他把脉,老中医把脉半天后,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最后告诉那老板,让他回家准备后事,说:“胎光已没,不必多言。”
老板被说的尴尬,但也是江湖人,打算用江湖话回敬回敬,就问对方自己将于何日走。
老中医抬头眯眼看了他一下,准备报出了几月几号,随后闭眼不再看此人。
那老板就说要在那一天,在酒店订一桌大酒席,请老中医过去赴宴。
这话其中的含义自然是不相信老中医的话,用此来嘲讽。
老中医的儿子后来看不下去,只能出来打了几句圆场,给了那个老板台阶下。
老板看老人没法子,就从随身带着的包中掏出了一万块钱,打算丢给老中医。
可老中医这个时候却睁眼拒绝,只是说不能收死人钱。
老板被气的要死,扭头拂袖而去。
围观众人则是都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理,结果真到了那一天,那老板还没来得及真去摆酒席,就死在了自家的*******。
后来警察查出是突然性猝死,此事不了了之。
在民间拥有许多这般的故事,陈致远心中此时也是在不断回味着。
看着面前的老人,心中却已经是明白了七八分,他这一脉的把脉与其他人大有不用,其中的专门门道深入浅出,不但可探测出病人身体的情况,更多时候还能知道病人身体在未来的发展。
而乾坤八脉则是陈致远所拥有的独特把脉方式,至今为止还从未失效过。
“这老人两魂已丢,怕是被人所害了。”
道门中,认为人的三魂,一魂丢了,人身体会不正常。二魂丢,就直接成植物人了,没什么可救的。
可眼下这个普通老太太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丢掉两魂呢,这并不可能。
虽说老年人身体虚弱,魂魄也同样如此,可这毕竟是魂魄,哪有这种说丢就丢的情况。
“你奶奶在生病前的那段时间里面,有和谁接触过吗?”
陈致远想了半天之后,轻轻放下了对方的手臂,转身看着女孩问到。
女孩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摇了摇头:“那个时候我家里已经乱了,没谁关注这个的。”
陈致远听到这个不由摇了摇头,如果这样的话怕是真的比较麻烦了。
他直接起身,将对方的手臂放了回去后走出了病房,来到了走廊中。
这医院当中为了节省空间,多盖病房,特别把走廊搞成了丁字型的,因此陈致远此时站在转角的位置上,几乎可以把这一层的全部情况都看在眼里。
女孩紧跟着陈致远的脚步走了出来,看到对方脸上那阴晴不定的表情,心也是被提到了嗓子眼。
陈致远看了一眼女孩,开口问到:“你叫什么?”
“我叫米纳,本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