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由冷下来,带着点惊魂初定的恼怒。
“岳景渊,这里是我家,你不经允许就擅自闯进来,而且还是两次,这是犯法,我可以去告你!”
岳景渊还钳制着她的双手,逼得她整个后背抵在门上,他的声音在昏暗中透着一股阴冷。
“去告我?需要我现在替你拨通报警电话?我倒要看你告不告得到我!”
“你……”
顾云初被他的话噎住,却知道这样的嚣张的话也不是空口胡诌,她的确拿他没法,又冷冷问他。
“你想做什么?”
昏暗中,岳景渊定定望着她的脸,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开口,声音里绷着怒意。
“这就是你不去赴约的原因?忙着和那个男人幽会?”
顾云初下巴被捏得生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皱眉瞪着他。
“所以你刚刚都看到了?”
“怎么?要是没看到你就不认了?”
岳景渊手劲加大,疼得顾云初抽气,他却还是没有放松力道,像是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似的。
顾云初却不肯求饶,甚至不肯叫出一点声响,只是冷冷地艰难地开口。
“没什么认不认的,我和谢归远是在地下电玩城偶遇的,至于不去和你吃这顿饭,那也是为我们各自的肠胃消化着想,你不也不想看到我?”
昏暗中,岳景渊忽然放开她的下巴,冷嗤一声,略带嘲讽地开口。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毕竟岳总可是看到我站在家门口都反应那么大,冷言冷语地急着赶我走的人,我当然不会忘记。”
倒不是顾云初记仇,只是那件事的确深深印在了她的脑子里,彻底提醒她一个事实,那就是岳景渊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是顾家的人,她是顾重的女儿。
而他恨顾家,恨顾重,所以连带着也会恨她。
“不过我一向讨厌跟我玩心眼的人,先斩后奏,顾云初,你觉得这招对我奏效?”
岳景渊忽然贴近她的耳边,阴沉地问道。
他阴冷的气息在脖颈间游走,顾云初脊背都觉得凉起来,牙关莫名开始打颤,又双手抵在他胸膛,拼尽全力地推拒他。
“不过是一顿饭而已,岳总难道还对此满怀期待,当这是一场你跟我的约会?”
顾云初的话出口后,岳景渊后背僵了一僵,幸好光线晦暗,他脸上一顺有些僵硬的神色没落到她眼里。
期待?
原来刚刚坐在桌前,他就是那样的心情?
“很显然,你我都没有这个意愿。”
岳景渊难得愣神的当口,顾云初忽然冷笑一声,微微嘲讽地说道。
而她的话音刚落,手腕就被岳景渊捉住,紧接着,她整个人都被他抓住往卧室方向拖。
很快就被推倒在床上,昏暗中,岳景渊整个人都牢牢压制住她,让她动弹不得,有力的手在剥着她的衣服。
身上的皮肤很快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凉,而岳景渊却俯身,唇从她脖颈处开始游走,带着火热的温度。
顾云初丝毫反抗不得,索性也就放弃了抵挡,只是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任由他的唇舌在她身上点火,他的手掌在她身上摩挲揉捏,带着一种发泄的狠意。
“唔……”
她咬着牙承受了一会,岳景渊忽然停下了动作。
昏暗中,他低下头望着她,却感受不到一丝生气,她就像是一个木偶人,打定主意任由他摆布,半点不反抗。
胸腔中莫名生出一股无名火,她既然这么倔,那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能有多倔!
顾云初紧闭着眼,忽然感觉到他的唇再次侵袭他的脖颈,只是这次竟然开始用牙关摩挲,下一刻,脖颈间传来疼意,她差点叫出声……
这男人竟然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又往下,肩头,前胸……
他的齿印一一落下,唇齿间有血腥味蔓延,然而身下的人就是不肯出一声,尽管已经浑身僵硬。
他忽然就难以继续下去,站起身,重重冷嗤一声。
“我对跟条死鱼一样的人做爱没兴趣。”
身体上给不了她疼痛,他就用冷漠而凌厉的话来刺激她,在她心上戳刺。
半晌,昏暗一片,一个站在床前,浑身怒意紧绷,一个仍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真就像是一个木偶人一样。
“下周周末,如果你再敢错过,到时候后果自负。”
岳景渊忽然了冷冷扔下这句话,大步往外走去。
“砰!”
巨大的关门声显示出他的怒意,顾云初没有开灯,还是一动不动倒在床上,眼角有泪慢慢流下来,冰凉。
翌日。
一大早是被冻醒的,顾云初迷迷糊糊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躺了一夜,叹口气,一场可以预见的感冒是逃不脱了。
而这场感冒竟然真就持续了一周,甚至没有好转的趋势。
又到周末,吃了感冒药,在家里昏昏沉沉躺了一天,这才想起岳景渊上次的威胁。
她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给他去通电话。
“什么事?”
他低沉的嗓音听起来略显冷漠。
顾云初靠在床头,手不停揉着太阳穴,声音有些虚弱。
“岳总,我生病了,的确不能出来吃饭,很抱歉……”
“不要想跟我耍花样,如果我今天再看不到你的人影,后果自负。”
岳景渊的声音又沉又冷,扔下这句话,没给她一点回答的机会,迅速挂断电话。
听着手机里一阵忙音,顾云初闭了闭眼,强撑着从床上站起。
刚下床走出几步,一阵极强的眩晕感袭来,她勉力让自己站稳,抬脚刚要走出一步,却忽然往旁边倒去。
还是那间偌大的包间。
岳景渊不知道盯着对面那张空椅子看了多久,门口忽然有侍者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开口。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店要打烊了,您看您是不是也该离开了?”
岳景渊转过脸扫了那侍者一眼,对方被这样凌厉的目光看得一愣,立刻惶恐地埋下头。
将面前的一杯红酒拿起,轻轻晃了晃,仰头灌下,忽然猛地将红酒杯往地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