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芷彤一笑,做出几分失望的神色,又轻叹口气。
“这么说来,还真是我一厢情愿了。”
岳景渊脸色依然古井不波,没什么情绪地望向她,并不说话。
刘芷彤看了他一眼,拿起一旁椅子上的手包,起身作势要往外走,见岳景渊丝毫没有要挽留的意思,她脸上真正浮现一丝失落。
迟疑了一下,又笑着问道。
“刚刚那位小姐是岳总中意的人?”
岳景渊愣了一愣,抬眸扫了她一眼。
“为什么这么问?”
“岳总的车停在公司大厦对街街口等红灯时,我注意到岳总的视线一直落在,站在街道旁等出租车的那位小姐身上,眼神骗不了人。”
刘芷彤一摊手,岳景渊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不过看来那个女孩子并不确定岳总对她的心意。”
刘芷彤定定打量岳景渊一圈,又笑着说道。
“也对,毕竟在岳总这样优秀的男人面前,是个女人都不会太有安全感。”
岳景渊蹙了蹙眉,没什么情绪地开口。
“那照你看来,怎么样才能有安全感?”
“这个嘛……”
刘芷彤单手拖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会后半开玩笑地说道。
“我想对大多数女人而言,一本红本本应该能最大限度带来安全感吧,毕竟领了结婚证就意味着承诺一辈子在一起。”
承诺一辈子在一起?
岳景渊眉心跳了跳,从没想过会和谁一辈子在一起,这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但如果那个人是她的话,试上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刘芷彤看他一副认真斟酌的样子,有些感慨地说道。
“看来岳总真的很中意那个女孩子,我也该走了,岳总就当我今天八卦了一把……”
她刚要转身,岳景渊唇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视线若有所指地往西餐厅大门口一扫。
“当真只是八卦?”
刘芷彤放眼望过去,有几个人正貌似随意地在那走动着,应该是娱记,而且已经盯了他们一段时间了。
脸上浮现一丝被戳破心思的尴尬,却又重新坐下,朝岳景渊一笑。
“岳总刚刚拿我来刺激那个女孩子,现在我拉您一起上新闻,这算不算公平?”
又端起手中的红酒向岳景渊敬了敬,若有所思地说道。
“再说了,看到我们两人一起出现在娱乐版头条上,这个刺激应该更大吧?”
岳景渊视线淡淡往远处一扫,又收回来,唇角微牵,端起红酒。
“很好,岳氏旗下珠宝能有刘小姐这样精明的代言人,值得敬你一杯。”
翌日。
大早上,顾云初刚进病房,孙小婧就见了鬼一样地看着她,夸张地指着她问道。
“你在我家住不习惯,还是认床?你这黑眼圈都快赶上我们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了……”
顾云初却没什么精神理会她的调侃,把保温盒往旁边一放,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后说道。
“我妈给你熬了你最爱的南瓜粥。”
孙小婧一看到吃的就两眼放光,不再揪着她问东问西,顾云初在床前坐下,低头望着地面发呆。
昨晚躺在床上盯天花板盯了大半夜,脑海中反复都是岳景渊和刘芷彤一前一后离开的画面,再加上孙小婧那一番分析,她好几次差点生气地拨通了岳景渊的号码,最终却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毕竟提出要永远离开的人是她,她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责怪人家放手放得这么潇洒?
“难不成是为了你那个老相好?”
喝粥也没挡住孙小婧八卦的步伐。
顾云初抬头望向她,还没出口否认就已经忍不住叹出口气来,孙小婧啧啧两声,说道。
“你刚说要走,他转头就找了别的女人,这不就是典型的渣男?为一个渣男伤心不值得……他过去有没有送过你什么东西?”
顾云初咳了几声,声如蚊蚋。
“倒是有。”
“要我说,你现在就应该把他送你的东西直接摔他脸上,再跟他说拜拜,以后就算彻底忘记有这么个人存在了!”
顾云初摸了摸衣服口袋里岳景渊送她的手机,脑补了岳景渊被她一手机砸得满脸血的样子,顿时打了个冷噤。
倒不是因为心疼岳景渊下不去手,以她现在的心情,的确很想这么做,但考虑到后果只能彻底断了念头。按照岳景渊的个性,她大概会被收拾的很惨。
要多惨有多惨。
“那还有其他办法吗?”
“其他办法嘛……”
孙小婧边舀了一勺粥边紧拧着眉头,做认真思考状,正要开口,病房门却忽然被人推开了。
顾云初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见孙小婧忽然咽了一口粥,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她边抽出一张纸递给孙小婧,边回头望向来人,马上就了解到孙小婧这样的原因了。
江寒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淡定走到房内,笑呵呵地欣赏孙小婧咳得直不起腰的窘态。
“你……你给我滚出去!”
孙小婧边咳边还朝江寒喝了一声,嗓子都破音了。
顾云初赶紧在一旁拦着她,又起身望向江寒,客气地一笑。
“我正准备今天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就来了。”
孙小婧已经完全恢复过来,马上就抬手指着江寒,近乎恶狠狠地说道。
“你来这干嘛?你要告就告,姑奶奶我奉陪到底!”
江寒看她这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啧啧两声,竟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养过的一条脾气不怎么好,总是乱咬人的小宠物狗。
无意识地走近,仔细盯着她的脸看了看,就连长相好像都有些像……
“看什么看?眼睛有毛病?”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跟我养的狗长得有点像。”
这完全是一句脱口而出的无心的话,但听者有意,孙小婧顿时炸毛了,气得抬手指着他。
“你……你说什么?你骂我是狗?”
顾云初也在一旁抽了抽嘴角,和江寒虽然接触不多,但感觉得到他是一个家教很好的人,按理不该说出这么冒犯人的话来。
江寒愣了一下,又马上作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