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四突然止住手上的动作,目光注视着门口,对了个口型:门外有人偷听。
缘问颌首,放轻脚步向门口走去,试探性的慢慢拉开门,猛地一使力。外面的人明显被吓了一跳,发出一声轻喊。
白十四定睛一看,门外偷听之人正是之前的月儿。柳眉一挑,三两步上前逮住刚准备逃跑的月儿。关上房门,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塞进月儿的嘴里,将其双手扣住,用扯下的布条绑住。
缘问走到月儿身前,好声好气道:“这位姑娘要偷听我们讲话?”
月儿狠狠瞪他一眼,随后将脸别过去。
白十四挥了挥折扇,故作不相信:“月儿怎么可能做偷听这种事情呢?定是月儿想在门口等我,无意间听到,对不对?”
月儿皱起眉,似是在思考些什么,随后使劲点头。
“又一个单纯的小姑娘!”白十四心道。随后一脸相信的模样:“如若月儿真是无意听到,那便算了。毕竟……月儿可是在下心仪之人,不管是否有意,在下自是不会对月儿怎么样。”直觉告诉白十四,这一招对付单纯的小姑娘定有用。
月儿很显然已经中招了,一脸纠结地看着白十四。白十四将她嘴中的布扯下来后,月儿咬着下唇,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眼前这个说着心仪她的人。
白十四单手挑起月儿的下巴,慢慢靠近她,附在她耳边道:“月儿啊,有什么就说出来啊,我替你分担分担。”
月儿感觉到耳边的温热气息,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云夕公子,我……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云夕,正是白十四告诉月儿她的名字,虽然临时取的有些不顺口,不过好在这个月儿太天真,没怎么怀疑。
白十四摆摆手,示意缘问出去。少年一走,月儿有些羞涩的牵起她认为的“云夕”的手,道:“云夕公子,月儿告诉你,其实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专供别人行乐的地方。其实这……这里是一个交接地……”
白十四眼睛一眯,问道:“交接地?”
月儿朝四周望了望,然后轻轻招手,白十四贴近了去听。月儿在白十四耳边说了几句,白十四闻言脸色一变,随后站起身来,刚想转身就被月儿拉住。
“云夕公子,月儿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月儿的生死就掌握在你手上了!”月儿紧紧拉住白十四的袖子,生怕白十四下一刻就不管她了。
白十四向她走近,趁月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她脖颈附近一拍。前世学医果然是个好的选择,这么一下子下去,月儿已昏倒在地。
白十四想着,如果她能办完这次的事,就将月儿的卖身契赎回来,让她以后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缘问在外面听着有动静,推门而入。白十四正好出来,拉着缘问道:“到下面看戏去。”
缘问被拉着下了楼,疑惑道:“为何要去?难道下面那场戏有猫腻?”
白十四点了点头。不到一会儿,白十四已经拉着缘问到楼下表演台。刚找了个位置坐下,管事妈妈就上了台:“各位客官,接下来就是我们倾城姑娘的表演!”
话音刚落,从楼上就飘下了朵朵玫瑰花瓣。管家妈妈下台后,一道蓝色的身影拉着纱布结成的绳子,从天而降。缘问一眼便看出那个身影就是倾城,不过下一刻他选择捂住了眼睛。
此刻倾城双脚已落地,客人们都被她迷得挪不开眼睛。不过和前面的那些女子不一样,倾城的身上衣物都是半透明的,随时都可能掉下来。倾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舞动。
倾城一向被誉为南衔城最冰清玉洁的高冷女子,是许多人的肖想。不过因为倾城以往卖艺不卖身,很少能有人见着她的面,如今却衣不蔽体的供人观赏,这倒是件稀奇事。
白十四坐在空着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台上的女子,心想:“高冷桀骜,眼角朱砂,喜着蓝衣,一舞倾城,月儿说的应该就是她。”
缘问捂着眼睛道:“什么意思?”
白十四瞥了他一眼,忍住不吐槽,道:“月儿之前说,有这几个特征的就是红颜楼最手段厉害,知道最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