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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来源:《中华传奇》2010年第01期

栏目:拍案惊奇

十全街上的三大名楼,别说是姑苏城,即便放眼整个江南,也是首屈一指的,三大楼的买卖各有所司,大凡一个人的正常嗜好都能在这三大楼中找到归属:举凡是人,多有赌性,位于街西头的“望月楼”便是赌坊,整日开放,无论贫贱、无论男女,只要有钱,就算是只狗,也能进去;“民以食为先”,矗立于大街中段的“得月楼”的素菜名闻天下;至于街东的“揽月楼”,算是三大楼里对客人最挑剔的了,妇孺客人不得入内,只能是身下带把儿的有钱男子才能进,妓院是也!

那一晚,“揽月楼”里来了位很奇特的客人,纵令是见多识广的老鸨桑嬷嬷,也对那位客人提出的怪异要求惊诧不已。

“鞠老爷,侬在说什么怪话呀?奴家脑子里捣糨糊,懵懂一片,侬说的话阿拉一句也听呒懂哩!”老鸨怪叫着打量着眼前这个身材矮胖、锦衣羽冠、满脸和气的客人。

“我的话又不是高丽话,有那么难懂么?”鞠白桦稀疏的眉毛在额头中央纠成一个结,满脸不悦道,“再重复一遍,我那兄长鞠白松即将过六十大寿了,还望桑姑娘教导一个方儿,整出个有创意的贺寿礼物来送过去。”

老鸨傻笑了两声,面皮倏板,生硬道,“鞠老爷是在消遣奴家还是怎的?历来送贺礼,无非金银珠宝古董画匾,关阿拉妓院什么事?”

鞠白桦嘻着涎颜,举箸夹起一块梅汁排骨放入口中,抿嘴细品了片晌,酸甜适中、酥脆可口,不愧苏系名菜,而后他把肥肥的手臂搭在老鸨的肩上,狎笑道,“这个么——桑姑娘就有所不知了,我那长兄鞠白松是个有名的假正经、伪学究,别人送礼得顺着他的脾性爱好,而我这个做三弟的偏偏要违拂他的意愿,送他一件出人意表的礼物来,也好让这个假君子在众贺客面前好生臊羞一场。”

老鸨闻言直翻白眼,“嗯哪”地呻吟了一声,道,“鞠老爷的意思阿拉明白了,敢情是想送件让侬兄弟难堪的寿礼,所以到阿拉这窑子里来找灵感来了。”

“桑姑娘真聪明,一点就透。”鞠白桦言不由衷的赞她道。

“侬这怪老头好坏哩!”老鸨笑了起来,用手里的绢扇轻支着鞠白桦的脑门道,“若要找那精致淑雅的东西,到阿拉这里未必能找到,可若是想找蹂亵的狎物,侬算确是找对地方了,阿拉‘揽月楼’里可是肉山香海堆砌起来的,天下最俗之物,俯拾皆是,侬看送两幅春宫图如何?这里有南唐‘寒亭山人’的《九女沐浴图》,还是烫金的,绝对的物有所值。”

“落俗套了。”鞠白桦摇头道。

“那么,送对春宫屏风如何?”老鸨再提议道,“阿拉有杭州‘尧欢府’制造的紫檀杭绣极品屏风,锦绣上的十二对春宫人物栩栩如生,而且姿态绝对经典。”

“没创意!”鞠白桦再次否决道,“我那长兄是个闷骚葫芦,这些东西他只怕会掖着藏着不拿出来示人,那我的本意就打水漂了,我这番要送的礼,定要让他当着一干贺客的面落不下脸来,那才叫痛快。”

这一对老不正经的男女互相狎笑着说东道西,坐在一旁的焦正欢略显不安地扭动着他颀长的身子,双手忽而捏拳,忽而又放开,局促不安地舔着自己的嘴唇,浓浓的剑眉紧蹙,一双锐利的眼眸睃扫着四周的情景。这位二十多岁的壮汉是初次来到这种风月场所,按照他的习性,是不屑于到这种地方来消遣的,哪怕是稍留片刻,也会让他浑身不舒泰。可是,这次他所接待的主顾,却是以行事怪戾出格而称著江湖的怪杰鞠白桦,江湖人称其“天南怪客”。原本与他谈妥条件,为其送一件特殊的寿礼至其兄的寿宴上,哪知这怪主顾别的地方不钻,偏偏跑这窑子里来找什么灵感了,真令人郁闷哪。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揽月楼”的二楼的“广寒厅”中,厅中装饰豪华,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头顶上高悬着一根绷紧的长绳,绳上吊着一串黄色宫灯。听说今晚有新的舞姬来表演奇技,那一干狎客们早早地赶了过来,争先恐后地抢着座位,力求争到最佳的观赏地点。位于厅子正中的几张矮茶几是专供那些付得出大把银子的贵宾准备的,此刻,鞠白桦和焦正欢就盘膝坐在正中的位置上。

大厅西侧深垂着薄绿色的帷纱,纱帐后面,数名乐姬各执乐器,轻笑言侃着。这时,两名龟奴抬着一只红檀木箱走进大厅,众客人都把好奇的目光集中到那只木箱上,却是一只很平常的箱子,看不出有何特奇之处。两龟奴把木箱放在大厅中央一张紫檀桌上,然后躬身退出,帷帐后面,低沉的鼓声首先响起,鼓打数拍后,箫声遽然而出、弦丝铮然,乐声响起。

曲名《倚栏三叹》: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雁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曲自魏人曹丕的一首《燕歌行》,曲意怨寡忧怅,音意绕梁袅转。数名娇俏的宫装舞女翩跹入厅,在众客人间如蝴蝶般穿逡妖娆,衣香摩挲……

那群舞女的舞姿虽然不错,姿容也娇俏,却都是“揽月楼”里的老面孔,舞技也平常,毫无特奇新意之处,一干看客脸现失望之色,老鸨已经看出看客们的表情,她脸带神秘笑意,踱步到那只红檀箱子前,伸手拍了一下箱盖——

箱盖应声而开,木箱里猝然飘出一团巨红,众人顿感眼睛里红虹长耀,犹如大红牡丹旺然茂开,那红影飘跃空中,哗然怒涨而开,两段丈长的红绫分卷住厅顶屋梁两端,把那红影牢牢地吊悬在空中,直到这时众人方才看清那团红影——原来是名风姿绝美的舞姬!

那舞姬正当芬芳华年,眉如黛、眸如星,高高绾起的冠髻上缀满了银亮的头饰,窈窕的娇躯裹在红绫中,腿子细长,白藕般的手臂缠住红绫,娇躯蜷屈倒转裹住红绫向天花板上翻腾着,姿态极是妖娆媚惑。直待她的身子悬吊至屋梁最高处,裸臂倏然松开红绫,身子随即掉坠而下,满厅的客人轰然发出惊叫声,只当那舞姬没抓住红绫,这番跌下来,即使不死,也得摔个当堂见红,有些个好事的看客甚至站起身来想凑向前去接她,眼见那舞姬即将落地时,却见她双腿霍然叉开,呈“一字劈叉”稳稳地落在悬在大厅中间的那根绷直的长绳上,长绳倏沉又升,上下抖动着,黄色宫灯随之摇曳晃荡、人影轻摆……

虚惊一场!众看客张大嘴,怔了好一会儿,方才轰然拍手,此舞姬乍一出手便表现得不同凡响,令人称绝。

那舞姬妙目俯睨满堂看客,嫣然一笑,香莲轻耸,身形旋转着在那根长绳上翩翩而舞,顿时裙袂飘旋,红绫飘展,犹如凌波仙子飞飘在厅堂上空。她的娇躯随着长绳的沉浮而上下飘摆着,白皙的藕臂香肩裸露,酥胸半露,红绫后面玉峰若隐若现,情状魅惑之极,一干看客瞠目结舌,口角垂涎,仰着头,长着脖子,睁足眼神,动着狎亵的心思由下往上盯视着舞姬的下身,想从那旋飘的裙子底下看到那舞姬的旖旎妙处。

鞠白桦和焦正欢都是老江湖,自那舞姬一现身,便同时看出蹊跷来,鞠白桦歪身低声问焦正欢道:“焦兄弟可看出此女的来头?”

焦正欢沉吟了片刻道,“此女的轻功绝佳,摆步腰姿都极有分寸,若我没猜错的话,此女该是‘丽妍工坊’的弟子。”

鞠白桦闻言抚掌大笑,“妙啊!妙啊!老夫半生纵横江湖,却多在岭南滇川行走,素闻江南武林中,杭州‘香潭画舫’、姑苏‘丽妍工坊’和黄山‘八音涧’这三大门派的弟子皆擅琴棋书画舞乐,故而江湖中人把这三派并称‘色艺三吟’。老夫对这三派仰慕已极,早就渴盼一见,只是听说这三派的弟子素喜隐居山泽,极少行走江湖,没想到第一次来到江南,就见到姑苏‘丽妍工坊’之人,果然名不虚传,此女姿容舞技皆臻上乘,简直妙不可言哪!”

焦正欢浓眉暗蹙,没有接话,色艺三吟的弟子虽然不大在江湖走动,却是风月场所的常客,江南一带凡是上档次的寻欢场所,总能见到色艺三吟弟子的身影,很多武林人甚至猜测江南的寻欢场都被色艺三吟所控制。

鞠白桦仰望着长绳上的舞姬,随乐手舞足蹈,表现出乐不可支状,老鸨见满场客人都现露出惊艳兴奋的神情,心中得意之极,扬声说道,“诸位,伊个练上飞练姑娘是阿拉‘揽月楼’的新人,还望各位以后多多关照则个。”

“妙啊!妙啊!”鞠白桦对老鸨喊道,“我那兄长的寿礼已经有着落了。”

“什么?”老鸨不解。

“就是这位练姑娘。”

老鸨和焦正欢同时张大嘴巴,状极惊异。

“这……这怎么可以!”老鸨肥嘟嘟的螓首如拨浪鼓般乱摇,语气夸张地说道,“练姑娘从今儿起,就算是阿拉‘揽月楼’的顶梁柱了,少了她,这楼子就开不下去了。”

“我又不是买她,仅是借用几天,让她到我那兄长的寿宴上,也如此这般地半裸着身子耍上一段,准保能把我那假正经的兄长气得当场吐血。”鞠白桦憧憬着寿宴上一干贺客见到练上飞后瞠目结舌的模样,不禁心情大爽。

“可是……”老鸨指着满堂情色大悦的观众道,“鞠老爷侬也看到了,练姑娘交关受欢迎,楼子里少了她一天,阿拉的损失都不是小数目。”

“权当我租用她几天。”鞠白桦伸手入兜,掏出数张银票,抽出一张面值最大的递给老鸨。

老鸨接过银票看了一眼,喜上眉梢,赶紧收好,对鞠白桦道,“最多租侬七天。”

“七天时间足矣。”鞠白桦转对焦正欢道,“只要焦兄弟路上不耽搁,五天后,就可以把练姑娘安然送回。”

“不行!”焦正欢突然摇头道。

“怎么不行?”鞠白桦讶然道。

“‘一豆香车’历来只接名流佳媛,从不接妓女这类秽物,还望鞠老原谅则个。”焦正欢道。

鞠白桦和老鸨同时沉下脸来。

老鸨嘎声道,“妓女又哪能啦!低人一等么?谁稀罕侬那破车了,再说阿拉练姑娘是舞姬,卖艺不卖身。”

鞠白桦稀眉紧蹙道,“焦兄弟当时接我这个生意时,可没事先言明‘一豆香车’不接妓。”

“可你也没事先告诉我你要让妓女上我这车子。”焦正欢反驳道。

“这我可不管。”鞠白桦道,“如今你银子都已经收了,再事后反悔,就是你的不对了,江湖中人最重承诺,这点道理你总该懂得吧。”

“我可以退你银子。”焦正欢着急道,“‘一豆香车’只接送达官贵人,若是让一风尘女子乘过,传出去只怕会降低‘一豆香车’的档次。”

“那不行,银子已经付出,老夫断没有再收回的道理。”鞠白桦顽固道,“你若真是临场反悔,就该按照镖局的规矩来,双倍奉还我才是。”

“呃……”焦正欢哑然,鞠白桦所说句句是理,自己所驾驶的“一豆香车”虽说从没有与镖局挂上等号,即使“一豆香车”修饰如何豪华,专接贵人名流的生意,不管怎么隐讳,总跳脱不出保镖这一行,大凡江湖中人皆知道自己是跑单镖的,自当以镖局的规矩来。如今要是反悔,就得按镖局的规矩双倍奉还,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鞠白桦见焦正欢不再啰嗦了,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到那舞姬的身上。此时厅中乐声已止,长绳上的练上飞也跃落到地面,烟视媚行到老鸨身边。

老鸨先是拿好话褒赞她,然后指着鞠白桦,附耳对她嘀咕了几句。练上飞捂着樱桃嘴儿娇笑了几声,款步走到鞠白桦身边笑道,“鞠老爷,听桑嬷嬷说,你老想把我当作贺礼送到令兄的寿宴上去,这事倒绝妙得紧。”

“正是,正是。”鞠白桦笑道,“不知练姑娘意下如何?”

“这个……”练上飞玉指轻捋发丝,眼神瞟向鞠白桦的袖口处,意态暧昧道,“我倒是没有异议,只是奴家从未离开过姑苏城,这番出去,心里恐惑得紧哩。”

那鞠白桦是老江湖,如何不懂她的意思,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

练上飞妙目顺过票面,“哇噢……”了一声,张大嘴巴,讶然道,“这么多银子,可以卖个上等姿色的妓女了!”

“就算姑娘愿意卖,我还不乐意哩,似姑娘这般绝妙的身材姿色,白生便宜了我兄长那老匹夫,不过呢——”鞠白桦使劲朝练上飞着眼皮,一对稀疏灰白的眉毛如蛾眉般上下耸动着,对她涎笑道,“若是姑娘愿意跟了我,便是再出十倍的价钱,老夫也认了。”

练上飞瞅了眼他那颗童山濯濯的脑壳儿,感觉背脊上直痒痒,胃里恶心得翻腾不已,她赶紧伸出纤指抢过银票道,“行,这笔生意接下了,只不知鞠老爷要奴家如何表演?”

“很简单,”鞠白桦靠近练上飞,状极亲密地拍着她的裸肩道,“只要练姑娘就像刚才的那般表演一场就行,我那兄弟是个没见识的乡下人,到时只怕会大呼小叫一番,姑娘别去理他,只管跳到高处尽兴表演就是,下面的场面越混乱越好。”

练上飞捂嘴笑道,“到时奴家只怕会被令兄给乱棒赶出来,不过呢,”她掂着手里的银票道,“就瞅着鞠老爷对奴家厚爱的份子上,硬拼着让令兄痛殴一顿,也要把您老的意愿对令兄表达完整了才是。”

鞠白桦咂着嘴赞道,“练姑娘真是个可人儿。”

练上飞嫣然一笑问道,“不知鞠老爷的兄长住在何处?”

“在扬州。”鞠白桦转身指着焦正欢道,“这位焦兄弟将会驾驶‘一豆香车’把你护送到我兄弟的府上,事成之后,他还会负责把你送回来。”

“一豆香车?!”练上飞凤目圆睁,惊喜地对老鸨笑道,“嬷嬷听见了么,我要乘‘一豆香车’到扬州去!听说‘一豆香车’在江南属众镖车之首,得有身价绝高之人才能乘上,我这是在做梦不?”

“在我眼中,姑娘是整个姑苏城里最有身价的可人儿了。”鞠白桦涎笑着赞道。

一边的焦正欢尴尬地咧了咧嘴角,面上强颜欢笑,心中却是郁闷已极,暗骂那鞠老头儿老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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