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城心中委屈,这盛京学院的禁地,就算是让你皇甫昭华来闯都不能闯进来,放眼中洲大陆,又有几人能够逃过那些禁制呢,他们盛京学院没有疏忽防守!只能够是对方太强。强到什么什么程度呢?傅一城觉得有点不敢想。
“此物在此地封印上千年,若是防守有漏洞,那么早就该被人取走了。但是它依旧在这里,不就说明了盛京学院的防守没有问题么。这一次,只是个意外。皇甫公子既然来了,那么就想办法解决此事吧。”云尚然插了一句嘴。旁边一个中年男子一把拉住他,嘘声:“别多话!”
这皇甫昭华是什么人,哪里是他能够多嘴的。男子恨不得捂住云尚然的嘴。
云尚然急道:“师傅,我说的实话……”
“好。”皇甫昭华出声,淡淡看着云尚然,将他的不服气看在眼中,“我来解决此事。”
傅一城擦汗,这皇甫家的大公子可不要说些气话啊。云尚然那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这皇甫昭华是何其尊贵之人,一定不会允许他人冒犯他的尊严吧。
他立刻使了使眼色,让云尚然的师傅把云尚然拉住。
“此物与皇甫家渊源颇深,上面还有先祖在封印之后留下的一道印记,只要开启这道印记,便能够知晓,到底是谁动了此物,妄想带走此物!”皇甫昭华眼神清冷,望着这被束缚的长剑,眼中闪过不知名的神色。
“甚好!皇甫公子就请一试吧!”傅一城大喜。
皇甫昭华又转身面对那长剑。
然后再次伸出了手,这一次,淡淡银色的辉光闪烁了起来。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皇甫昭华动手,这传说中的隐族的大公子到底有多么厉害他们都想要亲眼看看。
因此,人们也就忽视了一道一闪即使的暗芒,自外面窜入。
皇甫昭华的星力与旁人星力不同,傅一城看得仔细,不若他们的那样银白耀眼,反而比较黯淡,但是傅一城也不会笨到认为这星力比不上他们的星力。
皇甫一族是中洲大陆最为神秘的存在,这千百年来,各族兴衰,王朝更替,沧海桑田,唯有皇甫一族一直坚强屹立于中洲大陆,实力毋庸置疑,虽不插手中洲大陆,但地位超然。
这一次若不是因为此物异动,他不敢怠慢,将消息传给皇甫家,皇甫家出来这位大公子,他恐怕这辈子都无缘见到皇甫家族的人吧。
长剑突然发出一声清锐鸣叫!
所有人心神一震,见到那邪剑嗡嗡响动,晃动着似乎要飞走一般,而皇甫昭华一道银光打在了那邪剑之上。
就在此时,一道暗芒射至邪剑上方。
傅一城反应不可谓不快,手中武器立刻攻去。旁边几位老师也是立即出手。
强横无匹的力量轰响那道暗芒。在场的几位老师皆是虚星境修为,简直可谓是中洲大陆最顶尖的存在,挥挥手都能移山填海,这一出手可谓可破天惊,可是在这地下,居然连一颗石子都未惊动。盛京学院存在千年之久的封印之地确实名不虚传。
皇甫昭华就像未发现那道诡异的暗光一般,坚持将自己的力量打至邪剑之上。
邪剑上一道相同的黯淡的辉光也闪烁起来,似乎与皇甫昭华的力量遥相呼应。
皇甫昭华突然身体一震,那双宛若晶石的眸子失去了所有的神采,似乎正沉入另一个世界。
而那道暗芒根本无惧虚星境炼星师的攻击,居然在那联手攻击之下缠住了那邪剑。
“不好!”傅一城大喊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居然敢如此嚣张在他们面前夺宝!
一道漆黑的影子在邪剑后张起,像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它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那邪剑,斩断了皇甫昭华的力量与邪剑的联系,所有人心神震撼。
好强!
虚星境的攻击居然都可以完全无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皇甫昭华又是一阵,眼神恢复了清明,立刻发现了如今的情况,他眼中飞快闪过什么,望着这诡异的黑影,伸手便要夺取那把邪剑。
“轰隆轰隆轰隆……”
巨响传遍了整个禁地。
正在挑选宝器的几个人下意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那位老师一怔,也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级别不够,根本不能在此地乱闯,见到三人表情,立刻冷下脸:“已经挑好了吧,赶紧离开!”
林裳作为第一名可以挑选一把五星宝器,而陈世清是四星,最后一名只能选个三星的,聊胜于无。
“已经挑好了。”陈世清皱眉,虽然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何时,但是见到此地如此森严的防卫,他还是选择了闭嘴。
林裳正摸着一把匕首,精致小巧,就是她所挑选的宝器,比较适合用来防身。
转身,她就要跟着离开,突然她身体一僵,手中宝器闪过一丝幽芒,与此同时,那股黑色力量再次进入她的后颈。
她眼眸中闪烁起诡异的黑光,嘴角一挑,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陈世清正巧回头,见此这一幕,愣了愣,总觉得这表情似乎有什么不对。
但是没有多想,他们都被带了出去,而就在他们离开之后不久,禁地完全封锁,再不允许一个人离开。
地下,皇甫昭华捂住受伤的腹部,鲜血染红了他的白玉般的手指,他纤尘不染的衣衫被血迹所污,但不显狼狈,有种凋零之美。
云尚然被其师傅护在身后,眼睁睁看着那断掉的铁链,然后怔怔道:“被……被夺走了……”
刚刚进了屋子,那挺直的背脊便瞬间弯了下来,林裳脱力一般砸到了地上。
她抬头,眼中满是杀意,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她恶狠狠地盯着正坐在前面,翘着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皇甫珏。
“你对我做了什么?”
刚刚一瞬间,她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一股冰寒之气侵入了她的识海,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走出了禁地,可是那根本不属于她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