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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来源:《中华传奇》2008年第08期

栏目:历史传奇

庙堂里漆黑一团,不见灯火,以至于连佛龛里供奉的神祇都看不清模样。寒风从门缝隙里吹进来,将悬挂的幔帐吹得飘荡而起,那声音如同夜里的蝙蝠在振翼,听来甚是诡异。

一个人影跪在佛龛前的蒲团上,正在恭恭敬敬地行礼,他连着磕了三个头,然后跪直身子,嘴里轻轻念着,但那不是虔诚的祈求,而是阴毒的诅咒:“我的神啊,女娲娘娘,你不必再留有善心了,世人早已背叛你很久了,他们已不再对你怀有恭敬之意,顺从之心,我……”

突然,两扇门发出“吱”的一声响,那人猛然转头,却发现只是风吹门动,并没有异常。他又将头转向那高高在上的神像,轻声道,“我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不出多久,就会有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要他们一刀两段,永不超生。”这时,从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响,随着这响动,一道昏黄的灯光亮起来。那人轻轻站起身,藏在了佛龛后。

黑暗中,他身上落下了一样东西,掉在蒲团上,可他并没有发现。

门开了,一个人探进头来,先是吸了吸鼻子,然后用他那仅有的一只眼睛,看了看庙堂里的一切,发现佛像前的两根巨烛不知何时早已灭了。独眼人叹息一声,举着灯笼一跛一跛地走进来,用灯笼里的蜡烛点着了台上的巨烛。

然后,他向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便要离开,谁知方一动脚,眼睛一下子盯在蒲团上,灯光下看得清楚,那上面明明摆着一物,在灯下发着光。

他“咦”了一声,用手轻轻拣起,凑近独眼跟前,仔细观看,却丝毫没有发现身后那人正手执巨斧,悄然走近。

独眼人终于看清了手中的东西,最后发出一声惊呓:“这……这不是……管家……”就在这时,他猛然回头,发现了身后的人,他大叫一声,“你……”

庙堂中有一道寒光闪过,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灯笼掉在地上,兀自未熄,照出了那高高在上,一手执藤,一手托瓶的女娲娘娘,那神像色彩艳丽,形神丰满,体态妖娆,只是眼睛里溅上了一滴如春花盛开般的鲜血。

女娲娘娘显然没有生气,她仍然端坐莲台,微笑地俯视着庙堂中发生的一切。

吴松年一个人呆在书房里,如同热锅里的蚂蚁,不住地来回走动,他的头脑中一片混乱,呼吸也比平时急促起来,只觉得心底像是有无数只小老鼠,乱抓乱咬,弄得他坐卧不宁。桌上的新茶早已冷透,而他的嘴唇却干得像三个月不下雨的硬地,几乎要裂开血口。

这书房布置得非常雅致,正中墙上挂有一幅米芾的中堂,下面清一色的楠木桌椅,形制古朴,配上那套青花瓷茶具,整个书房看来古风盎然。足以使人静心宁神。但今天吴松年站在这里,脑袋却已成了一团乱麻,再也理不出头绪。

桌子上除了茶具,还摆着一卷案宗,而正是这卷案宗,让他神魂颠倒,再无宁日。

吴松年的目光又一次停顿在案宗上面,他将之抓在手里,再一次翻开,仔细阅读着里面的每一个字,希望能从中找出症结所在。但从头到尾看过后,却又一次将它沉甸甸地扔在桌上。他长长叹了口气,摇摇头,身子摔到椅子里,以手抚额,闭上了眼睛。

门外寒风呼啸,天气阴冷,此时正值隆冬,滴水成冰,屋子里虽然生着熊熊炭火,但吴松年的心却像是冰冻了一般。

十天,最多十天。十天之后,数十条性命就要成为刀下之鬼,无论他们是否有罪,他这个定州知府也要一并被牵连,轻则罢官免职,重则发配充军。

在这一刹那,他仿佛觉得自己的肩头上落下一副重重的刑枷。他吃了一惊,猛一抬头,发现正在轻拍自己肩膀的人,正是身边的老管家,他张了张嘴,想发出一声不满的斥责,但却没有叫出声。他的嗓子太干了。

老管家并没注意到吴松年眼睛中的责备之色,他轻声禀报:“老爷,门外来了一个年轻人要见您,说是您的至交,姓海。”吴松年向椅子上一靠,懒洋洋地说道:“我不是告诉你了,今天我不见客,你叫他……”

说到这里,他突然猛地站起身子,眼睛一下子睁圆了,“你说他姓什么?”老管家又重复了一次:“姓海。”吴松年听到这里,脸上露出极惊喜的神情,仿佛信佛之人突然见到了佛祖一般,猛然一拍大腿,兴冲冲地跑出了屋子。

院门外果然站着一个年轻人,这人身披敝裘,头戴皮帽,脸已被冻得通红,手中拉着一匹劣马,脚下的靴子已看不出本来颜色,好像走过了千山万水一般。但他的神情还是那样傲岸不群。看样子就算站在皇帝的金殿上,他也不改这副表情。这个人就是当今不畏皇权,上万言书而获罪贬官的海瑞。

吴松年跑出来,看到海瑞,大笑着上前,拉住他的手,将他拉进屋子,亲自倒茶招待。海瑞淡淡一笑,道:“吴年兄何必如此客气,兄弟只不过路过贵地,知道你在这里做知府,特来暖暖手脚,倒叫兄长始料不及了。”吴松年面露兴奋之色,道:“哪里哪里,兄弟能来,乃是上天对我不薄,你这一至,兄长我可就有救了。”

海瑞一怔,道:“兄长遇到了何事?”吴松年摇手道:“先不急,你先暖暖身子,喝杯热茶,之后,我再给你细讲。”海瑞闻言,看了他一眼,道:“一件县里的案子,竟能惊动你这位知府,可见并不是一般的案件吧。”

吴松年一呆,道:“兄弟如何得知我这里会有县里呈报的案件?”海瑞指了指那案宗,道:“那卷宗上虽然没写明哪个县,但却盖着大印,乃是百里加急,难道说不是县里报上来的?”吴松年笑了:“不错,我要给你说的,正是这一桩无头案,也可以算得上一件奇案。我正愁找不出头绪,没想到上天派下个海瑞,这不是我的福分么?哈哈。”海瑞一听,倒也来了兴趣,他喝了一口热茶,淡淡的说了句:“愿闻其详。”吴松年也喝了口茶,清了清嗓音,说出了这桩发生在玉龙县的奇案。

玉龙县是定州府西北面的一个县分,因此地乃是定窑所在,出产的瓷器十分有名,因此全县的财政都以烧瓷为主。其中,土阳村有一户人家,姓管,从五代时就开始烧制瓷器,至今已有数百年历史,上代家中有一位工匠烧制出了一种特殊的“白瓷”,质地恬静柔润,并不同于一般的白瓷,可谓“白如凝脂,素若积雪”,所以被称做“甜白瓷”;而且能将胎壁烧得薄如宣纸,乃是一种举世皆无的手艺。管家也因此一举成为当地最有名气的工艺世家。

这种举世皆无的手艺,不只是为管家带来了“瓷器圣手”的荣誉,也带来了灭门之祸。半年前,当今洪武皇帝听说了这种名贵的瓷器,颁下圣谕,让管家为皇宫烧制一件名器,以彰宝气。管家接到圣旨后,全家大喜过望,以为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可以名扬天下,光宗耀祖。于是接下来的三月中,管家谢绝了一切日常事务,全家带亲戚共十五口人日夜不停,烧制瓷器,终于在半个多月前烧制成功,当瓷器出炉时,连管家的人都被这件精心制做的瓷器惊呆了。

那是一只酒樽,通体光滑细腻,色泽恬美,玲珑剔透,壁薄如纸,拿在手中轻如无物,尤其令人赞叹的是,酒樽的内壁上还隐隐有一条白龙,飞腾在祥云之中,栩栩如生。管家为它取名为“雪龙瓶”。

这绝对是一件无价之宝,管家的人激动万分,在出炉的当天开了一个小小的庆功会,将全村的人都请来了,大家一同瞻仰这件举世无双的宝器。庆功会一直举行到深夜,结束之后,管家的人为了防止万一,将这件雪龙瓶放在自家的一个贮藏室中,这屋子只有一个门,门上挂了两把巨锁,此外并无窗子,也没有其它的地方可以进入,只是在屋顶上留有几个气孔,却也只有碗口大小,人是万万进不去的。

第二天,管家隆重地将本县杨怀安知县请了来,准备将这件宝器交与官府,然后上京受赏。但是怪事发生了,等到管家的人将贮藏室的大门开启,进入屋子里时,却发现那件举世无双的雪龙瓶却已不翼而飞。大家都惊呆了,明明在昨天夜里,管家的当家人管世居,将雪龙瓶亲自放在这室中的,门上巨锁完好,并无任何人进入的痕迹,而雪龙瓶却失踪了,神秘的失踪了。

杨怀安知县是个非常有心机的官员,他立时意识到这是一件密室疑案,他先叫管家的人不要声张,静观其变,然后自己将整件事情前前后后仔细调查了一遍。他首先意识到管家的人在狂喜之余开庆功会,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难免有不法之徒或是与管家有仇的人来顺手牵羊,然后陷害管家。

这天夜里,杨怀安一个人将自己反锁在密室之中苦思冥想,想要找出线索;门外守卫的人声称,屋子里的灯光一夜未熄,也听到了屋子里杨怀安走动的声音。但到了第二天,守卫却怎么也叫不开屋子,大家情急之下破门而入,发现那位杨知县倒在血泊中,已死去多时了。

又是一桩密室疑案。

屋子里没有别人进去过,而从杨知县的死状来看,也没有与人打斗的痕迹,他前心被捅出一个大大的血洞,五脏外露,惨不忍睹;此外,杨知县脸上还留着一层薄薄的水迹,不知是何物。守卫们搜遍了整间屋子,却没有找到任何凶器,唯一一条线索,是杨知县的手边有一个用血写的笔画“ㄏ”,看来是他在死前所书,但这一撇一横是什么意思呢?大家自然而然的想到,这一撇一横是“管”字的头两笔,杨知县是告诉人们,正是管家的人杀了他,而那件雪龙樽,很可能也是管家不愿意献给朝廷而演出的一场监守自盗的把戏。

于是,玉龙县县丞命人将管家全家捕获,投入大牢,然后在土阳村外布了暗探,严防有人将雪龙瓶带往外地,又将百里加急的案宗呈报给定州府的吴松年。吴松年将管家一干人拿到知府大堂,查问了数场,不得要领,将密室翻了个遍,连地面的青石板都挖开了,也没找到雪龙瓶,只好飞报京师,请皇上定夺。他知道皇帝的脾气,接报后盛怒之下,管家上下十五口人,都不免做刀下之鬼。

吴松年查问无果,而且又找不出雪龙瓶,更不知管家的人是如何在密室中杀死杨怀安,他计算着行程,最多还有十天,京师的回文就要到了,而到那时他如果还不能查出真相,找到雪龙瓶,他的知府位子就岌岌可危,所以他才坐立不安。

海瑞听完了他的述说,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显然对这件事也产生了兴趣。他站起身,道:“既是赶上了这件案子,小弟不才,愿意陪兄长走一趟,查查这桩奇案的来龙去脉。”

吴松年高兴得不得了,大笑道:“我就说我福星高照吧。只要老弟出马,就算再来一百桩这样的奇案,老弟也能手到病除……”他的话刚说完,一名干办飞跑进来,报道:“禀知府大人,土阳村昨夜又出了一桩命案。”

海瑞看了吴松年一眼,发现他的眉头紧皱,嘴里轻轻嘀咕道:“怎么又是土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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