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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九九九年十一月二十日星期六

来源:《芳草·文学杂志》2008年第06期

栏目:作家手记

作者简介:王必胜,湖北省荆门人。先后就读于武汉大学中文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新闻系。现为高级编辑。有《邓拓评传》、《梦中风景》、《缪斯情结》、《雪泥鸿爪》等文学评论、随笔集出版。

四年半前,因蛛网膜下腔出血,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近日,翻看当时的零星日记,往事不堪回首,但又想起那浓浓的友情,那些给我无私的帮助和关爱的朋友们。情动于衷,感成于言。点滴残片,流水账单,难报涌泉之恩。

——二〇〇四年四月

发病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好端端的生命,有时脆弱如蝼蚁,渺小如草芥,瞬息倏忽间,就烟消云散了。人的命,有时就是一种流动的物体,抓它很困难。于是珍惜生命,关爱自己就变得更为有理了。

没有想到有些事摊到自己头上,躲也躲不及。

今天在中国作家协会大楼开过了一天的会。由中国作协、人民文学出版社、浙江省作协共同召开的会议,讨论两部长篇小说,上午是《茶人》三部曲,下午是《北大校长蔡元培》。利用双休日,上下午各研讨一部作品,这种“连会”不太多。外地同志来京讲效率,也是为了请人方便,偶尔为之。研讨会在时下虽不少,去多了也耽误事,可有些是熟人好友,也是工作,各方面关系所需,身不由己。

双休日真好,路上不堵,离九点开会还有十多分钟我就坐进会场了。遂看到通常有的场景——人们围成一大圈,除了主席台外,大家随意找地方坐。会议没开之前,又有多少个小圈,许久不见,都是老熟人,严肃地寒暄着,随意地就调侃着。会议的规模较大,体现了组织者的能量,想来少说也有五六十人,有浙江方面、有北京方面、有文学界和新闻界的,其阵势为此类会议中较大的。

上午会议仍是“老三样”:介绍,官员讲话,然后发言研讨。这样的会议程序有定式,气氛也雷同,各路诸侯高谈阔论,人人既是听者又是说者。因会场上人多,自由主义好产生,说者谆谆,听者藐藐,然后,说了的也有没说的,都伺机到外面一间休息室里聊天、放风、过烟瘾。我中间接了黄育海兄的一个电话,从上海打来。他原来在浙江文艺出版社当副总编时,曾抓了这次讨论会上的一部作品,还为推作品促作者奔波于京杭两地,同两位被讨论的作者也熟悉。他打电话来,也算关心吧,只不过,他已去了另外单位,恐怕也是出于我们这些老朋友们还到场,想起了往事,一点感怀而已。另外,有哥们潘凯雄和林建法兄自上海一大早坐飞机赶来,我们也好久没见了,特别是建法在沈阳来去匆匆不常见。这个会上,他们结伴自上海直奔会场,机会难得。那时候,我的烟瘾还挺大,听得乏味了又经不住外面烟香的诱惑,不由得加入其中。于是,这样的反反复复,一上午就过去了。

中午,会议在楼内单位食堂聚餐,餐毕休会两小时。因为都是熟人,我即随李炳银、林为进到了他们在六楼的办公室,各自找沙发躺下。同去的还有朱晖、贺绍俊。坐下后,随便说了几句,看还有时间打发,林为进来劲了,说,这不是“三缺一”吗?平时里,有机会聚会就来几下“游戏”。林为进的招数不少,他找来扑克,教我和贺如何玩算输赢。没想到这兄弟二○○三年冬天因淋巴癌晚期,四十多岁就离开了我们。大家都以为他年轻、身体好,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小林,可是发病没两个月,就惨遭病魔击溃。那天在八宝山送他,想起了以往他常常叼着烟卷,用大多数人听不懂的广西腔说话,急公好义的情形,让送他的众兄弟不胜欷歔。

当时,真正的“三缺一”,贺、林和我。几番来去,约半小时,后轮到我出牌。在我对面观战的朱兄,看了他近旁林和贺的牌,又看我有些犹豫地琢磨着,想来我有一手好牌,不轻易地抛出。而正在他向我诡秘一笑时,我忽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两眼发黑,没了感觉。事后听朱兄说,他看我的眼神恍惚,摇晃着把手中的牌扔在地下,人往沙发上一窝。他发现不对头,赶快问怎么样、怎么回事。也就在他们急火忙乱之时,我也说了一句,我怎么了?清醒的疑问和糊涂的反问,让几位觉得我真是不行了。

几位弟兄还算有点经验,尤其是朱兄,早先曾见过如此急发的病人。他说,不动,千万不要动,平躺着。这才让众人有点眉目,他立马按我人中,绍俊揿我双腿的穴位。大概是听到这边有点动静,还是有人去找了当时会议的主持者、作家协会的书记陈建功兄,他立即过来,也说不能动的。

就在一阵惊乱之中,我也完全清醒了,说:我的头有点发晕。还说,我有半天不知咋的。朱兄说,看你忽然就不行了。我问,多大一会儿?朱说,五分钟吧。贺还有李、林几位都说,是呵,你都不知道吧。

这边说着刚才的危急情景,按住我躺着,那边咚咚的有些声响。原来,有人已经叫来了急救车。穿上白大褂的大夫们跑着过来,我还不太清醒,看这架势,我要被送医院了。事后才知,炳银也有经验,他曾有一次脑缺血的经历,他知道这种突发病的危险,急着打了120。大夫来后,说可能是脑子里问题……医生的话,证实了炳银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们几位,早年或插队当知青在矿区生活过,或在部队当兵多年,见多识广。众弟兄们及时把我送去求医,赢得了时间,让我活下去了,他们功莫大焉。这是后话。

医生急急地催促把我抬出。当时,头痛难忍,精神有些恍惚,但大脑还清楚。医生说担架上不了电梯,只好让人抬着。当时在场的朱晖、绍俊、炳银、为进(我都没看清还有谁了)……几位在建功的指挥下,跟着医生,把我坐的沙发当担架,几位平时也不太干力气活的兄弟,把连皮带毛一百又五十斤的家伙,硬是从六楼抬下来了。我这时已十分清醒,可是心头发闷且胃里难受极了,憋不住呕吐,弄得走道里很不是个事儿。几位一路小跑,在救护车的警笛声中,我生平第一次成了抢救对象。

入院

好像是建功吧,问我合同医院在哪,我想了想,就去朝阳医院吧。虽然,协和医院也是合同单位,那里的名声大,可是离单位和家都远。我当时也不知自己什么症状、什么病,只考虑着进出方便,家人好照看,而且从发病处去那儿也快些,十几分钟就可到。

在车上,我迷迷糊糊的,但清楚记得车子拐进二环又出二环,响着汽笛,飞快开着。我觉得身体发汗,头痛得厉害,直想呕吐。大概是朱晖用手抻着一个塑料袋接着,我放了几口,慢慢的,我的头感觉昏昏沉沉,不知到了何方。等我有点清醒后,才知已躺在朝阳医院的急诊室。

医院方面很有经验,护士、医生都很沉稳。这类病经常有,急症室里多是一些被抢救者,有外伤的,有命悬一线的……人来人往,在拥挤、杂乱的过道里,我被大夫们指挥着、拨弄着。查验后,要拍CT、化验,才确诊为脑血管瘤病例的蛛网膜下腔出血,俗称的中风。送我来的建功、朱晖、绍俊三位,忙得跑前跑后,交费取药,与医生联系,还有我从会场上带的一些资料,我进入病房后要换的衣服……绍俊心细,腿脚麻利,上楼下楼送化验,交费;朱晖镇定自如,却不忘细节,连接尿端屎的夜壶也跑出去采购了;建功是总指挥,他先让我给家去电话。当天正巧是周末中午,家里习惯休息时拔掉电话,没人接。后来打到邻居张文那儿,让她敲门告知。怕老婆、儿子着急,只是说我得了急性肠炎什么的,让立即去医院。也是建功,不忘给我们的老总许中田去电话。他只是在会上曾与老许有过接触,不知他怎么就找到了电话号码,建功是个有心人。

自己得病,本不想惊动他人,可当时大家看到我那样子恐疑有个三长两短的,就把此事通报了单位的主要头儿。而老许又告诉了部门的蒋元明兄,大概当时的情形让这些闻讯者,都有不安的感觉,我得病的消息就传开了。

很快的,约摸下午四时,先是元明来,后来老许亲自来了。他和建功他们说着话,问了些情况,安慰我。老许是四年前才从吉林调至我们单位的,曾具体管过我们部门。虽然现在是单位主要头儿,但是为人亲和,特亲民,单位的人多把他视为朋友,也与他常说点心里话、家常话,甚至开点小玩笑。他特受下属的拥戴,工作也很有章法和能力。不幸的是,二○○二年因心脏病而壮年早逝,令单位的人甚为痛惜。要说我与他相识较早,还是他在吉林省委宣传部部长任上时,因吉林文学朋友宗仁发、张未民诸位的原因,后又共事七年,自以为还有点熟悉,引为朋友。故在他过世不久,我以《朋友许中田》为题,写过一篇怀念文字。现在,他离世两年了,期望他的在天之灵,再接受我的感念和尊敬。

建功他们三位本来下午还有会议的,可都耽误了。看我还算稳定,他们几位先后离开。而朱晖兄觉得他应当留下,这位仁兄,从我发病起,一直到我出院,近一个月的时间成了我的治疗顾问和高级保姆。有时候,早上像上班一样出现在医院,晚上则比通常下班还晚才离开,还有几天是整夜值班看护。

一会儿,凯雄、建法也来了。他们是从下午的会场上来的,本来他们中午在一个地方休息,以消解一早从上海飞来的疲劳,可到下午开会时,听说了我的不幸。据他俩说,会上有不少人都知道了我病得危险,成了大新闻。半年后,我在张懿翎家里,见到南京来的傅晓红,她很惊讶我还好好的。她说,当时传得较为邪乎的说法是我已完了。看她当时说话的神情,一点不像是开玩笑。

朱晖、建法、凯雄他们在建功、绍俊走后,为早点让我住进病房,跑上跑下,像接力赛似的同医院联系。大概六点左右,医院给安排到神经外科,住进了三○八号一个大病房。我也记不清了,是到了病房,还是刚送到急诊室的时候,我就交由了主治大夫孙永权先生,结识孙大夫,我成了他的病人,他成了我的朋友。

进了六个病床的大屋,大夫很快把我全副武装上。插上吊针,吸着输氧管,胸口有心跳和血压的测量仪,从里到外的监视器,防范随时可能的不测。这些“行头”,让来探视的朋友,想象着我在生死鬼门关上挣扎,见面后不忍多看。自发病后,我头痛迷糊,时好时坏,痛时难耐,就昏昏沉沉的,也睡不着,没了思维。稍好一些,又很清醒,谁跟我说点什么,谁谁来了,都很明白。晚上,李辉、应红听说了,急急过来,带来饮料、食品。应红心细,说我应多喝鲜果汁,她当即到附近的商店去买西瓜汁,好像没有现成的,她又到一个大宾馆买了。正好我嘴里不是滋味,很解渴,喝了个痛快。后来,李辉、凯雄家里的水果大多都成了我的口福。潘夫人曾莉还专门买来一个榨汁机。她的刚五岁的小儿也知道,是为了有病的王伯伯。

到了晚上,约是七、八点时分,安排停当,几位弟兄们被劝走了。可建法说他也没有什么事儿,要在这里守夜,他明天回沈阳,要在这里帮忙一下。可我爱人齐小光不同意,我不知她如何说服建法的。被说服后,回去了,可第二天一早,他又来了。在我住院的近一月内,他三次从沈阳来北京,令我感动。

送走了他们,吃了药,想眯呼一下,可也不成。邻床的有几人是车祸外伤,要么因呼吸机发出声响;要么因疼痛难受,大呼小叫高分贝。还有,六个病人加上陪护的,十多人一屋,空气浑浊不堪,冬夜寒冷,不能开窗透气,只好痛苦地忍受。稍好一些,就思考自己这莫名其妙的病状。我是怎么了,得这个病,可没有一点征兆呵!

是的,之前可没有什么感觉。细想也就是稍早前,头上总觉得有些痒,还以为是头皮脏,要洗头,或者偶在下午有点头胀,再就是自己的血压十五年前略有点高,这些年,也没有发展,就没在意,这也并不能构成突发暴病的原因。而大夫说,这类病因现在也不详,也许早就有了病灶,没有发作,目前还说不清,可能与身体条件有关。是不是一个富贵病呢?也不像。但对于我这样的,平时不太注意自己身体的人,也敲了一次警钟。孙大夫说,这样的病很普遍了,他一年也接触过数十人,已趋于低龄化。就在我之前,孙大夫接治过一名十七岁的男孩,那孩子没有能治好。这些话是当时孙大夫对我的几位弟兄们说的,是齐小光后来转述给我听的。我自发病一番折腾到现在,自己还是懵懵懂懂的。要说,对这个飞来的劫难,有些后怕,但却没有那么多的顾及,总以为,自己的命运之绳,早在阎王老子那里,人不可违抗。我这样的唯物论者,大事不糊涂,对自己放宽一点,搞点唯心迷信也罢,所以,对这次得病,也就随天意顺其自然了。

听着邻床大喘气的呼吸声,我有时也烦躁,头痛仍一阵阵的厉害。晚上,小光也多次给我喝水、喂药,从血压和脉搏上观察我的动静。稍稍好些,就看她伏在椅子上,并没有睡,也不好睡。想来,一个人病就得有多少人的侍候,人得病就那么的突然,一个人救治了,可也有人为之要辛苦付出。人活着是容易,还是艰难?人有了病活着是好是坏?不好说,人有时是最为脆弱的,早上还是活蹦乱跳的,而下午就成了医院里囚徒。人之肉身,生之宿命,似不可测定。

然而,想得最多的是——我这样子,惊动了众人,麻烦了兄弟,吓坏了亲友。有人说,在本命年时容易有个小灾小病,可是算来,我刚过了生日,与本命年少说还有一年,就这样的不可理喻。看到身上那副装束,冰冷的器械、长长的管子、闪着蓝光的监视器……听那夜半沉寂中一声声凄厉的喊声,我的头剧烈疼痛,心有紧张,倒不是有死亡的恐惧,人早已在这大半天的折磨中,没了精神,也不知命运何往。自进了这病房里,喝了点果汁,算是进食,见了这些平时里最为熟悉、亲近的哥们朋友,还有何不舍的。当然,也不就以为从此运交华盖,命犯不幸了。

胡思乱想也容易过活,夜深了,头还是隐隐的痛,实在忍受不住就大声地喊,哼哼,发出声音也挺怕人的。稍好,也再寻思这病状,觉得医生的药是不是还不够劲,让人睡不了,也平静不了。如此这般,重复地胡乱思想、重复地喊叫。也可能是用脑过度,也可能是病灶的放松,一会儿似睡非睡的,也做起梦来。朦胧中,好像大脑有一条虫子,钻进去,兴风作浪,让人不得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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