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安贵妃的指责,依旧淡然浅笑的雅芙,轻蔑的抬高了下巴,傲然的用蔑视的目光看向站不住立场的安贵妃,她真的以为她凭借安家的实力,就能够逼迫皇上做出惩罚她亦或者齐王的事情么?
如果她没有感觉错的话,皇上恐怕不会轻易的惩罚齐王,虽然具体的原因她并不知晓,但是她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是从南宫宸坚持娶她入府这个事情隐约感觉出来的,当时皇上与太后,以及菀贵妃全都是不同意这个婚事的,所有人都觉得舒雅芙未婚生子不能够嫁入王府为妃。
但是就是在这样一个所有人都不同意的情况之下,南宫宸坚持,而皇上居然没有阻止下他来……
一个皇子有胆子违逆皇上的话,这恐怕就不只是一个皇子面对皇上的情况了,其中肯定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情,而南宫宸会成为齐王,在宫中态度似乎也是肆无忌惮,张狂至极,其中肯定有他的原因。
“皇上您看看,您看看她完全不承认,臣妾可以让今日跟着梦寒去天上居时候的随从来对质,齐王妃当众说了要梦寒性命的话,而且还说得肆无忌惮,根本就没有将一条人命看在眼底,如今梦寒命在旦夕,我哥哥一生为朝廷奉献,难道他的爱女就要落到这样一个下场?”安贵妃声嘶力竭,泪水滑落脸颊,可怜柔弱。
“而……只是因为想要她性命的人是堂堂齐王妃,就不能治罪么?”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安贵妃此刻泪如雨下,伤心的望向皇上。
皇上眉头皱起,脸色此刻也沉了下来,非常的不好看,目光沉沉的看了看安贵妃,又看向了另一边淡然站立在正中间的女子,但是并没有开口多做询问,他想看看舒雅芙究竟要怎么说。
安贵妃的话,明里暗里都在暗示安家的存在,安丞相的存在,安家的势力并不是皇上可以无视的,这也是为什么安贵妃能够在后宫之中站立如此长久的原因,其中很大的因素就是因为安家的存在,有了安贵妃在后宫之中,安家与皇家的关系才会更加的密切。
但是现在安梦寒的事情,安丞相必定震怒,那么以安丞相为首的朝廷上的文职官员,怕是也会因此而闹起来!
“赌约早就已经规定了,如果不愿意履行赌约之人,就任由赢家处置,今日在那本宫怎么说的,现在也依然会这么说,那安梦寒即便本宫杀了她又如何,按照律法本宫并没有罪!”
雅芙浅浅一笑傲然说道。
对于安贵妃话里话外的意思她自然没有放过,目光淡然转向声嘶力竭的安贵妃,宛然一笑:“贵妃娘娘,您这是在后宫之中呆久了,连我国的律法都不知晓了,什么叫生死有命?愿赌服输?而什么又叫做皇家尊严,你在这里一口一个安家,一口一个安丞相的来说事,你这是在用你安家的势力来威胁皇上么?还是说用你安家的势力,你安贵妃的能耐来对抗历代皇室定下的律法!”
套大帽子谁不会,既然安贵妃咄咄相逼,一心想要将她治罪,那么她又何妨不给她套上一个更大的帽子,看看她究竟如何辩解?
安丞相久居朝廷之上,早就已经成了一大派系,在皇上的眼中她敢肯定早就已经有了忌惮之意,就和忌惮她的父亲舒耀奇一样,只不过一个是政权,一个是兵权。
被雅芙字字珠玑的盖上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安贵妃本来就已经满是泪痕的脸上,此刻更是刷的一下全都白了,脸色非常难看的瞪着她,恨不得将她这张嘴巴撕烂,这样一个罪名扣下来,几乎就是犯上造反的意思!
“你……你胡说!皇上,您别听她胡言乱语,哥哥一直以来忠心耿耿,一心为朝廷,什么时候有过二心,臣妾也根本就没有任何违逆皇室律法的意思,这舒雅芙满口胡言乱语,仗着的无非就是她父亲侯爷,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莫要听信了小人的谗言!”
安贵妃直接跪倒在地上磕头,眼角的目光瞥向雅芙却满是怨恨恶毒。
“父皇,母妃只是着急表妹病情,绝对不会有这样犯上之意,还请父皇明察。”此时三皇子南宫佑也走了出来,跪在安贵妃的身边说道。
三皇子心底觉得今日母妃的举动也太过草率了,贸然挑了这个时机闯入华荣殿里,这一开始就让父皇心底有了不满,如今更是被舒雅芙这个女人堵得一时之间乱了心智。
“太子,这个齐王妃好厉害的一张嘴,说来说去全都在理,明明本来是被告毒杀人的,现在说了几句愣是把造反的帽子都扣到那贵妃头上了。嘿嘿,这女娃娃有意思!”林古榕站在赫连旭华的身后,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盯在雅芙的身上打转,笑呵呵的悄声嘀咕说道。
“是啊!好一张伶牙俐齿,只是却太过张扬了!”
赫连旭华微微摇了摇头,如此张狂嚣张,恐怕非常容易被人看做眼中钉,尤其是得罪了有权有势的安贵妃,恐怕以后难免会被使绊子。
“嘿,太子,末将看着这小女娃可是比我们那蓝家的小姐可顺眼多了,不过可惜了她是东璃国的齐王妃,如若不然留着给太子您做太子妃可不正好。”林古榕笑嘻嘻的调侃着,本就是军人,平时在军营里大咧咧习惯了,对着太子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赫连旭华笑了笑,侧身看着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将军,无奈的叮嘱:“林将军,这话以后可别说,我们现在在东璃国可不是在弦月,她可是东璃国的齐王妃。”
最后三个字,齐王妃!
赫连旭华意有所指的加重了语气!
林古榕猛然惊觉!对啊!
齐王妃!东璃国十皇子齐王的王妃,那个惊采绝艳少有人见过的王爷,曾经害的他几次都翻了跟头的男子,那个他今次前来东璃国一心想要见识见识的男人,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可不就是那齐王的妃子。
联想之前太子说过的话,林古榕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惊讶的小声嘀咕:“难道今天她这么做,根本就是那齐王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