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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买山货路遇土匪 识同乡化险为夷

无论怎样地想象,爷爷也只能想到逃荒的艰难、人生地不熟的困苦、兵荒马乱的旅途,但他决不会想到自己的这一生还能和“胡子”挂上钩,而且这么紧密。

不知道民国初年九月那个傍晚北方的天气是不是和现在的一样寒冷、萧索,但是我知道那天爷爷很高兴,因为卖了一车的山货,而且价格不菲。这对于一个刚刚从山东来到东北闯关东的家庭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来年的生产资料、今冬的生活物资基本上齐备了。两车山货,于家一车我家一车。爷爷和于世魁每人赶着一挂马车,伴着斜阳和兴奋的心情,从古老的齐齐哈尔城赶往新开垦的住地——于家窝棚。那里原本是荒无人烟的,本来没有名字,因为于世魁刚来时为了临时居住盖了一个窝棚并且定居下来,所以远近的人就都管这里叫“于家窝棚”了。

这个季节正是采摘山货的季节。猴头、木耳、榛子、山里红、山丁子、松子……这里有无尽的山货,都是城里人喜欢的东西。于家和我家全体人马都进山采山货去了,希望在有限的时间里有更多的收获,因为一落雪就没法采了,所以进城卖山货只有于世魁和我爷爷两个人两挂车。

虽然只离开了一天,爷爷似乎已经离开了好久。因为家是新的,新房子新院子新环境,就连天空也是新的,新家孕育着新的希望,爷爷恨不得马上到家。于世魁的车上一匹马的马掌掉了,要重新挂,于世魁就让爷爷先走一步,他挂完马掌随后就到。爷爷赶着马车不知不觉间就出了城,日短夜长,走着走着天渐渐黑了下来。

齐齐哈尔离我爷爷的住地大约有一百多华里,马车要走四个小时。民国初年的齐齐哈尔城不是很大,出了城往东北一直走,中间有两个零落村子,然后就是荒无人烟的野地上生出的丛林,蒿草,河沟,野兽。

爷爷坐在车上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悠哉游哉。那种开荒种地、大富大贵、光宗耀祖的梦掩盖了背井离乡的痛苦。从山东上路闯关东一直到今天,大半年的时间,今天是爷爷最高兴的一天。就在爷爷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清静时,一声断喝让爷爷回到了现实。随着这声断喝还有一声沉闷的枪声。当爷爷从半醒半梦中清醒过来时,唿哨一声,从夜幕中杀出一票人马,几匹马前后左右把爷爷围上了,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支长枪。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爷爷知道遇到强盗了。

一个胡子上来把爷爷马车的头马牵住,另几个人上车就把爷爷捆绑上了,用一块黑布蒙上了眼睛。爷爷用他那纯正的山东话和胡子们一再争辩,声称自己是穷人,刚刚从山东老家来这里逃难的。不知是爷爷的山东话他们没听明白还是他们根本就没听,不论爷爷怎么解释都没用。一个胡子上车拿起马鞭,让马车驶离了原来的道路。走了一段时间之后,胡子把马从车上卸了下来,把车扔在了那里。把爷爷放到一匹马的背上。爷爷和他的马连同爷爷的恐惧被胡子们簇拥着,向夜的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疾驰的马群停了下来,胡子们把爷爷抬到一个屋子里,爷爷的眼罩被摘了下来,首先看到的是地中央一堆火正在熊熊地燃烧,木柈子在火中噼叭作响。火光舔到了爷爷的身上,让爷爷感到了温暖。当爷爷适应了光线之后,看到屋子里有许多人,他们的脸被火烤得红润而干燥。

绑架爷爷来的那伙胡子中的小头头来到屋子里,对着烤火的一个人指着爷爷说:二当家的,这是我们暗线(夜晚行动)回来路上遇到的。还有一挂车,车上有犁铧、镰刀等,还有一些日用杂货。四匹马骑回来了。他说他没肉(穷人),逃荒的,你看怎么办?

二当家的有三十多岁,身高体壮,浓眉大眼,仪表堂堂。身穿狐狸皮大氅,貉壳领子很大,翻在外边。他来到我爷爷面前围着我爷爷转了一圈看了看,问道:干什么的?实话招来。

我爷爷只好把他怎么来到这里,怎么到齐齐哈尔卖山货等等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其实爷爷身上真的没有几个钱了,卖的山货钱几乎都买了东西,只剩下不多的零钱。

二当家的打断我爷爷说,你别说了,就你这一口山东话我就知道你的来历了。他一挥手说:给他弄点吃的。

我爷爷被松了绑,浑身的筋骨也活动开了,体力正在恢复。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一只鸡、一盘小菜摆在了爷爷面前的木墩上。爷爷实在是饿了,再说爷爷也想好了,就是死了也不能做一个饿死鬼啊。爷爷扯下一个鸡大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二当家的在远处正仔细地盯着爷爷看呢。当他看到爷爷扯下一个鸡大腿狼吞虎咽的时候,叹了一口气,目光中流露出的是失望,然后小声地对手下的吩咐一声起身睡觉去了。

爷爷吃完饭后那个带我爷爷来的小头目吩咐爷爷就在火堆旁的地铺睡觉。这一段时间以来爷爷起早贪黑的很劳累,再说又被捆起来那么长的时间,在马上颠簸得实在是疲劳了,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中。

清晨,爷爷突然被一阵马蹄声惊醒。还没等爷爷反应过来,一阵寒风刮到屋里,一票人马伴着风雪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个个子不高,腰间的皮带上别着两把手枪,眼中闪着骄横的寒光,眉毛胡子都有霜花。屋子里的一个小伙子急忙起来给这位小个子摘下帽子,又替他脱下了大衣,解开了皮带。这个人虽然不威武但是沉默中透着威严和凛冽。他的做派和举手投足间告诉人们,这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大人物。

二当家的一边揉眼睛一边披着衣服从另一个屋子里出来,显然是还没睡醒。他指了指我爷爷对小个子说:大哥,昨天晚上黑子他们暗线时绑了一个票,好像是没什么肉(钱)。是插了(杀了)还是顺了(放了),大当家的定夺。

原来是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坐在我爷爷身边的一个木墩上问道:哪里的?

于家窝棚的。不等大当家的往下问,我爷爷就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儿地把自己的全部经历都说了。

还没等我爷爷说完,大当家的一挥手,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爷爷的叙述。他转向二当家的很不满意地说:你听听他的那口山东话就知道刚从山东过来,一个逃荒的人能有多少肉啊?瞎整!

看着战战兢兢的我爷爷,大当家的朝我爷爷摆摆手,示意让他坐下,不要惊慌。然后他转向二当家的:给他吃完早饭顺了。啊,啊,那啥,我和他一起吃。

他有四匹马,在外边。还有一挂马车,停在二道河子了。二当家的说。

都给他。叫黑子他们送他返挂(返程的意思)。

然后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逃荒的不容易啊!爷爷看到了大当家的眼中有一闪即逝的忧愁。这让爷爷很吃惊。

听大当家的说要和自己一起吃早饭,我爷爷很意外,搓着两手一时不知说啥好。他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大当家的也是山东人,而且是鲁北的。那句容易啊发音很侉,重音在容字上,而且有一个拐弯。这是典型的鲁北口音。

这时,一个小头目上前来问:大当家的,吃啥?

漂瓤子(即饺子),酸菜馅的。大当家的说完进了一个屋子。

爷爷知道,大当家的这是按照家乡的规矩,上车饺子下车面。他这是在给爷爷送行压惊。爷爷心里热乎乎的。可是爷爷没敢表现出来。

不多时一张桌子已经摆好,几碟小菜,有鹿肉干、盐渍猴头菇、雪里蕻、炒黄豆。几大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在桌子上招摇着。

脱去戎装洗漱完毕的大当家文质彬彬,像一个白面书生。无论你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他是一个横刀立马、杀人越货的胡子。他到桌子前摆摆手叫爷爷吃饭。爷爷受宠若惊,忐忑着坐在桌子前。

老家鲁北?

是,是,鲁北济阳的。爷爷诚惶诚恐地回答。

我知道你是济阳的,听口音就知道。哪个庄?

济阳黄楼潘家庄的。

我是李庄的,离你不远。

是啊是啊,只有二十多里地呢!咱们是老乡啊!爷爷很是惊讶。

认识一个叫潘世湖的吗?

那是我父亲啊。您认识?爷爷问。

我只是问问。听说过李刚吗?大当家的好像是轻描淡写地问我爷爷。

听说过啊,他是我父亲的拜把子兄弟。我还在我家里见过他老人家呢。高个,浓眉大眼。只是父亲去世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老人家了。您是?

吃吧吃吧!吃完回家,家里惦记着呢!大当家的显得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

饭后大当家的把昨天带爷爷来的那个叫黑子的小头头叫来,吩咐他把爷爷送到二道河,找到爷爷的车,再送到路上。

黑子鸡啄米般地点头称是。看来这里的人都很怕这个个子不高的大当家的,他的威信很高。

爷爷走之前,大当家的走到爷爷面前,拿出一个白桦树皮做的牌子递给爷爷说:你拿着这个,以后遇着道上的朋友找你麻烦,你拿出来兴许会给你一个面子。说完回到了屋里。爷爷看到那个牌子上烫着一个朝天嚎叫的狼的图形,想必这就是大当家的名片了。

后来爷爷才知道,这个大当家的绰号叫白狼。白狼浑身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比普通的狼凶狠威猛,奔跑极快,很少有人能见到它的身影。据说它还有智慧,能看穿猎人的企图,一般的猎人是打不到白狼的。它能识别猎人的脚步,能看穿猎人布下的陷阱。据说白狼能和东北虎拼个你死我活。以白狼命名,可见不是一般的胡子。白狼也是从山东闯关东过来的,他的父亲正是和我爷爷的父亲拜过把子的李刚。因为李刚得罪了当地的一个有权有势的人物被暗杀,为了逃难,白狼带领全家来到东北。途中白狼的爷爷奶奶病故,来到关东后又被一股土匪洗劫,白狼的母亲和一个弟弟被杀死,只剩他光棍一人,落草为寇。他当了胡子之后,以狠、不怕死、讲义气闻名于胡子圈,再加上他对下属软硬兼施,深受胡子拥戴,吞并了附近的好几个绺子,逐渐壮大自己的势力,使白狼的名号远近闻名。后来他找到了洗劫自己家里的那个绺子的土匪,把他们包围在一个屋子里,一个个捆了,把那个叫做黑虎的大当家的脱光了衣服绑在了树上喂蚊子。黑虎被蚊子咬得全身浮肿,嚎叫了三天三夜,第四天凌晨没了气息。白狼三天三夜没睡觉,就在屋子里边听着那个黑虎的嚎叫边喝着酒。黑虎死后,白狼用马拖着黑虎的尸体走了四十里荒路,来到母亲和弟弟的坟前,把黑虎碎尸,算是为母亲弟弟报了仇。白狼把黑虎的手下归为己有,进一步壮大了实力。

那个叫做黑子的胡子和他的四个手下护送着爷爷向二道河走去。日头正午的时候,他们找到了爷爷的车。车上的货物一件没少,黑子他们帮助爷爷套上了马车,把爷爷送到路上打马返回。

爷爷本来应该头一天到家的,当于世魁到家的时候才知道爷爷出了事。家里人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好,更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于世魁就安慰奶奶说没事没事,十有八九是被胡子给劫去了。爷爷也没钱,那些犁杖、锅碗瓢盆胡子要也没用,肯定能放回来。等等吧!

其实于世魁心里也没底儿,只是在安慰奶奶和家里人。于世魁知道,如果碰到讲究的胡子肯定没事,如果遇到那些鸡鸣狗盗的胡子就不好说了。全家人一夜没合眼,于家的大人也陪着我们家一夜。奶奶不断地烧香磕头,祈祷神灵保佑。这一夜可想而知大家是怎样过来的。

神灵没保佑倒是白狼保佑了我的爷爷。当爷爷毫发无损地出现在院子里时,人们蜂拥而出,欢声雷动,把爷爷围了个水泄不通。

当爷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之后,大家都急着要看看白狼给爷爷的牌子。爷爷掏出那个牌子,大家争相传看。于世魁说,留着吧,说不定还真的能派上用场呢!然而正是这块牌子给我爷爷留下了无尽的麻烦。这是后话。

这几日的惊险经历和奔波劳碌使爷爷疲惫不堪,晚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梦中爷爷又回到了逃荒的路上,回到初来乍到北大荒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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