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真是有着一颗剔透玲珑的心呢。”美目含水巧笑兮,一颦一笑看得苍南诺一阵失神,到底是什么样的爹娘,竟能生出这等姿色的女儿。
“在下很好奇姑娘的用意。”
“明人不说暗话,我只是好奇宫主怎会跑到那皇宫内院去。”
琼浆池到底有什么秘密,先是秦舒,再是苍南诺,她并没有问洛啸天,直觉认为跟母妃有关,不想让他伤神,听秦舒说那些琼浆是筮心化骨水,已经消失十几年了,为何会出现在皇宫内院,而苍南诺跟秦舒到那又有什么目的呢。
说起秦舒,自从那次见过后,就再没了踪影,她想应该是在秦国吧。
苍南诺脸上的笑意直达眼底“原来是这个,只是,在下若是说了,姑娘就跟在下做个朋友,如何?”
“成交。”一个朋友而已嘛,就算答应了,也不代表两人之间会有多友好,而且在这个世道,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
见她那么爽快答应,苍南诺才道“在下只是找人而已。”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惆怅。
“宫主怎么肯定你要找的人在皇宫。”洛纤芸心下更是不解,按说皇宫里就这么几个主子,他能找谁。
“难道是你那画上的人。”她说出心底的怀疑,若是这样,那苍南诺可真就真的是白费力,至少在她的了解中,皇宫没有这号人物。
“答对了一半。”说完从怀中再次拿出那张画像,天神共愤的脸庞再次出现在洛纤芸面前。
心底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一闪而逝,更多的却是疑惑。
对上那疑问的眸子轻吐道“画中人是我师父,而我要找的是师母。”
洛纤芸更是不明所以“你师母怎么会在皇宫内院。”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属下找来的线报,皇宫内院有消失十几年的噬心化骨水。”
缓了缓才道“而那正是师母的得意之作,所以才前去打探,没想到居然遇到了你。”
总算听明白了前因后果,只是苍南诺的师母会是谁呢,楼妃,不可能,皇后,就更不可能了,难道说隐藏在侍婢中。
“世人只知道,苍月宫建立于二十年前,也曾在江湖欣风血雨一阵,但宫主是谁却没人知道,那你师父是前宫主?”她疑问。
“没错,十九年前,因师母的失踪,师父放弃了一统江湖的霸业,全心全意寻找师母,却在一年后突然昏迷,至今不醒。”眸中说不出的忧伤,掩藏的及好,像是在叙说着一个故事。
“你师父还真是个痴情种,我很好奇你师母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能让你师父放弃一切。”这样的男子,世间少有吧,更何况在这三妻四妾的时代。
在她的理解范围内,男人不都是自私自利的么,就像盛宇一样,为了权力,钱财居然能下手杀死自己的结发妻子。
“模样我也记不清了,已经太久太久,而我当时不过是个五岁的小毛孩而已,只记得师母外号毒娘子,经她手研制的毒药样样刁钻古怪,而噬心化骨水就是其中一种。”神色疑重。
若不是因为他太小,在师父昏迷后也不至于发生内乱,苍月宫也不至于在江湖消失十几年。
“难怪,我还以为那池温水底下有什么宝贝呢。”她打趣着说道,让苍南诺放松下心情。
“就算有宝贝也早就化成一谭深水了。”心知她的用意,回笑着说道。
“既然我告诉了你,那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姑娘还没有告诉在下芳名呢?”眸中喜色浮现。
“洛纤芸。”她也不别扭,真接说出了真名。
闻言,苍南诺笑意更甚“传言中的洛三公主会是你?”心底打了几个大大的问号,似是不相信她的话。
“宫主不是也说了,那是传言。”对上那疑惑的眸子回之一笑。
两人聊得甚是合拍,都忽略了烟雾缭绕的池边,一抹墨蓝色身影站在那脸色变了好几变。
该死的,离开那么几天居然就有狂风浪蝶找上门,实在太可恶了,当他是空气么。
挥拳飞身就对上苍南诺那张笑意熏染的脸揍过去。
感觉一阵阴风来袭的苍南诺迅速抽身飞起,疑惑的望向对自己发起攻击的人,使上内力全心迎敌。
“都给我住手,要打出去打,我这里的东西可是很贵的。”
还没对上个一招半式,便被洛纤芸出言化解,苍南诺更是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什么情况。
汗,萧莫辰快马加鞭的赶回来,见到的居然是这样一幅和谐的画面,想杀人的冲动都有了,见洛纤芸心疼的居然是她的东西,看都不看他一眼,心底无名怒火冒上来,更可气的是他才走几天,就有人趁虚而入。
铁青着脸,看也不看苍南诺一眼,搂上洛纤芸的腰就从后窗飞身离去。
苍南诺望着远去那两个身影,还真是绝配,神色稍显失落,那是他的男人吗?只是洛三公主还没有附马吧,下次一定要弄清楚。
“你发什么疯。”一路飞奔来到一溪边,洛纤芸使劲挣开他的怀抱,带着些许怒气对视于他。
“是,我发疯,我嫉妒,气疯了。”被世人传为神人的萧莫辰此刻也失态了。
天知道他离开的这些日子有多么想她,一忙完事情不分昼夜的赶来她这边,哪怕她像从前一样,跟他抬杠也好,对他不闻不问也好,至少心里是极为舒服的。
可是没想到见到的却是那一幕,想想她跟那个男人谈笑风生的样子就觉得生气,一颗心像不受控制一样,妒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满脸神色疲倦中,含怒火的双眸中血丝可见。
“好好的你气个啥,本公主什么时候得罪寒王殿下了吗?”见他那个德兴,心底气就不打一处来,怒火中的语气自然生疏了几分。
心底却很郁闷,这人真是莫名其妙,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吗。
“哈哈……”他突然讽刺的狂笑起来,双眸中含晶莹星星点点忽之欲出,却强忍着不让它掉落,他以为至少自己在她心里还是有一点点位置的不是吗?两年了,她的心就没有一点点感动吗?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她难道看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