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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夜牛顺睡了个好觉,并睡得挺香,当他一觉醒来,太阳已从墙上那朵木窗中直愣愣地照在了他裸着的肌肤上,热辣辣的好似灼着了火。屋外也有不少叽哩哇啦的说话声,声音很嘈杂,嘈杂得叫他始终没听出个头绪来。好像湾子里昨晚遭了贼遭了凶一般。于是,牛顺慌忙起了床,揉了揉黏乎乎的眼睛,还没来得及把汗衫穿好就将那扇老吱呀着响的木板门拉开了。

此时,也许是牛顺这木板门奏出的特别音乐使得屋外那谈吐正浓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了。于是,刚才说话的女人们都把目光齐唰唰地朝他这边投了过来,牛顺在半开着的木门后面将裤子的拉链往上提了提,然后一边眨巴着眼睛,一边故着迷糊糊地跨了出去。

“呃,顺子哥,你昨晚听见喇叭里说啥没?”

牛顺没吱声,只是把目光朝那说话的地方望了过去,太阳的强光使他不得不重又眯起了眼睛。连续数日的高温,他的眼病又复发了,时常隐隐作痛并泪眼汪汪的。不过,他心里明白,那说话的全是一堆娘们。

自从干旱缺水以来,各家的男人都在天不见亮时就到下湾子那口唯一还没断流的水井挑水去了。女人们在床上留恋一阵后,也只好天天如此地起床烧火做饭抱孩子。当这一切收拾停当后,她们就不约而同地聚在湾子口那棵大皂角树下东家长西家短地闲聊着,聊到开心处一阵朗朗地大笑,笑声清脆嘹亮,响遍了整个山湾子。看来这天旱并没给她们带来多大的不便和愁苦,但却苦了她们身后的男人。男人们除了每天起早摸黑地到很远的地方去挑回一家子的吃水和用水外,就连早晚的洗漱也得让着,清澈纯净的水总是让女人先洗,一杯淡茶也要女人喝个足,要不,半夜男人们的耳边将又会响起那陈年老话:嫁给你龟儿子真倒霉,连水都没喝的。于是,男人们此时的蠢蠢欲动也将是非分之想了。

刚才那一句话,牛顺只听了个朦朦胧胧。不过,他从那话里还是听出了那人是谁,因为只有她说话才是这样不遮不掩,直条条的来坦荡荡的去,话语里带着辛辣带着刻薄,一串儿笑声上湾下沟听得着,一个脆响响的喷嚏能使整个沟谷里应着声。

她便是湾子里裘老五的老婆那子英。她身材娇小,脸蛋儿红润,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叫人看了不免有些心醉。当年,她肩挎一袋换洗衣裤,手挽着裘老五的胳膊,喜滋滋地告别了润育了她二十年的太阳坝子,离开了生她养她的二老,来到了这山高路陡,况且水源匮乏的山沟沟。后来听人说她是背着她父母走的。

那子英当时的到来,在这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好似坠下了一颗星星。让这里孤陋寡闻的人们很是热闹了一阵子。张家的婆婆来了,李家的婶婶来了,她们带着赞叹,带着羡慕,也带着几分嫉妒。说话时啧啧地咂着嘴,眉眼中也少不了几分怜惜和怅然。当然,那些看见女人心里就直痒痒的山里汉子们也来了,他们除了把火辣辣的目光钉子般盯在她那最扎眼的地方外,嘴里也素的荤的问个不停。

但那子英对这全不在乎。她不仅脸不红筋不胀地回应着汉子们那一个个听起来就叫人肉麻的问话外,还把本就鼓胀胀的胸脯故意挺得高高的。

这天晚上,裘老五第一次给了那子英脸色看,而那子英则不气不恼,她知道这事是咋的,所以,她立马嬉笑着脸扭着身子,带着浓浓的香气一屁股坐到了裘老五的腿上。

“咋啦,抱醋坛子啦?”接着,她又一下抱着裘老五的脖子撒着娇。

“没啥的,我这‘自留地’现给了你,你想种啥就种啥,想咋种就咋种,别人只能在土埂上眼馋地望着,就连一颗‘葱蒜’也栽不到你这地里来的。”

“那你为啥还……”裘老五有些说不出口地停住了嘴

“我嘛就是要让那些‘口水包’们看着我就眼馋心痒,直淌口水。”

……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她那子英虽不如当年光鲜照人,但她那不遮不掩,泼泼辣辣的性格丝毫儿也没变。此时,她鹤立鸡群地站在那群女人们中间,正把一头秀发拧成一股,学着城里人那样往后脑勺上盘哩。

此时她见自己的问话没得到回应,心里不免有了几分难为情,于是,她又抬高了嗓门朝牛顺问:“呃,顺子哥,你昨晚究竟在哪里睡哟,咋一夜就把耳朵给‘整’聋了?”

那子英这句酸溜溜的话,顿时让牛顺从懵懵懂懂中完全清醒了过来,于是,他一边将枯瘦的臂膀往汗衫袖里伸,一边嬉笑着说:“哪里睡?还不是在屋里睡。”

“屋里睡?是你梨花妹子屋里吧。”

“胡…胡说,在…在我自己屋…里。”

“那你就没到你梨花妹子家去?”那子英故作一副严肃的表情,好像法庭上的审判官在审问一名罪犯似的。

牛顺听后两片干涩的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说真的,昨晚他去过梨花妹子家,他是听了乡党委书记唐达的广播讲话后才去的,他是去告诉梨花妹子不要为水的事发愁了,因为乡政府很快就要开始送水了。前天,她家正在下蛋的大白鹅就因缺水而干死了三只。当时,他的梨花妹子眼里的泪水都愁出来了。是呀,这鹅是她的寄托和希望,自己的油盐柴米,走亲访友,还有伤风头痛都全在它们身上了,她怎能不为之伤心呢?再说,她一个女人家要摸着到井边去同男人们争水,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因为男人们挑水都是打着赤膊,露着腿地下到井里一瓢一瓢地往桶里舀的。再有,上千年的乡规,女人们是不许下井的,否则,她们那不干不净的身子将会晦了本就不多的洁净的井水的。

牛顺想到这里,便强装着镇静,若无其事地说:“没…没去。”

“真的没去?那昨晚你梨花妹子家的那只‘旺旺’咋就汪汪叫个不停呢?”

牛顺被那子英这么一问,只觉背心一阵燥热,嘴唇也笨重得像上了锁。但就在这时,那群女人中不知是谁放炮似的亮着嗓门嚷了一句:“耶!不会是别的男人去了吧。”

哈哈!这女人的话把那一堆女人们全逗得一阵大笑。而牛顺的脸却气得铁青了。

“你放……放屁,一……一群骚……骚货。”牛顺一边这么愤愤地嘀咕着,一边转身朝屋里瘸了去。

“呃,顺子哥,我可没惹你啊,我先前的问话你还没回答我哟。”

当牛顺刚要跨进门时,那子英忙叫住了他。牛顺回过头,沉着驴一样的长脸。目光狠狠地刨了刨那一堆女人们。

“呃,顺子哥,昨晚唐达的广播讲话你听没,到底是不是真的?”

牛顺听了那子英的话,重又折回身,脸上的表情自然缓和了许多,并还有了几分温情。

“你是说送水的事吧?我看是真的,他总不会在广播里对着全乡万多人说软话吧。”

“我说真他妈的个球!这几天乡政府一窝子头头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样四处乱窜的。”

“咋啦?”这时有人问。

“全乡几千亩稻田需水栽秧,而水库又迟迟不肯放水,眼看着其他乡的秧苗已转青分蘖了,你们说他们慌不慌?”

一阵沉寂后,这时有人问:“那为什么不给咱乡放水呢?不是有意坑咱老百姓吗,再说,当年修水库我们也不比别的乡人少,也不比他们少流血流汗呀,就说顺子哥吧,当年好帅的小伙子,一到水库就成了瘸子。”

“再说修水库为了啥,不就是指望天干地旱能有水栽秧浇地,保住庄稼有个好收成吗?而眼下又为啥要坑咱们呢?”

“是呀,为啥要坑咱们呢?应该去找他们问问。”

一时间,女人们如一窝被扰动了的蚂蜂般嗡嗡地嚷了起来。

“其实,这不是别人坑咱们,而是咱乡政府先对不住别人。”

那子英的话又使女人们静了下来,大家都睁大双眼迷惑不解地望着她。而那子英被女人们那一双双期待的目光这么一望,心里那道防线就彻底被击溃了。因为他答应过男人裘老五不把此事捅出去的,而眼下不行了,她太激动了,况且,自己已把话头子吐了出去。

“你们想想,去年咱乡几十万元的水费一分也没付给别人,今年还会给你放水?别人是猪,任你去啃?”

“呃,那就怪了,去年的水费我们按合同一分不差地上交了的呀!”

“咱们是上交了,但乡政府却没上交水管局呀!”

“那他们把这笔水费用到哪里去了呢?”

“哪里去了,你们去看看那新修的乡政府大楼不就知道了吗,那可是两百万呀,两百万是多少?拢在一起,背也背不动,挑也挑不起,想着脑袋都发晕。”

那子英双手不停地拍着脑门,两片薄唇不住地翻动着,她心里有着难以抑制的亢奋。女人们也一个个听得入了神,她们的目光闪亮闪亮的,充满着迷惑和好奇。此时的牛顺也瘸了过来,他不声不响地站在女人们的外面,那模样就如三岁娃娃看坝坝戏般踮着脚尖把身子尽力撑得高高的。

那子英见围着她的女人们听得如此入神,更上了兴致,因此,她的说话声就更高亢响亮了。

“你们去看过没有,乡政府办公大楼刚一完工,又接着修乡家属楼了,听说又是一百万,凡是乡政府领导无论是专干还是工作人员一人一套,大大小小百多名干部,该多少套房?也许这个数还不够呢。”

“那这么多钱从哪里来呢?”这时人群中又有人问。

“哪里来,还不是从咱老百姓头上来。不过,眼下他们也头痛了,光财政赤字就是百多万,再加上全乡几千亩稻田需水栽秧。水管局的头头们已表了态,只有把去年拖欠的水费付清了,他们才肯放今年的栽秧水;修乡政府办公大楼的承包方也提出抗议,若乡政府不尽快将拖欠的二十万元的建筑费付予他们,他们将严格按照合同办事,必要时他们将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因此,这几天,乡政府的头头们忙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四处找钱,合作基金的钱被贷的贷,用的用,整个基金会已成了空架子。听说乡政府准备召开一个全乡村干部紧急会议,目的只有一个,突击提前收取今年的水费,人均五十元,用以解决眼下栽秧缺水的燃眉之急。”

“咋的,又要我们交水费啦?”

“我们就是不交。”

女人们一个个七嘴八舌地嚷了起来,声音很响亮,充满着不满和愤懑。

而牛顺此刻没作声。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女人们外面,嘴上一个劲地叭哒着他的土叶烟儿,但他心里却有些乱,特别是对那子英那席话更似懂非懂的。

“呃,你们想想,火都舔着乡政府头头们的屁股了,他们还有心思来管咱们的事。”

“是呀是呀。”女人们重又附和着说。

但就在这时,后山的皂角垭突然传来了唐达的喊话声,声音很大,因此有了几分沙哑,这声音好像是从手持话筒里传出来的。

“山下的村民们请注意啦,山下的村民们请注意啦,听到广播后,请各自带上水桶到皂角垭来领水,因水量有限,经乡政府研究决定,三口之家一挑水,六口之家一挑半。望大家自觉遵守,我再重复一遍……”

于是间,那团刚才还嚷嚷不停的娘们便一下止住了话头,一个个先是一愣,接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便撒腿朝自家屋子跑了去。她们脸上带着兴奋,也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喜悦,脚步也是轻飘飘的。在外面守水的男人们也挑着空桶跑了回来,他们每家都又各自短暂地商议了一下,便挑着空桶像当年分半斤四两瘟猪肉般朝后山蜂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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