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换名字了?你不是叫邢芬的吗?”我惊讶地问。
“那是以前的名字。现在我是陆秋敏,这个名字好听吗?”她抿嘴一笑,歪着脸问我。
“好听。”
这顿饭我们吃了很长的时间。珊儿说是湖北黄冈人,来这里打工快三年了。她爸爸是民办教师,十多年前就病退了,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妹妹和弟弟都在上学。她本来也是考取了中专的,可家里太穷,没办法,只有出来打工。
这是关于她身世的其中一个版本。
从这一天开始,我与珊儿就亲近起来。一个女孩本来考取了中专,只因为家里穷,便出来打工,还把血汗钱拿出来供养弟弟和妹妹读书,这样的女孩太纯洁,太让人感动了。我当即握紧她的手说:“你真好!”
“我不好。”她把手抽了回去。
请这个改称为陆秋敏的珊儿吃了几次饭,看了两场电影,我把她带到我借住的地方。坦白交待,我是心怀鬼胎的。为了达到目的,我向一个朋友借了房子。那是肖兵的家。肖兵和老婆离婚后,不常在家里住,我就提前做好准备,向他借了房子。
“你住这么好的地方啊!”珊儿进了房子,就感叹起来。
“我哪买得起这样好的。朋友让我帮他看房。”我半真半假地说。
我的目的并未达到。这一天,她只允许我抱了她一下,吻了她的脸,其余的不能再进一步,夜里就只能各睡各的房间了。肖兵是给了我钥匙的,我完全可以把她的睡房打开,钥匙也捏在手上很久,始终没有勇气。这一夜睡得很不好,到早上才迷糊地进了梦乡。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见到她在桌子上留下的字条:“我走了。你真是个好人。亲你一次。”
没想到第二天再给她打传呼,她不复机。直接打电话到传呼台,人家说陆秋敏已经辞工了。
过了十多天,珊儿径直来办公室找我,我刚从外边出差回来,两天没睡觉,因为办成了事,老板夸了我几句,人很精神。她这次没有穿得特别惹眼,又只是在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下,向我招了一下手,所以没有在我的办公室引起什么惊哗。我马上走出办公室,见了她就急切地问:“你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就辞工了?呼你也不复机。”
“我辞工了。”她说。
“那你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
她犹豫了片刻,从她的坤包里拿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有些珠宝和几枚古钱币那些东西。她说:“还给你。”
“这不是我的。”我疑惑地说。
“你朋友的,我偷的。”她说完,低下了头。
“这样。”我呢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么不骂我?打我?”
“我干嘛要打骂你,我从来不欺负女孩子。”
她哭了。
等我把那些东西还给肖兵,肖兵才知道丢了东西。“你小子真笨,鱼没吃到,倒被鱼腥了你。”肖兵嘲笑我。他就是从这个时候,讨厌起了珊儿。
珊儿说,她没地方住了。没有了工作,就没有了住的地方。她以为我还在帮朋友看房子,只要求住几天。我再跟肖兵说借住,他怎么也不肯了。把一个女贼带到家里,他骂我疯了。
我告诉珊儿,只有到我的出租屋。我们可以一个睡床,一个打地铺。“你敢和我一起住吗?”我问。
“你是好人,我相信你。”她说着,快速在我脸上吻了一下。
因为她偷过肖兵的东西,我对她的感觉不相同了。到出租屋里,我产生过一点那样的念头,但冷静下来,又不敢往那方面想了。这样的女孩,本来就不该带她进我的房子。认真想起来,她真像老板说的那样,有点邪。这样想过了,我就老老实实打地铺,我睡到地上,床让给她。对她没有了那种念头,我反而很快入睡了。
我应该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连衣服被脱光了,自己也不知道。珊儿也睡在我身边,她也赤裸着身子。见我醒了,她在我脸上拧了一下,说:“你好坏。”
真的坏事了。她是从床上下到地铺来的,那是她主动的。还以为她是淑女呢。她给我留下的残余感觉,就这样一下子没了。
以后几天,我们没有再发生那样的事。过了一个星期,我说:“我们这样住在一起不好,别人要说闲话的。这些天也不见你找工作。我这里你不能住了。”
“你睡了我,想甩了?”她这样说,并没有生气。
“那是你从床上主动下来的。”我说,“你得走。你不走,我走。”
“我就不走。”
我就另外找了一间出租屋。房子里的东西也不值几个钱,也懒得去拿。
这之后,过了一年,我才又见到珊儿。她找到我的“新家”,把她的东西和我以前丢在旧出租屋的衣物带了过来。一年不见,突然见到她,我没办法拒绝她。对她的感觉,又忽然回来了。
我们很快上了床。和上次不同,这次我在清醒状态,采取主动。她眯上眼睛,任由我吻她的嘴唇和乳房,她似乎很激动,全身都抖动起来。当我迫不及待完成最关键的部分的时候,她“啊!”地大叫一声。
“怎么了?”我问。她摇了摇头,紧抿住嘴巴,眉头皱成川字形。
我就快速动作起来。我自己在那样的状态,浑身振奋,完全不由自己。
“痛,慢点。”她说。
我慢了下来,就吻她。她不想吻,但我第二次吻过去,她接受了。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她嘴角有了一丝笑容。同时,她身子也随着我的动作扭动起来。我更为振奋,达到了幸福的极点。
床单上,留下一块血迹。应该是第一次。一个处女。当然,经过这一次,她不是了。
“傻瓜,上次没有,骗你的。”她说。
“这事也骗我?还那样骗?”我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