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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来源:《芳草·文学杂志》2010年第06期

栏目:中篇小说

作者简介:王小木,原名王君。已在《人民文学》、《时代文学》、《钟山》、《小说月报》等杂志发表中短篇小说。出版中篇小说集《香精》。

链条转动的声音,咝咝的声音,很显然,是上足了机油来的,一定骑起来又轻又快,就像一个人拥有着刚喝了蜂蜜的嗓子,更像她脚下的缝纫机。这台缝纫机刚请街头上修拉链的金师傅修过,上足了润滑油,也是又轻又快的。金师傅不仅会修拉链,连摩托车汽车都会修,整条街坊,只要家里有什么坏了,都会去找他,看他那样子,是飞机也会修的样子。三轮车停下来了,咔嚓一声,支架也支起来了,嗤的一声连锁也锁上了。不用看,她知道,他又来了!不仅来了,看来还准备呆上一阵。

代梅常常听房东老太太焦姨妈说,别看这西堤巷不起眼,还是出一些名人的哦!

名不名人,代梅其实是不懂的。她从来不操心这样的问题。但焦姨妈有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如树皮般的手,树皮上或浅或深棕色的老人斑,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大大的黄金戒指,戒指的连接处是红丝线牢牢缠住的。这些让她无端地生出一些羡慕,她觉得老太太一定有过不为人知的富贵和经历。那么,名人,也应该与大眼睛、与树皮、与老人斑、与戒指有些关联吧?

一清早,她会杵着捌杖把煤炉拎出去,在堤边掏干净煤灰,然后用火钳把新的蜂窝煤放进去,在蜂窝煤的上面放上一些刨叶或者报纸,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上火,再放一些硬柴,等硬柴烧到火焰正烈的时候,她会夹上一块新的蜂窝煤,赶紧放在火上面,浓烟就从蜂眼里冒了出来。有风的话,把炉口对着风头上,煤很快就会燃了。如果没有风,她会拣起扔在地上烂巴扇,对着封口扇几下。等蜂窝煤起烧得红灿灿的时候,会有一段空闲的时光,她会看看横在面前的护城河。护城河的水浅浅的,上面零星地飘着一些白色或红色或黑色的塑料袋子,还有一些色彩鲜艳的饮料瓶子,有些横七竖八的棍子从河底里冒出来,棍子上面巴着乌黑色的泥。看到这些乌黑色的淤泥,她想,如果把这些泥放在老家的棉花田里,就不用施化肥了,这可节约了一大笔钱呵!有时候,她非常想念老家。一想到老家一望无际的棉花地时,她就会看看自己的那条残腿,一看到那条残腿,她就赶紧收起那种想念,就像一个失恋的绣花女收起了那对珍藏多年的鸳鸯枕。

不管有风没风,有雨没雨,春天里,护城河都会有或浓或淡的雾。随雾飘上来一股淡淡的化肥和农药的混合味道,再加上新燃起来的柴火味道。她认为这是一种非常好闻的味道。这是一种工业的味道,同时,也是一种城市的味道。她曾经听很多来来往往的人说过,这是一种很臭的味道!这是一条很臭的护城河!真臭真臭!他们掩着鼻子匆匆逃走,似乎有人往他们的鼻子里喷射了铵气或者毒气。她为此常常暗自发笑,这是臭味吗?就像一个天生喜欢喝柴油的人一样,觉得柴油才是最甘美的饮品。她认为这种味道才是最好闻的味道,才能让她心神宁静,进入自由自在的境地。这时,她会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把这些味道藏进腑脏里,才慢慢睁开眼睛,一手提着正燃烧着的炉子,一手架着捌杖,进后门,过天井,到前门,把炉子放在固定的角落里,用火钳把蜂窝煤的眼对好,把蒸汽罐放在炉上,把大窗口的门打开,把牌子放在窗台上。牌子上写着:缝缝补补;修修改改。她坐在高脚凳子上,穿好针线,给昨天做好的一条裤子绞边。两条裤角绞好了,蒸汽罐里的水也烧开了,熨斗里的汽正滋滋地往外冒,她开始熨衣服。

窗户外已经走过许多人了,不用抬头看,她就知道,刚开始是急匆匆上学的学生和卖小菜的小贩子,叮叮当当的。后来是上班的人,也是叮叮当当的,但夹杂着突突突的摩托声响。慢慢就会是买菜的大妈大婶,脚步拖拖沓沓的,有时她们会在她的窗子前停下来,交给她一些需要缝补的衣料。到了吃午饭的时辰,会是一些街头小混混和装饰奇特的女人们,笃笃笃的,像瞎子的盲人棍杵出来的声音,抑或,像她的捌杖杵出来的声音。她想,这些人真是很奇怪,不上班不做工,睡到中午才起床,哪来的那么多钱吃喝呀?

她记不清他是第几次来了。几乎从她来这条小巷做裁缝开始起,她就看见过他。有时候他拖着一车土豆,有时候是一车白菜,还有时候是一车瓶瓶罐罐的花草。他从她窗前走过的时候,总是要磨蹭一会,摆弄一下三轮车上土豆或者白菜,不知白菜和土豆有什么好摆弄的。

她有几次偷眼望他,发觉他也在望她。当时,她惊得眼红心跳的,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他是一个长脸、眉眼很是清秀的男人,但两颊上都有不规则刀划过的伤痕,粗看起来就像是很深的皱纹。这种皱纹,让男人看起来很成熟,不大让人猜得出年龄。他怎么看都是一个周正的男人,怎么偷偷看她这样一个只有一条腿的丑陋的女人?从那天起,从她在工地的升降机上被那个戴着安全帽的、推着满满一车砂浆的男人误撞下去时,她就认为自己不再是个美丽的女人了。她像一只被人裁断了翅膀的麻雀一样,坠落到沙砾砖块之上,紧接着,一根铁棍也顺势而下,砸在她的左腿上,一阵麻麻的感觉过后,鲜血开始喷涌而出。幸亏只是三楼,如果在三十三的顶层,她估量她的身体会被风撕得四分五裂,就像古代酷刑五马分尸一样。风的力量真是太大了啊!呼呼呼地响声雷霆万钧,似乎能摧毁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坠落的一瞬间,意识还在的时候,她还有一丝庆幸,她没有被风摧毁,她还是活的!风对她是恩宠的。庆幸过后,她就昏眩了。身体模糊不清了,脑袋瓜似乎被人搬移了地方,一个陌生的、但又熟悉的、好久好久没有去过的地方,一群人如梦中的鬼魅一样晃来晃去,一些人像蚯蚓一样发出蠕动的声音。她想走近去,看个清楚,分个明白。可是她永远也走不进去,因为她看不清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物体,想飞飞不动,想走又走不开。她只能定在原处。挣扎了一会儿后,就悲哀地束手就擒。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工地的大门口了,地上全是水泥灰和砖头疙瘩。那是管管把她摆在那里的。她全身绑着绷带,面目全非了。身子下是一块泛白的红方格的床垫,垫子上还沾着血迹。床垫是她和管管从老家带出来的。他们刚结婚半年,准确地说,他们还算新婚夫妻。从决定出来打工挣钱后,管管就说要节省一切开支,苦上三五年,攒了钱,给儿子或者女儿在城里买套房子,让儿孙后代在城里过快乐日子。那时候,她多么爱管管呵!管管说的一切都是对的,他是多么公道和有远见呀!只要他一开口说话,或者看到他有力的腰身,她的心就涌进来一股泉水,泉水在心里装不下了,就向身体弥漫,向肉体里辐射,向骨头里渗透。她会情不自禁地把身子靠在他的身上,闻着他的汗味和油味,还有坚硬的水泥味。管管站在跳板上,拿着一块大搓板,正修正屋顶上的墙面,细小的水泥沙不停地往下落,管管的头上已厚厚的一层了,她的头发上也积压了一些。这些都没关系,晚上会用工地上的热水把它们通通洗掉的。洗掉全身的水泥沙石后,他们会煨在被窝里看上一会儿电视。他们把手放在彼此的身上,全身的疲劳就不翼而飞了,就可肆无忌惮,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而在工地里干活时,她只能把脸贴在他的小腿上靠上一会儿。她想倾听一下他的心跳声,他的小腿上的筋骨在快速地跳动着,那么,他的心也肯定在加快。她厚颜无耻地想,如果他俩在这湿漉漉的毛坯房里亲热一回,外人看到了,会怎么想?那些常常来工地转悠挑毛病的监理和甲方会怎么想?还有,那些外瓷的、涂料的、装电梯的,贴保温的,他们会像西洋镜一样地偷看的?他会介意这些吗?她傻傻地笑了。怎么一结婚,脸皮变得这么厚了,脑子里会有这样的问题?管管动了一下腿肚子,说,好老婆,乖哈!趁开电梯的没下班,再用周三哥的斗车拖一车砂浆上来,中午才有砂浆用呵!周三哥中午是不加班的。

管管真是一个勤劳的好男人,为了多挣钱,中午也不休息,这样的好男人,在农村里,也是打着灯笼也不好找呢。她只好松开了手,到隔壁借了斗车,推着空斗车向电梯口走去。

她站在升降机的出口处,等着升上去的电梯下来。出口处有两扇小铁门,是用锈迹斑斑的圆钢焊接成的。铁门后面有插销,有时候被人插上了,有时候就是敞开的。一个戴安全员帽子的人总站在楼下,虎视眈眈地对他们说,铁门要插好,否则要罚款!但铁门还是被有些人敞开着,不知道是什么人。

粗大的电缆绳像蛇的身子,继续往下,这表明电梯还是往上升。

身子都等冷了,电梯终于下来了,咔的一声停了。

电梯里已有四五个人,湿漉漉的地上放着一捆钢筋和一把铁捶。两个人在用四川话大声说话。哪个工地都可以听到四川话,四川人真是像水一样有力量,能渗透到每个角落。快到午饭的时间了,开电梯的阿姨已明显有了倦意,脸上的两块黑斑的颜色更深了。

一个戴着黄色安全帽、提着几个油漆桶的人匆匆过来了,快速地挤进了电梯。电梯里的空间更少,一股即将燃烧的汽油味。那人没想把铁门关好,只想把手里的油漆桶放好,就反手推了一把她的斗车,斗车借着惯力猛地撞了一下她的腿。她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电梯门外临时搭建的过道上,过道是用木头做成的,日积月累,风吹雨淋的,有的就腐蚀掉了,特别是边缘部位,脆弱的就像被白蚁啃食的土堤。她听见屁股下面发出噼啪哗啦啦的声音,就像凶猛的动物来到了树林子里发出来的声音。紧接着,她就飞了起来,然后坠落在地,一切都很简单,事故就发生了……。

很多人围在她的周围,有面熟的人,有面生的人,还有些来往的过客。他们唧唧喳喳的,像一群喜鹊在看猴把戏。管管不停地对人说着,有时候大声,有时候小声,有时候泣不成声。她终于听明白了,她的事工地上的老板不愿意管,由推的那人负全部责任。推她的那人叫麻顺顺。但是麻顺顺在她坠地的第一时间就跑掉了,跑到哪儿去了,带班的人不知道,介绍他来做工的也不知道,谁也不知道。警察问她什么,她都记不得了。她更忘了麻顺顺长什么样。那时,升降机里有四五个男人,她谁的面孔也没记住。她的眼里、心里,全都装着管管呢。

她能理解管管的做法。这是所有人都会去做的做法。她曾经看到过这样的情景,那是她刚来工地的时候,一个男人被升降机上掉下的砖头砸中头部了,当场就死掉了,家属开口要六十万,建筑老板不给,家属就把尸体摆在了工地的大门口。她去看了,尸体血迹斑斑,惨不忍睹,脑袋子被一块布蒙着。她想那男人的灵魂一定不会安宁的,肉体死掉了,还要暴露在外,还是如此残忍地暴露,那么,灵魂又怎么能善罢甘休呢?老人们说,死去人的灵魂是跟身体在一起的,身体埋在哪里,灵魂就会在那一块的空中游荡,灵魂会看清楚这里发生的一切的一切。灵魂一旦恼怒了,会发生什么事情?会变成冤魂一样老是缠绕人们?会变成妖魔给人们带来种种祸患?她不能去想。一想,就会起全身的鸡皮疙瘩。

现在,她没有死去,她并没有变成尸体,她的灵魂还不会飞出体外在空中游荡着,但她的命运却跟那死掉的男人一模一样。她明白,她的躯体是丑陋不堪的,甚至是叫人厌恶的。她永远也变不回那个有清澈眼睛有光滑肌肤的小媳妇了。管管也不会再要她了,他怎么能要一个丑陋而残疾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不会要的。

一切都是轻飘飘的,但眼皮却像压着石块。她只好闭着眼睛的。一闭上眼睛,所有景象就像拉上了一层深色的帷幕。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还是能感觉帷幕在动、在晃、在招摇。它们时而隆起,像一个个拳头和大大小小的萝卜,时而凹陷,像雨水砸在水面上的水窝。她不甘心。她想看清帷幕以外的东西,即使不能多看,哪怕看一眼也行呵!她再一次睁开眼睛。她看见了一片湛蓝湛蓝的天空,有几朵云彩点缀在两边。膨胀而随意绽放的云彩,像老家里开放的棉花。真是难得的好天气呵!清新而又明朗,干净得像小娃娃的眼睛。整个冬季里的天气似乎都是阴阳怪气的,太阳都没有正经出来过。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这是老天在抚慰我吗?她只有这么安慰自己了。她假想着真有一个老天爷的存在,那么,她所有的苦都会有一个说法,所有的屈都会得到申述的机会。甚至,那个推她的顺顺,老天都会把他送到她的面前,由她处置。

几只鸟停在电线上,呢喃着,遥远的跟云彩一样美丽、膨胀。一股热流开始从心里涌上了脸部,涌出了眼眶。

有几个女人说,她哭了!造孽的女人呵!

快让她回家吧,缺了一条腿,还要在这里现眼,我们去找老板说。

找老板有啥子用?越有钱心肠越硬呢。

先找找再说嘛,毕竟都是人嘛。

还是四川口音的女人。她们的心肠还是挺软,每一句话都打到她心坎上了。她的泪更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云彩被闪烁的星星代替了。她被人抱走了,她猜想是管管。她已经不敢肯定那就是管管了。管管的臂膊她是认识的,一伸出去,就会有很多肉疙瘩冒出来,像石头一样,似乎天塌下来,那些石头也能扛住,为她腾出一块呼吸的空间。而现在抱她的那双胳膊,是那么的散淡,又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似乎她是一捆被人丢弃在路上的棉秆,是被捡拾到的柴火。

第二天,她再也没有放到工地的大门口了。建筑老板还是很快就答应了管管的要求,给了他很多钱,至于是多少,她不知道,她不好意思去问,人都成这样了,还有意思去管别的吗?没意思。要钱要得没有尊严,不要钱就更没有尊严,不要钱,他们怎么活下去呀?不活下去,又怎么对得起含辛茹苦的父母?要活下去,就得舍弃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尊严。尊严多少钱一斤呵?没有人知道,所以她是理解管管的。管管永远都是对的。

管管对她说,工地不能住了,我们另找个远一点的地方住下来吧。

管管找人借了板车,把她和包裹行李一起,拖了半天,才拖到了现在这个地方。那时候的护城河的水,比现在的还要臭,老远就能闻到鸭粪的味道。管管说,他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的。这地方很僻静,离城也近,看病也方便。

管管抱着她进屋的时候,房东老太太焦姨妈就啧啧起来,后悔得直刨自己的头发。她老人家的头发已经不多了,再刨下去,就会成葫芦瓢了。管管说,不会差你一分钱的,说好是两个人来住的。

你没说是这样的人啊?这算人吗?

这不算人算什么?你个老甲鱼,你讲清楚!你不讲清楚,老子跟你没完!钱都收了,还想反悔么?管管把她放在床上,回头跟老太太讲起狠来,老甲鱼老乌龟乱骂。焦姨妈理亏,咕噜着走出了大门,跟邻居诉苦去了。她说肠子都悔青眼睛都悔绿了,怎么租了这么两个人?然后预测;以后肯定脏得跟喂猪的屋一样。声音通过窗户和门以及各种缝隙,很清晰地传了进来。

管管把东西扔得山响,锅和锅铲的撞击格外有力,如果再撞两下,她感觉它们就会破碎了。梅代还从空隙里看到他的眼睛红红肿肿的,是哭过的痕迹。她想,即使管管不要她了,她也不会怪他的。他哭了,而她就得打起精神来。她四处看看新租的房子。房间不算小,是老式的房子,屋顶还有天窗。不过天窗下面还有一层用铁丝网搭成的顶棚,用旧报纸糊的,顶棚正中间贴有一幅彩色画。画上一个头发卷卷的小孩,不能判定是男孩还是女孩,在草地上蹒跚学步。一棵树,也不能判定是什么树,从树干的颜色来看,似乎是意杨。树上趴着一只巨大的螳螂,螳螂的身子跟树上发出的新芽是一样的颜色。孩子、树、螳螂,整个画面都是娇嫩的颜色,毫无疑问是春天时的景色。真奇怪!为什么把孩子与螳螂拍在一起?螳螂她是知道的,在老家,大家都叫它刀郎。刀郎虽是益虫,但捕食时极为凶狠,有时候甚至为了后代的繁殖,把丈夫也吃掉了。老奶奶们常常为刀郎吃丈夫的举动辩解,不是为了自己的伢么?为了伢,什么事不能做?

代梅看了一会顶棚上的画,说,明天,你到街上,跟我买副捌杖吧!我可以去买菜、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让屋子干干净净的。等我好些了,跟我买台缝纫机,我从小就学过裁缝,我可以跟人做些简单的衣裳,缝缝补补的赚钱。

管管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忙着。用电饭煲闷饭,在天井里找了一张无法看清楚颜色的桌子,把打火灶放在桌子上,把煤气罐放在门外的一个角落里,把管子牵到灶上,开始炒菜。

油烟在屋子里憋着了,硬往人的鼻孔里钻,显得无可奈何而又专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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