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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没人对你说抱歉

台湾女作家有一篇散文名为《单身是不必说抱歉的》,道出了一些感受。在我看来,单身女人并不是一种刻意选择,有时,偏偏是上帝关上了门,又开了扇窗。一生高举伤痕累累的旗帜还在狂热呼唤幸福的人以为走在康庄大道,走着走着就走进了孤独的小路,拼命想拐出去,可是,怎么拐都拐不出命中注定的那段路,于是顺着脚的意志吧。

今天,最重要的是永远听从心灵的召唤。不再是一个充满喧闹、张开空白的天真女孩。宁要太丰富太复杂太明白太痛苦的真爱,也不要稀里糊涂女人所谓的幸福。

不敢说单身女人是一种弃决于俗世的无奈与坚忍,但我坚信,除了勇气,则更多的是一份清醒、一份随意。

处在婚姻大树下的女人,头脑免不了幸福得发热,惰性十足,感觉麻木得发昏。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养尊处优,骄娇二气。不知道煤气罐的价钱和重量,不懂得五金商店的螺丝、涨栓的厘米,电阻丝的瓦数,还有水管不通,屋顶漏雨怎么办?……树倒了,伞破了,你的头顶就是天,顶天立地的就是一个人的世界,风雨兼程,生存没商量。失败的婚姻才使我变清醒了,这世界过日子,没人对你说抱歉。

曾经的轰轰烈烈、海誓山盟、高山流水的情意都没有一句“对不起”收拾残局,还指望什么轻如鸿毛的歉意。

单身女人不用抱怨,也不必说抱歉的。

不必抱歉是因为没有热望,就不再有失望。

不必抱歉是因为人生是一种交待,我不会交待得对不起上苍。

不用抱怨男人不是太阳,没给你太多的温暖,要想想我们是不是月亮,给了他多少温柔和骄傲?

不要抱怨男人不是骏马,没有勇猛向你驰骋,耍想想我们是不是草原,给了他多少滋养和眷恋?

不用期望倚靠一棵大树,不再玄想天上的星辰,不会羡慕雨后的彩虹,不敢奢望身后有座挡风避雨的高。

然而,单身女人不拒绝感情。

情到深处便是一人承担。

而对擦肩而过的他们,不必深究是恋人还是朋友。经岁月筛选过滤的,便是那~份默契与温柔撞击的感动。春夏秋冬,每个季节里都可能会在瞬间想到在一起的日子,苍凉的黄昏里就有了别洋一种滋味的温馨与惆怅。当聚时聚,当散时散,时空中凝一份真情一份关注于聚散之间。没有抱怨,没有必要说抱歉的。

面对亲情手足、家族成员,现代单身女人庆幸自己牵绊太少。没有琐碎难言的压迫感。似乎,还原了自己不肯被压抑的个性,一个不愿被规矩束缚的生命,极力张扬激情的性格。时间是自己的,空间是自己

的,出门不再总看表、会客不必细交待、早晚提防丈夫的小心眼儿。不用看婆家的脸色、听姑子的闲言,不必想着正月十五送元宵、八月十五供月饼,不用算计丈夫的小金库、私房钱,克扣加班、差旅的补助费,不用提防家庭“合资”后的资金外流……我们成了一窝子大家庭的旁观者。那里面的一切热闹都可以张望却不必伸脚。自然,没什么可说抱歉的。

自食其力的女人才有资格说单身是不必说抱歉的。自己养活了自nt’。?己,并且可以养得滋润、亮丽。小鸟依人与威武雄壮的生命感觉全都具有,那是一种境界。花自己挣来的钱有质感、有分量;买套心仪的衣裙、买几件不实用的明清瓷器都不用看丈夫那外紧内松的脸色。月初就从书店里抱回大捆大捆喜欢的书,即使是超支的开销也不必说抱歉的。

单身女人要活得自信、明白,最重要的是别对不起自己。我们只有一次生和死的机会,到了告别这世界的一刻,不至于对自己说声抱歉。能明明白白地看清世间的混浊、幻象,明明白白地彻悟人生的无常,明明白白自己的感情,那么,我们就不会失去澄明的心境。任何人也不会牵制我们的命运,任何力量也不会摧毁美好的初衷。爱我所爱,得我所得,无怨无悔,将生命的韶华尽情挥洒于实在、快乐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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