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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宁州当年叫宁阳。宁阳的地名来自宁水。宁水上游是京杭大运河的一条支流,蜿蜒下来分成几条细水,到宁州这里,又汇聚成漭漭荡荡的河面。水之阴阳与山不同。山南麓为阳,北麓为阴。水则刚好相反,水之南岸为阴,北岸为阳。宁州在宁水以北,故而称宁阳。明万历年间宁阳建府,即改为宁州府,宁阳的地名也就不再沿用。

宁州人虽不信教,既不信洋教,也不信本地教,却喜建道观。不仅宁州城里,宁水两岸道观也随处可见,白云阁,天尊阁,天一阁,天师阁,天青阁,多以阁冠名。其中最出名的当数白云阁。白云阁出名还不仅是因为道场大,建筑宏伟,据说当年这里曾出过一位令人称奇的道士。明洪武年间的一个夏天,宁河岸边的跃龙村忽然来了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这道士装束奇怪,操南方口音,来到跃龙村先转了一遭,就在村口站住了。跃龙村当时已是一个很大的村落,宁水的一条支流从村中流过,将村庄一分为二,称为东跃龙和西跃龙。道士站在东跃龙的水边,朝两岸看了一阵,不住地点头。这时村里已有人注意到这个道士,便围拢过来。道士朝众人看看说,这两岸的两个村庄可是有些来历啊。村人好奇地问,有啥来历。道士说,这里原是一方土,只是被这河水冲开,才一分为二。村人一听都笑了,说这话还用你说,不让河水冲开,咋叫东跃龙和西跃龙。道士摇头说,关键是,河水将这一方土冲开,也冲开了一块石头。他说着又看一眼众人,这两岸的村里,是不是各有一块青黄石?

众人立刻都不说话了。

在东跃龙和西跃龙两个村里,确实各有一块半圆形的巨石,颜色也一样,看上去像两块掰开的馒头。从古至今,两个村里没人能说出这两块石头的来历。

道士点头说,这就对了,这两块石头原是一块,被河水冲开,两岸才各留了一块。这时已有人觉出这道士的话不可信,河水将村庄冲开还可以,一块巨石,怎么会冲成两块,显然这道士在信口雌黄。道士似乎看出村人的心思,摇摇头说,我的话已经说多了。

他这样说罢,转身欲走。

立刻有村人说,你既然已经说了,就再多说两句。

道士嗯了一声说,我走得又渴又饿,先去村里歇歇脚吧。村人一听就都笑起来,说你这道士原来是个骗子,你路过这里渴了饿了就说渴了饿了,还编派出这样一套话来蒙事,把东跃龙的人当成傻子了不成?这样说着,一边哄笑着就将这道士赶走了。

道士没再说话,径直来到河对岸的西跃龙。这时西跃龙的人已听说了这个道士,见他过河来,立刻请到村里好酒好饭地招待。道士也不客气,给酒就喝,给饭就吃,待酒足饭饱之后,抹一抹嘴,才对西跃龙的人说,这河两岸的两块石头也是有讲究的,当初没被河水冲开时,叫阴阳石,一石两性,河水冲开后才分为阴石和阳石。西跃龙的村人听了将信将疑,笑笑说,你酒也喝了,饭也吃了,西跃龙的人虽不信教,却也有怜悯之心,看你一个出家人奔波劳苦,所以才招待你一下,你也用不着把这些话来哄我们高兴。道士却一脸正色说,一顿酒饭当不得什么的,贫道也不至于为一时饥饱妄说天机。道士说着,已和众人来到村里的这块巨石跟前。这块巨石约有一人高,在太阳下泛着青黄的颜色。西跃龙的村人问道士,你刚说的这些话,何以见得。道士说,你们西跃龙的这一块是阴石,东跃龙那边的那一块是阳石,两块石中各有石胆。西跃龙的村人一听道士这样说,就都面面相觑了。村里曾有老人说,这石中确实有石胆。道士点点头,又说,那边的那块阳石,石胆是一股清水,这块阴石的石胆是一股浊水,皆因这些年阴阳相生相克,两岸才太平无事。不过,道士又说,两岸的人谁先打开这石头,得了石胆的精气,运势就会压倒另一边。西跃龙的人听了虽仍然将信将疑,但还是立刻找来几柄铁锤。无奈这石头异常坚硬,几个年轻人轮番砸下去竟纹丝不动。这时,这道士走上前来,从头上拔下发簪,在这石头上轻轻一划,再一锤下去,石头立刻应声裂开,里面先是冒出一团黑气,接着,果然淌出一股乌漆的浊水。

西跃龙从此事事顺遂,虽与东跃龙仅一河之隔,那边闹虫灾瘟疫旱灾水灾,这边却是年年风调雨顺。西跃龙的村人为感激这当初的道士,又知他道号叫白云,便修了这白云阁,道观里还特意塑了白云道士的金身,让后人供奉。令人称奇的是,多年后,东跃龙的人得知此事,都痛悔不已,便也在水边修了一座天尊阁,从此村里的运势竟也渐渐转过来,再后来村中的子弟还出了几个秀才。自此,宁水两岸修建道观便蔚然成风,道教虽没有兴盛起来,人们却对阴阳风水有了敬畏之心。也正因如此,若干年后,宁州城里就出了很多相士。

在此之前,济生堂的吴老板并没把这个叫三黄子的相士当一回事。吴老板觉得宁州城里的相士虽多,也不过都是些阴阳先生,真正精通易经八卦懂风水学的没有几个。但宁州相士也分几类,其中最正宗的当然是家传,祖辈扶乩占卜。再一类就是师傅口传心授,如此学的也还算是得到些真传。另一类则像三黄子这样,不知从哪里,忽然一天就冒出来,而且一冒出来就似乎深谙此道,谈的讲的说的论的都让人感觉深不可测。自然,也正是这一类相士最不可信。吴老板开的是药铺,平时经常有来往客人,从人们的口中也就听到一些关于三黄子的传闻,有说算得准的,也有说算得不准的,不过对三黄子的为人和品性,还没有太多的非议。这一次,三黄子突然来到济生堂,吴老板也觉得有些意外。虽然三黄子说,他不过是路经这里,随便进来坐坐,但吴老板总觉得,三黄子的这一卦不像是信手算的。

接下来的几天,吴老板一直有些坐立不安,仔细想想,也能明白自己的心思。其实人都是这样,年轻时血气方刚,神鬼不怕,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进中年就不行了,原本不信的东西就由不得你不信了。所以,三黄子这次算的这一卦,再要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已经不敢说了。吴老板知道,到了这个年纪已不敢打赌,输不起了。吴老板对女儿兰蕊的婚事,心里也一直很矛盾。自夫人去世,父女俩相依为命,现在看着女儿嫁出去自然是舍不得。所以几次有媒人上门,提起的人家也都还说得过去,吴老板却都以这样或那样的理由驳回去了。吴老板的心里自然清楚,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眼看女儿一天天身大袖长,家里店里出来进去多有不便,吴老板也明白,已经到了该为女儿寻个归宿的时候了。

三黄子这次算的这一卦,似乎应验了。仲秋一过,果然又有媒人上门提亲。男家倒不很远,出城东十几里,是河对岸乌家庄的乌姓人家。媒人说,在宁河南岸,这乌家可是大户,早先他家的老爷子中过武举人,过河一提乌家庄的衙门宅子,没人不知道呢。

来提亲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叫黄九儿。黄九儿浑身精瘦,唇边留几根稀疏胡须。吴老板早就认识黄九儿,也曾打过几次交道,但心里并不喜欢这个人。这黄九儿平时靠去城外走乡串街做些零碎的小生意为生,有一阵也常来济生堂药铺,趸些人丹、清凉油、胖大海之类的消暑小药四处去卖,冬天也倒腾点沙参枸杞,所以黄九儿在街上跟人说起来,经常夸口与济生堂药铺的吴老板有些生意上的交情。但吴老板却不愿承认与这黄九儿有什么生意上的交往。吴老板不愿承认与黄九儿有生意上的交往还不仅是因为觉得这个人不实在,说话眼里游移不定,总像是揣着让人摸不透的心思;这个黄九儿,还曾经险些害了济生堂药铺。有一年冬天,黄九儿忽然在宁州城里的街上兜售一种药丸子,声称是从济生堂趸出的顺气丸。济生堂的顺气丸虽在宁州城里很有名,却并不容易买到。由于吴老板用药货真价实,且精工细做,每天也就搓出十几丸。这时街上的人看着黄九儿手里托着的药丸子,一个个都有元宵大小,黑漆漆油汪汪的,倒是与济生堂药铺的顺气丸有几分相像。但有人买回去,吃了却并没有效果,不仅没效果,竟然还吃出两个枣核儿来。济生堂的顺气丸吃下去会觉得胃肠松动,有腾挪感,接着会连连放屁。可黄九儿的药丸子吃下去不光不放屁,反而更加横在心里,像是装了一堆沉甸甸的石头,这时吃出枣核就越发不明白,搞不清这顺气丸究竟是用什么做的。吃药的人听黄九儿说,这药丸子是从济生堂药铺趸来的,便气哼哼地来济生堂找吴老板。吴老板这里还不知是怎么回事,被来人问得一下摸不着头脑。待听明白事情的原委,先是告诉来人,济生堂药铺从来没给任何人趸过顺气丸,更不可能有顺气丸趸给黄九儿,接着又让来人拿出这药丸子仔细验看。吴老板毕竟是在街面上混的人,一看这药丸子就笑了,对来人说,这药丸子不治病,解饱。来人听了眨眨眼,不知吴老板这话何意。吴老板说,你买的这药丸子不是顺气丸,是切糕丸,说白了就是用切糕做的,你本来吃了不消化的东西,再弄几块切糕吃下去,肚子里自然就更瓷实了。接着吴老板才知道,原来这黄九儿不光卖切糕丸,还弄了一些别的药在街上卖,也声称是从济生堂趸出来的。吴老板立刻让桂五去把黄九儿找来。黄九儿知道吴老板要说什么,自然不敢来。于是吴老板就托人给黄九儿捎过话去,以后不准再打着济生堂的旗号在外面卖药,否则就要拉着他去找地方说理了。

这件事过后,黄九儿也自知对不住吴老板,就在街上的“便宜坊”请吴老板吃了一顿饭,算是赔罪。吴老板本不想给黄九儿这个面子,平时也很少去“便宜坊”这种小馆子吃饭。但又想,这黄九儿也不容易,打着济生堂的旗号卖切糕丸不过是为混口饭吃,便还是去了。

所以这一次,黄九儿来提亲,吴老板的心里先就拒了一半。

黄九儿却说得滔滔不绝。他告诉吴老板,这乌家的先人虽中过武举人,后来家道却并不是很好,不过虽不很好,跟普通人家比起来还是强过百倍了,眼下这乌家是兄弟二人,老大叫乌龙,老二叫乌虎,父母都已过世,只有他兄弟俩一起过日子。如今兄弟乌虎已娶妻生子,说的是老大乌龙。黄九儿拍着胸脯向吴老板保证说,这个乌龙的人性是极好的,他之所以三十来岁还没说下妻室,是因为替兄弟乌虎着想,他们兄弟二人从小失恃,他这做大哥的自然要像父亲一般照顾兄弟,所以发誓,不为兄弟安顿好家业自己决不婚娶。黄九儿摇头感叹道,像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咱家小姐嫁过去还能有罪受么,只怕是净等着享福了。

吴老板听了,沉吟半晌没说话。

宁水南岸历来是富庶地方,民风人情也还祥和,将女儿嫁到那里倒是一个比较理想的去处,况且离城里不远,只有十几里路,将来走动起来也方便。就在这时,吴老板的心里忽然又动了一下,想起三黄子在不久前登门送的那一卦。当时卦相上说,他吴老板要有纳婿之喜,而且这喜事是紫气东来。现在看来,这卦上说的莫不是真要应验了?

于是对黄九儿说,如果听你这样说,这乌家的家境倒还合适,但毕竟是小女终身大事,总不能隔山买老牛,找个合适的日子吧,我亲自去乌家庄看看。

黄九儿一听就笑了,说,吴老板说的自然有道理,咱小姐的一辈子大事,总要慎之又慎,不过按这宁州城里的风俗,只有男方过来让女家相看,还从没见过有没过门儿的老丈人亲自跑的男方家里去相看的,这事儿要传出去,只怕是要被旁人笑话。况且,黄九儿又说,这乌龙现在也不在家,开春就和几个朋友去福建那边做茶叶丝绸生意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前一阵刚托人捎信回来,说是人已到湖南去了,最早也得年根儿底下才能回。

吴老板毕竟是读书人,听了黄九儿的话嗯一声,点点头。

吴老板点头不仅是因为听说乌龙不在家,所以才打消了亲自去乌家庄的念头,也觉得黄九儿的话有几分道理。自己毕竟是老泰山的身份,还没到哪儿就亲自跑去乌家庄相看,确实有些失体统。但接着又觉得有几分为难,看看黄九儿问,照这样说,这个叫乌龙的年轻人,一时半会儿就见不到了?黄九儿说,见自然是能见到的,只是要等他从湖南回来,可这样一来就得等小半年。吴老板听了沉吟一下,心里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按说这样大的事,等个小半年倒也无妨,只是此事既然已提出来,也就不宜再拖,况且这乌家倘若不合适,说不定还会有人再提别的人家。这时黄九儿已看透吴老板的心思,便说,办法倒还有一个。

吴老板问,什么办法。

黄九儿说,可以让这乌龙的兄弟乌虎过来,替他大哥让吴老板相看一下。

吴老板听了有些迟疑。相看这乌龙的兄弟乌虎,总不如相看本人更妥靠。

黄九儿忙解释说,这乌家兄弟两个,除去肤色有些差异,老大比老二黑一些,相貌是没有太大区别的,乌家庄的人都说,这兄弟俩远远看去,就如同孪生的一样。

吴老板又想了想,觉得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但再想,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于是退一步对黄九儿说,这件事非同小可,也不用太急,容我再想想吧。黄九儿见吴老板这样说,皮松肉紧地笑了笑,也好,吴老板啥时想好了,给我个准信儿就是了。

吴老板和黄九儿说话时,桂五一直在旁边碾药。这时,桂五见黄九儿走了,就过来提醒吴老板说,这事儿不太妥靠。吴老板嗯一声,看看桂五说,你是局外人,我倒想听听,你对这桩亲事怎么看。桂五说,小姐的亲事,我自然不敢乱插嘴,况且我年纪轻,也涉世未深,我只是觉得这个黄九儿的为人靠不住,这样大的事,不能听信他的。

吴老板笑笑说,市井中的人也分几种,有像狮子老虎弱肉强食的,也有像鸡一样自己从土里刨食的,还有像苍蝇到处飞着找些别人的残羹剩饭的,这黄九儿就属于最后一种,不过苍蝇虽不让人喜欢,倒也不咬人。吴老板沉吟片刻,又说,不管怎样说,这个黄九儿也算济生堂的老主顾,总是知根知底的,他上门来替乌家提亲,不过是想挣几个跑腿的辛苦钱,他也知道,事情真说成了,两边自然都不会白了他,我再仔细想想吧。

吴老板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还是没放下这桩事。按黄九儿所说,这乌家祖上曾中过武举人,好歹也算世家,说起来与自己倒是门当户对。于是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探一下女儿的心气。吴老板想的是,万一女儿愿意,或许这桩婚事还可以考虑。

但让吴老板没想到的是,跟女儿兰蕊一提,立刻就僵住了。

兰蕊小姐一向性情柔顺,自母亲去世,又知道爹孤苦,平时遇到什么事就更不忍让父亲伤心。所以,此时听说了这门亲事,知道父亲的意思,也不反驳,只是坐在那里低着头垂泪。吴老板一看女儿这神情就明白了,知道她的心里已经有人,却也不好说破。

于是沉了一下,对女儿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也是人之常情。

兰蕊小姐低着头,仍不吭声。

吴老板只好说,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也急不得,再斟酌吧。

就这样,这件事就暂时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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