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北看到舒子悠的伤情在太医的努力下,终于慢慢稳定下来后,便开始要给柔贵妃清算这一笔账了。
这一次的事情,幸亏是福公公身边的小太监看到了,告诉了福公公,然后他才知道了。若是他不知道,那舒子悠岂不是被柔贵妃打死了,他还不知道?
慕容北一想到这里,便忍不住后怕起来。
“这件事,柔贵妃是不是有什么要对朕说的?”慕容北冷声开口。
柔贵妃跪了下来,抬头看着慕容北:“臣妾无话可说,悠美人以下犯上,冲撞了臣妾,臣妾也只是将她带回佳柔宫小惩一下而已。”
“小惩一下?”慕容北冷笑着,眼眸中半分温度也没有。
“臣妾就让人打了悠美人几下板子,岂料悠美人身子那么弱,竟然经受不住。”柔贵妃将这些事情的责任全都推到了舒子悠的身上,是舒子悠先冲撞她的,所以她要惩罚舒子悠,这说得过去。是舒子悠自己身子弱,所以在这小惩罚里差点丢了性命,这也怪舒子悠,这当然也说得过去。
“呵,打了几下是多少下?”慕容北冷冷地看着柔贵妃,眼中半丝温度都不存在,就像是一个冰雪世界一般。
柔贵妃神色有些慌乱:“臣妾……臣妾不知。”
“你下令打人,又岂会不知?”慕容北皱着眉头,眼睛盯着柔贵妃一点也没放松,就像要把柔贵妃给盯个窟窿出来。
柔贵妃不敢回答,低低地低着头。
“回皇上,奴婢知道。”绿萝在一旁怒视着柔贵妃。
“说。”
“柔贵妃下令,要打到她高兴为止。”绿萝怒瞪着柔贵妃,将柔贵妃的命令说了出来。
“哦?那现在柔贵妃是不是还没高兴?”慕容北脸上的怒气隐隐发作。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柔贵妃慌忙解释着,可是又能怎么解释呢?这命令的确是她亲口下的。
“若是悠美人被打死了,柔贵妃依旧还没高兴,那柔贵妃是不是还要鞭尸?”慕容北十分恼怒,双手不觉中竟已紧握成拳。
柔贵妃脸刷地一白,她从来没看过这样的皇上,皇上在她看来是十分温柔的一个人,现在竟然为了萧子悠变成这样。
柔贵妃哆嗦着:“臣妾……”
慕容北此刻十分想要让柔贵妃也同样试试这板子的滋味,也要打到他高兴为止。可是,柔贵妃的父亲是端木雄……
慕容北的内心十分痛苦,没想到自己竟一点也不能给舒子悠报仇。
慕容北忍着怒气,冷声道:“柔贵妃遇事处理不当,致悠美人重伤,罚禁足佳柔宫一月,这一月中不得与宫外有任何联系,若有联系加禁一月。”
这一条禁令很明显就是为了阻止柔贵妃与宫外的端木雄联系的命令,慕容北其实也知道柔贵妃和端木雄父女两人在暗中做一些事情,两两相互帮衬着,可是这些他都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柔贵妃千不该万不该动舒子悠,那可是他拿生命去爱的女人。
柔贵妃一听,舒了一口气,果然皇上还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不敢对她如何。
舒子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了。
“绿萝——”舒子悠的声音有些沙哑,此刻的她嗓子干得很。
半盹着的绿萝,一听舒子悠的声音,立刻惊醒了。
“娘娘!你醒了?”绿萝很是兴奋,娘娘终于醒了。
舒子悠虚弱地点点头,艰难地开口:“水——”
“娘娘,你要喝水?”舒子悠声音有些小,绿萝没有听得太清楚。
舒子悠轻轻地点头,望着绿萝:“嗯。”
绿萝立刻去给舒子悠倒了一杯水来。
舒子悠喝过水后,感觉身体好了许多,整个人都没有那么干燥了。
“娘娘,皇上在这里守了你两天了,方才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才匆匆离开了。要不奴婢去将娘娘醒过来的消息告诉皇上?”绿萝看着舒子悠,脸上很是开心。
舒子悠听了绿萝的话后,心中不免有些内疚。没想到慕容北竟然在她身边守了这么久,可是到了现在,舒子悠依旧没有想起从前与慕容北的半分事情,甚至是连感觉都没有了。舒子悠的心中觉得很是对不起慕容北。
“别——”舒子悠轻轻地叫住想要走出去叫慕容北的绿萝,“既然是紧急的事情,那就不要去打扰他了。待皇上得空了,自然就会过来的。”
绿萝转眼一想,脸上浮现出了笑容:“也是,毕竟啊皇上这么喜欢娘娘。”
舒子悠礼貌地笑着,脸上竟有丝丝尴尬的神色。
“现在什么时辰了?”舒子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她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很是黑暗,透过门窗可以看到摇曳着的宫灯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柔柔的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寅时了,娘娘,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绿萝轻声说道。
舒子悠闻言,皱了皱眉,有些责怪的语气:“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绿萝微微一笑:“因为绿萝要守在娘娘身边,就像刚才,若是绿萝不在娘娘身边守着,娘娘可怎么办才好?”
舒子悠叹了一口气,很是欣慰地看着绿萝。
“娘娘你就别担心了,奴婢还撑得住。方才奴婢不是还睡了吗,差点就没有听见娘娘的呼唤了。”绿萝有些不好意思,对着舒子悠笑了笑。
的确,这丫头刚刚就是在打盹,可是不应该是困到了极致吗?
舒子悠醒过来了,第二天大约是午时的时分,慕容北终于得空过来了。看到舒子悠已经醒过来了,将绿萝拉过来训斥了一顿,说是舒子悠已经醒过来了,而绿萝竟然没有丝毫要想去告诉他的意思。
舒子悠连忙拦住慕容北,直接将事情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说是自己让绿萝不要去的,怕耽误慕容北的正事。
可是,在慕容北的心中,舒子悠的事情比任何正事都要重要。
于是,慕容北只是草草地训斥了绿萝几句,便没有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