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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醉酒

被褚寒靳叫出了名字,卿筠还以为褚寒靳认出她来了。卿筠吓了一跳,本想就这样偷偷走掉,最终还是不忍心就此留下褚寒靳一个人在这儿。

“你别喝了。”卿筠上前,夺走了褚寒靳手里的酒。

喝酒伤身,卿筠不忍心看着褚寒靳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是她现在这个样子……

恐怕,就算她说出自己是卿筠也不会有人相信吧。若是夏桑已死也就罢了,偏偏夏桑还活着,还是在她的身体里活着。

夏桑如今才是众人眼里的卿筠,而她,是众人眼里的魔鬼夏桑,是敌军将领,是他们的敌人。

卿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要到何时何日,她才能够恢复自己的身份,不用再顶着夏桑的身份活着。她依旧可以和往日的朋友做朋友,嬉笑怒骂也不用再小心翼翼的。不用去理会刃月的吩咐,也不用去考虑如何瞒过刃月。

这种奢望,每一天每一日几乎都会在她的脑海里想上成百上千遍。翌日醒来再照镜子,发现自己仍旧是“夏桑”,卿筠不知道失望了多少回。

原本想变回自己的欲望已经压下去了,今日看见褚寒靳如此模样,卿筠的那些念头突然间又生了根发了芽。

“卿……卿筠,你……你来了。”褚寒靳笑着,眉眼弯弯的模样甚是好看。

边疆三年,卿筠见的最多的是褚寒靳眉头紧锁的样子。也不是没见过他笑,只是极少罢了。

只是,像今日这般纯粹皎洁的笑,卿筠是第一次看到它出现在褚寒靳的脸上。卿筠抿了抿唇,那些思念的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儿,随即又被卿筠给吞了回去。

今日前来,她本就是听了刃月的吩咐,这里除了她,指不定还有刃月的人在。若是贸然行事,说出些不该说的话,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王爷醉了,我是夏桑,不是卿筠。”说出这句话,卿筠心里无比苦涩。明明她就是卿筠,明明她日夜思念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偏偏她不能说,她什么都不能说。

“阿筠,你……你可知,我有多想你。”褚寒靳苦笑。

他想阿筠,他一个人的阿筠。那个善良正直,事事为他人着想的阿筠。而不是现在那个一举一动都让他看不懂的阿筠。

卿筠红了眼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她想大声告诉褚寒靳,他思念着的阿筠就在他面前,可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样做。

“看来王爷是醉的厉害。”卿筠嘴角心里都泛着苦涩。她淡淡的说道,“王爷,我让小二找人送您回府吧。”

皇上如今本就忌惮褚寒靳如今的权势地位。当初南疆动乱,皇上就是碰上了好时机将他调离,如此才会下令只守不攻,将他困在南疆整整三年。

如今……

若是被人知晓褚寒靳在酒楼喝醉,恐怕又会有一堆的是非。

“原来是夏桑姑娘。”褚寒靳一时晃了眼,如今看清眼前的人,褚寒靳之觉得心更加空了。

刚才也不知为何,他居然会觉得夏桑的眼睛,像极了卿筠。特别是她那关怀的眼神,和他记忆里的卿筠简直是如出一辙。

“王爷酒醒了?”

褚寒靳的酒醒了,卿筠的心也空了。久醒了以后,她就不是褚寒靳眼里的卿筠了。在褚寒靳的眼里,她只是夏桑罢了。

褚寒靳笑了笑,笑容不似先前明媚,多了几分苦涩。卿筠也笑。除了笑,她也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来面对褚寒靳。

“夏桑要不要喝一杯?”褚寒靳举起面前的酒杯。拿起来以后他才发现酒杯是空的。他尴尬的笑着,扯着嘴角。兴许是因为酒精作祟,往日里偏偏才子的褚寒靳一时间也想不出该怎么做来了。

“好啊。”卿筠拿起面前的酒壶,给褚寒靳满上一杯,“相约不如偶遇,我与王爷有缘。”他们的缘分,又怎会因灵魂的变化而散去?

“哈哈哈……”褚寒靳大笑起来,这一次倒比之前多了些爽朗。“夏桑姑娘果然是性情中人。小二,拿酒来!”

不知为何,褚寒靳只觉得,和夏桑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很轻松。即使有再多的不开心的事,还要看见了夏桑,和她说上几句话,一切的难题就都像是长了翅膀的蝶儿,悄无声息的就飞走了。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一边喝着酒,一边讲着往日的趣事。那些关于褚寒靳的事,卿筠不是第一次听,却是第一次从褚寒靳的嘴里说出来。

他儿时的顽皮,以及少时的勇猛,甚至是三年前在南疆边境时他们所遇见的事,从褚寒靳嘴里说出来的,少了那些惊险,余下的都是趣事。

褚寒靳的故事,逗的卿筠哈哈大笑。

“原来你小时候那么皮?”卿筠捂着嘴轻声笑着,“我还一直以为王爷你从小就是如此正经的呢!”

这北冥,富家子弟要不就是纨绔到底,从小到大都毫无建树。要么就是从小就被称为神童,长大后考科举做将军的,比比皆是。

像褚寒靳这种,小时候上树扒鸟窝,用弹弓打朝臣的,如今能有所成就的寥寥无几。

“哦?”褚寒靳挑眉,“在夏桑姑娘眼里,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话一问出口,褚寒靳不禁紧张起来了。他居然有些在意,在夏桑眼里他是什么样子的。

“嗯……你是个风度翩翩,有原则的人。不会因为身边你认为重要的人而去改变你自己的看法。”卿筠想了想,说到。

“原来,在夏桑姑娘眼里我是这样的。”褚寒靳笑容深了几分。不为身边觉得重要的人,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么?

所以这几日以来,在发觉卿筠变了的时候他才会如此纠结如此难过?

褚寒靳长叹了口气。一个刚认识不久,甚至还是曾经的敌人,夏桑居然会对他如此了解。果然是应了那句,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

“王爷还是叫我夏桑吧。”卿筠笑着说道。叫夏桑姑娘,她总觉得太过见外了。

“如此,你也别叫我王爷了,直接叫我名字,褚寒靳。”褚寒靳摸了摸鼻子,他倒是不介意和夏桑如此。

“那好,就这样,一言为定。”卿筠举起酒杯。她面上毫无波动,心里却兴奋极了。

能够和褚寒靳亲密一些,哪怕就那么一点点,都会让她高兴很久。

喝着喝着,褚寒靳似乎又醉了。他看着眼前的人,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卿筠,阿筠,你怎么会变了呢?”说完,还叹了口气。

卿筠抬手,想要抚上那只大手,最终还是无力的放了下来。

“阿筠,你可知,在我心里,你本是最善良体贴的。”可是这次,颜夕回来,她居然命人严刑拷打。这种事情,若是放在从前,卿筠是绝对不会做的。

卿筠只觉得恍惚。恍惚之后,一股喜悦涌上心头。原来,在褚寒靳眼里,她是这个样子的。

“阿筠,你可知,我有多想从前的那个你。”褚寒靳双眼迷离,看着卿筠,一遍遍说着他想要说的话。

卿筠看着褚寒靳,眼眸温柔得快要溢出水来。她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褚寒靳真相。只要她小心些,不让刃月的人知道,就没事。

更何况,若是褚寒靳就这样不知道真实情况,要是不小心告诉了夏桑一些重要的情报,那岂不是对北冥极为不利?

卿筠越想越纠结。她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说出来好些,还是就这样,什么都不说的好。不过,若是说出来,褚寒靳会相信她吗?还是相信,他身边那个假的“卿筠”?

卿筠蠕动唇瓣,“王……”褚寒靳挑眉,“嗯?”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

卿筠这才连忙改口,“褚……褚寒靳。”褚寒靳的名字从夏桑嘴里出来,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缱绻,只让人觉得莫名的舒服。

“其实我……”卿筠话音未落,包间门就被用力推开,吱呀的声音。

南宫亦进来便看见褚寒靳一只手拉着“夏桑”,另一只手已经抚上她的脸了。反观“夏桑”,她泪眼婆娑,似是遭到了极大的伤害和委屈。

卿筠转过头去,用力擦掉眼泪。随即用力拂去褚寒靳的手。看似用力,实际上却很轻柔。

“夏桑姑娘……”南宫亦觉得,王爷如此,大抵是有些对不起这位姑娘的。

虽说夏桑是南疆人,可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子。男女授受不亲。偏偏王爷不但拉了人家,还摸了她的脸。

“照顾好你家王爷。”卿筠声音冷冷的。若不是亲眼所见,南宫亦都要怀疑刚才那个泪眼婆娑的人,究竟是不是眼前的这位女子了。

“夏桑姑娘,我……”

“还有,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知道。否则……”卿筠起身,走到南宫亦跟前停下。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随后,越过南宫亦便快步离开了。

她怕,她怕如果她在不离开,会忍不住告诉褚寒靳她才是真正的卿筠。她也怕南宫亦会看出些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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