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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赤铜卷轴

庾希看到玉佩时亦是一愣,而婧弋乘其不备进了房门,偏在此,不少府兵闻声赶来,道:“公子,没事吧?”

庾希微楞,将剑背于身后,眸光扫了一眼屋内,终是开口道:“无事,退下吧!”

那些府兵微微蹙眉,刚刚那打斗之声他们并未听错。

而见此庾希的声音恼了几分,道:“还要我再说一次?”

那些府兵是一愣,哪里还敢说什么,立马抱拳道:“诺。”

说完,便也退了下去。

庾希面色并不太好,却还是款步进了屋,看到眼前的一幕时,眸光是森寒,冷声道:“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婧弋面色平静,收回抵在眼前人脖颈的匕首,道:“我非有意,若不如此,他刚刚已出声了。”

那男子面上的惊恐之色还未减退,庾希扫了一眼婧弋,却对那男子道:“你先下去吧!”

“可是大哥……”

“下去。”

那人虽不愿,可是大哥的命令他也不敢违背,只得退了出去,一时间,整个房间只有婧弋和庾希两个人。

“你到底是谁?为何有庾家的玉佩,来此又有何目的?”庾希的警惕之意未减分毫,要知道庾家的玉佩从不会假手于旁人,更不会出现在女子手中。

婧弋却并未着急答话,只随意坐了下来,道:“我是司马婧弋。”

她自小离开建康,便是宫中之人甚少有人知道她容貌的,更不说庾家的人,虽说庾家之人恨她入骨,可真正知晓她长相的却没几个,庾希不认识她,不奇怪。

庾希微微蹙眉,似乎是在想司马皇族中可有这个名字,可片刻之后,眼底多了一抹杀意。“是你……”

那个余孽,那个杀害父亲的人……而眼前的人,虽是男儿打扮,但太过消瘦了些,而且声音并未刻意掩盖。

“看来,庾相的长公子比想象的聪慧不少。”

“你竟有胆子倒这里来!”庾希声音凌厉了几分,手中的剑横于身前,眼看就要朝婧弋袭去。

“我来这里可并非来送死的。”婧弋说完,将那赤铜卷轴和玉佩放置在桌上,道:“我是受人之托。”

庾希微楞,却还是瞬间收回了剑,快步上前,拿起桌案上的玉佩,看到玉佩上刻着的字时,亦有几分意外。“四叔的玉佩如何会在你这里?”

“我说过了,受人之托。”

庾希看着桌案上的赤铜卷轴,的确是庾家的东西,可她不是庾家一直追杀的人吗?四叔又怎会将这些东西交到她手中。

婧弋似也看出他心中所想,道:“你不必疑惑,眼下庾翼府上被团团包围,你觉得他在襄阳的处境又会如何?除了我,他怕是也找不到第二个愿意送信的人。”

庾希微恼,到不是因她的话,而是她的称呼。“你放肆,四叔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吗?”

“那我该称他什么?”婧弋冷笑。“就算我称呼他什么,你也没资格多言吧!”

“你!”

“我来此并非和你争讨这些的,我知道你恨我,但眼下,你们庾家的生死该是最为重要的吧!”婧弋缓缓站起身,随意的别好随身的匕首,语气难得的平静。

“你想说什么?”庾希声音冷了几分。

婧弋却扫过那赤铜卷轴,道:“你不想打开这东西瞧瞧吗?”

庾翼故意告诉自己调查到一些东西,又用这赤铜卷轴保存,为的便是让自己心中起疑,若想知道真相,就不得不走着一程。

而庾希明显是警惕的,虽然有这赤铜卷轴和玉佩,可并不能代表这就是四叔给她的。

婧弋自然看得出他心中所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过身去,道:“我知晓这东西外人看不得,我未打算要看,你自行打开便是。”

说完便也转过身去。

庾希眉宇蹙紧了几分,虽有几分怀疑,可还是将四叔的玉佩放在那赤铜卷轴之上,而后便也拿过自己的玉佩,放在那凹起的地方,方才转动那赤铜卷轴。

这赤铜卷轴乃是庾家请不少能工巧匠所打造,唯有玉佩为匙诗句为锁方才能打开,卷轴之上刻有小字,若是转动错误,顷刻间这赤铜卷轴内的书信便会被焚毁,会散出毒气,故此在外人眼中才会如此神秘。

只听一声异响之后,赤铜卷轴便也被打开,而里间却也放置着一张被卷好的信纸。

庾希打开那书信,在看到那信上的内容时,面色亦难看了几分,他之前虽有怀疑过父亲的死可能没这么简单,却未想到四叔竟也怀疑了,而且还找到了些许证据。

难道……父亲的死当真与这女子无关?

他仔细瞧完书信,神色极为复杂。“当真是四叔让你回来的。”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又何须多此一问?”婧弋这才转过身。“虽然我不愿多解释什么,但是庾冰确实不是我所杀。”

“你若再敢直言家父名讳,不管你有没有做这些,我都会杀了你……”

“呵,你别忘了,算起来我们应是仇人,至少,你们是想杀我而后快的人,你觉得对这样的人我该如何称呼?而且……你不会杀我。”婧弋语气沉了几分。“庾翼应该跟你交代过吧!我尚有利用价值,至少在庾家危机未解除之前,你不能杀我。”

庾希眸光冷了几分,他自小便听父亲说过当年苏峻之乱发生的事,便是苏峻被处死后,这女子被视为庾家最大的耻辱。

就算是他,从小也只是觉得这样的余孽早该被处决,他甚至从未想过会跟这样的人在这里谈论这些,更未想过,这样的女子,似乎和想象中有些许不同。

她似乎不怕死,而且比想象的聪慧一些。

“单凭你,又能做什么?”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四叔是何意,即便是要利用眼前的人,可先帝已逝,这世上只怕只剩下要她命的人了,又有何可利用的?

“你无需知晓我能做什么,通敌叛国可不是什么小罪,眼下罪名还未落实,庾翼府中便已被重兵包围,你觉得若是此罪落实之后,庾家会是一个什么场面?”

庾希面色沉了几分,庾家本是一脉,即便四叔自己有府邸,可唇亡齿寒,若四叔真出事,只怕庾相府也讨不得好。

“那你呢?你冒险来此又是为的什么呢?”这女子是恨庾家人的,至少不会有善意,她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帮庾家。

“你只需只道我们的目的相同罢了。”婧弋缓步靠近,却也道:“究竟是谁下令封锁庾翼的府邸的?”

庾希看着眼前的人,不想她竟能瞬间找出关键。

眼下的建康城,能有这能力的,也唯有一人罢了。“自然是皇上下的命令。”

婧弋微微蹙眉。“皇上能不能下这道命令,你我应该皆清楚。”

聃儿不过两岁幼子,便是话语怕也说不清,又如何能够下这道君令,而褚姐姐聪慧,眼下的大晋内忧外患,她不可能在这关头对庾家动手,更何况,褚家无这个能力。

而唯一有的,也仅有一人罢了。

“你既心中明白,又何须我多言。”

“是谁?”

“何充?”是的,眼下的建康,除了何充有这般大能力之外,怕也没有常人能做到此事。

“何充……”

庾希亦未打算隐瞒。“自父亲去世之后,何充继任丞相一职,朝中诸事需经过他首肯方才可行,便是太后对他有所顾忌。”

婧弋神色复杂了几分,道:“当时当地是个什么情况,庾冰又是怎么死的?”

庾希虽恼她直唤父亲姓名,可她说的不可忽略。“父亲是被他麾下之人送回的,当时他面色难看,浑身刺痛,便是寻了大夫过来,无解决之法,父亲忍了好几日,我实在不忍,便只好请旨宣了太医。”

“太医……”婧弋眸光寒了几分,当时情况紧急,她不知晓对庾冰下了什么药,但她身边绝无至死的药,又怎么可能那么多大夫来都束手无策呢?

庾希点头。“太医署替父亲切脉之后,开了一些药物,父亲的痛是止住了,可太医说此乃剧毒,无解药不能解……”

“不可能,那不过寻常之药,怎可能是剧毒,那太医是何人?之后你可有再见到过?”婧弋开口打断他,当时庾冰身边全是兵将,即便他被自己所伤,旁人难再伤他半分,而如庾希所言,庾冰一路是有心腹送回的,而期间外人难接触,之前的大夫即便未治好病,但也不至于害他丢了性命,唯一能动手的,只有这位太医了……

庾希面色难看了几分,道:“你是说……是那位太医?”

“我只是说,我没杀人,至于那位太医,他不可能连什么毒都分辨不清,故意说谎必有原因,你可让人打探一下,当时最了解情况的,怕也只有他了。”即便心有怀疑,她不敢肯定。

庾希未再所言,面色难看了几分,若真是如此,那他便是杀害父亲的间接凶手。

婧弋未再多言什么,来回踱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道:“龚护现在关押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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