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长安体谅小阳承担起了洗碗的工作,傅寒词在收拾完桌上以后进来帮她,她洗碗他擦,默契的很。
“你真的不回去了吗。”
“你想我回去吗。”
“不想。”她侧头看他。
“那就不回去。”
他的目光很安静,盯着洗碗槽的里碗,没有别的话,没有多余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机器人。
长安笑出声,瞪着大眼凑上来,“那如果我说想呢。”
“我不想。”
她感觉自己被算计,撒气似的把泡泡吹过来,傅寒词也没阻止一双眼带着宠溺藏着不安盯着她。
反倒是长安自己一个人乐得不行,“你怎么了,也不反抗也不训我。”
“我经常训你吗?”
她给了一个暧昧的小眼神,“这倒没有,你经常撩我。”
“什么感受。”
她在清水洗下把手冲干净,捂着心脏歪着身体,“啊,老夫的少女心总是被你撩拨得不要不要的。”
本色出演,或许又可以说学得太像把傅寒词逗乐了。
见他笑了长安就觉得心安了,贴上来冰凉的手替他把脸上的泡沫擦干净,“你有什么事儿就问,有什么就说,憋着难受我看着也难受。”
“你听见了?”
“什么。”她愣愣的眨眨眼,不是很明白。
“听见我的心在问你吗。”
“问我什么。”
他放下手中的盘子,楼上她的细腰揉进怀里,目光下垂藏在夜色下带着点诡谲。
“我没问你,你爱我吗。”他的声线带着夜色的迷离向她涌来,明明语气那么轻,却像翻腾在海里的巨浪裹着她带进深海。
她的桃花眼又湿漉漉,瞳仁却清澈得亮人。
“我不确定爱不爱你,但是我肯定喜欢你,你让我心安,让我想要依靠,让我有了自私,让我好像在迷途找到了归途。我寻觅了二十几年,终于觅到我要的东西。”
腰间的力道越来越紧,他的呼吸热热的扑扇在脸上,像春季孕育出来的轻柔细雨,润物无声,却全部落尽心底。
他下颔贴上来,蹭着她饱满的额头,“觅到了什么。”
长安仰头,像在窃窃私语,“觅到了走向你的路,所以我只有这一条路走,没有退路了,傅寒词。”
他垂头,啄着红唇,他的眼中也亮起来,比阳光更加刺目灼热。
“你撩到我了,小东西。”
“我就是在撩你啊,傅哥。”
他的牙磨的咯吱咯吱想,拦腰抱起直接上楼,“小阳,把门带上可以走了。”
“唉唉唉……”
小阳摇头晃脑,瞅了眼楼上关灯,关门,离开。
床有点硬,摔下去那一下传来长安的轻呼,她的娇嗔和羞赧在眼中一览无遗,白皙的小脸变成了绯色,双手抵着不如讲抓着他衣襟。
“小东西。”
黯哑的嗓音卷着蛊惑,缓缓而来,那一刻只觉得嗓子被粘住,唇干起来,她舔了舔唇别开了头,一声呢喃。
若问傅寒词为什么他在彻彻底底的拥有长安才能感到真实和满足,不如说是因此触摸到她真实的灵魂,这样他才能够心安。心脏,思想能够骗人,灵魂总不会在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