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飘荡着诡异又尴尬的气氛,傅寒词明显就是一副欲求不满,如狼似虎的盯着的长安。
长安跟在主治医生身边,看着他处理血粼粼的伤口,“怎么样,没事吧。”
主治医生很郁闷啊,他的缝合技术不至于这么差,上个厕所就会崩坏!
“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么深的伤口,刚刚才缝合怎么就给裂开了,这是得多大的动作才能让伤口给崩开。”
连城抱着胳膊坐在沙发里,冷冷一哼,“这得取决用了什么高难度的姿势。”
长安脸色一红娇嗔的瞪着沙发里自得的连城,围在床边的三人很默契的噗嗤一声随即转过脸去。
要不要这么直接连城大哥,这话一出两人还怎么面对医院的医生护士。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老脸也是一黑。
“我就知道不一般,还骗我是上洗手间。年轻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我理解,可你们俩也要搞清楚,一身的伤实在不适合做这些刺激的事情。忍几天等好得差不多了,要怎么玩儿都是可以的嘛,到时候至于选择什么高难度的姿势也是两位的心情。这医院人多来来去去,床位还这么小真的很难发挥啊。”
医生讲的语重心长,长安脸色更红垂着头快要无地自容。
连城,加上另三个人又是嗤笑一声,病房里的气氛更是怪异了,连城笑了会儿轻咳一声,“医生您真是深藏不漏,社会社会,打扰了。”
医生倒是没这么在意,摆摆手,“客气,都是过来人,谁都有精虫上脑的是时候。”
“医生,倒是很幽默。”傅寒词挤出一声冰冷的语调,皮笑肉不笑。
医生还在笑,冷不丁的接收到傅寒词不友善的目光,顿时背脊一凉清清嗓子,“不好意思傅先生,今日话有点多。伤口没什么大碍,只有多注意好好休息就不会有事了。我还要去巡查别的病房,就不打扰了。”
说完,一溜烟的带着护士小姐跑了,长安站在床边被傅寒词拉着手抽不开身,眼神东躲西藏完全不敢直视。
“那,你好好休息,我也回病房了。”
“跑什么。”
“就……”她没脸了,所有的脸都丢尽了。
“今天我生日,安儿。”
“欸?”她一惊,总算看向他。
见他面色坦然,脸不红心不跳,还一派从容淡定,她很想问一句。傅寒词,你是有多不要脸,才可以达到如此境界。
“所以,没礼物吗,安儿?”她还傻着,又见他补了一句。
“我……不知道,所以没有准备。”她一脸懵逼,没人告诉她今天傅寒词生日啊。
“那,要不然我现在出去买行不行。”
他浅笑着,拉着她贴近了些,指骨捏着她下巴轻轻揉捏,眸色深沉而暧昧,“刚刚,不是收过礼物了。”随即,目光一转,冰冷无度,“若不是有些不长眼的东西,礼物我会收得更尽兴。”
“哎哟,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要不然我们现在离开,你们俩接着来?”连城倒也不客气,直接怼回去。
“既然这么懂事,早干嘛去了?”他阴阴一笑,从来不懂客气。
“嘿,傅寒词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我还没跟你算长安的帐,你到先来挑事了。她这次受伤是不是又因为你,你不是挺能耐吗,你就不能保护好长安?”
这话问得傅寒词没半点脾气,见他哑口,连城一眼刮过去,哼,小样儿,跟我玩儿嫩点。
“哥,这都是过去的事你还提干什么。再说了,我这身份迟早有一天犯在别人手里,你也就别在这儿挑事了啊。”
“易长安,你这小没良心的,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知不知道。”
“是,我知道。可这种事都是突发,没在计算范围之内。反正我现在跟寒词没事就是最大的幸运。他今天还过生日,你提这茬儿本来就是你不对在先!”
“我,你……他妈的!这妹妹就是这样,还没嫁人就胳膊肘往外拐,易长安你就护着他把,等他哪一日欺负你了看我要不要给你做主。”
她微微一笑,小傲娇的晃动脑袋,“这点你别操心,他欺负谁都不敢欺负我。”
“呵呵。”连城一声冷笑,瞪着长安,“过来,我看看。”
长安回头去看傅寒词,他这才松手点点头,长安怕连城动手靠上来时处处都透着小心。
连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我又不吃人,坐下。”
话是这样讲,可长安还是怕,连城打人一向没有提醒,有可能讲着讲着他的巴掌或者脚就出来,打得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哥,你看我一身纱布,就不要动手了。”她委屈巴巴的望着连城,就怕他打人。
连城反正没给好脸色,拉着她的手卷高衣袖,纱布缠得满满的,跟木乃伊一样,她又瘦这样一看更是枯瘦如柴。
她看见连城那眉慢慢收在一起,一张脸从嫌弃突然就变得凌厉。
连城生气了,讲真,她有很久没有见过连城这么生气的样子,所以眼下她更是紧张,她担心连城会不会不顾血缘关系把她往死里揍。
“日他妈,王策这王八犊子敢这么欺负你,他是当我连家没人了是不是!”
他突然一声爆喝,吓得长安一个哆嗦,在她清晰的记忆力,是第一次看见连城动这么大肝火,当然三年前的事她记不得了。
“你身上到底有多少伤,都成了这样子你居然不打电话告诉我,爸爸那边你也敢随便敷衍过去?”
连城那双眼实在太恐怖,好像冰冻三尺的湖面突然炸开一个缝隙,刺骨的凉气一直往往外灌。
“我,就是怕你们担心。”她瑟缩一下脖颈,选择不争锋相对。
“不担心才怪,我他妈要是在南城,绝对不会放过那个王八犊子。非得把他娘的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长安嗤笑一声儿,眼眶就红了,“哥,对不起。”
“傅寒词,你他妈就是这么照顾我妹妹的。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不要在让长安受伤,你他妈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了?”
“哥,跟寒词没关系,你不要怪他了。”
傅寒词无温的目光平铺过来,如此真诚坦然,“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长安。”
“我发现我真是他妈的眼瞎了,才会答应把长安交给你。这才多久,又进医院又进警局。我爸辛辛苦苦养大的侄女就让你给这么糟蹋,你看看她脖颈被你给啃的,你让不让她见人?”
“情难自禁。”
“去你妈的情难自禁,傅寒词我真想宰了你丫的。”
长安小心的拉着他的手,有点撒娇的意味,头靠上去挨着肩头,“哥,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
“谁心疼你了,我看你也是个脑袋不清醒的家伙,你从小打到都不听话,现在还这么不听话。你也是活该,挑来挑去还是傅寒词,我是得抽空带你去检查一下眼睛。”
连城说话难听,可还是把长安抱在怀里,“还疼不疼?”
她小脑袋拱了拱回搂着连城,“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