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从来都不相信那些什么鬼魂之类的话,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灵魂、有地狱、转世重生。对于他来说,那些相关的话题都是无稽之谈,都是江湖术士为了敛财骗钱而想到的歪门邪道。就算书里面曾经有过记载,也都不过是胡扯瞎谈罢了。
可是面前这个自称是贞儿、却顶着一张季欣兰脸的女人,从她外表的样子看来,倒是真的不想装出来或者是在说谎。当然了,就算看起来不像,也绝对不能在这种时候就妄下定论。毕竟这个女人的演技这么好,若不是今天楚子衿提起来,他都完全没有看出来其中的端倪。如此一个谎话连篇的女人,谁知道她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等等……楚子衿!他差点真的把那个楚子衿给忘了!楚子衿的那张脸,倒是长得和贞儿的一模一样!虽然楚子衿自称自己是那明月楼中的人,并不是什么贞儿,但是他总觉得她怕是和眼前这个自称自己是贞儿的女人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那么有没有另外的一个可能,其实这个长得像季欣兰的女人,其实谁都不是,只是单纯长得像季欣兰,是被宁璟安插进来的眼线?不过看她刚刚的样子,倒是也不像。
看来,这事情还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他倒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这些错中复杂的事情背后,到底是睡在搞鬼。至于刚刚贞儿所说的,还要等到太医来了之后,才能下最后的定论。而且……一张脸,也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
过不多时,张深带着太医前来,贞儿高高扬起下巴,任由那太医仔细的检查自己的脸,果然半天都没有检查出来所以然来。她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检查出来什么。
看着冲自己微微摇头的太医,容珏摆了摆手,示意张深将人带出去。
转而重新看向床边的人,容珏冷哼,“纵然脸是真的,那也不能证明什么。这天下长得像的人数不胜数,谁知道你是不是旁人找来冒充季欣兰的人。”
实在无奈,贞儿突然转过身去,背对着容珏,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容珏没有紧紧锁起,“你做什么!本王警告你,你别跟本王在那动什么歪心思,别以为你有诸多秘密,本王就不敢杀了你!”
贞儿却将自己的衣服往下脱了一点,露出了背部一块类似于花型的胎记,“容貌有长得想像的,但是胎记和胎记的位置总不可能还一模一样吧。王爷,奴婢真的是贞儿,而这身体,确实不是奴婢的,而是侧妃娘娘的。当日落水之后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奴婢和侧妃娘娘就这么不明所以的互换了身体,之后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容珏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说法,但是现如今,却又不得不相信她所说的话,毕竟这些一切的真相都摆在眼前了,真的已经容不得他说不了。
紧锁着眉头望着他,他继续开口道,“之后呢?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你继续说下去!”
“奴婢醒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侧妃娘娘,而侧妃娘娘则是变成了奴婢。奴婢也是一时利欲熏心,便对侧妃娘娘动了杀心,想着只要侧妃娘娘死了,奴婢和她之间的秘密就永远都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所以,在王爷宠幸了奴婢后的第二日晚上,奴婢找到侧妃娘娘,说可以帮助她离开这王府,得到自由。”贞儿说得有些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
“当时,一切事情已经如此了,侧妃娘娘也只能无奈答应。毕竟若是这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的话,只怕别人会觉得我二人是妖怪。到时候,别说是换回去了,就连姓名都保不住。那晚,奴婢拿着从您那要来的已经改好了印章的释奴文书给侧妃娘娘,在那之前哄骗她喝下了掺有迷药的燕窝。侧妃娘娘受到了药物的影响,一时间看不清楚文书上面的内容,在签下了释奴文书之后,又签下了另外一个通敌的罪证,然后便晕了过去……”
听到这是,容珏一张脸已经黑得要命了,可他还是强忍住了心里面的怒意,继续开口道,“继续说下去!之后如何!”
贞儿怯怯开口,“之后,奴婢趁着侧妃娘娘昏迷不醒,为她换上了一身夜行衣,然后让人偷偷的将她搬到了府内一辆马车之上,让车夫驾车将她带往悬崖,在大约一刻钟后弃车离开。而奴婢则拿着那有侧妃娘娘手印的罪状书去找您,并……并诬陷娘娘是通敌叛国的奸细,结果谁知道奴婢才说了一点,王爷您就……”
听到这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椅子上,容珏还真是没想到,从始至终,自己竟然一直都身处在一个女人早早就设计好的大骗局中,还真的中了计,带人前去追杀真正的季欣兰。
到也难怪,他当时看着那‘贞儿’的目光觉得似曾相识,原来是因为她才是那个季家的小姐,他明媒正娶的侧妃!
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来了楚子衿的身影,他皱眉,开口道,“那那个楚子衿呢?和你又是什么关系?亦或者说,她是不是就是本王的侧妃?真正的季欣兰?”
贞儿的头却压得很低,“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当初奴婢生怕侧妃娘娘没死,跑回来将一切都坦白,便在她昏迷的时候,对她下了剧毒。虽然侧妃娘娘的医术高超,但是那剧毒会让人昏迷不醒,直至中毒身亡,想来救回来,只怕是比登天还难。所以,其实奴婢也不能确定那楚子衿的身份。”
“可是奴婢总觉得……她和侧妃娘娘实在是太像了,唯一不同的就是,侧妃娘娘只是会点花拳绣腿,但这楚姑娘的武功却很高强,听说明月楼的老板也证实,这楚子衿确实是城外山村之中的人,是被他从外面带回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