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啊,我怎么看你这个像是剑伤呢?”姜郎中边上药边问。
禾苗不愿解释太多,只随意敷衍道:“啊,没什么。不小心。”
姜郎中眼睛瞪着禾苗看,手下的力道加重了些。疼的禾苗直抽气。“嘶!~”
“疼吧!”姜郎中不怀好意的笑着。
禾苗点点头:“嗯,疼!”
“疼就对了,活该!”
“唉?你这老头!”
“我可没你师傅老!”
“可我师傅长的比你年轻。”
“他们赤白族有驻颜术,像我们这些血种不纯的狐狸可就没那本事咯!”
“对了,你知道我师傅和他师兄的事情吗?”
“略知一二。”
“你能告诉我吗?”
“不能!”
“求你了!”
“求我也不行。这是我族的秘密,岂能泄漏他人。”
“我不算外人,我是你们于长老的徒弟。”
“你这徒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你就甭在这跟我套近乎了。”
“嗨!你这老头!”
“嗨!你这臭丫头片子!”
“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明白了,我这徒弟到底算怎么回事?”
“不能说!”
“为什么?”
“秘密!”
“嗨,你这老头!”
“嗨!你这臭丫头片子。有完没完!上完药了,你可以走了!”
“哼!走就走!”禾苗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你这丫头,连句谢谢都没啊?不懂礼数!”
“谢谢—老头!”
“嗨!你这死丫头片子!啊,呸!我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口音啊,都让你给我拐跑了!”姜郎中哭笑不得。
禾苗低头不语的回到书院,二狗正在门口张望。“禾苗你可算回来了。堂主正找你呢!”
禾苗一听,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她慌里慌张的就往里面跑。
“唉,禾苗。不用着急,没什么大事。就是王夫子醒了,也不吐了。”
禾苗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二狗:“那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吓的我以为书院又出什么事了。”
“是你一听堂主找你便望里面跑,我哪里拦得住。”
禾苗气的举起没有受伤的胳膊就要打二狗。二狗捂着脑袋说:“好汉饶命!”
“谁是好汉!”
“仙女姐姐饶命!”
“贫的你!到底什么事啊?”
“堂主好像要找你商量去京城的事情。”
“哦。这个事啊。”
“你真要走了?”二狗流露出不舍的表情。
“不知道堂主愿不愿意带我去呢!”
“听说是康王爷要回京,顺便带着咱堂主呢!你正好可以借机跟王爷…。”
这回可真把禾苗惹急了,气的她追着二狗满院子打。欢声笑语,响成一片。
正在这时,堂主身边的小厮来福跑来大声的呼喊着:“禾苗,禾苗,堂主找你呢。你快点。”
“哦,我知道了。”禾苗笑着答应。
来福不解,“知道了你还不快点!”
“不就是去京城的事嘛。”禾苗漫不经心。
“不是,这都是半个时辰前的事了。现在堂主找你是因为李夫子醒了!”
“啊!太好了!”禾苗跟二狗异口同声。
“快着点吧!麻溜的!”来福催促道。
禾苗跟二狗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到了李夫子的院落,房间内外堆满了人。禾苗一进屋,便看见堂主,还有张夫子和闫夫子。连王夫子都在,只是人稍微憔悴一些。
禾苗上前问道:“王夫子,你感觉怎么样?”
王夫子吐的有气无力,“还行,吐倒是不想吐了,就是脚底有些无力。”
这时候,禾苗才看向李夫子。李夫子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发黄,眼眶和脸颊都深深的凹了进去。整个人看起来像要脱相了一般,看着有些吓人。
李夫子床前的郎中号了许久的脉,终于开口说话了:“从脉象上看,身体无大碍了。只是他躺的太久了,腿部的经脉堵塞,气血不通。待我给他的开几副活血化淤的药,再给他的三阴交穴和足三里上扎几针,或许会有疗效。”
老堂主满意的笑笑,他高兴极了:“好,好。那郎中你快给他施针吧,我们按照你的药方去抓药熬制。”
郎中点点头,“除此之外,还要他每天下床锻炼走路。让全身的血脉相流通,对他腿部的恢复有所帮助。”
“好,好。”堂主握着李夫子的手说:“李夫子,你听见了吗?你还是有机会走路的。好好养着。不要担心。”
李夫子眼里含泪,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王夫子和张夫子在一旁直叹气。
闫夫子反复劝慰:“只要人醒了就好,只要人醒了就好。”
老堂主是老泪纵横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把禾苗看的也是心酸难耐。
这时,铁柱探头探脑的在李夫子门前张望,二狗见状赶紧拉了铁柱过来问话,“你在这贼头贼脑的干什么呢?”
“郡主过来找禾苗,说话还挺不客气的。”
“郡主找禾苗干什么?”
“不知道,我只是来传话的。”
二狗觉得郡主来者不善,“你去里面找禾苗,我去找柳依去。”说完,他转身就走了,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问铁柱:“郡主在哪等着禾苗呢?”
“在前院的前厅里呢。”
老堂主看见二狗和铁柱在交头接耳,走过来问铁柱:“怎么了?你怎么也来了?门房谁守着呢?”
“还有肖客和纪飞呢。我是来找禾苗的,郡主有请。”
老堂主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谁来了?”
铁柱无奈,又重复了一遍:“郡主,来找禾苗了。”
“找禾苗干什么?怎么都找禾苗!”老堂主觉得没面子,他才是书院的堂主,怎么都找禾苗!
铁柱觉得自己很无辜,“堂主,我怎么知道郡主找禾苗干什么”
老堂主阴阳怪气的喊着禾苗:“禾苗!有人找。”
“找我?谁啊?”
“郡主。”
“郡主找我干嘛?”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赶紧去吧。”老堂主有些急了,语气里透露着不高兴。
禾苗看着老堂主的脸:“谁又惹你了?堂主。”
“赶紧的吧。”老堂主心虚,不敢看禾苗。
“哦,那我走了堂主。”
老堂主点点头,挥挥手。意思是:“赶紧麻溜的在我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