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尼克·弗瑞绝对不是你最好的合作对象！”
哪怕是转换了环境，口中称呼的姓名当事人就站在眼前，亚历山大·皮尔斯依然面不改色的试图挽回局面。
他并不清楚，一手葬送了大好局面的不是他人，正是源自于他自己内心中的贪婪。
以至于王伦不耐烦的推了他一下，将他推往尼克·弗瑞的方向，“嘿，人交给你了。”
说完，不顾他的踉跄，王伦走到托尼·斯塔克身边，问道：“托尼，我的酒呢？”
托尼·斯塔克伸出右手食指向肩后指了指，示意在茶几上。他压低声音、好奇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那家伙想拉拢我。”王伦如实道，然后转身去看自己的酒。
威士忌杯中，两颗实心的冰块棱角分明，王伦心中一乐，把它端起来，面朝托尼·斯塔克示意道：“瞧，冰块还没化。”
“干杯！”托尼·斯塔克遥遥举杯道。
“干杯！”
王伦一饮而尽。
“啊……爽！”王伦感叹道：“味道比我想象中的好一点，我一直以为酒这玩意都是很难喝的。”
“1939年的麦卡伦，喜欢的话先送你几瓶。”托尼·斯塔克小酌一口，然后简单的科普了一下。
“你说他们会不会亲吻？”王伦对酒不感兴趣，送酒也是一样。他留意到边上那两个人好像情人似的含情脉脉的对视着，不由搞怪道。
“拜托！”托尼·斯塔克翻了个白眼。他转过半边身子，冲着两人道：“神盾局前任和现任指挥官，我想你们都清楚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要再拖延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先生们。”
“不错。”尼克·弗瑞首先开口道：“亚历山大，你什么时候成为九头蛇的？”
“九头蛇？”
亚历山大·皮尔斯皮笑肉不笑的道：“1945年随着二战胜利，九头蛇早就被消灭了。
尼克，现在只有神盾局，没有九头蛇。”
尼克·弗瑞摇了摇头，“你是在告诉我，九头蛇已经完全取代了神盾局？不，我不相信。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完全不必动用不属于神盾局的力量。”
“这就是你派人劫持我的理由？”一个大帽子扣过去。
亚历山大·皮尔斯环顾四周，掠过尼克·弗瑞、托尼·斯塔克，最后将目光停留在王伦身上。
他不知道自己哪个环节做错了。
据他所知，王伦和神盾局——尼克·弗瑞的关系其实并不融洽，他为何会站在他那边？
难道是因为托尼·斯塔克的缘故？
他想了想，便开口道：“斯塔克先生，幸会，我和你的父亲曾经一起共事过，他不仅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也是一位人格魅力卓越的领袖。
我很遗憾，他没有看到你成长为钢铁侠的这一天。不过，你一定是他所有的作品中最值得骄傲的！”
尼克·弗瑞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的表演，情知他讨不了什么好处。以自己对托尼·斯塔克的了解，他不把手中的杯子直接砸过去就算是很有涵养的了。
托尼·斯塔克显然也没想到这两人会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他脸色僵硬起来——却是在压抑着胸膛里的怒火！
算算时间，亚历山大·皮尔斯在位期间，正是自己父亲遇害的时候，有关超级士兵血清的相关资料连后继者尼克·弗瑞都毫不知情，这表示什么？
暗杀、抢夺、抹除……能做到这一切的除了当时名为神盾局指挥官，实为九头蛇的亚历山大·皮尔斯，还能有谁？
也就是说，真正的杀父杀母的仇人，此刻就在眼前！
托尼·斯塔克的天才头脑，不仅仅是玩转那些商业上或者是机械、能源等方面的发明创造，他的逻辑思维、推理能力等等，同样远胜常人。
如同抽丝剥茧一般，当大量的线索被一一掌握，托尼·斯塔克对于上述结果，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如果不是为了下一步计划，顺藤摸瓜，找出更多的九头蛇帮凶名单，托尼·斯塔克早就化身复仇男神，把亚历山大·皮尔斯撕成碎片了。
此刻，他竟然还敢来撩拨自己？
“无知！”托尼·斯塔克嘴巴不动，心里回了一句。
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一样的回看着亚历山大·皮尔斯的双眸，眼神中还带着一点施舍的可怜。
此时，仿佛无声胜有声。
亚历山大·皮尔斯似乎从托尼·斯塔克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他“哈哈”一笑，像是在自己的办公室一般无拘无束的走动起来。
“尼克，你可知道，当年我为何要提名你做神盾局的指挥官？”
“因为我救了你的女儿？”尼克·弗瑞皱眉道。
这样的场合下，即便是他，也不可能自吹自擂的把自己过往的丰功伟绩拿出来讲一遍。
他只能找到一个与两人密切相关的事件拿出来敷衍。
“不不不！”亚历山大·皮尔斯一连说了好几声否定。
他摇着头道：“你，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有很多几乎是一样的。
这才是我选择你的原因。”
这句话好像说的有点不明不白，但是在场众人谁不对亚历山大·皮尔斯的九头蛇身份心知肚明。
此话一出，杀伤力格外明显。
就连托尼·斯塔克都忍不住狐疑的看了尼克·弗瑞一眼。
至于王伦，则是在一旁看热闹。
尼克·弗瑞好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搞笑的笑话，又或者是某种颠覆——曾经敬重过的上司、同事、战友，就这么轻飘飘的用一句话否定了自己。
这是羞辱！
更是彻头彻尾的蔑视！
尼克·弗瑞并非面瘫，只不过早年他失去了一只眼睛，遮蔽用的眼罩格外醒目，大多时候吸引了与之对视者的目光，容易忽视他为数不多的表情变化。
但是，此时的尼克·弗瑞脸上，充满着明眼人一看就能发现的愤怒。
他正待开口，随身携带的紧急联络器却响起了蜂鸣声。
尼克·弗瑞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亚历山大·皮尔斯，然后才把联络器拿出来接通。
“长官，有个紧急情况！”
联络器那一端听起来显得有些焦急的声音是菲尔·科尔森。
尼克·弗瑞暗道不妙，科尔森特工被自己派去守护『宇宙魔方』，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面上保持着冷静，身体却诚实的避了避，迈动脚步离开了大厅中央，来到侧翼靠窗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