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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半夜,武尘破和一群朋友酒散后还在醉香楼里晃悠。他思索着沈词的事情,不明白起来,不禁开始有些怀疑,当时在丛林里深处沈词是如何只身一人,从一群凶神恶煞的劫匪中把中毒昏迷的他救出,并且全身而退。她刚搬到永安城不久,是如何认识那些人的?他么之间有什么关系?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亦或是她有另一个身份?那这样大哥和她……武尘破喝着小酒,心底郁闷着,他是喜欢她的没错,他不应该如此怀疑她,最后尘破放下酒杯回去了。

回到府中,武尘破想着第二天要去给山人剪彩,便睡下了。

睡梦中,吵杂的喧嚣声,惊慌的脚步声,声嘶力竭的狗吠声把武尘破扰醒。武尘破出门观望着,一家丁跑来紧急道:“二公子,有人夜闯夫人住宅行刺。”听完,武尘破丢下下人,向何晓荷的别院跑去。

清荷园,武尘破看到下人们惊慌失措的模样。推门而入,何晓荷坐在桌旁惊魂未定,手臂上流着鲜血没来及处理。武尘破见此,便吩咐下人去拿药。接过药,武尘破什么也没说走过去帮何晓荷止血。何晓荷面带微笑地看着武尘破,觉得此次受伤虽然有猝不及防的危险但是值得,甚至伤口一点疼痛都没了,让快乐填满了心头。

包扎好伤口,武索风和武尘晨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武尘破问:“大哥,有没有抓到刺客?”

武索风道:“没有,在竹林园让他跑了。”武尘晨一边问候着何晓荷,一边搀扶着她坐到床上。

“有没有其他线索?”“刺客身手不凡,没留下任何线索。我刚想去方便一下,便听到狗吠声,担心娘亲过来看看,那刺客见有人便破窗而出。”武索风好奇那刺客为何见他来便破窗而出,他明明有机会得逞。刚才交手中,他明明可以置他于死地,却手下留情,武索风见那刺客分神,用剑刺中了刺客的左肩,刺客见机便翻墙而去。

“刺客好像对我们家里的地形很熟悉,娘亲向来不予人为敌,但是也难免生意场上的得罪人惹来仇敌。”武尘破思索着从商虽然隐藏无数风险,但是自家从来都是慎重挑选合作对象。离上一次大的争端已是二十年之久,本家信誉妹名也已传播四方。何晓荷也已多年没过问生意上的事情,何以至此?当然事出肯定有因。

“大哥,这件事交给我,你来保护娘亲她们的安全。”

冷若水开张的那天,何晓荷因为伤患高烧不止,武尘破一直守在何晓荷床边没有走开,但也未和何晓荷多说几句话。武尘破想到山人已经顺利开张便没有过多担心,他想着若水曾经给他说的话,很害怕有天他母亲也会离他而去,所以想努力改变他和何晓荷目前的状况,这些天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寻找真凶和照顾何晓荷身上。

这天,武尘破一个人在竹林园走着,在堆砌的石堆缝隙里,找到遗落着一枚安静的上好玉质凤凰手链。凤凰展翅于飞,活灵活现,精致玲珑,似浴火重生。从手工上看来,此物绝非一般人持有。武尘破仔细看了看,便去找内行师傅分析,原来此乃千圣国所特制上好首饰,独一无二的血凤凰。为皇室遗失的蝶迹公主拥有,自从蝶迹公主在民间走散,此物便下落不明。

数日后,武山庄加强了对何晓荷的保护,武索风和武尘破勘察多日,没有发现异象,但也未疏于防范。

冷若水忙着做生意赚钱,为了减轻阿布的负担,冷若水在韩冰清的介绍下多招了一名叫凤儿的女工,大家工作起来轻松了许多。这天凤儿完工回家后,她们二人无事可做,若水拿着自己设计的图纸递给阿布,阿布盯着那纸张来回颠倒着看,也不知其是什么,见曾未见。

冷若水看着不解的阿布拿了过去说:“这样的内衣内裤穿着比较舒服,现在穿的实在是不舒服极了。那,这上面的小铁扣,我改天去找铁匠师傅阿牛定制一些。阿布,你看难不难?”

“若水,我还是不要了,我习惯了现在的这些。这个东西,我见都没见过,不知道怎么穿也不敢穿,这么透骨,被人瞧见了怎么办?”

“傻阿布,这些都是穿里面的,怎么让人瞧见?”

“可是嫁人后终归是要被瞧见的。”

“哇,没想到我们阿布思想那么超前,这么快就不想和我一起了?那我改天给你物色一门好亲事。不过你放心,这个要是被你的男人瞧见,魅力会更大的。”

阿布脸红羞涩道:“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我才不要和你分开,阿布要一直跟着你。”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有天我会离开了这里的,所以无论怎样都要好好的生活,知不知道?”冷若水拍了拍她的肩膀,叮嘱着。

“反正我不管,我就不要和你分开。”冷若水笑了笑没有多说,她们坐在石阶上抬头看着天。

“放心吧,这些还是难不到我的,几天的功夫就可以完工。”“我这方便不在行,都帮不上你的忙,改天再请个工人,也好替你分担些。”

“不用了,现在有凤儿已经够了。我们每个月也就只接几份订单,上五天就有两天休息,平时上工太阳都出来老高了,完工那么早,真的一点点都不累。这样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呢,感觉时间一下子变多了。”

若水拿着阿布做好的东西研究了好些遍,不禁佩服古代在不用机械的前提下的绝技,比现代任何手工都完善精致,若水点头赞赏了许久。

冷若水拿着精致包装的礼盒去找韩冰清,见到面,她们激动的互相拥抱了一下,便手拉着手走在大街上。

“给,这个穿上去会很舒服的,记得要清洗一下再穿。如果你觉得习惯,喜欢,再给你多做些,阿布和凤儿她们都不习惯呢。”

韩冰清显然有些在意了说:“你还送给她们?”

“嗯!这样被人看见不好,我们还是分开些走的好。”冷若水打量着身边走过人群的眼光,不禁打了个冷颤,这样在现代也觉得是异类吧,何况这里是古代。

“不管他们,他们爱怎么看怎么看。”说着把冷若水拉的更紧了。

“好吧,只要你不介意就好。”

韩冰清转移了话题,很认真地说:“你想多了,下次要送我东西就要送我独一无二的,这样我才接受。”

冷若水心想送同样的东西又没什么,可能是因为她尊贵的身份,才会有此要求,下次不送她们就行了。

“好。”

韩冰清准备打开若水给她的东西,若水见状傻笑着制止她的动作说:“还是回去看吧。”

韩冰清不管,说:“没事,谁要是敢笑我掐死他。”

就这样韩冰清在街上展示着冷若水送她的粉红色内衣内裤,上面有好看的蕾丝和绣花。韩冰清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拿在手里不停研究着。冷若水一脸尴尬,还好她们不懂,不然不知道有多丢人。冷若水赶紧遮挡着,趴在她耳边说:“这个是相当于你们肚兜之类的。”

韩冰清脸上浮现一丝尴尬,小心地把它们收好,说:“我是没见过,这个要怎么穿?”

“看来你很容易接受新事物。”

“这些东西看上去很女人。”韩冰清隐笑着,简直就像只吸收日月精华的妖精。接着又拿起那些东西来回研究。

尽管这里没有人见过这类东西,冷若水终究因为知情有些不好意思,反而不能像韩冰清那样自如。就这样冷若水拉着韩冰清匆忙来到白云茶馆坐了下来,要了一些点心和清茶,冷若水解说着这些东西穿戴的方法。韩冰清觉得很神奇,对冷若水的喜欢又增加了一分,她总能给她惊喜和不一样的感觉。

从二楼往下望去,是武尘破向前街走去的身影。不知道那位公子最近在忙什么?那天武尘破正巧拿着血凤凰的手链去做个了解。冷若水收了眼光,说:“你和武尘破很熟吗?”

“我师哥,不过我可不承认,他拜师比我还晚,要不是我师父非得要我喊他师哥,我才不愿意。”“你师父?是不是很厉害,胡子白花花,来无影去无踪的武林高手高高手。”

“你怎么知道?你见我我师父?我都不知哪里去寻他。”“没见过。”冷若水心想总不能说是从小说的经谈中虚构的吧。

“那你是不是也很厉害?”“很厉害谈不上,但最起码比武家二公子的身手好。他只学到三脚猫的功夫,自卫都不成。”听到这里冷若水呵呵地笑了。

“那女侠,以后还请多多关照。”韩冰清扬起高傲的下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着:“包在我身上!”

“对了,你和李勉最近如何?”“我们一直挺好,我父母大人已经同意我们今年春节成亲。”

“这个时候不包办婚姻,你爸妈真开明。真是该恭喜你,看来我要回去准备礼钱了。”冷若水开心地说着,仿佛已经看到了她的婚礼当时的情形,有情人能终成眷属真心为他们祝福着。“那,我结婚穿的喜服你来做吧。”

“我当然乐意了,只是恐怕到时候视你为掌上明珠的父母看不上我们的手艺。”“你都这样说了,我说的话还是有用的,放心吧。”

“后天你来我那里,我给你量尺寸,开始筹备。”“你还真积极。真不明白每天都一些死缠烂打人要开天价定制衣服,为什么不答应他们。而且我根本就没见过如此做生意的人,不像有些赚钱的奸商,你呀就是跟钱特别过不去。”

“当然要用心了,一辈子就这一次的事情,而我什么也没为你做,能为你做些什么我非常高兴。这就叫物以稀为贵,而且我不需要那么多钱,那样的工作时间我适应,也合理。冰清你现在什么心情?”

“要我怎么说呢,总觉得哪里少了些什么?”

“爱情?”“不是,我和他一直挺好,我们之间不可能没有爱在里面,但是我就觉得哪里好像不对,我很高兴,不过好像这样做像永远失去了什么似的。所以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最后是没有,我确定我是爱他的,也就能笑着了。”

“只要你们彼此相爱,这比什么都好。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相爱的人可以厮守一生,这个多少痴男怨女奢求的事情。走在幸福的路上就不要想那么多,李勉他人不错,还是高富帅,有钱有权有貌有才,关键对你特好。”“那你们接吻没?”冷若水只是好奇。

“没有。”韩冰清毫不犹豫地回答,并不忌讳这个问题。“牵手?”“没有!”“啊!肩并肩总有吧?”“你说呢,三年前我们一起看星星,我和他肩并肩坐在草地上,那种感觉最幸福。”“幸福就好。”冷若水想劝劝她和李勉应该多在一起。

在现代如果想以这样相处方式维持一段爱情到婚姻,简直会比登天还难。从以上说的事情来看,这个看似高挑,有些妖娆的女子虽然不介意和她拉拉扯扯,但是男女之事仍这么保守。毕竟她不是若水,她们处的时代都截然不同,想想冷若水便作罢,没有多说,只盼她幸福。

“别多想了,就等着做幸幸福福,最漂亮的新娘子吧。失去的或许是一个人的时光吧,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好珍惜我们的时光。成亲后,你啊就只顾相夫教子了。”冷若水喝了一口热茶,清新入口,心旷神怡。

韩冰清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觉得那种日子期待中带着些丝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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