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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浪漫之旅(7)

从此,女孩噶然而止的尖叫,以及,老花匠眯住眼睛扭回头那一瞬,定格在纯阳宫人们心里。如电影里的经典镜头,多少年一遍遍重放,胶片损毁造成滋滋啦啦的声响,却难以抹掉那个画面和,记忆。

你说,老头那眼睛里竟然没有胆怯,没有羞耻。秀林说。

那有什么?我问。

轻蔑。对,轻蔑。秀林说。你说他为什么轻蔑,大家?

我不知道。我不在现场。

捉奸行动的结果令所有人尴尬。女孩不属于宫里管,只能训斥当厨师的母亲教育有误。奸夫老花匠馆长也没有办法处分,因为当年若不是老花匠举荐,他哪里能坐在领导位置?他不过是搬迁时,从乡村招来的泥瓦匠。那时候,没有干部愿意到纯阳宫来,资历就成了惟一资本。

我跟着喜欢热闹的秀林,目睹了厨师跟她闺女的舌战。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年轻人都死光了,看上那个老不死的,不嫌恶心。厨师匍塌在地上,一只手拍着大腿,一下一下,像平日里在案板上拍黄瓜和蒜瓣。另一只手,不时擤一下鼻涕,然后,顺手抹在鞋底上。

闺女,那个还不满十八岁的闺女,坐在她妈床沿上,一条腿搭在床头,一条腿垂着,脚尖一点一点,似乎在打着节奏。粉红塑料拖鞋,挑在脚尖上,滴溜溜地转。说,受活。怎么啦?别看他老,他让我受活,你又不是没尝过,还用我给你形容?说着,用手中翠绿的塑料梳子,顺垂在眼前的刘海,把它们捋向脸颊一侧,露出疏朗的眉毛和,不以为然的眼睛。

当娘的顿了一下,继续骂,你还要不要脸,还嫁不嫁人?

闺女一把摔掉梳子,站起来嚷道,我早就没脸了你不知道?你装啥糊涂?从你把那个男人领回家,我脸皮就被揭光了你不明白?你以为他看上你这黄脸婆?不是我,他能跟你去领那张结婚证?还倒插门!

当娘的哑口无言。接着,嚎起来。边嚎边说,我这不都为了你两个弟弟吗?谁让你该死的爹临走还要赖在医院,拉下一屁股债,我一个女人拿啥还?那声音,像文物库房里那只陶制的埙,呜呜咽咽,断断续续。

我拽着秀林胳臂,轻手轻脚,快速离开那个窗户。

21、洪流老师的哲学

有一次,我到村里替洪流老师买回鸡。看着他在厨房,熟练地用刀割断鸡脖子,开膛,褪毛,剁块,然后生炒。我问他思谋已久的问题,那四川女孩,不知道王老师结婚了吗?不知道他北京家里,有妻子有女儿?我知道那几天,洪流老师悄悄睡在拷贝室。因为让我扫院子撞上了,所以我答应他,永远不说出去。

那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为结婚。

那为什么?

为了爱。人生难得一场爱啊。他说,话中有着未说出的感慨。我不知道,他是否想起了自己,当初那场叫做“爱”的红杏出墙,那曾经被人捉奸的历史,差点毁了他一生的,所谓爱情?洪流老师喝一口酒,撕一块鸡肉在嘴里,狠狠地嚼,腮帮子一鼓一鼓,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斯文。仿佛不是鸡肉,而是一个,敌人。

为了爱?我琢磨着四川女孩的“爱”,我不明白,如果北京画家不离婚,他们的爱有什么结果?最起码,他是个伪君子,不能给人家婚姻,为什么要跟人家好?我忿忿。

洪流老师说,你不懂男人。爱情和婚姻,根本就是两码事,不能互相替代,却也互不排斥。他看着我,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同情,像当年在那个大宅子里,我满怀一种说不出的欣喜,坐在他那把圈椅上,让他画那幅速写。然后,他妻子每个礼拜抱着儿子来住时,我都用一种敌视目光,悄悄对她。有一次,洪流老师撞上了我的目光,然后,眼睛里就流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神情。

也许,他的目光里,还有没有问出口的话:你以为高扬,就能给你婚姻吗?你以为爱,就一定会给你婚姻吗?从来都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啊。可那时,沉浸在爱情里的我看不到老师对我的提醒,我认为,他在为北京画家辩解,因为,他们都是艺术家。还因为,他们都是有婚姻的,男人。

爱情的最终目的,就是婚姻,这是我的准则。不,是所有女人的准则。我说。

这次老师不再看我,不再用他一贯的专注目光,不再盯着我,而是,沉默片刻后说,婚姻就是过日子,柴米油盐,生儿育女,这么简单。而爱情,真正的爱情是没有目的的,它只是,一个过程。一种,特定阶段的感觉。或者说,情绪。甚至是,激情。

那么,对爱情和婚姻,男人和女人的理解是不同的,对吗?我第一次对老师用这样的口气,有着不自觉地,咄咄逼人。

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好吗?老师突然转了话题。

后来,也就是说,他们都离开纯阳宫的后来,我打听到,他们并没有结婚。洪流老师告诉我,北京画家的妻子非常漂亮,还有,他们夫妻感情很好,根本不可能离婚。轰轰烈烈的一场爱情,以这样的结局结束,我无法接受。我认定,四川女孩是个傻瓜,那个所谓的“爱”蒙蔽了她的眼睛,她的心。从此,那个画的最好的北京男画家,在我心里,打了折扣。我认为他是个骗子,骗取了一个纯洁女孩的心。

22、我不能没有你

其实,最可怕的男人是不露声色,不经意,让女人如同蝴蝶,在花间自由飞舞,然后,心甘情愿地钻进,那个张开的罗网。然后,在网子里尽情舞蹈,死心塌地。即使,付出生命也,无怨无悔。

——摘自《宋梅影日记》

每一个礼拜天,丈夫会来与我相聚,去做一对男女都会做的事。常常,两个孩子会从乡下婆婆身边接来,睡在我们中间。仿佛是,例行公事。我常常想,如果这样过许多年,过一辈子,过成一个满脸皱纹一头银丝的老妪,多么可悲。我常在夜里,想入非非,想象自己跳出这圈红墙,这个道观,这群庸俗平凡的人群,去到广州,北京,哪怕是省城。每天,走在绿树成荫的人行道上,去写字楼上班。然后,回到高楼里的某一个单元房,换了睡衣,光脚走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或者,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电视,听音乐。爱人搂着我,我们面前茶几上,摆着水果,艳丽如一幅画。玻璃杯里,碧绿的茶汤赏心悦目,茶叶在翩翩起舞。如同舞蹈《踏歌》里,水袖轻扬的绿衣女子。

偶尔,我们去公园,去度休息日。租一叶小舟,他手中的桨打得水哗哗响,我捧本书,坐在他对面,翻几页纸,看几眼他。微风吹过,掀起波澜,我们停在湖心岛边,任柳丝拂过面颊,拂过脖颈,拂过裸露的臂膀。远处,传来孩子的笑声,那是保姆,在领着我们孩子踢球,放风筝。

想久了,我会一遍遍问自己,我为什么不能像那个道姑,背一个包袱,跟着道士崔明理,浪迹天涯,闯荡江湖?

我为什么不能像那个四川女孩,千里万里跑了来,来爱那个男画家。为什么她眼里,没有男画家北京的妻子,女儿,只有,她的爱人?

我甚至,有点无耻,羡慕那个敢与老花匠睡觉的厨师闺女。嗷嗷的狂喊,像在给全世界,炫耀,显摆,她的“受活”?

那段日子,秀林的丈夫开始吃中药,蜂窝煤炉搁在屋檐下,药香天天飘进窗户,在屋子里弥漫。一天,秀林红着脸,咬着我耳朵说,他得了那种病。

我不解的问,那种病是啥病?

秀林的脸更红了,关上门窗说,你要发誓,决不对别人说。

不就一个病么,有啥怕人的。

就是不能做那种事。

我突然想起自从“捉奸”行动后,自从偷听了厨师与闺女的墙根后,秀林的脸上就罩着一丝忧愁。我没有想到,她丈夫原来有病。他们才结婚三个月,这一辈子,长得看不到头,如果治不好,秀林怎么办?拿这条做理由离婚?想也不敢想,就是离了也没有人敢要秀林。就在前几天,县城传着一则丑闻,说一个被丈夫打过无数次的乡村女人,在法庭上,对着众人说,他男人不能做那事,就打她。她要离婚。竟然没有人相信她的话,因为,她偷男人。那男人,是砖瓦窑一个烧窑工,一口河南侉子话。而她丈夫,是村里支部书记。可她说,书记能顶睡觉?烧窑工咋啦?他没毛病。她的话,从那个法庭里传出,从此,她就成了“破鞋”。

望着秀林,我不知怎样劝她,我害怕她也同那个女人一样,有一天被喊做“破鞋”。

月光照进窗户,丈夫的鼾声在夜里,钟声一般。望着他散淡的眉和有一点钩的鼻梁,还有藏在眼皮后面那熟悉的眼神,我感到一种陌生。我奇怪,才过了十多年,这张我曾爱过的脸,怎么就变了?是时光如流水,岁月无情,还是我的心?

23、“一级战备”

曾经,一天下午,小院的门被轻轻敲响。高扬,开会了,就差你一人了。

谁?那一刻我正在屋里洗头发,要是谁进来,会怎么想?我赶紧找毛巾,试图在小院门打开前,把自己弄整齐。

高扬说,没事,我们办公室的女同事孙春岚,多事婆。她不会进来。

可我怎么出去?我要上厕所。

这还不好办?高扬从床底下拉出痰盂说,院里有地漏。戏研所的厕所在那座三层小楼的一楼,要穿过院子才能进去,可上班时间,院子里随时都会遇到人。

我没有想到,我们都没有想到,这一躲,就是五天。因为,白天,看门老头就坐在院子的槐树荫里,拿着扇子,拍着苍蝇蚊子,晚上早早锁大门。就是吃饭,也端着碗坐在那里,如同钉子。我就是一只苍蝇,也难从他眼皮下,飞出去。五天里,我想培训班的老师,一定认为我无组织无纪律,不请假就回家。要好的同学,会莫名其妙,说不定会去派出所报案,认为我出了意外。最怕他们惊动我家里,丈夫会四处寻找,我娘会急得犯心脏病。我嘴上长了泡,扁桃体发炎,高扬只好买来几颗鸡蛋,他吃蛋黄,我喝蛋清。

高扬时刻处在“一级战备”,出院锁门,进院关门。幸亏他平日不和人来往,也就没有人进他的小院。我不敢跨出房门一步,因为站在楼房阳台上的人,或从办公室窗户往下看,小院一览无余。也许,是他的反常使老头产生了疑惑,才如此负责任地守在门口?或者,我们做了“坏事”,心底发虚?因为我知道,他没有看见我进来,那么我有什么理由从他眼皮子底下,出去?

高扬一次次地把尿倒进地漏里,然后,打开水管,猛冲一通。可是,我想大便。五天了,我再也憋不下去。高扬一次次盯着门缝看那老头,希望他回房打个盹,哪怕五分钟,我就逃出去了。可是,这老头仿佛专和我们做对,精神意外的足,还时不时,把眼睛盯住小院门,吓得我连咳嗽也要钻在被子里。高扬拿来一个大牛皮纸袋。

我说,那不行,要不你出去。

他说,我都不嫌弃,你羞什么?

当高扬把纸袋放在小簸箕里,与那些垃圾一起端向大门外时,看门老头说,那纸袋还能卖废纸,你给我塞进纸箱里。这两天你怎么饭量大了,老见你买馍馍?

高扬说,加班,夜里不吃心发慌。趁他不注意,把垃圾倒进巷口垃圾箱。

五天后的那个下午,上天开恩,另一个看门老头休完假来换班,我与高扬,扬着头,说笑着走出院子,走过他身边。我觉得自己的双脚,在腿下绊,脸笑着,如同塑料花。走出巷子后,我深吸一口气,哼着,小鸟在天空飞翔。我看到天那么蓝,云那么白,马路上的人群,全笑眯眯的,充满善意。连树根下的积雪,也那么温柔,没有一丝寒意。

高扬说,你就是金丝鸟。我的金丝鸟。

上街回来,我从桌子下拉出小电炉,说,我做点饭吃吧。我找遍柜子,看到早晨高扬买的豆腐,只有黄黄的一碗底水。

我说,现在是冬天,豆腐上都有冰渣子,会吃坏胃的。即使不煎炒,煮在汤里也好。你说,你能改掉内八字走路,为什么不愿意改掉,吃生豆腐这坏习惯?那时候,他养成这个毛病,怎么也改不掉。他说,豆腐白生生的,为什么要裹了芡粉,在油锅里煎,或者炒?还要裹上鸡蛋,还要油,不是浪费么?

一句坏习惯,把高扬说恼了。你干脆明说,我是农民,一双球鞋穿到烂也不洗,衬衣领子老是黑的,吃饭吧嗒嘴,牙缝里夹着菜叶,永远也学不会撇洋腔(普通话)。还有啥?你说。那你是什么?你不也刚从地里出来?才丢了枣棍子几天,就打讨饭人。

我扑哧笑了。我是农民,我爹娘现在就是农民。好了吧?

你掰起指头算算,我们这院里,谁家不是农民?就是省府大院里,一多半的干部,往上数不过三代,都是农民。

人家关心你,大冬天的别吃凉豆腐,就引出你这多话。那你为啥要改内八字?再说,我不想当农民。我为什么要当农民?要不是我父亲被冤枉,我本来就是城里人。高扬,我也不想在那个道观,做一辈子“道姑”。我要来省城,像你这样,做文化人。

其实,做乡下人城里人并不重要,关键是做啥事。你聪明,又有悟性,坚持读书,训练写东西,有一天,你就会出息。当然,机会很重要,我就是凭机会才有今天。可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不敢保证,你也能碰上提携我的老所长。

你帮我嘛。你在省城,认识那么多朋友,只要愿意帮我,总有办法的。我耍赖。有了肌肤之亲,他就应该有责任救我于“水火”,有义务帮我跳出那圈红墙,离开那个小县城,以及,那群庸俗平凡的人。就是为了长相厮守,也义不容辞。

你别急,让我考虑考虑。高扬认真地说。

几天后,我们已经难舍难分,培训班下课后,我们就去公园,挽着手臂,在已经结冰的湖畔,转了一圈又一圈。遇到有人迎面而来,就赶紧撒手,拉开距离。我们一直在说,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我说,恨不相识未嫁时。

高扬说,蓦然回头,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们停住脚步,凝视对方,生怕一眨眼,就会彼此丢失。拐过廊子一角时,高扬看看四周,猛地抱住我,吻。然后,贴着我耳朵说,等这三个孩子一毕业,把八十老父母送走,咱们就结婚。我那几亩核桃树,够凤茹后半辈子花销了,我也算对得起她。这几天我突然发现,我不能没有你。

这一切来得那么突然,我抱紧高扬,热泪如泉水,汩汩地流。湿了他的衣襟。有人走过身边,我第一次没有撒手回避。

高扬办公室的同事孙春岚,黑毛衣,灰呢子大衣,就把一张平常不过的脸,衬出不平常的风韵。我把新买来的一套同样的行头,穿起来给高扬看。从高扬眼睛里,我读到一种失望。我知道自己失败了。

你别“东施效颦”,那叫气质,是一本本书熏出来的,你以为是衣服穿出来的?你这样就挺好,挺本色,扮啥深沉?女人自然最难得。高扬说。

我不信,我喜欢孙春岚的气质,我为什么不能学她?既然书本能把女人熏成书卷气,而且远比女人的天生丽质要经久,我为什么不能学?我在心里暗暗说。

我常常问高扬,你喜欢我什么?

高扬盯着我说,第一是嘴,性感,第二是眼睛,媚。

我不喜欢听这样的话。我知道自己嘴大,偏偏他说“性感”,多么恶心。眼睛细长,不圆也不大,眼珠不亮,却让他说“媚”。那么多形容女人的词,比如端庄,比如漂亮,比如聪慧,在高扬眼里,似乎都跟我不搭界,仿佛我天生就是,潘金莲,或者,媚惑君王的妲己。只能给他感官愉悦,肉体享受的,坏女人。而他在我心中,是才华,是崇拜,是欣赏,是希望,是未来生活的全部。

我从门缝里悄悄看到,那天下午,孙春岚走过院子,敞开的呢子大衣里,竟然穿着一袭长裙。长裙下面,是只穿着丝袜的双腿,细如钉子的高跟鞋踩在还未来得及扫的雪地里,让我觉得一阵寒意掠过全身。

她怎么会穿着裙子?她不能冷吗?我问高扬。

大惊小怪个啥,她是去参加活动,活动后有舞会。高扬说。

你为什么不去?悄悄带我去吧,让我也看看,舞会上的女人什么样儿。我摇着高扬胳膊,撒着娇。

我从来不去参加这样的活动。你趁早别有这念头,去了也会后悔。这么说吧,你往那儿一站,别的女人像孔雀,而你是一只脱了毛的鸡,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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