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坐在奢华的椅子上看着眼前投影石上面的拍卖品,听着拍卖师介绍没有任何表情,他是为了最后一卷价值连城的元技来的,其他的东西一件都不感兴趣。
这场拍卖会是黑三角一大势力黑皇宗举办的,拍卖会刚开始时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后来就很多稀有的药材、丹药或是兵器矿石之类的了。坐在这里的普通修炼者和没有大势力的宗门都坐在一楼拍卖师展台附近,而有本事的大势力则坐在二楼包间里,通过一块投影石观看拍卖品,这样没人会知道包间里坐的是谁,就很难有拍完东西出门就被抢走的事了。
“下一件拍卖品——幽身尺!”随着拍卖师的声音响起,一个深蓝色的厚重大尺子被三个壮汉护着送上了拍卖台,等到壮汉们下去,拍卖师开始介绍这个大尺子,“幽身尺是传说中的八取大师所锻造的兵器,虽然不是排到兵器谱上的八件兵器……”
齐言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对这个尺子没有兴趣,要说兵器夏子文送给他的雷锤可是比这个尺子强多了。这么想着的时候身后空间波动了一下,并不是夏子文撕开空间裂缝那么暴力,反而是非常柔和。
最先注意到的是现在门口的两个齐言的手下,手下拔出兵器对着空间波动的地方,随时准备进攻,坐着的齐言听到兵器出窍的声音也转过头来,看到空间波动抬手示意他们放下兵器,他觉得是夏子文,虽然空间波动有些不同。果然事实也不出所料,夏子文逐渐显露出来,看清他,齐言笑了笑,对他两个手下说:“快给副宗主拿个椅子过来。”
夏子文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羽,有些失望了,对齐言说的话也爱答不理的,拿过来椅子就坐下了,整个身体缩在椅子里面,问齐言:“这是哪啊?”
“黑三角,黑皇宗的拍卖会。”齐言回答,“你去八级天岛可是去了好久啊!”
“别提了,八级天岛啥也没有,就一颗破树,在哪睡了一觉,醒了之后说是能送我到想去的地方……”
“你想我了?”
“你可拉倒吧!”夏子文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想去羽的身边,谁知道跑你这来了,也不知道这树是不是根须错乱了。”
“哈哈哈!这是天意让你来找我的,和我一起治理宗门,回头我派手下去大陆各地帮你找羽怎么样?”齐言笑着问他。
“好啊,回头你派人去大陆找总比我自己找快的多。”
“……”
两个人一句一句聊着有的没的,拍卖师也卖出了幽身尺,继续介绍一下个拍卖品:“想必各位已经等不及最后一件拍卖品了,但我们黑皇宗少宗主决定给大家助助兴,在最后一件拍卖品开拍之前我们拍卖一件特殊的东西!”
所有人都是无比扫兴,因为所有人都在等着它,拍卖师却说再等等,这让人是非常难受,台下就有胆大的人对拍卖师说:“你这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就是,不能等到拍卖品全整完了再卖这个吗?”
“您别急!”拍卖师及时插话,不然让他们说下去容易让他们一起闹事,那时候出动打手就会不愉快了,“这件拍品可是凤舞楼的头牌!”
“哇哦!”所有人都因为这一句话愣住了,凤舞楼是黑三角有名的妓院,就因为他们那里有这个头牌,她的舞姿优美异常(不会描述,自己想),有一半的好色之人去那里都不是为了嫖女人,而是为了看她跳一只舞。
听到这话齐言也是一愣,因为他隐约记得去过凤舞楼陪他的人好像就是头牌。
依然是那三个大汉,抬着一个盖了黑布的笼子抬了进来,抬到场中灯下一掀黑布,入眼的果然是凤舞楼的头牌,裸着身子坐在笼子里,也没有绑着她也没有堵住她的嘴,她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也不刻意的去遮挡隐私部位,只是满怀仇恨的扫视坐在座位上的那些如狼似虎的目光。
“轰!”二楼某个包间里响起巨大的声音,极度强大的元气波动从那个包间里传出来,那就是夏子文干的,在他看到笼子里面的羽时他愣了半晌,然后突然站起来就向着投影石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大笑,疯了一样。
“你怎么了?”齐言从没见过要疯的夏子文,在他印象里夏子文一直念叨着羽怎么怎么样,却仿佛对所有一切都不在乎,包括自己的生命,感觉他就是一个怎么好玩怎么来的家伙,可现在他突然疯了一样。
齐言去拉夏子文想让他冷静一下,却被夏子文一挥手拍在了墙上,那声巨大的声响就是这么来的,元气波动也是打齐言的时候释放的。
“我来打晕他!”齐言咬着牙被手下扶起来,对两个拔剑护着他的手下说。他看夏子文的状态是要直接拆了拍卖会去把羽带走,可是这会儿在黑皇宗的地盘,闹事容易死,于是取出锤子一锤子趁着夏子文注意力全在羽身上时凿了下去,夏子文应声倒地,后脑都出血了,只有出气没有近气,一副要死的样子。
“你们两个快找药师救他,我下手狠了。”齐言喘了几口气平复一下,手下出门时遇到管事的过来问怎么回事,连个手下说没事,然后叫他帮忙找个药师。
做完一切事情继续看拍卖场上的一切。
拍卖师不知道二楼发生了什么,见没有继续发出异常的响动,他笑着说:“可能二楼的先生有些等不了,那咱们现在就开始,这个妓女没有底价,开拍!”
“十金币!”刚开始就有一个糙汉子大喊了一声。
“二十!”
“五十!”
“一百!”
一声高过一声,价钱很快就涨上去了,虽然是金币算的价钱,却也是不高,因为没人愿意在她身上花太多钱,相比之前幽身尺的三万五千金币价格差了太多。
“一千金币!”二楼之前发出响起声包间门前的传话员传达了里面的拍卖价格。
楼下静了一下,羽也是看向了那个房间,发出了一声嘲笑,然后把头扭向一边不再去看这些人。
“一千零五十!”楼下一位衣冠楚楚的白净小伙叫了一次价,他不知道包间里的人是谁,也觉得里面的人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和他记仇。
“两千!”同样的包间传出的,白净小伙想了想不再继续叫。
“三千!”另一个包间穿出的声音,对羽感兴趣的不光是一楼的普通修炼者,二楼有妻室的也不介意多纳妾,
“三千五!”
“四千!”齐言的包间旁边也叫了,更多的人为了羽叫了起来。
“一万!”齐言叫完又静了半晌,这已经快差不多是一件普通兵器的价钱了,所有人都怀疑包间里的人是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人了。
“一万金币有没有人继续叫了?”拍卖师笑着大声问着所有人。
“一万二!”二楼一个角落的包间高声说。
“好,一万二!”拍卖师激动起来大声问,“一万二的高价,还要继续吗?”
“一万二一次!”
“两万!”
“哇呜!”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个包间的人居然会一次抬这么高,齐言知道那个一万二是那个包间里面的人在赌他是要定羽了,于是稍微加价为了最后一件拍卖品少一个竞争对手,而齐言出一万时就已经无法继续再拍到一件拍卖品,于是直接加价到让他们放心最后一件拍卖品少一个竞争对手的价钱为止。
三次过后一锤定音,齐言也不等最后一件拍卖品出来了,直接带着两个手下抬着夏子文就去了拍卖场后面取他在这场拍卖会拍到的唯一一件“拍卖品”。
当齐言走到后面时羽已经被搬了下来,还是裸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管事的见到有人来,走过来问:“先生您是几号客人?”
“二楼三号包间。”齐言回答。
管事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单子又上下扫了扫他,对他说:“请您付两万金币,然后带走拍卖品。”
取出两万金币交给管事的,数过之后管事的对齐言说:“我们为拍得这件拍卖品的顾客提供封闭的私人空间,还有全套娱乐设施,不收任何费用。”
“不需要,把笼子打开就行。”
管事的依言打开笼子,然后把一个非常小的钠石交给齐言,对他说:“这个上面没有灵魂印记,任何人都可以打开,属于一个小赠品。”
“谢谢,”齐言收下了,从自己的钠石饰品里取出自己的几件衣服递给她,“穿上走了。”
羽不理他,换了个姿势躺下了,齐言看了一眼昏迷的夏子文,然后直接自己动手给羽穿上了衣服裤子,背起她离开了,齐言做这一切羽都没有任何反抗,等到了黑皇宗大门外他的一个手下赶着两辆车过来了,都是精壮的高头大马。
齐言把羽放在前面的车里,和昏迷的夏子文一起,他来赶车,两个手下坐后面的车。两辆车出了城齐言对羽说:“你旁边这个人一直在找一个叫羽的人,我以前见你的时候以为他找的羽不是你,就没有和他说。”
“你买贵了,我被黑皇宗少宗主五百金币买回来的,而你花了三万,亏了太多。”马车里面传来冷嘲热讽。
“夏子文想要的我可以用任何东西来换,我这条命都是的。”齐言用平静的语气说着,“那时候我妹妹被我所在的镖局被人奸杀了,我痛不欲生,想杀光他们所有人,很遗憾我失败了,我要死的时候夏子文救了我还帮我复仇了,那是我……”
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羽也不回答就这么静的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可能是齐言下手太重了,夏子文直到他们回到齐言的雷锤宗也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