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坐在雷锤宗大门前百无聊赖,夏子文已经去了八级天岛,不久后就会从八级天岛直接到达大陆中部的药宗参加药师比赛。夏子文走了剩下的人只有一个木头一样的齐言和一群毕恭毕敬的凶狠手下,羽觉得实在无趣,于是站起身打算和齐言要些盘缠去药宗找夏子文,然后在他夺得冠军的时候出现在他眼前给他个惊喜。
这么想着,羽已经绑起头发,把平常穿的漂亮长裙换成深色宽松的裤子,并且弄了一个短刀挂在腰间,笑嘻嘻的走到了齐言新建的拍卖场,进入后无人阻拦,毕竟都认识而且见到了还要毕恭毕敬的,找人问了齐言在哪个屋子,然后来到门前敲门,听到里面传来齐言没有感情的声音:“进来。”
“给我钱!”羽推门走进来伸出手一句废话没有就要钱。
“咋地了,衣服不够穿了买衣服?”
“搁你们这干呆着忒没劲儿了,我心思去中州找小红玩去。”羽看夏子文头发红色越来越鲜艳,于是就喜欢叫他小红了,羽第一次叫他的时候他感动的差点哭了,搞得羽摸不着头脑。
“你最好别去,路上太危险,咱们雷锤宗最安全,你去了有个……”
“你一个大老爷们咋比我们老妈子都墨迹呢?”羽也不愿意听他啰嗦,和他相处久了才知道表面看起来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实际上是个啰嗦到不行的老男人。
“你……实在要去我给你找几个贴身保镖吧!”齐言被说比女人墨迹显得好尴尬,“男的不适合和你一起走,毕竟赶路还需要个把月呢,所以给你找几个女的……”
“不要,我就要钱,快给我,别墨迹!”羽又一次打断了他。
“万一你在路上遇到对你美色图谋不轨的……”
“哐!”就在齐言还在墨迹的时候羽已经自己拿了齐言桌子上的精美装饰小物件摔门而去,留下无可奈何的齐言。
拿走的小装饰物件是一个翡翠雕刻,底座是金制的,羽出了齐言的屋子就找了这个拍卖行的鉴宝老头卖了,老头沉迷宝物鉴赏并不注意宗主身边有什么好东西,所以低价收购了这个东西,虽说低价却也足够羽来回几趟了。觉得钱够了又出门顺手牵了齐言当宠物养的枣红马准备骑行去中州,幻想自己是一个游走于江湖的侠女。
牵着马上了街道,人头攒动,杂乱无章,各行各业的都有,做买卖的店铺、地摊,道路两边妓院、当铺,行人们也是形形色色全都有,骑马、坐轿、挑担的,摩肩擦踵好不热闹。羽也是在妓院待的太久了,对这些也是非常有兴趣,东瞧西看生怕漏下什么没见过的稀罕事物。
走着走着羽就感觉后面有人跟着自己,回头一看在人群中发现两个獐头鼠脑的猥琐油腻大叔在人群中正淫笑着盯着自己看,羽这就有点慌了,她因为无法修炼元气所以打不过任何人,这会儿被这俩人盯上可是要倒霉的节奏。心里想着不能正面打架就赶紧甩掉他们吧,左转右转再回头看就不见了那两个人的身影,羽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虽然这里是整个大陆最乱的地界黑三角,却也不能所有猥琐油腻大叔都看上她的美貌就想找机会过来强奸她,这么想着就继续赶路了,很快就出城骑上马向东疾驰而去。
而城内这时候有一男一女两夫妻刚刚阉了两个獐头鼠脑的油腻大叔,站在城门附近交流:“媳妇你说副宗主为啥喜欢这么个女人呢?狗屁不是还目中无人的。”
“别乱说!”女人赶紧厉声打断,生怕被人听见,“宗主说过下人不得议论任何家事。”
“这里又没人听到,怕什么?”男人骑上自己的马,对女人说,“行了,走吧,一会儿人家都走远了就追不上了。”
这对夫妻是雷锤宗修炼冥隐的二十名骨干中的两名,是齐言派过来暗中保护羽的,两个人一直隐藏气息悄悄跟着羽,还没出城就遇到两个獐头鼠脑的油腻大叔跟着羽品头论足,男人二话不说把两个人嘴捂住拖到没人的地方,女人也二话不说就把两人阉了,两个男人趴地上哀嚎鬼叫,站着的男人胯下生风,却也见怪不怪了。
羽出了城一直向着东走,因为她只知道中州在黑三角东面,认为往东走就能到了,也没有带地图也没有带水和干粮,毕竟第一次出远门什么经验都没有。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傍晚,羽饿的肚子咕咕叫,春天的天气还是比较冷的,挨饿受冻,连帐篷都没有只有一把短刀和一匹马,而且马现在也饿的快走不动路了。
“怎么还不到药宗啊!”羽哀嚎着,“好冷好饿,我要死了,救命啊!”
远处那对夫妻拿着望远镜看羽要死的节奏正在讨论要不要帮她一把,怎么帮,男人说:“天马上黑了,她现在还不搭帐篷是打算冻死在荒郊野外吗?”
“她出城前好像没买帐篷。”女人回答。
“那我们要不要去救她?”
“救她我们不就暴露了吗?宗主要我们暗中保护。”
“那我们委婉的救她?”
女人从望远镜里看见羽钻进了一个不知什么动物掏的地洞里面,枣红马也停下来吃野草,想了想对他说:“要不别管了,这也冻不死,让她吃点苦她自己就回去咱们雷锤宗了。”
“有道理!”男人肉有所思的回答。
翌日清晨,羽满身污垢的爬出了地洞,嘶吼一声:“为了爱情!”
枣红马被吓醒四处看了看,发现是羽在大呼小叫才放轻松。羽骑上马继续赶路,她发现马比昨天精神了,而自己却越发萎靡不振,好奇它吃了什么。
今天也赶了一天路,仍然不见任何城镇,又饿了一天,羽觉得现在她已经快前胸贴后背了,到了晚上找不到地洞了,在寒风里面哆哆嗦嗦过了一晚感冒了。
远处两夫妻有些佩服羽了,这都不回去,真舍得糟践自己女人感叹说:“平常在宗门里的时候打扮的漂漂亮亮还以为只是个花瓶,没想到这一会儿这么有毅力,造的跟个乞丐一样邋遢还想着去药宗呢!”
“你看看人家对自己老公的感情,真羡慕。”
“你意思我我不好喽?”女人把手伸向了男人。
“没!”男人一动不敢动,“我就是感叹一下。”
“唉!”女人收回手叹口气,“你说我要是在远方等着你去见我,你愿意受这个苦去见我吗?”
男人一脸(不知用什么词形容的好,于是省略了)“为什么非要我去找你,而不是你来找我?”
“我是女人啊!”
“哪像女人了?”
“我不像女人,我把你也阉让你做女人,你干不干?”
“别!别!别!”男人这就怂了。
两个人就这么斗斗嘴过了一夜,翌日清晨又被羽一句“为了爱情!”吵醒,然后继续暗中跟着她,好在今天傍晚的时候羽见到了一个小镇。
见到小镇羽开心的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一打马屁股加快速度,来到小镇上没走几步就简单一个包子摊,羽饿的跟疯狗一样扑上去抓了两个包子就吃,摊主叫这一个破衣娄嗖、蓬头垢面的女乞丐抢她包子就急了,一脚踢外羽身上,把羽踢了个狗吃屎,羽站起来大叫:“你踢我干嘛!”
“你个乞丐抢我包子还想打人?”摊主见她这态度更急了,捋胳膊挽袖子就要抄家伙。
“谁是乞丐啊!”羽掏出自己钱袋摸出一把扔他一脸金币,“给你钱,我能吃了吧!”
“你拿钱侮辱我,你不知道我一向视金钱如粪土!”摊主气急败坏的看了一眼一地的金币,又看见旁边人都往这边凑想来捡钱,对着想来捡钱的众人大吼一声,“滚开,我一向很爱粪土!”
摊主捡走所有金币,然后想客客气气的卖给羽包子,却早已不见了羽的身影,包子除了地上被羽咬过的一个没少。
羽听到摊主骂“滚开”就吓破胆了,马都不要就赶紧跑了,跑到了一条河边,回头看看没有人追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我真不是人,抢了他包子还这么侮辱他,不怪他要杀了我。”
羽揉了揉饿的不行的肚子,眼角余光瞥见河里自己的倒影果然像个乞丐,捧着河水洗了把脸又找了个摊客客气气的买了点吃的,狼吞虎咽的看起来还是像个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