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才渐渐的平静下来,安抚的轻触着她的唇,她的脸。双手捧起她的脸,逼迫她与他平视,认真的问:“小欣,你现在还要说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了吗?对我的吻没有一丝的感觉吗?你敢说吗?”
“不要再说了!”郁小欣崩溃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他。又手环于胸间,后退的靠在墙壁上。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些许的安全感。
胸中的酸楚使她的眼圈发热,鼻尖发红。疯狂的摇着头:“上官轩,你不要这样,我真的没有办法再和你一起了。就算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只是误会,可是手术室里,你对我的舍弃,你那说的三个字,‘保孩子’,都是真真切切的。不忘记不了,永远都忘不了。”
就算是现在回想起,她都依稀能记住当时那咬牙切齿的恨,清晰的仿如昨天发生的一般,直到现在她都忘记不了。
每每的午夜梦回中,她都会清晰的回放着这幕。他握紧双拳,无情的从牙齿中挤出三个字,“保孩子!”这一幕把她定格在此,反复缠绕着。
曾几何时,她都在自问着:“郁小欣,你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呢?”
就像是一直走在迷宫中的孩子,茫然的看着前方那么条的路,而不知道如何决择。放任自己原地停驻,梦想有人来给她指引,可是却没有一个出现,告诉她,不能等在原地,要自己冲出去。
“真的不可能了吗?”上官轩不死心的问。
“别逼我再一次消失,如果真的有心想要躲开,那么就是一辈子的相见,我愿意,把孩子留给你,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上官轩倒吸口凉气,有些不敢相信,她会要做得这么决绝,竟然连后路都堵死。她连一点点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留。
此时,她痛,他也同样的在痛。
其实他们彼此都深深的知道,对那样的痛,是没有办法抹去。就像是没有办法忽略的黑色阴影。
可是他想要拉着她的手走向光明,只要她肯向前迈一小步就好,可是她却放弃,动也不有动一下。
“好,以后我不会再用孩子作为诱饵来纠缠你,接近你。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不在周末看孩子。只要你说一声,我就会避开你,只要有你的气息,我就躲开好吗?”上官轩此时有点伤心,有点负气,这一刻,他想要退了这个舞台,他不要再做小丑了。两片薄唇轻启,他的声音在今天的夜里显得格外的低沉,虽然,中间有过停顿,但却表现得无任何异常。淡淡的像是在对别人的事情发表言论一样。可是郁小欣的心房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挺了挺自己的背,无声的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拿起一旁椅背上的外衣,看了儿子一眼,说:“告诉儿子,我有点急事处理,对不起,失言了。”然后头都没回的走了出去。
郁小欣呆呆的站在了原地,等到关门的声音传来,才回过了神来,走到了床边。静静的坐了下去,好像从只有此刻才让她有了到一种踏实感而不同于刚刚的那种像是踩在棉絮上的飘浮。
郁小欣疑惑的想,心里本来应该松下来的,可是怎么没有那种感觉,而相反的却是更紧了一些呢。上官轩如此这般,不正是如她所愿了吗?而且比想像的还要好。
可是她的心,为什么,会有一点点的失落呢……一个晚上,崔民不知疲倦的耕耘着,直到他现也没有的一丝的力气,才翻身睡了过去。混沌的意识已经传达着至极的信号。
小美也没有了任何意识,就这样赤果的躺在他的身边,大大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焦距,空洞的放在某一点,眨都不眨一下,只有身上的体温才说明这个人是活的。
破碎的玩偶般一样的存在,一直是那个姿势,昭告着,她刚刚被人的侵犯。满身的痕迹,和床单上面大片的血迹,更加说明施暴者残忍……
郁小欣一个人坐在店里,这两天不对劲不只是她,就连小美也经常发呆,但是满腹心事的她已经无瑕顾及别人的。
每当想些那日清晨,上官子越兴奋高喊着“老头儿”样子,当听到上官轩由于特殊事情,在昨晚就已经离开,而且也不能与他同游的消息,本来灿烂的不脸一下了晦暗了下来。甚至没有征求郁小欣的意见,就私自取消了飘流的计划。脸上又恢复的以前那种房间成熟,疏离的表情。让郁小欣不禁感到无力,自问,是不是她做错了。其实以前那种天真的想法,看来是不可行。孩子不止需要的是母亲,同样他也需要父亲。缺一不可的,不然会直接影响他的心理与成长。
这几天,郁小欣的工作量,突然的加大了,每每到了晚上,她的身子都有种超负荷的疲惫。
真的不明白,好好的小美,为何要去进哥那里工作。虽这里的生意算不上红火,不过利润还是可以的。
如果是别人,郁小欣可以认为,她是为了钱,可是小美一定不会是因为这个问题。难道是她喜欢上了进哥,虽然平时经常有听过她对进哥的赞美,可也知道她对那些个条件太好的男人并不是很感冒。真心不明白她这抽的是哪一家的“羊癫痫”。唉,累呀。
不过每当看着是渐丰润的荷包渐渐鼓起来时,她又真心的感到这点点的小累也就不算什么了。
此时天色已晚,小区内走动的人也少,她的身影在路灯的照射下,拉得长长的。想着小美去了进哥那里帮忙,晚上又是自己一个人,突然感觉有一点的孤独。临近楼门的时候,她还刻意的朝那停车的地方看一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心底还有着小期待吧。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郁小欣踩在楼梯的台阶上,心里有种很慌的感觉。尤其是一楼的感应灯还坏了。窄小黑暗的楼梯间,令人有一种恐惧感滋生,全身的汗毛都立的起来。
等他快到了自己的门前时,才惊恐的发现,家门是半开的,门上的锁已经被撬开,玄关直对着客厅的窗户,朦胧的夜光穿透玻璃照射进来,会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也更加的渗人。郁小欣此时的毛都被炸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