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伊曼听得目瞪口呆，也觉得这里面的事有太多的不可思议。为了几千块钱就毁了自己的一辈子，难道和苏伊曼这样的同龄人，真的都是这样的容易迷茫，做事特别容易掉以轻心吗。
“我也不知道该去说点什么，因为我自己也犯了那种错误，只不过，我承认自己比较幸运。”苏伊曼缓缓的说。
“你是觉得当时遇到李亮幸运？没有他你就要出大事了吗？”张衡问道。
“是吧，他确实出现的非常及时。我也差一点就走到了何娜的那个地步。如果不是他带着那群同学闯了进去，我确实不知道现在会怎么样？或许我这样的性格，如果像何娜一样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我想我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了。”
张衡笑了笑，看向了苏伊曼。
“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
“什么电影？”
“《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里面有一句台词，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苏伊曼摇了摇头，听得茫然因为她并没有听说过，更别说看过了。
“其实这部电影就是告诉你，活着比什么都强，而何娜她们可能当时觉得被威胁被掌控真的无路可走，其实现在看来也许并不是。”
张衡继续把说话的话题转移到了何娜的身上。
“嗯，我反而也觉得，虽然她们现在失去了自由，被关在了警察局里，但是好比在外面瞎混，做着伤人害己的事，去警察局待着也是对她们的一种救赎。”苏伊曼说。
“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吧。”
或许说的太过于压抑，或许是慨叹她们命运的多舛，张衡觉得胸口闷闷的，扯了下领口，再次从衣服的包里拿出了烟，点燃。
“那何娜后来呢？”
“后来？江倩学姐被何娜成功的拉下了水，而何娜也因为这第一次的成功，改变了自己的心态，也改变了她对自己周围的同学的看法。”
“什么看法！”
“你一个月花多少钱？所有的生活开销。”张衡问。
“最多一千块钱。”苏伊曼说道。
“你们现在的女孩子很多都追求名利，沉醉在物欲之中无法自拔，就像你们现在好多女孩子，不光要有一套化妆品，还要有一套护肤品，便宜的觉得用在脸上伤害皮肤，就开始想要追求那些高档的品牌。”
“确实，可是一套护肤品能用很久啊。”苏伊曼说道。
“好的护肤品一套一千多，你们现在每个月生活费父母最多的也就可能是一千五百吧，所以她们只能想别的办法挣钱，就像何娜会去做家教兼职。还有的会去发传单，一个小时十块钱她们也会干。可是由于年轻，你们这个阶段都想着最后一夜暴富，或者撞上个高富帅。”
苏伊曼认同张衡的说法。
“还记得之前的援交吗？”
“记得。”
“援交，马超他们男生参与进去了，其实最初这个词更是流行于女生之中的。所以咱们学校都有男生这么做了，那更何况女生呢，一晚上就可以挣几百，这种挣钱快的方法已经让她们看不上一个小时50块钱的家教了。也在同时，她们丧失了自己的道德底线，一步步坠落，甚至触碰了法律的底线。”
“那何娜后来又带去了多少人？”
“我刚才说了，何娜第一次成功的把江倩拉下水这就让何娜不再认为身边的人有多单纯了。一开始她还特别的自责愧疚自己做了这样的事，觉得对不起江倩，可是后来她就开始释怀了马超让她做的这些事。”
“所以她就更加疯狂的找了很多的人是吗？”
“嗯，何娜并不认为自己是在害她们了。她觉得她反而是给她们提供了一个平台。帮助了她们，她们更应该感谢她，同时她也为自己提供了一个赚钱的机会。”
“难道被何娜给拉下水的女生没有一个会怨恨她吗！”
“怨恨？怨恨有什么用？谁又会把这件事去给说出去，尽管怨恨也没有办法了，并且何娜不会直接骗她们，都是像对学姐江倩那样，抓住她们的心理，用套路把她们拖下水，等他们后悔了也是怨恨自己太盲目冲动了。”
“那何娜把这些钱又是如何赚的钱？”
张衡再一次唇角微勾，他觉得和苏伊曼说这些让她了解到世界丑恶的一面也并不是没有坏处。
“何娜将一个又一个的女生拖下水之后，那个流氓马六会给她劳务费，一个学生可能是一千也有可能是两千，甚至更多。这也并不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觉的何娜还有可能再去做家教那种活吗？”
“嗯不会了。”
“对，她自己彻底的将她自己给迷失了，开始享受不劳而获的成果了。这个时候她的内心是麻木不仁的。”
“可是大家也并没有看出何娜这半年来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她依旧按时上课，有的时候为了做家教根本来不及吃饭。我还跟她带过饭呢。”
“那是因为何娜的性格天生小心谨慎，他并没有因为挣到钱而到处显摆。甚至你能够看得出她的心理素质特别好，或许也是时间久了就已经彻底沦陷了吧？她竟然在谋杀高蕊失败以后，竟然还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的去医院替你照顾高蕊。”
张衡苦笑的说道。
“所以，当她被怀疑，甚至是张敏告诉我她就是那个凶手时我都不敢相信，我还在想也许她是被误会的呢？平时她就是那么的勤奋踏实，不惹人耳目，怀疑谁我也不会怀疑到何娜身上的。”
苏伊曼自嘲的笑着。
“嗯，这就是因为她的低调，所以蒙混过了很多人，让很多人都没有看清她真实的面目。”
“那张媛到底是不是也被她这样给拖下水的？”
张衡再次点了点头。
“马六再次让何娜给她物色女生，何娜为了钱开始寻找对象，这一次她找到的是张媛，可是张媛被何娜拖下水，其实就是一个意外。”
“什么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