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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良玉楼泣别怡居宅院 袁公子解读婉约情诗

袁世凯很快便知道了尹昌衡捉放赵尔丰之子赵崇的消息,十分震惊。他以前听说过,辛亥年已作困兽斗的赵尔丰密令其心腹川滇边务大臣傅华封率五千精兵东犯成都,尹昌衡运筹帷幄,命川军师长彭光烈率军至雅安设伏迎敌,一举将其击溃。傅华封被擒后,尹昌衡非但不杀,还以酒宴款待,随后又让傅华封回川边任所去了。袁世凯还听说尹昌衡将赵尔丰斩首后,赵的护卫张得奎为了替主子报仇,在成都街头刺杀尹昌衡,当场被捉,在一片喊杀声中,尹昌衡却慈悲大发,又将张得奎放了。如今赵尔丰之子赵崇行刺被捉,尹昌衡仍然将他放了回去。袁世凯再联想西征之役,尹昌衡不出三月大获全胜,且颇受藏区民众的拥戴,更深深感到,尹昌衡实在是一位难得的将帅之才。慨叹之余,袁大总统又进一步想到,这样的人物,要是不能为我所用,必将成一大祸害。

这天,袁世凯将赵尔巽召进府来,先问了一些清史馆方面的事情,然后随口说道:“公镶兄(赵尔巽,字公镶),令侄的事情我已听说了。”

赵尔巽闻言大骇,跪伏于地:“犬侄胆大妄为,都是臣下失教之过,请大总统恕罪!”

袁世凯扶起赵尔巽,说道:“公镶兄怎能这样?世凯又不是皇帝,咋能臣下臣下的,快快请起!”

重新坐下后,赵尔巽战战兢兢地说道:“犬侄因父亲辛亥年被尹昌衡所杀,一直怀恨在心,屡有报仇的念头。尔巽曾多次对他训诫,怎奈这小子全当耳旁风。唉,我这个当伯父的,管不了他啊!”

袁世凯问:“令侄现在何处?”

赵尔巽:“我怕他再在北京惹事,昨天就命他回奉天老家去了。”

袁世凯道:“这样就好。不过,公镶兄可再给令侄写封信去,就说他的事情政府已经知道了,要他严加管束自己,不可造次妄为。”

赵尔巽唯唯诺诺,说回去就办。

赵尔巽走后,袁世凯又把袁克文唤来,问了些尹昌衡近日的情况,而后将刚才与赵尔巽谈话的内容说了说,要克文多到尹昌衡那边走走。袁克文说会去的,还说段总长在迎春酒会那晚曾说过,元宵节要请硕权兄、蔡松坡和我一起在万花楼过节观灯。袁世凯便说,如是这样,我就放心了。

春节过后这几天,尹昌衡一直足不出户地在怡居宅院待着。骆成骧和戴云鹤先后来访过一次,他便陪着喝酒摆龙门阵,其余时间则都由良玉楼陪着,或听曲儿,或下棋,轻松怡然,倒也快乐。

别看良玉楼是风尘中人,却是一个非常勤快的女子。初一夜,尹昌衡虽说酒没喝醉,但也是晕乎乎的了,第二天便睡了个懒觉。待他睁开眼,窗外已是艳阳高照、雀噪鸟鸣,良玉楼早已不在身边了。尹昌衡穿衣走出堂屋,见张得奎在院中练拳,便问玉楼姑娘到哪儿去了,张得奎说在后院井边洗衣服。

尹昌衡就觉诧异,从东跨院走进后院一看,果然良玉楼在井边摇着辘轳打水洗衣。他急步走过去,搭手将水桶摇起来,说:“你是怎么了,这活儿也是你做的?”

良玉楼道:“咋不是我做的?尹将军以为我是好吃懒做的人?”

尹昌衡一时语塞,支吾着说:“我不是那意思。”

良玉楼将水倒进木盆里,说:“昨前天我就看见了,你换下的衣服都在床底下塞着,床单和被子好像也许久没换过了,就琢磨着要给你洗洗。”她笑了笑又说,“哼哼,没女人的日子就这么过。”

尹昌衡歉意地说:“马忠和张得奎执意要给我洗的,我没让,想自己做。

近些天心里事情多,没顾得上,就塞床底下了。看来,节后还是请个老妈子来帮帮好了。”

良玉楼在井边忙了两个半天,将尹昌衡换下的衣服和床上的东西洗了不说,还将马忠和张得奎换下的衣服也抢着洗了,害得二人很难为情,千声万声道着谢谢。转眼到了初七,这天晚上,良玉楼突然心事重重的样子,甚而流下泪来。尹昌衡问:“你是怎么了,心里不舒服,还是病了?”

“不是。”良玉楼说,“尹将军,明天我一定要回去了。”

“这是为啥?”

“不为啥。尹将军,我自己心里明白,这里不是我久待的地方。”

“你是担心惠娘了?放心,该多少钱我会给她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良玉楼伤心地哭出声来。

近些天来良玉楼心里一直隐藏着一个令她担心害怕的秘密,好几回她想掏出来问问尹昌衡的,但都忍住了。

十多天前,一位军爷模样的人带着两个随从来到醉香阁,点名要会良玉楼。鸨儿很觉为难,军爷笑说他是慕名而来,不图别的,只与玉楼姑娘说说话就走。惠娘只好去求良玉楼,玉楼无奈只好答应。

二人在醉月轩坐定,军爷将良玉楼看了又看,赞道:“玉楼姑娘果然花容月貌,气质不凡,难怪尹大都督都拜倒在玉楼姑娘的石榴裙下了。”

听军爷提到尹昌衡的名字,良玉楼便警觉起来,再细看军爷,言谈举止不像是来寻花问柳的,仿佛是有话要说。玉楼便说军爷有什么话直讲好了。军爷就直言他是为玉楼姑娘和尹都督而来的。良玉楼诧异了,也不言语,等军爷将话说出来。

那军爷便说他是总统府的人,是特来求玉楼姑娘帮忙的,并要良玉楼千万别将他们会面的事告诉别人,特别是尹昌衡。良玉楼更觉奇怪,心里忐忑不安起来。那军爷却轻松地笑了,说:“玉楼姑娘不必紧张,我并无丝毫为难你们的意思。”

良玉楼便问:“你要我帮什么忙?”

军爷就说:“袁大总统知道尹都督对玉楼姑娘已萌生爱意,也了解到玉楼姑娘是个美貌多情而又非同寻常的女子,便很高兴,特别希望成就你们这一段美事。”

良玉楼纳闷了,问:“大总统怎么对尹将军与一个青楼女子的事这样关心?”

军爷便说尹都督是袁大总统最为器重的人。袁大总统将他召进北京,为的就是要将他留在身边,委之以高官要职,无奈尹都督却是个十分恋家的人,总想回到川边去。

良玉楼问:“听你这样说,袁大总统是要我帮他将尹将军留在北京了?”

军爷笑道:“正是这个意思。”

那军爷还说,如今局势混乱,革命党仍在各地兴风作浪,与中央为敌。在这多事之秋,尹都督稍不注意,很有可能为乱党所惑,如有这种事发生,那岂不太伤大总统的心了。

良玉楼听了不免好笑,说道:“我一个风尘女子,哪有这样大的本事?袁大总统本是一番好意,他尹将军也不听从,我就更没能耐说动他了。”

军爷便说:“其实也并非要玉楼姑娘说多少话的,但凭你的美貌和温情,是一定能拴住尹都督的心的。”

那军爷走后,良玉楼想了很久很久。她隐约意识到,袁世凯对尹将军是不怎么放心的。像尹将军这样的人才,袁大总统应该相信才是,为啥暗中却做出这些手脚来?

听完玉楼的叙说,尹昌衡心情沉重起来。

良玉楼不安地说:“尹将军,玉楼真为你担心了!”

尹昌衡做出轻松的样子笑了笑,心想让玉楼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也未尝不可。于是便将他来北京后的一些遭遇和苦恼大致给良玉楼说了说,玉楼便更加担心起来。她沉吟道:“如此看来,我真的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尹昌衡:“为啥?你是担心我?”

“尹将军,我决计要回去了。”良玉楼坚决地说,“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能奢求太多。能得到将军的温存是玉楼这辈子最大的幸事,我会记到死的。”

尹昌衡惶惑起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为啥非得要走?”

良玉楼含泪道:“我不能做他们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将军是干大事的人,玉楼不能拖累了将军,否则,我就对不住将军了。将军要是记起玉楼了,还可以到醉香阁来的。”

第二天吃罢早饭,良玉楼就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回醉香阁去。良玉楼走后,尹昌衡便一下子觉着心里空落落的,怡居宅院里没有了玉楼的琴声、歌声、笑声,猛然间变得空旷寂寥起来。尹昌衡才发现,良玉楼在他心里早已占据着其他人不可替代的重要位置了。玉楼悲惨的身世,她那发自内心的对尹昌衡的敬慕和挚爱,她那明理仗义的若谷情怀,她那娇艳的容颜和丝弦技艺方面的修养,都令尹昌衡强烈地感到,良玉楼实在是京华烟花场中的一位奇女子。

玉楼几次说“欢心是讨得来的,而真心就不一定是讨得来的了”,此言确实不假。数百年来,能真正讨得男子真心的青楼女子又有几人?然而,尹昌衡实实在在地感觉到,自己对良玉楼这个青楼中人,已是真心地爱上了。

此后两三天,尹昌衡足不出户,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却又看不进书去,良玉楼的影子总在眼前晃来晃去。情之所至,写出一首七律来:

枇杷门巷玉人家,粉黛纷纭斗烛花。

阅尽群芳皆白眼,乍惊孤艳拂红牙。

鸳鸯独宿香衾冷,翡翠双拖舞袖斜。

我欲自为仙子婿,一生长与饭胡麻。

诗刚草就,没料一人竟不声不响地闯了进来,是袁克文。袁克文道:“硕权兄写的什么,让兄弟拜读拜读如何?”

尹昌衡就要将笺纸收起,却早被袁克文抓在手里。这家伙只瞟了一眼,便记在心中了,笑道:“硕权兄呀硕权兄,你无端地将人家赶回去了,这会儿又后悔了是不是?”

尹昌衡没好气地说:“豹岑兄胡诌什么?”便将笺纸收了回来。

袁克文道:“‘鸳鸯独宿香衾冷’,这不是后悔了是什么?还‘我欲自为仙子婿,一生长与饭胡麻’哩,这就不仅是后悔了,而是后悔之后的大彻大悟!”

尹昌衡道:“豹岑兄不要胡言乱语了,这是前人的诗,我是录来玩玩的。”

袁克文即问:“前人?谁个前人?说出来我听听。”

尹昌衡道:“你自己想去。”说着呼唤马忠来为客人沏茶。马忠沏了茶出去后,尹昌衡便问:“你到醉香阁去过了?”

袁克文道:“当然去过了。昨天我去会嫣云姑娘,才知道玉楼姑娘已经回去了,而且她回去后就闭门不出,郁郁寡欢。我就猜测不是玉楼姑娘自己要回去的,原因都在你这里。”

“怎么在我这里了?”

“你一定是囊中羞涩,拿不出钱来给鸨儿了吧?如真是这样,你就开口说一声好了。”

“不是这样的,我尹昌衡拿着都督的俸银,也不至于穷到这个地步。”

袁克文便说:“那就是你嫌弃人家,将玉楼姑娘赶走了。”突然又觉不对,说道,“不不,这在逻辑上又说不通了。你不是在诗中已经十分后悔,还想‘自为仙子婿’,要与她厮守一辈子吗?”

尹昌衡笑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了!”

袁克文搔着脑袋:“唉,你和玉楼姑娘的这本经,我实在是难以弄懂的了。”

二人说笑了一会儿,袁克文突然道:“硕权兄,听说前一阵子你遇到些麻烦。你真行呀,不声不响地就将它搁得四平八稳了,兄弟对你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哟!”

尹昌衡故作不知地问:“我遇到啥麻烦了?”

袁克文笑道:“你呀,连家父都知道了,还想瞒我么?我实话告诉你,家父已经将赵尔巽召去训诫过了。”

“真的么?怎么就传到大总统那里去了?”尹昌衡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再明白不过,有这么多耳目天天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袁大总统岂有不知的?他心里这么想着,口中却说道,“请转告大总统,昌衡从心里感谢他了。”

袁克文又道:“家父要我告诉你,请你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其实兄弟也觉得,家父对硕权兄真的是太器重了。他舍不得硕权兄离开北京,乃至将你川边的职务都免掉了。他的这些举措,无疑全都出于对硕权兄的器重,家父真的是爱才心切了!”

尹昌衡感叹道:“是呀,昌衡肯定是心中有数的。豹岑兄,有时我也在想,我这个人就是脾性太直了,心中存不住话,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在大总统面前也是这样,这难免会引起大总统的误会。”

袁克文就说:“家父怎么会误会你呢?昨天他还将我叫去,一再叮嘱我多到你这边来走走,看看你需要些啥。我就怕走勤了硕权兄心里烦哩!”

尹昌衡笑了笑:“大总统虚怀若谷,宰相肚里能撑船,倒是昌衡鸡肠小肚了。”

话到这里,袁克文起身便要告辞,说道:“还有一事要给你说哩,不知硕权兄还记在心里没有?”

尹昌衡问:“啥事?”

袁克文道:“段总长有请元宵夜万花楼饮酒观灯的事,难道你就忘了?”

尹昌衡便自责起来:“看我看我,硬是犯糊涂了,豹岑兄不说我真的就忘记了哩!”

袁克文又笑道:“记好,到时候把那个人带来。”

尹昌衡问:“哪个?”

“硕权兄又装蒜了!”袁克文笑着去了。

袁克文走后,尹昌衡又将那诗稿拿出来,细细地审读了两遍,放进书匣中,便叫马忠备车,要到醉香阁去会良玉楼。

车到醉香阁,鸨儿惠娘见了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忙慌慌地叫人给玉楼报信,说尹将军来了。良玉楼却没出来迎接,惠娘大声埋怨道:“她这是怎么了?想尹将军想得茶饭不思的,这会儿反倒不声不吭了?”

尹昌衡直往后院走去。到了玉人轩,推开房门一看,却见良玉楼呆呆地坐在床边流泪,他握过玉楼的手来说:“别老想着伤心的事,还是高兴的好。”

良玉楼忽然伏在尹昌衡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良玉楼回到醉香阁后,天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流泪,任谁来也坚决不见。这可把惠娘急坏了:“这不是要砸了我醉香阁的生意吗?如果他尹昌衡真的厌倦你了,或是为别的什么缘故不来醉香阁了,你良玉楼也要这么死死地守着?你良玉楼不吃不喝行,我惠娘可是要活人的!”良玉楼却没理会,依然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默默地想着心事。谁知正当惠娘万般无奈、束手无策的时候,尹昌衡却救星般地出现了。

尹昌衡说:“玉楼,我是来接你过去的。”

良玉楼一惊:“尹将军,你不能这样做。你要是这样,玉楼心里会更加难受的。”

尹昌衡笑了,说:“你的心思我明白。不过请你放心,不管我和你怎么相处,尹昌衡还是尹昌衡,我认定了的事情,该怎么做我还得要那么做下去的。”

良玉楼哭道:“尹将军,我真不愿拖累你,不愿让你为难呀!”

尹昌衡道:“不会的,肯定不会的。有你在身边,我反而会觉得更踏实,我会有更多的勇气和智慧去面对种种烦恼和困扰的。”停了停,他又深情地说道,“玉楼,我是真心地喜欢你。”

良玉楼一言不发,只紧紧地搂着尹昌衡,将泪脸在他脸上轻轻地磨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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