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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来源:《时代文学·上半月》2014年第03期

栏目:中篇撷英

康年村是大平原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村,穷乡僻壤,没有资源。既不靠海,也没有煤矿,往上摸两把,是啥也没有的天,往地下挖几尺,净是泥土,甚至连块石头都没有,村里人盖房子,得到三四百里远的山区去弄几方石头作基石。平原上没有山,没有水,风景不好看,更没有历史古迹,要说有风景,就是散落在村里村外稀疏的几株柳树,春夏季节看起来有点墨绿的颜色,偶尔有几只鸟儿飞过,落在上面歇歇脚,叽叽喳喳地叫一阵,好似在议论这个地方的贫瘠,然后又箭似地飞走了。所谓的平原只是一片白花花的盐碱土,这样的土壤连庄稼都长不好,所以村里多年来很贫穷。忽然一天乡里开大会要在全乡掀起经济攻坚战,全面展开致富上小康活动,还给订出了目标,要求村里每个人头一年的收入要达到5000元以上,说达到了就是小康村了。寇乡长专门给村干部们讲,要是能达到小康村,你们村干部都有好处,补贴就会比别的村干部多,到底多多少,那要看情况,我只能告诉你们,乡里说话是算数的。寇乡长的嘴能讲,走哪儿讲到哪儿,有回坐车来到康年村给村民们讲,咱们弯勾乡,就你们村的名字带个康字,这可不是个一般的字啊,这就预示着你们村要率先发起来,富起来,你们村要在全乡带这个头的,你们村要是达到了小康标准,我要亲自来给你们开祝贺会,给你们庆功!村民们万分拥护,他们觉得好日子就要来了,以后再也不会受穷了,再也不怕没有钱花了。一时间,村民人人觉得腰包已经鼓起来了,里面全是一张张百元的大票子。也有人担心,那多是些没有见识的女人们,她们觉得兜里揣的都是大票子,将来买个油盐酱醋的还怪麻烦,没有零钱给人家。只有村里一个穷得娶不起媳妇的光棍汉康相田说,寇乡长的话是嘴上抹石灰,白说哩,什么致富小康的,说了多少次了,咱又不是头一回听,哪一回管用过?

不管怎么说,村里对乡上的号召还是拥护的,也是重视的,人家不是来收你的钱,不是来增加你的负担,也没有挑你的什么毛病,而是让你发家致富,让你以后能过上好日子,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只是怎么致富上小康却难住了支书兼村主任康洪民,那天康洪民专门召开了村委会议,想让大家都动脑子想想办法,毕竟乡里只是给出个目标,而不是来给村民们发钱。想致富就得找门路,还得自己干,还得自己想办法。

会开得不顺,主要是村干部们想不出有什么致富的好办法。村委委员康务业说,乡里的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哩,他们来几个人,开一个会,放两个没味儿的屁就拔腚走人,可怎么致富?上哪儿弄钱去?就算是种大棚,一个大棚成本也得好几千啊,还有种子农药化肥钱,银行根本贷不出款来,你让我们怎么办?

另一个村委委员叫康久天,他是治安委员,说话嗓门很大,能咋呼。他说就是就是,这致富不是说说话的事儿,说话谁不会说,可怎么致富学问就大了,你们还记得咱村的康家发吧,如今他还在牢里呢。

一句话,众人都不吱声了。康家发是村里一个聪明人,几年前就想点子致富,他先是卖耗子药,就是用泥巴、麦子面,和着砒霜搓成蛋,或者什么也不和,就卖干泥,挣了点钱就办了个厂子,专门造假,假商标假牌照假小食品,干着干着胆子就大了,连假酒也敢造,结果前年喝死了五个人,本村里就死了两个,康家发就进去了,判了无期,这辈子算是交待了。

不说也罢,一说还真勾起许多事儿来。村里打好多年前就有人梦想着发家致富,几十年前就有人做买卖,贩牲口,结果成了偷机倒把分子。改革开放后,一些不想种地的人也折腾,有的倒腾海货,有的贩卖鲜果,最终还是没有因为这个发家的,不知为什么,只要闹得动静一大,就会出事儿,不是把自己搭进去,就是让人家坑得家破人亡。所以,这几年村上的青年男女都是到城里去打工,女的不愿吃苦,也有卖皮肉当小姐的。

康洪民长叹一声说,政策是不孬,可咱没那个本事啊。

康务业说,就是,没有资金,你就是有日天的能耐也不行啊,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有了资金不就富了、小康了吗?

康久天说,晚上千条路,早上卖豆腐,还是老老实实种地安稳,省得把自己折腾进去,划不来。

村委委员里有个女的,叫刘串红,是个小媳妇,长得不错,瓜子白净脸,柳条子腰,都出嫁了还留着披肩发,不光留了长发,还染得说黄不黄,说红不红的,还是做姑娘时的打扮。刘串红是外村的,嫁到康年村两年了,她做闺女的时候干过乡农民文艺宣传队,跳过舞,扭过秧歌,由于长得好看,人也风流,成为弯勾乡的四大美女之一。她的缺点是裤腰带太松,和好多男的搞过,一年流过几次产,一度没人敢娶她,后来经人介绍嫁给了康家村说不上媳妇的康二斌,康二斌进城打工,她就和康洪民搞上了。刘串红也是村委委员,分管卫生、计划生育,还有妇女工作,她对致富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说,没有本事还是老实点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咱村里那几个骚×闺女,跑进城里当小姐,看样子好像是致富了,回来后一个个都穿得花枝招展的,可哪个没得花柳病?都偷着到乡卫生院去打针哩。

康洪民看了刘串红一眼,见她收拾得挺利索,知道是给他看的,有点心动,刘串红嫁到村上不久就和他睡上了,作为交换条件,就是让她进了村委会。康洪民觉得刘串红工作挺泼辣,虽然年龄不大但口才一点也不比村里的老娘儿们差,说怪的说黄的说下流的更是一绝,从来不落下风。不过康洪民还是觉得她有些过分,毕竟她是村委委员,不能一点政策水平也没有,光会说裤腰带以下的事情。便说,致富也不能出去卖肉,要是村里女的都出去干那事儿,那不叫人家笑话,就算把金山挣回来,又有什么用?

康务业嘿嘿地笑着说,胯里夹个扁扁货,走遍天下饿不着,女的就是好,出去就能卖,咱男的,活该留在家里种地。

刘串红一听来了兴致,她说,男的也能出去干啊,听说城里现在时兴男人服务,就是陪有钱的女的睡觉,把女的弄满意了,给的钱也不比女的卖得少。

康洪民觉得刘串红说话太露骨了,一个小媳妇,也就是模样长得好看点,说话太不注意,下回跟她睡觉时一定得批评她,都是村委委员了,不能和一般村民一样,想说啥说啥,就咳嗽两声说,咱还是说正事儿吧,咱们今天是研究致富奔小康的事儿啊。

村里的会计康瘸子也来开会了,康瘸子是村上的一个人物,虽然腿不好,走路一高一低,但他打得一手好算盘,有一年,他到乡粮站卖粮食,人多,粮站的会计是个小青年,估计也是新手,过磅时手忙脚乱,手上捏着个小计算器,可按不准数字,越按不准越急,出了一头汗。康瘸子高高低低地走过去,让人找来两把算盘,又叫那个小青年只是过磅和报数,他两只手打算盘,左右开弓,一阵劈里啪啦连珠脆响过后,两只算盘上的数字完全一样,从那以后,康瘸子的大名传遍了全乡,都知道康年村出了个两只手会打算盘的瘸子,手臂相应,是个能人。康瘸子见村委们没有人能想出致富的办法,一个个焉头焉脑,觉得好笑,就说,要致富,修公路,修路呀!还有,要致富,养蘑菇,养蘑菇啊!要致富,养獭兔,养獭兔啊!

康洪民说,瘸子,你别没个正事儿,咱们是在开会,不是胡咧咧。康瘸子嘿嘿地笑了,他在笑康洪民是个草包,啥本事也没有,也就是仗着他大爷康百顺是书记,康百顺没有儿子,退下来后便让这个侄子当了村主任。他还笑康洪民就知道和娘儿们睡觉,可现在当官的不都是没有本事有好老子的吗?不都是和别的女人睡觉不和自己的女人睡觉吗?心里平了,他就不笑了,说,乡里让致富,不就是让咱们找钱吗,只要能找到钱不就致富了吗?

康务业说,你这不和没说一样吗,上哪儿找钱去?

康久天说,你当咱们自己能印票子吗,那可是犯法的。

康洪民倒没有指责康瘸子什么,他知道康瘸子心机深,村里好多事情,都是康瘸子出的主意。康洪民就说,瘸子,你就说怎么找钱吧,上哪儿找去,别像拉屎一样,拉一截儿夹着一截儿了。

康瘸子还是不说上哪儿找钱,他反而给村委们云上了(云:方言,意为王顾左右而言他)。康瘸子说,你们夜里看电视了吗?电视里讲好像是黑龙江那地儿,有个人触电死了,触到变压器上了,他家里人要求索赔200万哩。

好多人都看了那电视,现在就是这点好,有了电视,什么中国外国的事情都能知道个大概,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知道个详细。比如外国一个娘儿们,干什么不好,偏偏钻进深山老林里光着身子和大猩猩们生活在一起,村人们觉得那个外国娘儿们纯粹是找着挨弄,要不然,那个娘儿们也是母猩猩变的。有时候,连美国总统感冒发烧嗓子哑了都能知道。不过大家对康瘸子的话还是不明白,电视上的人触电索赔和村里致富上小康有什么关系?村委们都很泄气,觉得康瘸子是在说不着边际的话,这样的话谁还不会说?只有康洪民知道康瘸子,知道瘸子有这个本事,他能把一点也没有联系的两件事情连接到一起,连接到一起就好了,连接到一起人们才能恍然大悟,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这就是有本事和没本事的人的根本区别。

果然,康瘸子说,现如今时兴索赔,索赔是个啥意思,字典里讲索就是要的意思,赔呢就不用我说了,就是赔钱给咱们。

康久天是个急性子,实在耐不住康瘸子的拐弯抹角,便大着嗓门喊,说半天还是没有边儿,咱们讲的是要致富奔小康,瘸子你就不要绕圈子了行不行?

康瘸子也不火,还是不紧不慢地说,你们说,有人给咱们赔钱,那咱们不就致富了吗?

康洪民也急了,他说,瘸子,你到底要说什么,谁给咱赔钱?咱们又给找谁索赔去?

康瘸子说,咱们是不能找谁索赔,可咱们村里有人能啊。

大家不由同声问道,谁?大家还真不知道村里还藏着这样的宝贝,到了要致富奔小康的紧要当口,这人才显露出真人面目。

康瘸子故作神秘地说,小志你们认识吗?

众人面前立刻浮现出一个瘦瘦的、面色苍白的青年人,却有着一双歹毒凶狠的眼睛,那便是寡妇张景梅的儿子。小志的爹死后,女人没有再找男人,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没想到小志不爱念书,更不想下地干活儿,就在四里八乡偷东西,有时也打架,别看他长得瘦弱,但心狠手辣,敢动刀子玩命,几乎成了村里一害。康久天最头痛小志,一有个风吹草动,派出所一来,十有八九就是小志惹的事儿。康久天说,瘸子,你是想让小志去索赔?哈哈,你这是想让我们笑死,我看别人找他索赔还差不多。

众人都笑了,可不,这么多年,小志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儿,张景梅也管不了他,她常说,没想到养了个祸害。

还是康洪民有点脑子,他试探着问,瘸子,你是说,小志他妈张景梅?

康瘸子点点头说,村长就是村长,聪明,你们说,张景梅她男的死了,她不要求索赔谁要求索赔?

康务业抢着说,村上死男的多了,还有康老三家的、康红眼家的,康水路家的,那不都可以索赔了?

康瘸子摇晃着头摆着手说,错!不是谁都能索赔的,咱村上就张景梅能索赔,别人还真的不行。

众人又问为什么?

康瘸子反问,张景梅的男人是干什么的?

康洪民说,是挖石油的。

康瘸子纠正道,正说是石油工人。

康洪民说,张景梅她男人死了十好几年了吧?你找谁索赔去?

康瘸子说,人死账在,不怕他们不赔。

康洪民又说,记得张景梅的男人死后,油田上给他们抚恤费了,每个月都有钱,那时候咱村里就数她家好过啊。

康瘸子说,那是过去,小志十八岁后抚恤费不发了,她家里不就贫困了吗?现在连个房子都盖不起,再说,那点抚恤费,我给她扒拉着算了,原来每个月加一块六十五块钱,一年七百八,就算十八年,才一万四千多块钱,虽说后来长了点,也不过两万多,你们说,这点钱是不是太少了?

康瘸子的账,算得准,他两只手都能打算盘,而且一点也不出错,大家都信。村委们一听觉得可不就是少了,人家触个电都索赔二百万,而这个张景梅死了丈夫也只是得到区区一万多块钱,二百万和一万,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比,你说这个张景梅是不是亏死了?

康洪民再问,瘸子你的意思是让张景梅到油田上去索赔?

康瘸子说,这事不是她自己的,也是村上的,不是要致富奔小康吗?乡里干工作都要树典型,咱村也得村委会出面,只要把索赔弄成,张景梅不就成了致富典型了吗?再说,只要把钱弄来,全村人一摊,不就小康了吗?咱们村一当上小康村,咱们的补贴不就得往上涨了吗?

康洪民听得心花怒放,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头。张景梅的丈夫死是真死了,可死了这么多年了,人家能认吗?再说,这是和油田上去论说的事情,不是两个村争究高低,油田上也不能凭着咱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总之,这事儿是个好事儿,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康洪民觉得这事儿是朵花,只是还在镜子里照着,是个饼,还在纸上画着哩。

康瘸子见康洪民犹豫,便说,那各位还有什么高招儿说来听听?

几个委员哪有什么高招儿,谁也不能变出钱来,康务业和康久天恨不能马上散会,他们还得下地去忙活儿,他们觉得开这样的会纯属扯淡瞎耽误工夫,便一致赞成康瘸子的致富上小康办法。最后统一了意见,先由康洪民和刘串红到张景梅家里说说,进行个动员,只要她同意,然后由村里出面和她一起到油田上去索赔。

散会前康洪民问,张景梅的男人叫什么?

村委们却想不起来了,这么多年了,一个死人,谁记这个干什么。还是康瘸子的记性好,他说,叫康大勇么,摔死的。

人们霎时觉得房子里有了浓重的鬼气,康大勇的阴魂似乎就在他们开会时悄悄潜进了村委办公室,并在各个房间里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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